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瘋了,臨冬按著手臂上的傷口被一腳踢出了門外,門被砸爛,臨冬倒在地上呻吟。


    風卿墨和軒染兩個剛出門,就看見臨冬被按在地上,小時撲在她的身上要咬斷她的脖子。


    軒染立即上前一腳踢開小時,小時滾出好遠倒在地上,齜著牙發了瘋一般,衝上去又開始要妖軒染。


    臨冬的手腕有個清晰的牙印,手上的皮肉都被咬掉些許,鮮血不住的往外流,臨冬嚇得眼淚直流。


    臨冬半夜醒來沒看見洛竹,以為洛竹去了小時房裏,剛打開門就看見小時發了瘋似的朝她撲過來咬她。


    “洛竹去哪了?”風卿墨連忙問道。


    臨冬搖頭,手臂上的傷口開始發黑,風卿墨立刻鎖住她的穴位,這時青榕抱著洛竹也回來了。


    雖然說女人抱著女人畫麵怎麽說怎麽奇怪,在青榕身上看上去沒有不協調反倒有那麽幾分理所應當的韻味。


    兩人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像是剛從戰場上廝殺回來撿回了一條命一樣。


    洛竹渾身冒著冷氣,身上的衣裳都被冷汗打濕了,臉上也是沒有一絲血色,剛從水裏撈上來一般。


    “她怎麽了?”風卿墨問道。


    “體內真氣紊亂,提前引發了寒毒。”青榕答道。


    風卿墨一把奪過洛竹,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剛被奪走洛竹,青榕隨即倒在地上,軒染上前扶住青榕才發現青榕的身上也是冷汗淋淋,隻是未曾表現出來。


    “青榕倒在地上,身體愈發冰冷,軒染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臨冬,小時不依不饒追了上來,軒染亮出佩劍。


    白羽也聞聲趕來,看到這幅景象差點沒嚇暈。


    “快過來別亂跑。”白羽大聲尖叫轉身就跑了,小時被吸引,追著白羽遠去的方向,軒染一劍斬斷院中雕像,攔住了小時的去路。


    發了瘋的小時戰鬥力簡直驚人,她突然定住,吸收了月華,站直了身體,眼瞳裏都是眼白,手裏的利爪變得又尖又長。


    軒染盯著小時的臉,忍住拔劍的衝動,將拔了小半的劍塞回劍鞘,她的攻勢如獸類般迅猛,利爪幾次險些撓花了軒染的臉。


    劍鞘擋開利爪,冒了火花,這一爪要是撓在了身上可就是一個血洞,小時越戰越猛,軒染頻頻後退想反擊又怕傷了她。


    軒染小腹重了一爪,四道清晰血痕透過衣衫顯露出來,小時更是見準時機撲在軒染身上,兩隻利爪對著他的脖頸又快又狠,軒染吃力避過。


    突然小時重了一刀,那一刀沒有傷及要害,穿過她的身子,鮮血順著斷刃流了下來,小時眼睛一翻暈了過去,直接喪失戰鬥能力。


    在小時身後的臨冬反應過來,鬆開了插在小時身上的斷刃,手裏的另外一把斷刃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臨冬雙腿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呆傻看著小時和軒染,瞧見小時身上的鮮血,眼淚瞬間湧出,害怕的哭了起來。


    這兩柄雙刀斷刃,平日她都用來切藥草,為了不傷人這雙刀都是故意折斷,也比平常刀具小很多。


    軒染封住小時穴道,準備扶起地上的臨冬,她瘋狂搖頭,腿軟根本站不起來,眼淚也止不住。


    小時沒有大礙,看上去臨冬像是那個有事的,軒染按住臨冬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臨冬臨冬看著我。”


    臨冬害怕的看著軒染,他的眼裏全是憐愛和感動,他抱住臨冬安慰孩子一樣拍拍她的後背,柔聲說著沒事。


    她終於緩過來,抽噎著說道,“我傷人了。”


