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湘川望著舒逸,對於舒逸他的心裏滿是驚奇,雖然他身在局中,可是很多事情他卻真真沒有看透,就拿鄭必發來說,他總以為鄭必發這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在他看來鄭必發是不應該留在這個世上的,很容易便壞了事。可是老板卻根本不允許他動鄭必發,他一直都覺得鄭必發一定有什麽背影,可是舒逸說出了這些,他才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錯了。


    可誰知道舒逸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更是驚訝,舒逸說道:“另外,你以為鄭必發就僅僅是一枚小棋子的話,那麽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剛才說他是個禍害,看得出你很想動他,可是你覺得你動得了他嗎?”紀湘川不服氣了,他說道:“我自信還是有這個能力的!”舒逸搖了搖頭:“你沒有這個本事,相反,他要動你卻是易如反掌!想來你是知道盧三省的真實身份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和他一樣作為幸存者的鄭必發真會是個普通人嗎?”


    紀湘川皺起了眉頭,舒逸笑了:“盧三省也好,鄭必發也罷,他們是一個來路,隻是有一點鄭必發說的是真話,那就是盧三省是個反戰的日本人,對於那場戰爭他有自己的見地,鄭必發卻並不一定如自己所說的,是華夏的一個苦工,他最後和盧三省都活了下來,留在華夏,而他和盧三省之間的關係卻因為沉船的事情變得複雜。”


    “他告訴我們那沉船的事情可能是盧三省做的,因為盧三省有那個能力,他擁有那本《詛咒之書》,他還說他和盧三省之間的友情也很不錯,可是,後來我們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麽盧三省的養子盧雲竟然會是鄭必發的親生兒子,而和盧雲一起失蹤的那個叫李新洲的考古學家竟然又是盧三省的親生兒子,這就不得不讓我們去思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盧三省和鄭必發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


    紀湘川聽得竟然忘記讓手下動手了,他問道:“哦?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舒逸淡淡地說道:“牽製,互相牽製的關係。盧三省原名叫加藤康夫,後來改了名字叫盧三省,就在華夏過上了隱姓埋名的生活,不過大家都知道,當時的華夏經曆了那場抗戰,對於日本人,舉國上下的人都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仇恨無比。而盧三省想要真正融入華夏,做一個普通人,隻能夠改頭換麵。不過,盧三省卻沒有想到,他這個願望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實現的,因為有一個人也跟著留在了華夏,這個人就是鄭必發,而這個鄭必發對於加藤康夫可是知根知底!”


    車銳笑道:“盧三省自然是認識鄭必發的,他也知道鄭必發的來曆,可是他卻不怕揭露鄭必發,因為在當時運動不斷的那個時代,他自己的背景就是專政的對像。於是他隻能夠接受了鄭必發存在的現實,鄭必發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麽?之前我還在想,一定是那本所謂的《詛咒之書》,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如果隻是為了書,他應該有很多手段來逼盧三省就範,所以後來我想明白了,他留下來的目的則是讓盧三省不敢把沉船的事情給說出去,而問題並不是沉船本身,而是那些‘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對吧舒處?”


    舒逸點了點頭:“大抵差不多,當然,這種牽製是雙方麵的,盧三省也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既然鄭必發想要牽製住自己,那麽盧三省自然也得給予一點還擊,還以顏色,於是乎就有了收養盧雲的事情,他逼著鄭必發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鄭必發應該是不太樂意的,任誰要他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甚至還是仇人做兒子都不會氣順,可是他偏偏又沒有辦法,為什麽?因為他的底子也不幹淨,放在那個時代他一樣也是專政的對像,甚至比盧三省還更招人恨,他從事的可是間諜活動!”


    “盧三省這一手玩得很漂亮,大有挾天子的套路,而為了保護自己的親生骨肉,他還玩了一個腦筋,那就是把李新洲母子給蒸發了,雖然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想明白他到底走了什麽樣的路子,可是他卻做到了。讓外人都以為李新洲母親真是難產死了,還是一屍兩命。我甚至懷疑這些年來鄭必發都是接受了這個現實的。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鄭必發和盧雲搭上了線,而盧雲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最後他開始掉過頭來為鄭必發,他的親老子做事了!”


