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


    我決定還是看一下,便問道:“什麽時候見麵?”


    戲子說:“三天之後晚上八點在大中華餐館見麵,她們說蕭先生旅途勞頓,最好是先休息幾天。”


    我點點頭說記下來了。戲子鬆了一口氣,好似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我大概猜出了七八分,戲子肯定是被她們下了蠱蟲,要是我不去,戲子八成是要廢了。


    戲子再三囑咐我,讓我不要耽誤了事情。我拍胸脯說記住了。


    我先把住處收拾了一下,屋內麵的書籍已經有些受潮,全套的《術藏》並沒有完全看完,放在這裏漸漸發黴了。


    期間去買了一些食材放到家裏麵,又給白月明準備了一些奶粉和衣物,忙活下來已經大半夜了。


    小區徹底安靜下來了。


    我站著隻覺得頭暈,迷迷糊糊地好像全身都不得勁。吃了五蟲之後,身體應該算是很健壯的,怎麽這段時間一直生病。


    謝靈玉摸摸我的腦袋,給的解釋是,從高原上下來,身體機能的反應來了,像這種暈暈的感覺,差不多會持續三天左右。


    我心中一驚,原來讓我休息三天就是這個原因。


    白月明喊道:“爸爸。”


    我笑道:“你過得還好了,你見了兩個什麽樣的人?”


    白月明搖搖頭:“漂亮的女人……”


    問不出給所以然,我把白月明哄騙睡了。


    謝靈玉說:“你這身體還算強壯。三天就能恢複了。”


    看著白月明,我心中一時之間猶疑,那個神秘人為什麽要得到白月明,甚至對於三眼神魚,都置之不顧。用白月明針對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把三眼神魚拿出來,反複研究,準備找個合適機會去湘西一趟,看一看麻若星,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不?


    如果三眼神魚是麻家的,就還給麻家,我現在想要的,隻是能夠安安穩穩過五年平安又平淡的日子。


    這才是我最大的願望。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實在太短了。


    休息了三天,喝些稀飯,做一些簡單運動,暈厥感漸漸消失。和謝靈玉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幹什麽,要不接著開花店,我說了何青眉開了新的白夢花店,我這裏有一把鑰匙。


    謝靈玉笑著說,等楚漢大道的快速公交車道修好之後再說,剛回來不要急,等你事情忙完了咱們再從長計議,咱們有的是大把時間。


    ……………………………………………………


    第三天中午,戲子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準備一下去大中華吃飯。我答應下來,晚上起來換了一身衣服。謝靈玉就在家裏休息,我把匕首戴上,其餘的東西讓謝靈玉看管,玉尺藍色光芒清洗幹淨,謝靈玉寄身在玉尺裏麵,也可以幫我守著這些東西。


    晚上,喂好白月明吃了點東西,讓他在家裏玩。


    我打車去大中華。


    戲子已經等在那裏,見我過來,臉上神情輕鬆了不少,再三囑咐我:“千萬要低調行事。她們真的很厲害,下蠱的手段超過常人,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不要拂逆她們的意願。”


    我點頭答應下來,心說戲子怎麽一下膽子變得如此之小了。


    很快,在包廂裏麵就見到戲子口中的女子組合。這兩個還真是在科迦寺那兩個旅遊的女子,隻是今日身上所穿,不複當時的青春,已然成熟幹練,都是黑色的西裝打扮,倒添加了幾分誘惑。


    戲子的包辦下點了餐,然後向我介紹:“姐姐叫做鳳凰,妹妹叫做琉璃。”又把我介紹給她們:“這就是蕭棋。你們可能見過麵,之前有些誤會,現在坐下來大家談一談就好了。”


    我見鳳凰眼神撩人,琉璃倒有幾分萌動可愛之感,都是瓜子臉,標準的美人臉。兩人身上的神采,隱隱有幾分超脫於俗世女子之列,但相較謝靈玉而言,依舊是差了幾個檔次。我看了兩眼,並沒有心神蕩漾。漂亮女人,和玫瑰花一樣,都是帶刺的。


    兩姐妹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下蠱,必定是傳言之中的藥蠱,所謂的藥蠱:就是拿一個人,在人身上養蠱,第一隻蠱下去,那人必定中了很深的蠱毒,這時候下第二隻蠱下去,以毒攻毒,然後第三隻蠱蟲,第四隻……經過十數年的煉養,那人要是活下來了,就成了藥蠱。


    體內已經積累各種毒蠱,基本上是百毒不侵,下蠱也變得異常彪悍,手段神不知鬼不覺。隻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她們的功力,隻有在黑蛇潭見到的蛇人才能相抗衡。


    眼前一對玉人遭受如此磨難,令人不由惋惜。將她們變成這樣的人,也著實陰險可恨。


    現在回想,在科迦寺,我吐出那麽多的黑螞蟻,其實並不是害我,而是幫我把體內的淤血給逼出來,也算是幫我的。


    和鳳凰琉璃深入見了一麵,我才感覺自己已經是幾把刀架在脖子上麵。她們已經如此厲害,還要來找我,說明要我辦的事情,足夠可怕。


    我雙手合拳感謝:“要不是二位,我在科迦寺就活不了。”


    鳳凰道:“蕭先生哪裏的話,我隻是出些力。即便我不幫忙,你自己也能化險為夷。”


    戲子不解地看著我、鳳凰、琉璃三人。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仔細端詳,確定裏麵沒有下蠱,這才說:“我以茶代酒謝過二位了。我蕭某人隻求糊口過日子,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


    鳳凰笑了一聲:“蕭先生,我們姐妹二人數次救你,難道隻得到這麽一句話來報答嗎?”


    我說道:“二位相助之情,我蕭某人感激萬分。我還有些錢財,贈與二位,當做感謝。”


    我的話再清楚不過,鳳凰說是相救,這是恩,是恩就要報,但我說是相助,這是一份人情,人情世故,自然下一回我也能幫她,給些錢,是表示我不想和她合作。


    鳳凰將身邊一個黑皮箱子提起來,咚地一聲落在桌麵上,哢哢就開了密碼,眼前紅通通一片:“這是定金你考慮一下。”


    像這種直接拿錢砸人的女子,我還是第一回見到。而且還是提倆一箱子錢來。


    我明白,錢越多,說明事情越危險。


    我瞧著鳳凰臉上的神情,說道:“有點意思。但是我拒絕你了。”我起身就走,事情談不成沒有必要再說下去。


    戲子見我要走,連忙拉我:“蕭棋,這菜還沒有吃,怎麽能這樣走呢?我知道大中華的紅燒武昌魚是一絕,嚐嚐再走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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