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陳凡看去,他一本正經對我和張子陽道:“不是哥們說你們幼稚,這世界那有鬼存在?反正我是沒見過,之前老二講了咱們學校流行的七個鬼故事,好多學校裏的鬼故事都跟老二講的一樣,甚至還有紅衣學姐,鬼嬰,惡鬼存在的枯井……”


    “基本上脫離不了這個範圍,咱們學校要真有靈異事件,這麽多年肯定有老看台樓的鬼故事,既然沒有關於老看台樓鬧鬼的傳聞,就說明沒事,根據我的推理,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老二泡到的學姐有精神分裂症,把自己想成了兩個人,等咱們的時候,一緊張興奮犯病了……”


    這小子說的好像真有那麽點道理……不過,我親眼看到的霧氣,還有那股黑煙是怎麽回事?對於沒經曆過鬼神的人來說,讓他們相信鬼神的存在是很困難的,尤其是有了一個解釋,甭管這個解釋合理還是不合理,隻要有解釋,都比有鬼更能讓人信服。


    而且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鬼附身是需要條件的,陽氣壯,身體好的人,附身就太困難了,就像是一些練武術的,陽氣太足,想附身也附身不上去,所以鬼怪隻能附身在身體不太好,陽氣不太足的女人身上。


    姚雪能那麽輕易的被附身,說明身體不太好,至於是不是精神分裂,我不太相信,畢竟我的經曆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我不僅知道這世界有鬼,還跟鬼打過交道,可就算說出來,他們信不信是一說,就算信了,也是徒增恐懼,還能怎樣?


    我沉默著沒說話,張子陽似乎也找到了很好的理由,一個勁的點頭,卻還是猶豫的扭頭問我:“偉哥,老三說的是這麽回事嗎?”


    我含含糊糊道:“可能是這麽回事吧。”


    張子陽那小子立刻就鬆了口氣,跺腳道:“特媽的,老子點真背,竟然泡了個神經病……”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囑咐道:“甭管是什麽原因,以後都少去看台樓那邊。”


    我的話被無視了,既然他倆認定了姚雪是精神分裂,我再說什麽也沒用,我也沒張青山的本事,能做的也就這麽多,希望他倆能聽我的話,以後少去老看台樓那邊就好,其實陽光普照的時候去也沒事,隻要不晚上去就行了。


    老看台樓那邊正在拆遷,亂七八糟的,大家晚上去的機會也實在不多,想到這我心安了不少,也沒心思跟他們扯淡,跟著陳凡和張子陽翻窗戶回了宿舍,一幫子貨那個也沒睡,見我們回來嘰嘰喳喳問泡學姐怎麽樣了?


    張子陽忍不住又吹牛逼,什麽三個學姐貌美如花,我們談的特投機,卿卿我我,甜甜蜜蜜……都不帶打草稿的,折騰了一晚上,我累的夠嗆,衣服都沒脫,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推我,還帶著哭聲:“偉哥,偉哥,我出事了!”


    一睜眼,張子陽耷拉的比驢還長的臉就在我眼前晃蕩,丫的不光是臉耷拉了下來,連臉上的疙瘩豆都顯得無精打采的暗淡無光,看到這張臉我就來氣,尤其是在被他叫醒了的情況下,真想照著他的臉印個鞋印子上去。


    哥們是個有素質的人,強忍住了踹他的衝動,問道:“又怎麽了?”


    “偉哥,你是個有本事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快起來,我真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你倒是說啊!”


    張子陽四下看了看,看到王楠從外麵進來,小聲對我道:“找個沒人的地方,在這不方便說。”


    我真有點怒了,不知道這孫子有什麽是不方便說的,剛要急眼,張子陽臊眉耷眼的把鞋給我拿了過來,低眉順目的對我道:“偉哥,借個地方說話。”


    我被他纏的也是沒法,穿上鞋,臉都沒洗跟張子陽出了宿舍,一出宿舍都早上十點了,老大的太陽照的我恍恍惚惚的,張子陽巴結著跟我說著話,賊一樣的四處亂轉,專門找沒人的地方鑽,可學校剛開學,又迎新生,那那都是人,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還真是難。


    我也是真納悶了,不知道張子陽為啥非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問他也不說,欲言又止的一張便秘臉,找了好半天,才在學校的東南角找了個小樹林,林子不大,地處偏僻,倒是沒什麽人,張子陽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什麽人,才拽著我就進了小樹林。


    我這叫一個蒙圈,不明白他帶我鑽樹林是什麽意思,跟著他進了樹林,張子陽做賊一樣的又四下看了看,哭喪著臉對我道:“偉哥,今天早上我上廁所,發現事大了,根本不是陳凡那孫子說的什麽精神分裂,不信,你看!”


