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


    “誰能搭把手嗎?我覺得自殺這種事情我不太行。來個痛快點的就好了,我可不太想被這些玩意給咬死。”說話的是小白,他有些絕望的看著周圍,他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真的能複活這件事情上。


    但是小白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真的能複活為什麽她那麽執著於保護自己弟弟,不過這種問題小白感覺也沒必要刻意提出來問了,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麽結果,而他也沒有起內訌的打算。


    “姐,你就沒有什麽大範圍殺傷的道具嗎?”彌凡也有些害怕,但是他並沒有顯露出絕望,他相信自己的姐姐不會騙他,但是他依然對死亡充滿著恐懼。


    “沒有,我的積分都拿去換你這身裝備了。一會你盡量保護住自己,我會解決你周圍的怪物。”安納恢複了七七八八,她囑咐著彌凡說道。


    “引導者大人?幫個忙?”小白有些絕望的看著安納,他的確很想請求安納也保護一下他們。


    但是他想了想,清楚對方也的確沒有保護自己這些人的必要性,而且他們也沒彌凡那身盔甲,引導者再強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怪物堆裏麵保護一群布甲職業。


    “罩子消失之後我會一劍砍下你腦袋的,現在再等等,還有一分鍾。還有希…”


    安納的話還沒說完,防護罩就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外力衝擊,甚至內部都能感覺到大地在震動。而震動的來源則是防護罩的周圍下起了一些有存粹的魔力凝聚出來的星石,這些星石貼著防護罩的邊緣隕落,很快就把罩子周圍的怪物清理了幹淨。


    “看,援軍來了。我們可以休息一會了,不過本身我們也快結束了。”


    安納看著遠處的地平線,長長的舒了口氣……


    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些類人生物的身影,其中最能看得出種族的就是熊人族,畢竟這個物種的身型輪廓太明顯了。作為敵人,熊人族的體型和他們擁有的力量毫無疑問是讓人膽戰心驚的存在,但如果是作為援軍和隊友,他們又讓人感覺無比的安穩,因為沒有什麽比站在他們身後更有安全感的了。


    與此同時,周圍還有其他獸民在快速接近這個地方,大概看得出這是一支二十幾人的隊伍。


    一位黑色皮毛的狼人正向著自己小隊的隊長匯報著自己的發現。他們的隊長是一隻一隻身著重甲的黑熊獸人:“是臨選者的隊伍,後麵有數百具肉牙的屍體和幾十具屍變體的屍體,應該是由神選者帶領的臨選者小隊,但是那位神選者的應該是風係魔法的強化者,怪物都是被斬殺而死的。”


    “後續的浪潮並不強,但是明顯超出了臨選者隊伍的承受範圍。”這句話是由另一位獸民補充的,看上去是動物的原型是狐蒙,隻不過皮毛灰色。


    這兩個人是隊伍中的感知者,用大範圍精神力覆蓋空間感受周圍環境和敵人動向的職能,通常作為戰鬥的輔助人員在後方配合隊友戰鬥。通常也被稱之為‘眼睛’


    獸民的隊伍逐漸靠近了彌凡一行人,這支隊伍麵對這樣的獸潮顯得非常的遊刃有餘。


    “停擺者支援小隊隊長,托托,向你致以感謝,神選者。”黑熊獸人看了看小隊的情況,然後朝著其中,看起來裝備最精良的王彌凡致意了一個他們的教會禮節。


    “我才是隊長。”安納在他說完話之後,揉著了肉自己睛明穴,朝著對方糾正道。


    “是的,這是我姐姐。”小彌凡也乖巧的噸噸噸的走了過去,站在了自己姐姐身邊,他的身子還有些顫抖,不過已經比之前好多了,他的整體情緒正在慢慢的回複,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相信死去的人能複活的,他相信自己的姐姐,所以並沒有其他人那麽在意。


    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托托有些尷尬,多年來以他接觸臨選者的經驗告訴他,裝備看上去最好的那個往往就是帶隊的神選者,不過這一次出現了例外。


    “呃……很少見先民會有一個獸民的家庭成員,您一定是一位善良的人。”他想辦法用奉承來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即使他知道對方來自空間,他們的種族其實壓根就沒什麽關係,但總之先想辦法誇一頓。


    “那是當然。”安納對於別人的誇獎向來來者不拒。


    “那邊的那些裂隙怪都是你殺的?似乎都是劈砍所斬殺的,沒有用上魔法。我想你也一定是神選者中的佼佼者。”托托注意到對方的武器和裝備看上去不是一個位施術者,更像是一位鈴鐺,雖然也可能是魔劍士,但是托托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多少魔力。


    “那可不?像我這麽吊的可沒幾個…”她不僅來者不拒,而且還能順著對方話,把自己再吹一遍。


    “……”托托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接話,他沒想到對方真就一點都不客氣的全接了,而且還能自己再吹一下,一般來說不應該是謙虛一下嗎?


