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淼見天色已經暗了,山裏麵黑不溜秋,除了自己頭上麵的幾顆孤星,實在是沒有燈火,隻有在草廬裏麵休息一晚上,等天亮再回去。


    回想起自己夢境裏麵出現的那麽多蜈蚣和七隻小鬼,偏偏又是那麽真實,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原來煉丹就需要不少焦煤,準備好了之後,還有引火的木材,秋高氣爽,木材都是幹的,易淼找來,點了起來,一會就燒了起來。易淼坐在一旁,點了一根煙,思索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是覺得丹爐很奇怪。


    又想起在三清道觀裏麵震陽子講過,當初古熱腸很是受了人的屈辱,最後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躲避世俗的幹擾。那個林右似乎專門審查過古熱腸,難不成是因為古熱腸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易淼做了個火把,點在火把在倒掉的丹爐四周看了一下,隻是發現八個卦象,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易淼睡了幾個小時,睜開眼睛,看著門檻上麵蹲著一隻很小很小的七彩蜈蚣。七彩蜈蚣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易淼追上去,七彩蜈蚣跑得很快。


    很快,易淼就停住了腳步。


    因為七彩蜈蚣鑽進了一個不太明顯的洞穴。洞口被各種藤蔓擋住了,裏麵漆黑一片,不知道藏著什麽樣的東西,會不會有危險。


    易淼將金絲佛塵拿在手上,回到了草廬裏麵做了兩個火把,鑽進洞穴裏麵,洞穴並不是很深,大概五六米的樣子那樣深,洞穴裏麵有幾塊石壁,在洞穴裏麵放著一個停著一個石棺。


    石棺上麵有些奇怪的花紋。


    石棺四周有不少灰塵,借著火把的光芒,在洞穴裏麵發現了幾盞長明燈,點燃之後,才完全看清楚了洞穴裏麵的樣子。


    洞穴上麵立著幾塊石壁,其中有一塊光潔的白色大理石,而大理石裏麵似乎有個人影。易淼起初以為遇到鬼了,走進去伸手摸了摸石棺,才感覺是一個人影,在大理石麵前還有一個發黴幾乎爛掉的蒲團。


    易淼這才明白,因為有人長年在大理石麵前打坐修煉,因為光線從洞外傳來,所以才在大理石裏麵留下了一個身影。


    足見打坐的人在蒲團麵前打坐了很多年。


    易淼在另外的一塊石壁上麵,發現寫著八個小字:七屍麵世,長生不老。


    易淼一時之間記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反正就覺得很是奇怪,難道跟電視裏麵《七龍珠》一樣,收集了七顆龍珠,就能實現一個願望,這不是太扯淡了嗎?


    在石壁上麵,還能看到一些小字,不過多半是講在石洞裏麵修煉的人的情況,記載就是古熱腸的事情,大致情況是:我古熱腸出生在清朝末年,家庭貧寒,不能活命,就送到了道觀裏麵當道士,後來學習了道法,開始行俠仗義,少年時期曾經捕捉了從陰間逃入陽間的餓死鬼,隻是在七十歲高齡的時候,因為一場變故,使我心灰意冷從此在此地修煉。第一個徒弟叫做姬如月,後來在將近九十歲的時候,收了第二個徒弟叫做古秀連。


    易淼看到最後,也不知道古熱腸最後修煉到哪裏去了,難不成是羽化登仙而去了。又或者是雲遊四方去了。道士雲遊四方,走遍名山大川,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已經是新的時代,去哪裏坐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雲遊磨練自己的意義也幾乎消失。


    易淼和古熱腸畢竟也是道門中人。


    出於對前輩的尊敬。


    易淼給古熱腸的影子鞠躬三次,念叨:“古前輩,我看你年輕的時候,做過不少好事情。還在北京打過八國聯軍,就這一點我就敬佩您老人家,您徒弟混蛋跟你沒有關係,我已經把他收拾了。前輩在北京和八國聯軍幹架的時候,一定是很威風的。要真是有機會,我真想和你一塊並肩作戰。”


    易淼對於古熱腸,有敬佩也有同情,人都是複雜的組合部分。想來古熱腸也是如此。易淼鞠躬完畢,卻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師父,說起來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見過師父老人家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身體怎麽樣。師父年紀很大了,很可能已經離開的人世。


