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黑大衣男子不躲閃,喊道:“危險。”


    可一切已經晚了,細針刺進了胸口,雖然不致命,但是攻擊能力瞬間就被摧毀,黑大衣男子一動不動。


    被扣住脖子的骨瘦男子哈哈笑道:“你現在知道我們的家小姐的厲害了吧。”


    黑大衣男子沒有動彈。


    我見那女子動作靈敏,我知道自己逃命怕是跑不掉,幹脆走上前。女子鬆了一口氣,回走了兩米。


    忽然,黑大衣男子快跑兩步,直接將動作靈敏的女子給扣住,啪一巴掌將女子腰間的小包打落在地上,一地的細針。


    “你……你是來自星星的……外星人嗎?”女子瞳孔放大,幾乎看不清楚黑大衣男子的動作,額頭上滿是汗滴。


    女子覺得世界上正常人都不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我這回完全明白了,黑大衣男子我早就認識了。


    黑大衣男子道:“什麽猩猩!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手上力量加大,女子的臉色越發蒼白。身上的氣勢完全變化,我嚇得都有點扛不住,雙腳膝蓋也忍不住打擺。


    “我們……是找三眼神魚的……我是……金美秀……”女子被黑大衣男子的氣勢壓住,幾乎嚇得失禁,一五一十地說道。


    方才骨瘦男子晃動腦袋,揉揉眼睛,嚇得坐在地上,褲襠已經濕透了。


    “高句麗的金家還敢來!”黑大衣男子咚地一甩,把那金美秀摔倒丟在五六米開外,似乎再無可以詢問的興趣,好似朝鮮半島的金家就是一坨屎。


    我半開玩笑地說道:“高句麗最大的太陽就是姓金。小心拿原子彈哄您!”


    黑大衣男子道,我看過報紙,他們就兩個彈。


    金美秀撐著身子喊道:“你是誰?是來自星星的人嗎?”


    黑大衣男子說:“你還是永遠不知道的好。”黑大衣男子走到我身邊,輕輕附耳說:“蕭棋,咱們走。”黑大衣一甩,超級風騷。


    我也鬆了一口氣。


    黑大衣戴墨鏡的男子就是老祖宗蕭天將,他以我不曾料想的方式出場,把這個金美秀給收拾,然後大衣一甩,拉風一樣的離開。


    我把大衣也甩了一下,隻是抖不出那種風騷。


    走出了小巷子。蕭天將道:“你是一個人來嗎?來了幾個人,我也隻帶你一個人。我們先去喜馬拉雅山脈。”


    我道:“不是說,要在布達拉宮……我以為在那裏練習蟲術的。”蕭天將道:“年輕的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正說著,蕭天將忽地把我往旁邊一拉,低聲道:“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了?”


    我搖搖頭:“沒啊。”


    蕭天將低聲道:“又有人來了。”腳步聲越來越急切,隨即晃悠了兩聲,一個男子倒在我的麵前,臉色枯黃,懷中的小孩哇哇哭了起來:“爸爸……爸爸……”


    我是第二次聽到這個稱呼。


    男子倒在我麵前,懷中小嬰孩落在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伸手將我的手握住。


    一股涼涼的感覺傳來,似曾熟悉。


    願你的人生如同晚上的明月。


    我喊道:“白月明。”小嬰孩點頭應了一聲,喊道:“爸爸。”我趕緊將小孩抱了起來,瘦削的臉上沾滿了淚滴,嘴角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跡。


    那人道:“我知道你是誰!我是尋著三眼神魚氣息找到你的。三眼神魚不能丟……孩子給你照顧了。記住,一定不能讓孩子被人帶走……”


    我問道:“麻若星怎麽樣了?”


    那人道:“生死未卜……”那人說到了這裏,看了一眼白月明,有些不舍,竟然一下子就死了。遠處又傳來了嘈雜的聲響。蕭天將道:“走……有人追來了……”我把白月明抱起來,跟著蕭天將後麵。蕭天將停下步子,說:“你抱孩子太慢了。我來……”


    白月明被蕭天將抱過去,沒有哭出來。蕭天將笑道:“這小孩不簡單。”在巷子裏麵繞了幾圈,終於擺脫了追蹤的人。


    我才解釋道:“他是一個鬼嬰。母親死的時候就懷上了他,後來母親成為了女屍從冰箱……從棺材裏麵跑出來,經曆了十月懷胎生下了他……他比一般孩子成長速度要快三倍,雖然隻有一歲多,應該有三歲小孩子的智力了。”


    蕭天將伸手捏了捏白月明的臉蛋。


    白月明也伸手捏了捏蕭天將的臉蛋。蕭天將哈哈大笑:“我是老怪物,他是小怪物。實在是太好玩了。”蕭天將臉色隨即一沉:“你說他是鬼嬰。媽媽是一隻女屍。他喊你爸爸。那你,蕭棋啊,不是我說你。你口味太重了吧。”


    我連忙辯解:“老祖宗,不是你想象那樣。他叫白月明。母親姓黃。父親姓白。他母親生他的時候,正好是我遇上,照顧了他大半年的時間。所以他喊我爸爸。”


    蕭天將一連不信任地看著我:“好吧。我相信你了。”


    我心中策馬奔騰,感覺他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沒那麽重的口味。”


    白月明道:“我要尿尿。”蕭天將把白月明放下來。白月明很是站在巷子邊,準備脫褲子時,回頭看了一眼我和蕭天將,說:“你們站開一點。不要看我。”


    蕭天將和我站遠幾米。白月明才熟練把褲子脫下來,就要噓噓起來。我想起了是鬼嬰的尿液,連忙喊住:“裝起來。”白月明點點頭,找了路邊酒瓶,就給裝了起來。


    半小瓶子塞好,交給了我。我放進單肩黑包裏麵。蕭天將問我:“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就出發。”我說:“那咱們回我落腳的酒店吧。”蕭天將道:“已經不安全了。換個地方。”


    我想了想,還是去巴次家中。


    蕭天將答應了。巴次已經睡下來,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來接我。不久,巴次開著綠色皮卡,把我和蕭天將接到家裏,安排了獨立房間休息。張羅了點晚餐。知道白月明是在納木錯湖邊的那個小孩,而小孩竟然是我收的兒子,不由地稱讚:“這就是神奇的高原。佛爺時刻安排著神跡。”


    我不相信神跡,因為我沒有遇上謝靈玉。是白月明的哭泣驚醒了我,這是一種心靈之中冥冥的第六感。


    巴次看了兩眼蕭天將,見他進了房間也戴著墨鏡,頗為有些不爽,礙於我的麵子沒有點破。


    巴次回去休息,蕭天將這才問我三眼神魚,麻若星,鬼嬰的事情。我說:“傳說有四大蟲族。麻若星就是麻家的一員。當初白月明生出來要喝人血,麻若星說有辦法改變鬼嬰的習性,讓他和普通人一樣生活,所以帶走了白月明。”


    蕭天將把白月明抱過來,將他嘴巴捏開,看了看舌頭和牙齒,點頭道:“沒錯。是改變了一些。”


    “至於三眼神魚,我不清楚。那個帶著小孩子的人可能就是麻家的。我開始還以為是本地的藏民。”我說道。


    我從黑包裏麵拿出三眼神魚,交給蕭天將。蕭天將看了一會,說:“這東西好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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