    說著話,一轉身,解開褲腰帶就脫褲子……我是真懵了,幾個意思啊這是?丫的要獻上菊花?哥們沒這個愛好啊,忍不住道:“你特媽到底要幹什麽?”


    “不是偉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哥們也沒那個愛好,我屁。股後麵長了個怪東西,我找小鏡子看了,太特媽嚇人了,你是高人,你看看就知道了……”


    來上學的路上,我對我的大學生活充滿了期待,充滿了美好浪漫的想象,但我沒有想到,我的大學生活竟然會如此操蛋,報道的第一天晚上就要跟女鬼打架,第二天上午,我的同學就對著我露出了他雪白的大屁。股……


    我的人生觀,我的美好想象,這一刻轟然碎裂開,稀碎稀碎的……我想閉上眼睛,真要是看了,會長針眼的……


    張子陽這貨,估計早料到了我會閉眼,褪褲子那叫一個快,簡直可以用迅疾不及掩耳之勢來形容,沒等我閉上眼,已經露出了整個真麵目,當我看清楚之後,也就閉不上眼了,因為在丫的右半邊屁。股,實在是怪異的讓人沒法不仔細去看。


    就見他右半邊屁。股腫脹起好大一塊,深黑如墨,偏偏上麵顯露出一張人臉,一張有鼻子,有眼睛,咧嘴再笑的女人臉,甚至有表情,那是一種特別陰森,邪惡,的表情。


    人麵瘡!傳說中的人麵瘡,什麽是人麵瘡,各位可以上搜索一下,至於為什麽會長人麵瘡,其實是鬼身上的怨氣,陰氣,恨氣,凶氣,凝聚而成,時日一長,待瘡長出鼻子,眉眼,便可寄身吸他身上陽氣,共用一身。


    若是解決不了人麵瘡的事,張子陽活不了多長,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屁。股上右半邊那張女人臉,突然湧現出特別古怪的想法,人麵瘡那都能長,為啥長在張子陽這個部位上?昨天晚上那個女鬼的口味也特媽太重了吧?就不嫌臭?


    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了,為啥腦子裏還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緩了緩神,剛要讓張子陽把褲子提上再說,樹林裏竄出一對搞對象的,見我倆這情形,那男人的怪喊了聲:“臥槽,搞。基,快拿手機照下來!”


    那女的也不嫌個害臊,掏出手機要照,張子陽也反應過來了,猛地提起褲子,朝那男的喊:“照你麻痹,滾蛋!”許是這兩天驚嚇過度,需要發泄,跑過去要踹那男的,那男的也端的是條好漢,在女朋友麵前也沒認慫,迎了上來,你一拳,我一腳的對打了起來……


    第十九章曬臉


    千萬不能招惹鬱悶的人,尤其是屁。股上有張女人臉的鬱悶人,張子陽個嘴炮在鬱悶驅動下,變成了動手的,並且很快占據了上風,打跑了那個嘴欠的同學,我在一邊沒動手,等張子陽把搞對象的打跑,對他道:“換個地方吧!”


    小樹林是待不下去了,萬一那位挨了揍的同學找幫手,殺個回馬槍,那就太操蛋了,張子陽也怕搞對象的回來找他報仇,急不可耐的拉我出了樹林,找了個偏僻點的地方,哭喪著臉問我:“偉哥,你都看到了,到底怎麽回事?”