    易淼想起心中有不少的自責。


    想著往事,眼睛一掃,那隻帶自己進來的七彩蜈蚣又出現在自己眼前。易淼之前是見過飛天蜈蚣姬如月的那知七彩蜈蚣。


    這小蜈蚣是七彩的,但是不大。


    可毒性絕對不會弱的,要真是被它咬一口,爛死在洞穴裏麵,幾百年都不會被人發現,這荒山野嶺,也不知道多少年能來一回人。七彩蜈蚣比一般黑蜈蚣顏色就要多六種,這腦子也似乎靈活的很。


    易淼將金絲拂塵拿在手裏麵,隨時準備著小蜈蚣的攻擊,走到小蜈蚣麵前,隻見它落腳的地方,是一塊通明的石頭,還發著寒光。


    易淼走過來,七彩蜈蚣往後退了兩米。


    易淼摸著通明的石頭,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往外麵流逝。


    七彩蜈蚣停著的地方,好像是一堆白色的骨頭。其中就有幾個人頭骨。


    對,沒錯,就是人頭骨。這個時候,易淼沒有懷疑自己的視力,因為不可能出現幻覺。


    七個人頭骨擺在最上麵,下麵則是骨頭渣子。


    第18章 五行養蟲


    易淼還是被人頭骨嚇了一跳,七彩蜈蚣在人頭骨裏麵鑽來鑽去,還能看出人頭骨上麵被蜈蚣咬過的痕跡。


    很顯然這些人頭骨是經過蜈蚣的撕咬,才留下來的,看來這些個蜈蚣已經不是一般的蜈蚣了。


    易淼第一次想到了關於養蟲的知識。在中醫上麵蟲子的屍體,或者是植物的屍體都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他們的功用各不一樣。就是蜈蚣也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一種藥。像金錢子這種毒藥,少量的話也可以救活人命,一切就需要一個度掌握了這種辦法,那麽就而已讓世間一切蟲子還有植物還給人工飼養。


    但是大自然的植物或者蟲子的生長不能滿足人的需要。於是我們就需要進行養殖,其中就有養殖蟲子來救病。


    後來在養殖蟲子的時候,人們漸漸地發現,蟲子除了救人之外,還可以用來殺人,因為一隻肉眼看不到的蟲子,用來殺人的話可以說是無法洞察。


    於是慢慢地就有了養蟲子的專門學問,而起初蟲術是用來救人的,殺人隻是它另外一方麵的副作用。而漸漸被一些人利用了,蟲術一門漸漸有了派係。如果如多世家利用蟲術進行治病救人的大有人在。


    在古書上麵,將世界上麵的蟲子分成了很多種,其中以五行來分的最為普遍。


    毛蟲屬木,羽蟲屬火,倮蟲屬土,介蟲屬金,鱗蟲屬水。但是在蟲師的世界裏麵,卻不是這樣子分的,具體如何判斷,易淼也不是很清楚。


    而從更大的角度來看,人也算是蟲子。如果拋開形態上來講,鬼可以被列入了蟲子一類,隻是形態上麵不一樣,軀體不一樣。在蟲術更進一步拓展的,還有養鬼術。養人術上麵。


    一切都是在控製上麵。


    而隨著蟲師對自己的追求或者達到更邪惡的目的,自然世界之中尋常的蟲子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新的嚐試。


    將蜈蚣練成更毒辣,或者養出一條蜈蚣和蠍子交配結合出來的蟲子,這些的技術和當今社會生物學上麵的知識有類似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起初的蟲術漸漸發展,後來就有巫蠱之術的蠱蟲,這種結合人的怨念而出來的蟲子,就是蟲術發展到巔峰的產物,一個人忽然之間得了疾病而死,而實質上是一條蟲子誘發了病因,隨著事主的死亡,蠱蟲也會死亡,這種殺人手法肯定是非常令人稱讚的。


    曆朝曆代的政府對於這種行為的打擊力度加大,精通此類的蟲師就逃入荒蕪的山區或者去往別的國家,蟲術又會又各種形態新的發展。


    總而言之,蟲師一行裏麵,有治病救人的好蟲師,也有一些利用蟲術謀取權利和金錢的壞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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