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鶴...他又怎麽了?”薛易剛進醫院大門,有人就迎了上來。


    這家醫院是薛氏集團特意投資建的,就是因為他的雙胞胎哥哥薛鶴。薛鶴比他早出生三分鍾,被醫生一抱出來就被送進了急診室。這麽多年身體從來沒好過,但是卻始終吊著那麽一口氣,也吊著所有人的目光。


    隻是一個病秧子倒也罷了,然而薛鶴還是一個天才,這是一個薛易不願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小時候三天兩頭進醫院還是始終霸占著年級第一的位置,明明是雙胞胎,可他卻是千年老二。直到後來薛鶴病情加重輟學,他的日子也沒有好過,因為虛弱的身體和過人的天賦,他薛易在薛家從來就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然而讓薛易徹底厭憎薛鶴的並不是這些。三年前,薛父薛母因為空難去世,薛易的爺爺不顧薛鶴的身體,硬是將名下百分之三十薛氏集團的股份盡皆轉讓給了薛鶴,同時還有薛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這才是薛鶴最不平衡的地方。


    “董事長他進了手術室現在還沒出來,據說是昨天晚上凍著了,今天燒的跟什麽似的...”說話的是薛易的助理,他跟在薛易身邊好幾年,薛易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然而也隻能小心提醒道,“總經理,你快過去吧...老爺子好像很生氣,剛剛把電話都給摔了!”


    薛鶴現在是薛氏集團名義上的董事長,雖然股份上集團無人能出其右,但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集團很多事情他並不插手。而這,卻更是讓薛易不甘心,明明他有能力接手薛氏,為什麽老頭子就偏偏要將股份全部交給薛鶴?一個連自己的命都隨時可能保不住的人?


    薛易一想到待會就要麵對薛家爺爺那張怒氣衝衝的臉,麵色就沉了下來。助理見狀連忙幫他按了專屬電梯的按鈕,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薛易到手術室門外的時候,薛爺爺還拄著拐杖等在外麵,不時望向手術室的方向。


    “爺爺?”薛易喊了一聲,急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他,麵上的擔憂很是明顯,“哥哥怎麽了?醫生怎麽說?”


    “你還有臉問?你昨天跑到哪裏鬼混去了?你不知道你哥哥去了公司?”薛爺爺的拐杖不停地戳著地麵,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一連壓著怒氣的三個問句向薛易劈頭蓋臉地襲來,他隻得低下了頭。“爺爺...我...”


    “你什麽你?你明知道你哥哥身體不好,你就不能多關心關心他?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差點就沒命了!”薛爺爺說著便揚起了自己的手掌,卻是歎了一口氣,半天都沒有甩下去。


    “爺爺...我昨天...對不起,爺爺。”沒命?薛鶴的“沒命”他可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頓了半晌,薛易還是慚愧低下了頭。


    “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應該對鶴兒說!”


    “老爺子,昨天總經理和鼎力集團談東郊地皮那個案子,這才沒有注意到總經理的身體......您老就不要怪他了。”和薛易一同上來的助理連忙打圓場,卻隻收獲了薛爺爺一個冷眼。


    “就是就是,老爺,二少爺也還小呢,您消消氣。”一直站在薛爺爺旁邊的李管家說道,他已經跟在老爺子身邊好幾十年了。


    “叮咚——”


    幾人正說著話,手術室的門突然就打開了來,薛爺爺一把將薛易推開迎了上去。


    “何醫生,鶴兒身體怎麽樣了?”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被薛爺爺稱作何醫生的男子將口罩解了下來,開口安撫道,“隻要接下來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薛先生放心。”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薛爺爺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老淚縱橫。


    天知道自從他的兒子兒媳去世,他是有多擔心這個大孫子也跟著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真是多謝何醫生了,待會我會讓老李將謝禮送到你辦公室。”


    薛鶴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這麽多年看了無數中醫西醫都不見好轉,這幾年每次生病都是這何醫生照料好的,是以薛家老爺子也很相信他。


    “是的,您請放心吧。”何醫生點了點頭,“不過大少爺還得再住院觀察兩天才是,這段時間我會好好注意他的身體。”


    “當然,勞煩醫生了。”