    瞞也瞞不住,我就把知道的跟張子陽說了一遍,當我說人麵瘡是昨天跟他搏鬥那位女鬼身上的怨氣,煞氣,陰氣,凝聚而成的時候,這貨立刻就萎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喊道:“偉哥,你可一定要管我啊,我要死了,你們就沒老二了。”


    我很想跟告訴張子陽,別老拿沒老二來威脅我,你要真是死了,肯定會有新老二,正所謂,夢醒花猶存,老二依然在,不過就是換了個新老二而已,可看著張子陽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不忍心再打擊他,對他道:“鬼氣,就是陰氣,不是不能緩解,就看你豁不豁的出去。”


    “偉哥,都這時候了,你還賣什麽關子啊,啥辦法也得試試了。”


    “很簡單。”我看了看天上高高掛起的太陽,眯了下眼睛對張子陽道:“陰陽相生相克,現在快中午了,正是陽氣最盛的時候,你找個沒人的地方,脫下褲子,把你屁。股上的那張人臉拿出來一,不敢說去根,起碼不會長的那麽快,要是人臉睜開了眼,你也就小命不保了。”


    張子陽聽完我的辦法,張著大嘴楞了半天,哭笑不得道:“偉哥,這幾天開學,學校本來人就多,你讓我上哪屁。股去?”


    上哪也要我操心?哥們真有點無語了,對他道:“這件事我解決不了,沒那麽大的本事,還得想別的辦法,至於去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你要是不怕死,不也行。”


    張子陽那敢不啊,四處找沒人的地方,我跟著他亂走,琢磨著該怎麽把這件事解決了,從昨天學姐附身情況和起的霧氣來看,女鬼道行不淺,哥們這點本事,夠嗆!想要除根,隻能找本事大的人幫忙,可除了張青山,我也想不起誰有這個本事。


    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除了宿舍裏的幾個人,也不認識誰了,很是素手無策,想的頭疼,就用右手食指不停在太陽穴上揉來揉去,這是小時候留下來的習慣,跟著名的日本和尚一休哥學的。


    揉了半天,還真起了點作用,想起來陳凡來了,禍是我們三個惹的,也不能讓丫的置身事外啊,再說他是首都來的,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想出辦法,想到這,我急忙讓張子陽給陳凡打電話,沒多大功夫,陳凡騎著車子來到了涼亭,看見我和張子陽,也沒下車,雙腳支地,問道:“偉哥,老二,啥事啊,這麽著急叫我來?”


    學校涼亭是個破舊的涼亭,木質的,不知道放了多少個年頭,也屬於被拆除還沒拆除的對象,地處偏僻,沒什麽人,聽到陳凡問起,我招手讓他下車,張子陽準備好了脫褲子,陳凡一臉懵逼的走過來,我一把抓住他道:“給你看點東西。”


    我一抓住陳凡,張子陽轉身就脫褲子,丫有點脫習慣了,比上次還快,瞬間露出了半邊,陳凡都驚了,不知道是怎麽個情況,使勁掙紮喊道:“臥槽,臥槽,這是幹什麽?哥們口味沒那麽重啊!”


    忽地看到了張子陽右半邊的女人臉,也不掙紮了,張大了嘴扭頭看了看我,又不敢相信的仔細看了看,突然驚呼道:“臥槽,老二的屁。股跟臉長一塊了……”


    張子陽提留上了褲子,哭喪著臉看我和陳凡,我把陳凡放開,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陳凡更驚訝了,樣子有點縮,張子陽道:“陳凡,泡學姐的時候,你可是積極的很,哥們可沒忘了你,我出事了你不能不管,那你可太不義氣了。”


    我們這個年紀,最怕別人說不講義氣,聽到不講義氣四個字,陳凡咬牙道:“管,可是特媽該怎麽管?以前也沒遇到過屁。股上長臉的事啊,去醫院?”


    女鬼怨氣纏身,才會長人麵瘡,去醫院管個毛事?我急忙對陳凡道:“你是首都來的,見多識廣,能不能想個辦法,或是找個高人解決了這件事。”


    陳凡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對我道:“偉哥,不瞞你說,真要是在首都,或許還能找到懂行的人,這地方我也不熟悉啊,不過……我買自行車的時候,在對麵的公園看見個男的,四十來歲,練鐵頭功,用腦袋使勁往樹上磕,算不是算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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