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晚不知道該怎麽和葉傾城說,這麽多年了,他經曆的苦難還少麽?真要說起來,那可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鎮南方笑嗬嗬地說道:“葉教授,你這不是為難他麽。”葉傾城這才反應過來,葉向晚不僅僅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有著另一層隱秘的身份,那就意味著葉向晚還必須遵守保密製度。


    “瞧我,好,我不問了,我不問了。”葉傾城笑著說道,此刻有什麽比找回一個原本認為已經死了的兒子更開心的事情?當聽說葉知秋的事情後,葉傾城十分的沮喪,他覺得正是自己忙於工作而忽略了對子女的教育。


    “葉教授,你就暫時先在這兒委屈兩天吧,估計那邊的事情也該要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再接你回家去,這兩天有湯助理,哦,現在我們應該叫他葉向晚了,這兩天向晚會陪著你,相信有他的保護,你不會有什麽危險。南方的人也會留下來負責外圍的警戒。”


    舒逸對葉傾城說完,看了看鎮南方一眼:“南方,我們走吧,和陸放碰頭,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原本這兩天葉傾城被鎮南方帶著東顛西跑心裏還有些氣,此刻見到了葉向晚,就什麽氣都沒有了。


    舒逸和鎮南方離開了葉傾城的臨時住處,往護國路趕去。


    陸放正和王向坤在聊著,見舒逸和鎮南方來,陸放忙站起來迎上前:“舒大哥!”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嗯,向坤都告訴我了。舒大哥,你可是把我們都瞞得好苦,這麽大一個局,你竟然也不和我們通個氣。”陸放苦笑著說道。


    王向坤也說道:“你和湯揚離開以後我也是一頭的霧水,還是華老見我著急成那樣他才告訴我葉教授沒事的。”


    舒逸問王向坤:“那個假‘水銀’審了吧?”


    王向坤說道:“審了,不過他什麽都不肯說,那樣子倒是像是一心求死。你猜他說什麽,不成功就成仁,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鎮南方說道:“這些恐怖分子大多都是死硬的角色,要讓他們開口還真需要下些功夫。”舒逸淡淡地說道:“其實他開不開口都無所謂,估計他知道得也不多,他不是‘水銀’,那麽充其量他就隻是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枚棄子,換作是你我,你們會讓一枚棄子知道那麽多麽?”


    大家都點了點頭,舒逸說得沒錯。


    舒逸歎了口氣:“現在就看陳老那邊能不能一舉拿下‘水銀’了,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譚光亮當年就是讓阿布耶夫的人給擄走的,這次阿布耶夫想要擄走葉教授,應該是得到了譚光亮的一些幫助,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譚光亮應該也跟著來到了雷州,而此次阿布耶夫來的人裏,‘水銀’的地位最為尊崇,隻要抓住‘水銀’就能夠找到譚光亮,譚光亮是除了葉教授之外生化方麵的集大成者,這樣的一個人,若繼續留在恐怖組織陣營,無論是對國家還是人民來說都是一大威脅。”


    王向坤眯縫著眼睛:“舒大哥,倘若譚光亮已經……”他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陸放望向舒逸,舒逸沒有說話,鎮南方卻很平靜地說道:“如果他真的執迷不悟,想一條路走到黑的話,那我們也沒必要與他客氣了。”


    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陸放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舒逸說道:“假如他隻是被脅迫,做了一些錯事倒也可以理解,葉教授說過,他是葉教授最有天份的學生,之前葉教授就考慮過讓他繼承衣缽。”


    陸放說道:“舒大哥,人是會變的!這麽多年過去了,誰知道這個譚光亮到底變成了什麽樣,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在恐怖組織裏呆了那麽多年,心是紅是黑還真心不好說。”


    “嗯,你說得對,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正事吧!”舒逸把話題拉到了正題上。


    淩晨三點多鍾,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駛入了雷州鄰近的青源縣,在縣城南的一個小四合院子外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婦人和一個長者,婦人便是“何媽”,而長者自然就是陳克所扮的葉傾城了。


    “葉傾城”被推進了院子,院子裏麵早有人等在那兒了。


    “何媽”衝院裏等著的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把他帶下去!”兩個年輕人把“葉傾城”帶了下去,跟著“何媽”的兩人也讓她打發了,她自己鑽進了一間小屋,接著她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


    他褪去了一身的偽裝,換上了一套灰色的西裝,戴上一副銀絲眼鏡,看上去好一個英俊少年,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誰能夠想到,名動亞洲的“水銀”竟然是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換好了衣服,他便來到了關押“葉傾城”的那個房間,守著“葉傾城”的兩個年輕人見他進來,忙躬身說道:“老大!”


    “水銀”微微點了點頭:“請譚先生來!”


    “是!”其中一個年輕人轉身出了門,另一個年輕人退後兩步,守在門邊。


    “葉傾城”望著“水銀”,他眯著眼睛:“你是‘水銀’!”“水銀”皺起了眉頭:“哦?你怎麽知道?”


    “你的易容術確實了得,可是你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你身上的香水味,雖然那味道很淡,但對於我這樣對香水很敏感的人來說,卻足夠了。”


    第413章 錯過機會


    “葉傾城”的話讓“水銀”的心裏一驚,一路上“葉傾城”都表現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而現在他突然就開口了,一開口就道破自己是“水銀”,“葉傾城”隻是一個學者,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江湖的經驗,可剛才“葉傾城”說話的時候很是平靜,根本就沒有一點畏懼的樣子。


    “水銀”緊緊地盯著“葉傾城”:“你不是葉傾城!”


    “葉傾城”笑了:“既然何媽能夠是假的,葉傾城為什麽就不能呢?”


    “水銀”退後了半步,一臉的驚恐:“你到底是誰?”


    “葉傾城”歎了口氣:“你希望我是誰?”


    “水銀”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是誰,敢孤身受險也算是個人物,隻是你覺得你還有離開的機會麽?”


    陳克慢慢撕下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既然我敢來,你覺得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就能夠困得住我麽?”


    “啊!是你!”“水銀”從來沒有見過陳克,但他卻看過陳克的資料,對於華夏的這些老前輩他記憶很是深刻。


    “老大,譚先生來了!”年輕人領著譚光亮進來了,譚光亮不認識陳克,他臉上帶著一抹獻媚的笑:“差多先生,聽說您抓住了葉傾城,恭喜了!”他這才看到“水銀”的臉色很是不善,他指著陳克:“他是誰?”


    “水銀”本名叫差多,他淡淡地說道:“譚先生,你先回屋去吧,這兒沒有你的事了。”陳克卻一臉的笑:“譚先生?你就是譚光亮吧?”


    譚光亮警惕地望著他:“你到底是誰?”


    陳克說道:“看來你真是投靠了阿布耶夫。”譚光亮還想說什麽,差多一揮手,兩個年輕人就把譚光亮給架了出去。


    差多竟然陳克的對麵坐了下來:“陳老先生,真沒想到這一次會勞動你親自出馬,看來你們還真看得起我差多。”


    “我也沒想到,亞洲讓人談虎色變的‘水銀’竟然是一個年輕後生。我記得‘水銀’成名該有七、八年了吧,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就十六、七歲。”


    差多笑道:“你們華夏有一句老話,怎麽說的來著,對了,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陳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隻是誌要看是什麽誌,看得出來,你對華夏的文化還是有些了解的,除了誌,華夏人還請一個道,天道,人道,你明白道是什麽嗎?”


    差多輕聲說道:“願聞其詳!”


    陳克淡淡地說道:“道其實就是自然規律。”


    差多微微點了下頭:“明白了,就是你們常常說的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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