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山洞上麵的蟲花樹和建國叔,退後幾步,問道:“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我剛才有什麽東西在摸我的脖子?”


    蟲花樹和建國叔麵麵相覷,道:“沒有啊,什麽都沒有。”


    建國叔道:“蕭棋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能有什麽東西摸你的脖子啊!”我心中更加發麻,絕對不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我已經遇到過好幾次毛毛手,已經快在我的心理留下陰影了。這一次的毛毛手又是什麽呢?


    我這走動了幾步,毛毛手又好像不見了。而郭壺公在郭雷霆顫顫巍巍之中,已經將石壁上的藤條盡數割掉。郭壺公伸手上前,將那石門推開了。迎麵就是一陣寒風吹來,不過,打開的並不是青銅門。


    而是一處更小的密室。


    蕭天將道:“我們一起過去看一看,就站在門口。”


    謝連吉也想過去看,冷靜下來,和謝小兵第一個過去了。蕭天將拉著我就往前麵走,郭家人往後麵退,警戒地看著我。到了石門口,裏麵的景觀浮現在眼前,也更加寒冷,幸是和蕭天將站在一起,並不覺得寒冷。


    石門裏麵的景觀和黑蛇潭一樣,非常地亮,是一種發光的螢石在裏麵,隻是獨獨少了九門提督這樣的看護人的存在。而在這個密室的嘴裏麵,果然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銅門,上麵的花紋古樸而熟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今日不是一個好日子了。


    郭壺公指著銅門道:“這就是黃河古道下麵的青銅門了。”趙十眼睛也開始發光,走上前,伸手在銅門上麵摸了摸,道:“真是鬼斧神工!”


    郭壺公哈了一口熱氣道:“剩下來的兩個土卵是不是也要給我。”


    郭壺公發生很古怪,舌頭掉了半截,似乎還能說話,不過有時候好像從腹部發出聲音。


    總之怪怪的聲調,頗讓人不舒服。趙十揮揮手,身邊的黑風衣把兩個土卵都拿了出來,趙十一隻手握著:“按照約定,打開青銅門,我就把這兩個球球給你。”


    郭雷霆臉色變色灰白:“青銅門是萬萬不能再打開的,否則,我們這一群人都有滅頂之災的。”


    郭雷霆的話充滿了懇求,隻希望郭壺公回心轉意。趙十道:“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壺公一世威名,自然之道自己做的是什麽事情,你休要再胡說八道的。”


    郭雷霆喝道:“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


    郭壺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幾度猶豫不決,幾度下了決心。


    銅門打開,陰寒的氣息吹來,瞬間就能把人凍成冰棍,而且還會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很可能就被人吸進去。這門根本不應該打開,不知道黑煞又是很麽目的,非要把門打開。


    趙九提醒郭壺公:“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三個土卵換你打開青銅門,怎麽算都是你賺了。”


    許是郭壺公想起了十分要緊的事情,眼睛裏麵貪婪漸漸散去,謹慎地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什麽要打開青銅門?”


    謝連吉道:“難道是想進去抓蟲子?可土卵本身就是極其厲害的蟲子,何必多此一舉。”


    趙九笑道:“謝少爺,你隻不過是不想土卵落到郭家的手上,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說話。”謝小兵聽了這話不高興了,道:“你的兒子金環蛇已經死了,你還囂張個鳥蛋啊,我們少爺問話,你老老實實地交待就是了。”


    趙十喝道:“你是不是想出來單獨練練。”謝小兵見趙十陰毒的氣焰,吐吐舌頭站到後麵了,就當什麽話都沒有說。


    這一陣喧鬧,趙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冷笑道:“壺公收了土卵不辦事,還真是少見。如果懊悔,請把土卵還給我。”


    郭壺公吃緊肚子的土卵肯定不會吐出來,他還在權衡。


    郭壺公道:“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九長歎一口氣,道:“我打開青銅門,不過是想看一看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為什麽如此令人著迷,並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誰都能聽得出來趙九說了假話!


    郭壺公搖搖頭:“明人不說暗話,趙九你越發這樣,老夫就越不能打開銅門了,我覺得籌碼還必須加大。”


    我心中好笑,真一幕真是心機對心機,狡猾大戰狡猾。


    趙九拳頭捏得爆豆一樣響,罵道:“我說我有時候不守信用,沒想到大名遠播的壺公也是不守信用。


    郭壺公並沒有生氣,道:“我和人打交道一般都是守信用,因為信用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但是,要是和毒蛇打交道,我就必須多想一想,我可不想當那個好心的農夫。”


    趙九和趙九兩人齊齊發怒:“老匹夫!”


    兩方的氣勢變化很。郭壺公坐地起價,趙九急著打開青銅門,兩個人還真的是怪異得很。


    我的脖子上麵又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那種毛茸茸的感覺就好像冬天的寒風。


    我轉頭大罵:“媽個巴子,你還有完沒完啊。”


    蕭天將就站在我的旁邊,皺著眉頭問道:“你是怎麽了?”


    我道:“有一隻毛毛手在摸我。”蕭天將道:“沒啊,我一直站在你的身邊,怎麽會有人摸你呢?你是不是著涼了。”


    我心中已經徹底火了,這玩意居然連蕭天將都看不到,那不是見鬼了嗎?


    我隻得說道:“沒有,可能是山洞裏麵燒篝火,木灰落到了我的身上。”


    蕭天將道:“你自己小心一點,我看你的臉好白,嘴唇上麵都有一層厚厚的濃霜了。”


    蕭天將這麽一說,我連忙伸手摸了摸嘴唇,還真是他媽把我自己嚇了一跳,嘴唇上果然有一層厚厚的薄霜,要這樣下去,我指不定就凍死了。


    我心裏麵大罵,毛毛……毛手,等事情搞定了我弄死你。


    “不用搞定我,隻有你能感知到我的。”毛毛手居然說話了,就在我耳邊。


    我回頭看了左右兩邊,左邊是蕭天將,右邊是個郭家的小後生,見我很突兀地看著了他一眼,小臉蛋飛上紅霞,頗為不自在地把目光地移開了,又快速扭頭看了一眼我火熱的眼光。


    我真的他媽欲哭無淚了。


    我心中說道,你到底是誰?我在心裏麵想著話你能聽到嗎?


    “聽得到。”那聲音道。


    我想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隻有我看得到,別人看不到,你快點離開我吧,我快凍死了。


    那聲音道:“不會死的,至少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回家,隻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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