軒染翻窗戶進來了,在風卿墨耳邊附耳了幾句,風卿墨的臉更黑了。


    “可有發現什麽線索?”風卿墨問了一句,洛竹立刻坐不住了連忙湊了過去,難道是魔界的追兵追過來了。


    軒染搖頭。


    風卿墨的臉色難看的厲害,手中一直拿著折扇,沉默許久,看來江雪姬要回來了。


    果然從湖底出來的第一件事還是回到玉麟城麽?是因為想找他們報仇,還是見不得玉麟城半點煙火氣呢?


    玉麟城外的夜很黑,月光被一大片烏雲遮擋住,玉麟城內燈火通明,每家每戶門前都會懸掛兩盞燈籠直至天明,街道也被燈光照的透亮,走夜路如同白晝一般。


    江雪姬手裏拎著百鬼刃,刀刃斷了一截,斷刃渾然天成,這柄刀刃被喂養了太多的鮮血,拿在手裏有種久違的快感,今夜將又是一場屠殺。


    她的頭發及腰,隻是隨意將兩邊的頭發挽起別了根玉簪,臉上蒙了層麵紗,穿著那身白紗裙站在城門下,百鬼刃被小心的收在袖子裏,袖口露出的多餘刀尖被另一隻袖口好好遮擋住。


    城門開了,守夜的兩個衛兵走了出來,還沒開口詢問,刀刃快狠準的朝著他們的脖子上來了一刀,兩個衛兵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倒地。


    洛竹躲在不遠處小心的看著,手去夠背上的劍的時候被一隻溫熱的手按住了,示意洛竹不要輕舉妄動。


    城門上的衛兵立即敲響了警鍾,城牆上也站了許多弓箭手,兩排士兵裝備整齊的走了出來將江雪姬團團圍住。


    江雪姬手裏的百鬼刃早已按耐不住,肉體凡胎怎會是她的對手,一個接著一個士兵倒在地上,洛竹再也忍不了,拔出背後的魔劍衝了過去,江雪姬轉身偏過劍鋒,隻削去了她的一縷長發。


    洛竹的劍法很快,江雪姬頻頻後退抵擋,洛竹毫不退讓,江雪姬看似落了下風,劍身閃過一絲寒光。


    她手裏的百鬼刃召集了許多惡鬼。


    衛兵早已四處逃散,隻剩下一個握著大刀,有些猶豫的看著麵前的打鬥,洛竹回過身,劈死一個惡鬼,挽著他的胳膊就飛上了城牆。


    “快走。”


    洛竹跳下城牆,江雪姬看著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池,突然大笑,笑得癲狂,她召集出了更多的惡鬼,百鬼刃殺得人越多,力量就越強大,她下了命令,全城不得留一個活口。


    百鬼瘋狂的撲向明亮的玉麟城,有的屋中已經傳來了呼救的聲音,洛竹腦海立即想起了魔界被屠的噩夢。


    她的眼睛有些泛紅,手裏握著的魔劍越來越沉,她的眼瞳慢慢變成了紅色,身上的力量像是要被魔劍掌控,意識越來越薄,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手中的魔劍也泛著紅光。


    我殺了你。洛竹的話還沒說出口,手中的魔劍被一柄折扇擊飛,白皙的手起了紅印子,眼瞳裏的紅色慢慢褪去,意識也漸漸清醒了許多。


    “是何人這麽大膽在這玉麟城滋事。”玉麟城的燈光全部熄滅了,城中泛起一道金光,慘叫和呼救聲消失了,玉麟城在這道金光的庇護下重歸平靜,城門走出一名白衣男子,手裏的離玉劍泛著白光。


    江雪姬手裏的百鬼刃竟呼嘯著,似乎在瑟瑟發抖,江雪姬死死的握著,手裏滲出鮮血,原來她自己也無法全部掌控百鬼刃的力量。


    “又來了一隻老鼠。”江雪姬死死握著百鬼刃,眼神閃過的殺意讓百鬼刃重新安定下來。


    離韞玉一揮手離玉劍飛了過去,江雪姬伸手去擋竟被彈出很遠,手裏的百鬼刃也滾落在一旁。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招製敵麽?洛竹看傻了眼,不是敵人太強大而是自己太弱了啊,真是給師父丟了臉,她立即將魔劍收回劍鞘。


    抬頭看了一眼,風卿墨直挺挺的站在城牆上,軒染也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原本以為風卿墨不會坐視不管,沒成想他真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雖說這玉麟城的事和去北海沒有多大關係,隻是這一城的人命真的心安理得的不管不問嗎?


    他總是太高傲了,就像此時的他站在那麽遠的地方,性情陰晴不定,時好時壞,誰也摸不透性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離韞玉走了過來,臉上淺淺的笑讓洛竹很安心,離韞玉就像暖陽,有他在的地上就不會害怕,很安心,也許是他帶著她從屍體堆裏走出來的好感吧,他一向如此,安靜、溫暖,總是不自覺想讓人靠近。


    “離玉神君。”


    “幸好我還在城中等你,想著要再見你一麵,否則總叫人不安心。”離韞玉簡單寒暄,心意又說的直言不諱。


    “今日你在才真的安心,不然我也不知如何收場了,她比我想象的要難對付的多。”


    扭頭一看,地上隻有一灘血跡了,洛竹氣的跺了跺腳,抬頭,風卿墨還是屹立在城牆之上。


    就這樣放走了嗎?洛竹有些惱火,單單見江雪姬砍殺那幾人的手法就知道這個女人是石頭心腸,喜歡血腥味,越殘暴越滾燙的新鮮血液她就越快樂。


    她是真的沒有任何良知和不忍,可以說她這種人就是最好的殺手,不帶感情不帶猶豫,無比真實的厭惡這個世間和人,對其他都不感興趣,隻有殺戮才是救贖。


    能親手殺死家人和朋友的人,還有什麽不敢做?


    風卿墨和軒染從城牆上跳了下來,他依舊握著扇子玩世不恭,不溫不火的一句話無聲的刺痛離韞玉的心窩,“不知離玉神君可曾見過青榕神君?”


    離韞玉隻是笑笑,道了句自從上次一別不曾見過,風卿墨把玩著折扇,有意無意的說道:“離玉神君與青榕神君不是舊相識嗎?”


    洛竹聽到這話更是煩悶的緊,風卿墨這張嘴說白了就是欠揍,剛剛故意放走江雪姬不說,哪有人專門戳人心窩子的聊天。


    “隻是舊相識罷了,青榕神君的來去自然是她的自由。”離韞玉也是答的滴水不漏。


    “玉麟城的往事不知離玉神君可曾聽說過?”


    “略知一二。”


    “哦?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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