    薛爺爺用手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見手術室裏護士推著薛鶴出來,他連忙跟了上去。


    原地薛鶴瞟了那何醫生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之後,也轉身跟上了薛爺爺。


    當天晚上,月色皎潔,高級病房內薛鶴醒來吃了一點東西,便又沉沉睡去了。


    薛爺爺不久前剛被李管家勸著回去睡了,他前腳一走薛易後腳便跟著離開了。門外兩個看護人員一個正在打盹,另一個正在玩著手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打盹的女子已經趴在桌上睡得正死,空氣中突然一陣波動,玩手機的女子四下看了幾眼卻是什麽都沒發現,便又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手機上。


    “砰——”一突然聲怪異的響聲,玩手機的女子突然像是被人擊了一掌,眼睛模糊了焦距,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注意到地上的女子已經昏死了過去,陸非魚的身影才緩緩化為了實體。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金手指,隱身。雖然感覺沒什麽用,但是做這種深夜爬牆的事好像特別合適。


    陸非魚朝虛掩的房門看了一眼,走過去將它關緊了,這才進入裏麵的病房。


    為了知道薛鶴的消息,他已經跟在薛易身邊好幾天了。網上關於薛鶴的信息隻有幾條——薛鶴,薛氏集團董事長,身體孱弱。聯想到劇情中薛鶴的“早夭”,陸非魚自然坐不住,隻能想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誰知道薛易和薛鶴的關係還不是一般的“疏離”,不然他也不至於今天才找到薛鶴。


    陸非魚小心地走到了病床前,看到那張和薛易一模一樣的臉時才放下了一口氣。薛鶴身為薛氏集團的董事長,可是網上他的照片可是一張都沒有,想來也是因為他身體的關係。


    看著床上那人蒼白的一張臉,陸非魚沒由來的有些心煩,忍不住用手掐了掐,看到因為他的用力薛鶴的臉變得有些紅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這個人,應該是他的老攻吧?


    即便是一模一樣的臉,然而他的感覺不會騙他,一看到眼前這個人,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安寧了。胸口一陣滿足的熨燙,陸非魚用手輕戳了戳薛鶴的額頭。


    “唔——”薛鶴沒有轉醒,卻是因為陸非魚的“摧殘”皺起了眉。


    陸非魚忍不住輕笑了聲,明明對於他來說還沒有與眼前的人分別多久,此時的麵對麵卻是讓他有點想哭。


    對,就是想哭,這該是從來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哪怕當初得知師傅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此時一個簡簡單單的相見卻讓他的鼻頭一酸。


    陸非魚伸出手來輕撫薛鶴的臉頰,細細描繪著他的五官,手指最後停留在沒有一絲血色的唇上。


    “我好想你...”陸非魚突然有些抑製不住,聲音有些哽咽,他小心地趴在了薛鶴的胸口,雙手抱住了薛鶴的身體,靜靜地聆聽著他的心跳聲,眼淚一下子就浸濕了薛鶴的病服。


    薛鶴的眉頭又皺了皺。


    偌大一個房間裏,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陸非魚這才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他坐直了身體,手掌輕揚,一道白光從他的手掌處閃現,薛鶴的麵色開始紅潤起來。


    還好陸非魚理智尚存,沒想著創造出醫學史上一個奇跡出來,隻是讓薛鶴的身體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便收了手。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陸非魚往窗外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時間。


    “每次都是我來找你,哪次得讓你來找我才對。”陸非魚幾步離開了病床,頓了頓終是又轉過了身子,輕輕在薛鶴的唇上印了一個吻,良久才退開。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床上的薛鶴也睜開了眼睛,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久久無言。


    ......


    雖然“辛苦”了一夜,陸非魚的精神卻是超乎尋常的好,然而一坐在電腦麵前打開了淘寶頁麵,瞬間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殆盡。


    一連滑了好幾下鼠標,入目的卻是一連串不堪入目的差評。大都是昨天晚上的訂單,明明他還沒有發貨,那邊卻是顯示了收貨,接著便是差評。


    要說差評,淘寶店原本也不是沒有收到過,但是一夜之間這麽多,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若是此刻這裏陸非魚還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的話,也是他傻了。


    一把蓋上了桌上的筆記本,陸非魚站起了身來。


    原身的記憶裏可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再者他的淘寶店裏那些個情趣用品並不貴重,但是一夜之間那麽多差評訂單加在一起也是上萬了,那麽可以針對他的那個人肯定也是不缺這些小錢的...


    陸非魚來回轉著圈子,心裏卻是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李玉,會是她嗎?


    “嘟——嘟——”


    這邊他眉頭緊皺,桌上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是一通未知來電,陸非魚將手機拿起放在了耳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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