    不過後麵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也的確證明了對方的實力是神選者中佼佼者,如果隻是以戰士職業來說的話。畢竟托托很清楚‘神域’中法師的實力,都是一些複合型大法師,可以輕易的做到範圍性清理這種雜魚。


    至於麵前的這個神選者到底是不是最厲害的……這關我托托什麽事?總之隻是奉承罷了,就算對方是墊底的那一類,也是幫忙處理這邊災難的英雄,沒必要把話說得太僵。


    之後托托又恭維了幾句,沒想到安納也都照單全收了,然後還能再順著自誇一番,看得她旁邊的弟弟都把頭扭到一邊不好意思了。這讓托托一度的懷疑這這個先民女性的臉皮會不會比他們主城的城牆還厚。


    “這次獸潮還處於滿月階段,你們這麽多人過來沒問題嗎?”安納躺在彌凡的腿上,問著托托。


    “沒什麽問題,現在已經是餘波了,停擺者的隊伍對付這些沒什麽問題,我們可不僅僅是依賴你們這樣的外界援助。”


    “蛤?餘波?那怎麽這麽多?深處的人手不足嗎?”安納的表情在聽見托托的話之後變得有些奇怪。


    “理想鄉向我們發出了求援的請求,神殿方支援了一部分人過去,包括十三中的兩位。因為抽走了一部分人,大神殿也算著這段時日母巢快繁育了,所以大神殿的祭司們雇傭了許多冒險者隊伍來分擔壓力。現在停擺者也是負責支援工作。”


    “理想鄉出問題了安寧教派不是會管嗎,怎麽從我們這邊抽人手。不過看得出來現在你們那邊現在還挺有錢的,讓冒險者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巢穴進行支援工作。”


    “貌似安寧教派也有點麻煩,雖然我們不太想去管那些先民的死活。呃…當然我不是指您這樣的人。但是理想鄉為所有物種提供庇護的地方,所以需要援助的話,我們還是會施以援手。”


    “我和你打賭理想鄉肯定是把人支援安寧教派去了,然後又從我們這裏拉人,嘖嘖嘖,真不要臉。”安納雖然這樣吐槽著那邊不要臉,但是她的神態並不像是鄙夷和抱怨,隻是好像在想著什麽。


    “對了,這個東西,轉交給希蘇的大神殿。”安納從她的亞麻布口袋裏麵掏出一個梭形的器具。


    “我為我之前的想法道歉,我以為您是在吹牛,原來您真的是神選者。”而托托看見那東西之後神色變得有點微妙。


    “沒事,別說吹牛了,你讓我把裏麵的母巢給吹上去都沒問題。”安納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把東西丟給了托托,而對方則是慌亂的接住了梭形物件,神色恭敬。


    “姐姐你給他了什麽啊?”王彌凡雖然是小孩子但是也能注意到對方的變化,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黎明之錘的啟動協議。”


    “嗯,你霸著電腦玩遊戲的時候,你可憐的弟弟隻能看著你玩,而你那慘不忍睹的操作讓遊戲唯一的觀賞性就在於他們的過場動畫了,而我……識字。”小彌凡沒有抱怨姐姐忽悠自己,而是拐著彎的損了一下她。


    “呦嗬?身子不抖了就開始嘚瑟起來了?好吧,那實際上是天網的更新協議,愛信不信。”說完,安納用一種看‘小兔崽子’的眼神仰頭看著自己的弟弟:“而且我玩lol好歹也是鑽石,用不著你一個在青銅和白銀之間反複橫跳的選手來對我指手畫腳。”


    “moba和fps又不是一個類型的遊戲,沒可比性。不過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那是啥。哼。”被戳到痛處的彌凡鼓起了他那腮幫子,像個小孩子一樣一跺腳一偏頭,不再和自己姐姐說話了。


    這時候,曾哲緩緩的醒了過來,他隱約聽見了引導者姐弟似乎在聊遊戲相關的事,什麽,鑽石,白眼,和青銅什麽的。他內心緩緩舒了口氣,想著應該安全了,於是他捂著腦袋渾渾噩噩的爬起來搭話道。


    “你們在聊什麽?風暴英雄嗎?我也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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