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像苟森這樣的人能夠活到現在,當然有他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他哪裏那麽容易輕易說相信別人?之所以他會這樣對呂無病,無非是看中了呂無病的身手,假如呂無病真的很好利用,那將是他苟森手中最好用的一把槍,讓他打哪他就打哪!


    苟森也查過了呂無病的底,他甚至還查到了劉小露,呂無病沒有對他說謊,假如呂無病真能夠殺了姬老爺子,那麽呂無病就真的徹底下水了,想回頭都沒門,苟森知道姬家的實力,呂無病再能打,麵對一個大世家的報複,他根本就是承受不了的!


    一旦呂無病殺了姬老爺子,就隻能夠跟著自己一條道走到黑了,反正自己在華夏也不會呆太久,他已經下了決心,隻要呂無病過了這關他會帶著呂無病在完成任務收到錢之後一起離開華夏。


    呂無病打了個車來到了苟森說的這家奶茶店,苟森和一個手下正在那兒喝著奶茶,見他進來,苟森一臉笑容地朝他招了招手。


    呂無病坐下以後苟森給他點了一杯奶茶:“確定了今晚動麽?”


    呂無病應了一聲,苟森指著他的這個手下:“好,讓麻子陪你一起去吧,麻子負責接應你撤退。”


    麻子就是曾經被呂無病教訓的那兩個人之一,隻是另一個卻沒跟著苟森一塊來。


    麻子冷冷地看了呂無病一眼,他的心裏對呂無病還是很不服氣的,雖然這小子能打,可看上去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更主要的還是個不諳世事的病秧子。


    動不動就咳起來,一咳就收不住。


    苟森看了看四下沒什麽人,他衝麻子揚了揚下巴,麻子把手裏的一個小包遞給呂無病,呂無病疑惑地接了過來,打開來看了一下,裏麵是一把手槍,麻子淡淡地說道:“會使麽?”


    呂無病怎麽可能不用會,不過他卻搖了搖頭:“不,不會,我習慣用刀,再說了,這玩意動靜太大!”說著呂無病從身上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咚”的一聲插到了桌子上。


    麻子一驚,四下裏看了看:“你瘋了,快收起來!”


    苟森眯縫著眼睛,伸手拔下了呂無病的匕首,看了看,挺鋒利的:“d9,刀刃長7.5英寸,厚0.3英寸,原型是m9軍刺,有著強壯的刀尖與飽滿的切割線,殺傷力很強的獵刀型戰刃。”


    呂無病憨厚地笑了:“這些不我懂,隻是覺得好看我就買了,花了一千多塊呢!”苟森也笑了:“用刀的人,一定要對自己手中的刀有所熟悉,行,既然你不願意用槍,就用它吧,麻子,你配合好無病,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呂無病沒想到苟森對於匕首還很有研究,這也難怪,人家可是當過雇傭軍的人,至於那個麻子,保護自己隻是借口,監視才是真吧?


    第84章 玩火者


    方恨晚停下了車,唐柔坐了上來。


    唐柔上車後冷冷地說道:“人就讓你這樣跟丟了?”方恨晚把見到舒爽的事情說了一遍,唐柔冷笑道:“當時你連說句話都沒機會麽?平時你不是自詡身手不弱嗎?”


    方恨晚沒有再說什麽,他感覺得出唐柔這是在借題發揮,隻是他不知道唐柔這到底是在生誰的氣。


    車子在公路上奔馳,車裏卻是一片死寂。


    半天唐柔才歎了口氣:“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索阿姆今天就應該已經入境了,可是我們卻沒有查到他的出入境記錄。”


    方恨晚終於知道唐柔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脾氣了,陸放那邊還在等著索阿姆的消息呢,索阿姆一定是通過非法的渠道入境的,也就是說,明明知道索阿姆已經入境,可是卻完全是失控的。


    自己又跟丟了和田寬子,這樣一來下步工作的壓力就更大了。


    “這事情你告訴陸總了嗎?”方恨晚問道。


    唐柔沒好氣地說道:“能不告訴麽?”方恨晚問陸放怎麽說,唐柔搖了搖頭,陸放什麽都沒有說,隻有三個字:知道了。


    陸放確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索阿姆沒從正規途徑進入華夏,而是以其他的方式非法入境,這也怪不得唐柔他們。


    隻是沈冤和舒逸卻在等著索阿姆的消息,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陸放放下手機,對舒逸和沈冤苦笑了一下:“我的人沒能夠找到索阿姆,不過從沲海截獲的情報來看,索阿姆應該已經到了雷州。”


    沈冤淡淡地說道:“這很正常,他們不同於‘血紅戰魂’的人,他們的特征相對要明確得多,所以大明其白的入境很容易就會被盯上,沒事,隻要他們進了雷州,我想我們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舒逸也點了點頭:“我們和索阿姆是老相識了,熟悉他的套路,這事兒就交給我和老沈吧!”


    陸放笑道:“那就煩勞兩位老哥子了!”


    舒逸擺了擺手:“原本舒爽害你們跟丟了和田寬子,我還準備帶著他把和田寬子給找出來的,現在看來和田寬子得靠你們自己找了。”


    陸放說他已經安排了人去找了,和田寬子的事情讓舒逸和沈冤就別管了,舒逸和沈冤就設法看看能不能把索阿姆找到。


    孫小紅回到了市一醫才知道,醫院並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國安的人帶走她的事情並沒有和醫院打招呼,而是找了個借口替她請了兩天假。


    她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她的心裏清楚,這件事情沒有完。


    小護士們都發現孫小紅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不像從前那樣動輒就發脾氣,張嘴就訓人了。


    她沉默了許多,看上去心事重重。


    孫小紅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這讓她有些神經質,時不時就會轉身看看身後。


    其實她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有人在盯著她,不過她有這樣的感覺並不是那個負責盯著他的人暴露了,而是她自己心虛。


    距離下班還有十幾分鍾的時候她再也坐不住了,和值班護士交代了兩句就提前回了家。


    回到家,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她想離開雷州。


    傅承遠出事以後,她就把孩子送去了姥姥家,她拿起電話給母親打了過去,問了下孩子的情況,然後她告訴母親醫院讓她到省外去進修,估計要去很長的一段時間,希望父母替她照顧好孩子。


    清水河畔的別墅裏,小惠來到了鎮南方的身邊。


    “尾巴傳來消息,孫小紅提前離開了醫院,這一整天她都魂不守舍,尾巴懷疑她想溜!”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孫小紅想離開雷州?”


    小惠點了點頭。


    鎮南方的心裏滿是疑惑,孫小紅怎麽會想到離開雷州?如果她真的涉及“黛色”案的話,此刻正是各方恐怖勢力匯聚的時候,她手裏若有貨,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現在走根本就不是時機,而且還更容易引起懷疑。


    莫非她說的都是真的?她隻是從傅承遠那兒知道了“小鷹”的聯絡方式,想詐“小鷹”麽?


    小惠望著鎮南方:“尾巴問,如果孫小紅想跑,攔還是不攔?”


    鎮南方咬著嘴唇:“攔,不過別傷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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