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秀連至今沒有線索,他是殺死左善的凶手,因為麵容的原因,無法推測出準確的麵貌,逃入了茫茫人海一時之間,也沒有具體的線索,無從下手。


    我給陳荼荼打電話,約她出來吃個飯。陳荼荼說最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出來。我問她:“年底回不回上海過年的。”陳荼荼沉默了一會,說:“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好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和你說話了。”


    掛上電話,我也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辦!


    ……


    沈易虎夾著小皮包到花店找我,進門就問:“蕭棋。安倍唇招供了,從來沒有偷過七具屍體。要是年底沒有破案,我的大隊就會被人笑死的。”


    我把地掃幹淨,正好有人打電話訂一束鮮花,魚雨薇走了之後,這活都是我幹的。


    我忙活半天,又是包裝,又是剪葉子,加滿天星,忙得不亦樂乎。沈易虎問道:“大師,幫幫忙,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我笑道:“你們家老婆,一百塊錢就把我打發了。”沈易虎笑道:“那個,咱好商量,要是破了案子肯定有獎金的。”


    我把花包好,等著那人取花。


    有獎金,肯定還要幫忙的。時間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要去哪裏找還真是麻煩。把玉尺和羅盤還有隨身帶著的捕鬼符鎮屍符都帶上了。


    我跟沈易虎回了警局,沈易虎把當天七屍走出去的視頻給我看了,看了大半天的鏡頭,都沒有看出什麽奇怪的地方,以至於前麵三天的錄像都看了,還是毛都沒有看出。


    從警局出來,沈易虎請我吃夜宵,說這回事情古怪了。我道,何止是怪,簡直就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唯一被甩的人,我之前一直以為是日本人做的,沒想到根本不是,那人隻是利用了其中一個簡單的原理,就是讓人互相懷疑。


    沈易虎點了火鍋,巧了,居然也是酸菜魚。我問高墨怎麽樣了,你老婆孟小魚孟老虎知道這件事情嗎?


    沈易虎自然明白我的說的事情,是高墨喜歡他這件事情。


    沈易虎笑得不自然,拿出了黃鶴樓請我抽。我才不上當,將原本不多的魚給吃了,酸菜留給沈易虎。


    沈易虎笑道,你真狡猾。給我倒了一杯酒,又說道:“吃飽了,咱們再回去接著分析線索。”


    我哭道:“大哥,你繞了我吧,來來往往看的都是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做的,這不是你們的小弟幹的活嗎?”


    沈易虎道:“沒辦法,都出去找線索去了。說實話,你是我的福星,案子都靠你了。”


    我說:“拉倒吧,我就是被你坑了。你要是不喜歡高墨,就直接跟她說吧。你不會是把她推倒了吧?”


    沈易虎罵道:“你怎麽又繞到上麵來了?”我望著火鍋店外麵,已經很黑,沈易虎常常加班過來吃火鍋,已經和店老板很熟悉,所以沒有趕沈易虎,還送了酒過來。說的也是最近醫院被偷走的七具屍體,難不成是燕子李三的後人,穿牆入室神不知鬼不覺。我笑道,老板,你以前也是愛看武俠的。


    老板笑道,還珠樓主,金庸古龍,金庸新,我都看過。我笑道,金庸新的你都看。老板罵道,誰知道寫著金庸新著,不是金庸寫的,而是一個叫做金庸新的人寫得的,《風流老頑童》《大俠風清揚》《九陰九陽》。店老板開店迎四方,租滔滔不絕,把金庸古龍一頓喊,最後抱怨,現在年輕都不看武俠,整什麽《小時代》,太弱了。


    我笑道,大叔,這是每個時代有獨特的氛圍,不存在高低,當時俺們看武俠還不是被罵死。我光《小李的刀》就被收了好多本。更可氣的是,等後來有點常識,我才知道原來他媽應該是《小李飛刀》或者叫做《風雲第一刀》。