    又是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環顧了一眼四周,瞧見了倒在地上的青榕。


    “青...青榕神君。”兩人連忙上前,青榕已經昏迷不醒,魂體正在慢慢消散。


    “青榕!”離韞玉收到消息後立即趕了過來,看了看她的傷勢不禁蹙眉。


    她傷的太重了。


    離韞玉抱著她就消失在羽花宮,連往日的客氣話都沒有,青榕的傷勢看起來刻不容緩,她是鐵了心不願活了。


    兩人回過頭小時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地下一灘血跡,兩人將羽花宮尋了個遍也沒找到蹤跡。


    軒染知道,現在公子肯定在妖界,當初從光影城借的白焰玉石就在妖界,也隻有這白焰玉石能抑製住洛竹體內的寒毒了。


    兩人一起趕往魔界,回到魔界臨冬就生了場病。


    臨冬躺在床上,傷口已經包紮起來,身上的血跡也被清洗幹淨,軒染細心的摸摸的她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異常。


    臨冬倒是沒有大礙,軒染擔憂的看向泉洞裏,不知道公子和洛竹怎麽樣了,公子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杳無音訊。


    洛竹躺在白焰玉石上,白焰玉石很大正好足夠躺下一個人,洛竹身上還是不停的出冷汗,臉上和身上的皮膚都冰冷的厲害,呈現一種偏藍色的狀態。


    風卿墨替她運功逼毒,身上和臉上早已是濕了一片,地上都積了好多水慢慢流向泉水。


    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軒染實在放心不下衝了進去,洛竹躺在白焰玉石上,風卿墨倒在地上。


    “公子!”軒染連忙抱起風卿墨,突然吃痛放下,手掌被燙的通紅。


    洛竹的身上冰冷的厲害,軒染探了探她的鼻息,很微弱但還活著,軒染這才放心的把風卿墨背出了泉洞。


    上藥的時候軒染才發現風卿墨的背後已經被灼傷了一大塊,細細替風卿墨上了藥,在他附近擺放了些冰塊,又囑咐了宮女替他搖扇,交代好所有軒染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眼看好不容易快到了北海,結果匆忙趕了回來,一傷就傷了一片。


    無功而返。


    此時的天界除了離韞玉的離玉殿有幾分躁動外,其他地方倒是落得清淨。


    為她輸入真氣絲毫沒有成效,她的氣息逐漸微弱,身上的傷口都不再自己愈合。


    青榕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一會喚著白纖纖的名字,一會喚著師父的名字,她的淚一顆接著一顆落在離韞玉的心裏。


    她已經是隻剩下魂魄,如今還拿出一魄祭劍,如是撐不過今晚怕是也要追隨白纖纖而去了。


    千年以前,那時各界動蕩不安,兩人在羽花宮桃樹下埋下一百壇美酒。


    “青榕,等各界安寧了我們就把這些酒全部挖出來,喝它個暢快,把其他人都叫上,還有師父。”白纖纖想了想,“把師父騙過來。”


    兩人一齊笑了,青榕笑道,“這麽混亂,大抵要千年以後這個願望才能實現了。”


    “無妨無妨,那我們就等個千年便是,神仙不就是活的久閑得慌嗎?”


    “纖纖,對不起。”離韞玉靠近聽清了她的話。


    細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緊皺的眉,手在顫抖,他很想問她:這世間竟已經沒有你想留戀的嗎?


    你還有我你忘了嗎?


    離韞玉打橫抱起青榕,帶著她直奔鬼醫那裏。


    鬼醫之稱並不是他傳呼起神的醫術,而是他的奇珍異寶還有治病的方法,各種奇怪的病症還有難解的毒,在鬼醫這裏也成了小事一樁。


    隻是,鬼醫的醫費也很奇怪,完全看他心情,有時白送不要分文,有時也叫求醫者賠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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