    “盧雲跟著盧三省這麽些年,對於李新洲的存在也絕不可能一無所知,隻是盧三省在的時候他一直都掩飾得很好,並沒有和李新洲有太多的交集,甚至他知道盧三省經常與李新洲聯係也裝做不知道一樣,當然,這是在盧雲發現《水書》和《預言天書》後的事情了。”


    舒逸說到這兒,車銳問道:“對了,盧雲發現《水書》和《預言天書》之後沒多久,幾乎就和《預言天書》一道失蹤了,這是什麽原因?”舒逸說道:“他並不是失蹤,應該是有預謀的盜走了《預言天書》逃跑了,這些年來我想他應該是去了一個地方,並沒有在華夏。”車銳輕聲說道:“日本?”舒逸點了點頭:“對,也就是說,這本書一直就在日本,直到前不久,才有人把書給拋出來,目的嘛,就像我說的那樣,為了引出這段半世紀前的懸案!當然,也希望能夠引出那本《詛咒之書》,因為這兩件事情原本就是一體的。”


    紀湘川歎了口氣:“舒逸,真沒想到你會把這件事情看得這樣的清楚,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已經準備收網了吧?”舒逸點了點頭:“是該收網了!”紀湘川笑了:“可是你的如意算盤很可能落空了,知道嗎?今晚你們找到的那個‘北京人’頭蓋骨的化石是一定回不到燕京的!”舒逸點頭道:“這我知道,我也沒指望真的讓他們安全地把東西送到燕京,那東西最好是半路被劫走了,然後送到香江某個人的手裏!”


    紀湘川一臉的殺機:“竟然這你也知道?”舒逸聳了聳肩膀:“這原本就是我的計劃中的一個環節!”紀湘川突然有種感覺,他好像打舒逸的臉,這個人太可怕了,主人說的沒錯,這個人太有殺傷力和破壞性了。


    紀湘川冷笑道:“可惜,就算你全都想明白了又怎麽想,今天你們兩個別想走出這道門,你們都會死,而明天一大早,這些化石就已經回到我們大日本帝國了。”舒逸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還是沒聽明白,之所以那東西會到你們的手上,會被你們安然送香江,那是因為我希望它到香江,你想想,沒有那玩意,我怎麽收網?至於《詛咒之書》的事情,隻要你身後的那個主人拿下了,其他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紀湘川的心裏還糾結著一件事情:“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那個鄭必發到底是什麽身份?”至於今晚的行動他倒是不擔心,舒逸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隻要把他困在這兒,那邊的行動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舒逸淡淡地說道:“我說過,沒有鄭必發,你們光是沿著海岸線確定沉船的具體位置你們都無法辦到,更不要說打撈了。可是你想過沒有,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會讓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來完成嗎?”舒逸自顧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所以鄭必發不是平常人,你甚至想都不敢想他到底是什麽人!”


    紀湘川這次相信了舒逸的話,他也緊張地問道:“那你說,他,他到底是什麽人?”舒逸微微一笑:“山本五十六有一個嫡親的弟弟,叫山本小哲,據傳當年他曾經是山本五十六的幕僚,後來因為一場重病死在了侵華的道路上,山本五十六在日本宣布投降之後確實是帶回了山本小哲的骨灰,可是我慢慢想來,山本小哲的死好像也很蹊蹺,據另一個戰犯東條的回憶錄裏記載,山本小哲的死他也很懷疑,我記得回憶錄是這樣寫的。”


    “他說山本小哲是日本傳統武道伊賀一刀流的傳人,其體質異於常人,就是三九天也還用冷水沐浴,從來就不會生病。這一段雖然隻是對山本小哲輕描淡寫,但他寫在沉船事件之後沒多久,這說明他也不相信山本小哲真的死了,他懷疑山本小哲所謂的死亡應該是和‘裏斯本丸號’沉船事件有著莫大的關係!”