    店老板說了半天,過去算賬了。


    我接著罵道:“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結婚了,還有小姑娘戀著你。你這樣的大叔完全不給我們這樣的文藝青年留一條活路了。”沈易虎苦笑道:“哥也是有苦衷的,長得太陽剛太豪爽太英俊,有時候就會有煩惱的。”


    我罵道:“你怎麽不分享一點煩惱給我。要不是你在我臉上留了一道疤,我也不算太差吧……”話說到一半,我沒有再說下去。


    沈易虎悶了二兩酒:“蕭棋,差點把你弄死的事情,我……對不起你。”說到這裏,沈易虎眼神恍惚,似乎要掉眼淚老。


    就在這時,沈易虎電話響了起來。


    “沈警官,在江麵上。七個屍體扛著一個棺材在江上……”


    第35章 怪事


    單是出現一個棺材就夠嚇人的,還是七具屍體。


    我和沈易虎喝下去的酒一下子就給驚醒了,沈易虎丟了錢在桌上,和老板說一聲不用找了,就跑了出去,我趕緊跟了上去,上了車就往江麵去了。


    已經是半夜了,大冬天的晚上很少人在江麵晃悠,報警是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說江麵上有浮起的屍首。這是屍體的話,肯定是命案,有警察過來,發現緩緩的江麵上,有七個屍體扛著一個棺材,要從江這邊走到江那邊去,好像是進行一個神秘的儀式。


    沈易虎和我趕來的時候,一腳踢開了車門,迎麵就是一股凜冽的寒風,吹得鼻子不是鼻子,耳朵不是耳朵,手拿在嘴巴哈氣,一首船開過來,我和沈易虎上船直接追上去。


    天氣預報說晚上的氣溫是零下五度,在江麵更是寒冷。


    果然,暗黑的江麵上,一具屍體正在水中探水,手裏麵拿著一個經幡一類在前麵引路,一左一右各三個人抬著石棺。


    我感覺石棺有點熟悉,好像是從夏錦榮煤礦裏麵挖出來的。當時拉走石棺的就是紅麵具女人和隨從,但是距離太遠,我也不敢確定。


    船沒敢靠近,怕弄翻了棺材。隻是慢慢跟在十米外。


    沈易虎登船,拿著對講講到,在江邊兩岸都找一下,看有沒有拋棄的車子和可疑的人物,把兩條沿江的路給暫時封住,暫時不要讓人看到,沿著江麵巡查,看有沒有可疑的線索。


    沈易虎臉色發白,穩重的一個人也有點慌神。長江江麵很寬,江麵的屍體走得很慢,但是水流很快。不被水衝走,反而在江麵行走。這不符合科學規律。


    不僅是沈易虎臉色發白,我的臉也發白了。原本江風就大,吹了一會鼻涕和眼淚就開始往外麵流。


    七屍的照片拍上來,正是醫院走失的屍體。


    沈易虎問我:“蕭大師。你跟我說說,這他媽是怎麽一回事。人都死了,還給人抬棺材。抬棺材就算了,還在江水裏麵抬棺材。”我搖頭道:“從來沒有遇到過。自古民俗之中,楚人愛水,古夢澤一帶多是湖水。但我也沒聽說過,抬棺材過江的說法。”


    我的確是不知道原因,這一段時間來,我的腦子不止一次短路,甚至缺氧,眼前發生的一切的確是不知道為什麽。


    沈易虎問我:“現在把屍體撈起來,還是等上岸了再行動。”我思索了一會,水裏麵也不好辦事,我們到對麵等他們。


    領頭的屍體搖晃了手中陰幡,好似地獄陰鬼的陰差,陰幡在寒風之後呼呼作響。沈易虎貼著船看著,我也貼在船邊看著。


    風越來越大,天氣越來越冷,不一會我就胸口都吹冷,幹脆在船上跳了兩下,別把自己凍死了。


    江麵一千米寬,棺材走了半個小時還沒有走完。


    我看了半個小時,實在是沒想清楚到底是怎麽過獎,這丫太高科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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