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問道,你是馬豔什麽人?


    第11章 折華強


    寸頭男愣了一下,罵道:“你個窮逼,還會打人是吧。我看你能打幾個。”易淼已經把我父親已經扶起來了,站在一邊,反正相信我應該可以對付,也沒有上前。


    寸頭男已經喊了兩個麵包車的人,從車上下來二十多人,要麽長發飄飄,要不光頭,都是從外地打工回來的刺頭一類的,叫著嚷著要動手打死人。


    易淼有點罩不住地問道:“這是要幹大架的陣勢啊。”


    我笑道,沒事,是有人要對付我,你是外鄉人,你扶著我爸往後麵退後一點,不要出手。


    隔壁大哥喊道,蕭棋,咱們這回要吃大虧了。


    我讓謝小玉站在一邊,不要動手,現在是正兒八經地幹架,不是打僵屍。


    謝小玉身邊站著的是小賤,小賤雖然開了陰陽眼,但是也擋不住一棍子打開。謝小玉點點頭,很是生氣地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人。


    寸頭男罵道:“媽個比,你信不信我讓你死在這裏。”


    我歎氣道:“就是馬豔那個騷婊子。我就知道是他。”寸頭男身上彌漫的怪味,就是馬豔身上傳來的,大半年前,馬豔就是想弄死我,後來被我整得服服帖帖的,現在找了這麽個二貨來,要對付我,沒那麽容易。


    寸頭男陰測測地笑道:“怎麽樣,你攤上大事了!”鄉下人打架,之前總是會叫罵幾句,叫罵遠遠比打架要好看。你一句我一句,比如說你不寧死我就是我兒子,比如說,有本事你把我殺了,叫罵得越狠往往都打不起,因為怨氣都在叫罵之中給散了。


    寸頭男喊了幾句狠話,已經承認了是馬豔驅使的。原來父親挑著油擔子來集市的時候,正好被馬豔看了。心生一計,就讓寸頭男動手打人。


    寸頭男一聲令下:“給我照死裏打,一老一小都給我收拾了。”


    父親喊道,我們賠錢就是了。


    可是已經晚了。一群人上來,有的提著鐵棍,有的是鐵鍬,沒有一根木的。我上前,迎麵就是用拳頭打過去。軍哥說,再厲害的搏鬥技巧,也要在大家之中曆練。一群人圍上來,毫無章法,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放冷箭,捅黑刀的。


    父親在一旁看著,有幾人過來,易淼也顧不上了,還真有些本領,就幾拳就放倒了趕上來的兩個。


    父親忽然喊道,小心。


    我隻感覺一股寒風襲來,有人暗中拿了一把短刀,就刺來。


    我掃臉就是一巴掌:“操你媽,又沒有深仇大恨,拳頭解決的事情,你動刀子。”


    我心中念叨了幾句,讓一群仗勢欺人的惡霸肚子裏麵的蛔蟲三屍蟲醒來,在肚子裏麵打滾。


    為了怕人看出我動用了蟲術,隻是在出拳的時候才使用。不過十分鍾,地麵躺下了一片,嗷嗷地怪叫。


    小賤忍不住叫好,哇哇地叫喊著。


    寸頭男一看陣勢不對,轉身從卡宴車內取出了一把三菱刺,這種軍用的三菱刺放血極快,看著我走過來:“你要幹什麽?”


    我冷笑道:“我說過,事不過三。馬豔笨就算了,你居然跟著傻逼,不能怪我了。”寸頭男是打過架的,腹部就被人捅過。隻可惜,他打架找錯了對象。


    “我操你媽。”寸頭男衝上來。手中三菱刺已經刺來,速度很快,力量也很猛,但是一切都晚了。我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刺來的三菱刺,隨即一拳打在了寸頭男的臉上,幾顆牙齒就鬆了。


    我拎著風衣衣領,把寸頭男往車窗上麵猛地撞擊:“你呀,是不是要比誰的拳頭硬。”


    一連撞了幾下,寸頭男額頭開始流血:“你他媽的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殺你全家。”


    寸頭男還是嘴很硬。


    這麽多人看著,我不能下殺手。鬆開了寸頭男,喊道:“我等著你來報仇。”


    我把父親扶起來,去小診所打了膏藥,人群散開,才看到吳振帶了人趕來,看了一地痛苦流涕的地痞,還有滿頭是血的寸頭男,喊道:“把折華強和蕭棋給我帶回去。”


    我讓隔壁大哥把易淼和父親帶回去,謝小玉沒有出到力,有點不高興,我笑道:“下次。讓你打個痛快。”


    寸頭男叫做折華強,是馬豔的對象,多半在溫州混日子,回到鎮上麵也是一個惡霸,進了派出所口吐狂言,聲稱要滅了我全家。


    吳振很是抹不開麵子,笑道:“強子啊。都是自家兄弟,擺兩桌酒算喝酒了吧。”


    折華強伸出食指:“不可能。我的頭白撞了。”


    我一拍桌子:“我是斯文人,不會輕易傷人。你打我父親,我就跟你拚命,就這麽簡單。有本事,你就來試一試,看你死不死得了。”


    折華強冷笑道:“你知道咱們鎮上能說話的人是誰,是我折華強。我們折家有多少兄弟你知道嗎?拉出來幾百號壯丁。”


    吳振忽然問我:“蕭棋,你臉上怎麽有槍傷?”


    我漫不經心地說道:“人在江湖漂,總是會挨刀的。”看著折華強一臉盛氣淩人的樣子,我心中有好笑,你的馬子馬豔可不是單純的貨,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了。


    折華強樂道:“誰沒玩過槍啊?”


    鎮上麵折姓一姓坐大,能賺錢的都是姓折的人幹了,拉沙,磚廠煤廠餐館總之什麽都要分一杯羹,就連菜市場也是折姓人有股份,出了名的跋扈。吳振很為難,折華強是折家年輕一輩混得最好的,溫州地界弄了幾個地下賭場,還兼營若幹家雞店。當然這一切都還好,畢竟是在溫州。


    但折華強二叔折大彪是鎮長,連鎮委書記都要讓三分。吳振考慮權衡的話,要想自己這位子坐得穩,他肯定是要幫折華強的,而我當初隻是出手救了他一命而已。


    吳振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作出了如下調解:第一,被打傷的折家兄弟的醫藥費由蕭棋承擔;第二,明天早上在折家酒店擺酒擺茶,由蕭棋道歉。


    吳振說完這些話,怕我要跳起來,趕緊拉到一邊:“蕭大師,沒有辦法,折家那麽多人,你們家有幾個兄弟啊,打得贏嗎,打不贏的,折華強就是要給馬豔掙麵子,你就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默默點點頭,吳振這樣判決也沒錯,我要是離開了鎮子,以後我父母兩人在家裏呆著,沒有人照應著,保不定一群潑皮無賴糾纏。


    吳振約定在臘月二十七在鎮上折家開的大酒店擺酒道歉。


    到了天黑的時候,折華強和我被放出了派出所。


    折華強指著我腦門子說道:“甭管你是幹什麽的,到了這裏,就給我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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