    紀湘川原來也是出自山本家,當聽到舒逸懷疑這個鄭必發竟然就是山本小哲的時候他呆住了,他依稀記得,在家族的祠堂裏也供奉著山本小哲的神位,可是卻是按生位的規矩供奉的,也就是說,就連家族的長輩也一直當他還活著。原本他以為這隻是家族長輩不願意接受事實,在心裏的一個寄托,沒想到……


    舒逸露出了一個微笑:“當然,這也是我的推斷,至於是與不是,我想很快我們就會有答案了,說實話,這個案子到現在確實也應該告一段落了。好了,故事也說得差不多了,紀二先生,不,應該也稱你一聲山本先生,你可以動手了!”


    第六十八章 我是華夏人


    女人給冥叔倒了杯茶:“冥叔,喝茶!”冥叔淡淡地說道:“謝謝主人!”女人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問道:“你確保他們能夠拿到貨嗎?”冥叔點了點頭:“我都安排好了,萬無一失,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收到消息了吧!”女人歎了口氣:“我還是有些擔心,那批貨有華夏海軍陸戰隊的人和非研局的人聯合押運,在華夏的地盤上要從他們的手中搶東西無異於是虎口奪食!”


    冥叔笑了:“這一點主人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是智取,以我們的力量硬碰當然是不行的。”女人“哦”了一聲:“我倒是好奇了,冥叔的智取到底是怎麽個智取法?”冥叔說道:“其實也很簡單,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是海軍陸戰隊又怎麽樣,他們一樣會答應與我們合作!”女人有些擔心:“話是這麽說,可是華夏的軍人可不是那麽好收買的!”


    冥叔冷笑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華夏的軍人也是人,早在知道他們行動之前,我就讓人做了細致的工作,對參加任務的人大抵做了摸查,有幾個很符合我們爭取的對像,所以我就從他們的身上入手了,其實能夠派上用場就行,並不一定需要全都收買了,不是嗎?”女人點了點頭,她倒是很讚成冥叔的說法,她的心裏對這條老狐狸又多了幾分的戒備。


    冥叔繼續說道:“而偏偏負責裝貨的那輛車的司機還有負責那輛車押運的兩個軍人便是我已經打通的關節,有他們作為內應,再加上外圍我也有所布置,中途他們會把貨給掉包了直接運到香江來!”


    女人皺起了眉頭:“這聽起來倒是沒問題,隻是你不覺得真能這樣不是太順利了嗎?”冥叔笑道:“凡事預而立,不預則廢!我細心預備,自然不會有什麽困難。”曲靜也來到了香江,她就站在自己母親的身後,對於冥叔她是恨到了極點,她在華夏折騰了這麽多事,最後全都讓這個冥叔給破壞了,可偏偏自己拿不出一點的證據證明這些事情都是冥叔做的。


    此刻她聽到冥叔這樣自信滿滿,她的心裏就更有氣了,她不屑地說道:“冥叔,自信是好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也可能是人家布的一個陷阱?”冥叔大笑道:“陷阱?他們憑什麽布陷阱?我敢說直到現在,華夏的那幫子人還在被我們繞得暈頭轉向呢!”女人搖了搖頭:“冥叔,靜子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小看了華夏的那些人了,別的不敢說,那個舒逸可不是好相與的!”


    冥叔輕哼一聲:“舒逸我知道,不就是讓諸葛吃虧的那家夥嗎?諸葛鳳雛向來自詡聰明,可他的格局太低,眼界不夠高,敗在舒逸的手下很正常的。放心吧,主人,最遲今天後半夜那批貨就能夠順利抵達香江了,現在我更關心的是我們加藤家的《詛咒之書》,我想見見那個李新洲,怎麽說他也是我們加藤家族的後人,我想他應該能夠聽進去我的勸的。”


    女人對身邊的黑衣人說道:“你領冥叔去見見那個李新洲!”知道自己的想要的東西就快到手了,對於《詛咒之書》的事情女人倒沒那麽看重,再說了,反正自己目前拿這個李新洲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不如讓加藤冥去試試。


    加藤冥跟著那男子去了,曲靜不滿地說道:“明明就是他一直在壞我的好事,還差點要了我的命,為什麽你不對付他?”女人輕聲說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沉不住氣了?不就是一本《預言天書》嗎?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頭老狐狸,你覺得如果現在我們動了他還拿得到我們要的東西嗎?他敢和我們山本家合作就有他倚仗的東西,別看他對我一副恭敬的樣子,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曲靜說道:“不會真讓他們加藤家把《詛咒之書》拿回去吧?還有,《預言天書》我們真就這樣扔掉了?”女人眯起了眼睛,扭頭對曲靜說道:“坐下吧,坐下說。”曲靜在她的麵前坐下,女人問道:“你真相信那小孩擁有《預言天書》的能力?”曲靜咬著嘴唇:“至少發生在那孩子身上的事情應該是可信的吧,小孩子不可能撒這樣的大謊!”


    女人笑了:“孩子不會撒謊,可是大人會!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隻是個騙局呢?你會怎麽想?”曲靜楞住了:“你,你什麽意思?”女人收起了笑容:“根本就沒有什麽《預言天書》,三十年前發現的所謂的《預言天書》也是假的!盧雲隻不過是搭了《水書》的車,給大家造成一個錯覺,讓大家都覺得和《水書》一起發現的《預言天書》一定也是真的,當然,我們還專門為它編造了一個傳說!”


    曲靜睜大會眼睛,她沒想到自己下了這麽大的力氣去搶奪的書竟然是假貨,但她很聰明,馬上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明白了,因為這書是假的,所以就在它現世沒多久,你們就讓它失蹤了!”女人點了點頭:“那時候華夏才經曆過動蕩,人們的警惕性也很高,我們的計劃暫時還實現不了,所以隻能先埋下了這個伏筆,當然,最主要的是盧三省還活著,那是一個隨時都可能壞了我們大事的人。”


    曲靜沒有再說話,女人又說道:“而現在時機成熟了,所以我就把這本書拋出來了,對於華夏方麵來說,因為三十年前《預言天書》的麵世,還有那個關於它的傳說,再加上後來的離奇失蹤,就給這本書蒙上了神秘的麵紗,而很多人都相信這書本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這本書再次出現,一定會引起他們的關注!就算不關注,我們也會引導他們關注!”女人說到這兒,曲靜插話了:“也就是一開始非研局的柳俊奪書,曾家父子出事什麽的都是假的,柳俊沒死,曾誌高也沒有死,隻是死了幾個跑龍套的,而這一切經過那孩子的嘴說出來就更加詭秘了,是吧?”女人笑了,點了點頭:“你是聰明人!”


    曲靜的臉色已經鐵青,明明女人一早就知道這本書是假的,自己去華夏就是衝著這書去的,可是女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向自己透露,她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女人淡淡地說道:“你的心裏一定很不舒服吧?”曲靜的心裏很是不滿,誰被這樣當猴子耍了以後會舒服才怪,女人說道:“知道我為什麽沒有阻止你做這一切嗎?因為你這樣做能夠讓人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僅僅是華夏的那群傻瓜,就連這隻老狐狸也被你給騙了!”


    女人又說道:“其實這個計劃真正針對的隻有兩個人,譚三和李新洲,他們一個是加藤康夫的兒子,知道《詛咒之書》的下落,另一個是加藤康夫在華夏的保護者,知道沉船的秘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沉船的具體位置!”曲靜說道:“有一點我不明白,譚三才多大?怎麽會是加藤康夫在華夏的保護者?”女人回答道:“因為從譚三的父親開始就擔任了保護加藤康夫的責任,譚三了承了父業!”


    曲靜說道:“那為什麽他們不把這些秘密全都告訴華夏當局呢?”女人說道:“原因很簡單,他們不是沒想過這樣的心思,隻是華夏這邊有我們的人,就比如那個柳俊,當然,他隻是其中之一,他們幾次想要把這個秘密告訴給官方,都被我們破壞了,就連譚三的人也死了幾個,譚三本人也差點被我們抓住!”


    曲靜這下才明白,原來山本家族在華夏一直都經營著,織就了一個巨大的網。她現在才覺得自己與母親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這樣一個大局自己是肯定玩不轉的,她歎了口氣,母親都說到這兒了,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女人說道:“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是不是真能夠做通那個李新洲的工作,這個李新洲是個倔強的人,從小在華夏長大,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大和民族的子孫了。加藤康夫,哼,這個數典忘祖的人!”曲靜淡淡地說道:“以你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個所謂的學者嗎?”女人搖了搖頭:“還真對付不了,各樣的手段我都用上了,可是他卻一直死扛著。我讓聞來去抓他的家人過來,誰知道華夏方麵仿佛聞到了什麽氣味,把他的家人都給保護了起來。”


    在地下室的囚牢,冥叔站在鐵柵欄外,望著李新洲:“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李新洲淡淡地笑道:“我不知道什麽身世,我隻知道我是華夏人,我養父是華夏人,我父親也是華夏人。”冥叔冷哼一聲:“看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盧三省吧?”李新洲點了點頭:“是的,那又怎樣?”


    冥叔說道:“你父親是大和民族的子孫,他根本就不叫什麽盧三省,他的真名叫加藤康夫,他是我的二伯,我叫加藤冥,你的堂哥!”李新洲搖了搖頭:“你錯了,我父親之前是叫加藤康夫,可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那場戰爭讓父親覺醒了,所以他後半生隻有一個名字,那就是盧三省,雖然他告訴過我那段曆史,可是他更多卻是教導我,自己永遠都是一個華夏人!什麽大和民族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我更是不可能與加藤家族有什麽牽連。”


    第六十九章 我隻是來幫忙的


    車銳的電話響了,同時紀湘川的電話也響了,再接著就是舒逸的電話跟著響了起來。紀湘川對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個意思是讓手下把舒逸他們的手機給收了。而此刻舒逸和車銳已經看到紀湘川的幾個手下手中都多了一支手槍。


    舒逸微笑了一下:“有必要這樣如臨大敵嗎?其實這電話的內容我已經知道了,恭喜你們,你們的人應該已經得手了!”紀湘川也掏出了手槍對著舒逸,可是他還是接聽了電話,果然,電話內容和舒逸說的一樣,貨已經到手了,隻是電話裏那人卻讓他結果了舒逸。紀湘川放下電話,望著舒逸:“我開始懷疑你說的是真的了!”舒逸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紀湘川又說道:“我們劫下的那東西是假的,對吧?”舒逸說道:“你說得沒錯!”


    紀湘川的目光很是冰冷:“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們嗎?”舒逸雙手一攤:“你覺得現在你的電話還打得出去嗎?”紀湘川大吃一驚,他再次拿出電話來看了一眼,卻哪裏還有信號,他忙問幾個手下,幾人都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紀湘川已經反應過來了,這附近的無線信號竟然被屏蔽了!看來舒逸他們一定有幫手。


    當然有幫手了,原本隻有五六個人在外麵,可是偏偏紀湘川他們又喜歡聽舒逸說故事,這一來二去大約又過去了近半個小時,更多的增援也到了。這些自然是舒逸和車銳在路上早就設計好的,人都有好奇心,舒逸對整個案子的精彩分析自然是把大家的興趣都勾了起來,自然他們就忘記了時間。


    再說是紀湘川太自信了,他以為舒逸他們根本就不會懷疑錢鍾越相約會有詐,而且舒逸和車銳被自己的人控製著,一切都牢牢地掌控在他的手中。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失算了,看來人家早就已經有了準備。紀湘川的臉色變了變,不過他馬上就又笑了:“舒逸,不得不說你很聰明,或許很多事情你能夠看得很透,可是那又怎麽樣?你覺得你還能夠飛出我的手掌心嗎?”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就在舒逸回答紀湘川的話時,他的整個人就躍了起來,向後躍起,直接落在了身後兩個家夥的身後,原本控製著他和車銳的兩個紀湘川的手下被他速度地解決掉了,而槍也落入了他的手中,兩聲清脆的槍響,門邊的那個也倒下了,再望向紀湘川時,隻見他的一隻手滿是鮮血,手中的槍掉到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簡直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錢鍾越也震驚了,倒是車銳配合得很好,舒逸幹掉了三個,打傷了紀湘川,而車銳也把剩下的兩個紀湘川的手下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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