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剛這樣一提醒大家都不由得慎重起來,如此看來這潭水很深,今晚的搜查很可能真是一個陷阱,對方是想做一篇大文章。舒逸的擔心不無道理,越是這樣,就越不能夠把把柄送到人家的手上。那保安也跟在了他們的身邊,智剛微微一笑:“兄弟貴姓啊?”那保安回答道:“我姓江,江海洋!”智剛笑道:“這名字倒是挺大氣的,看兄弟這架勢應該是從部隊回來的吧?”


    江海洋說道:“是的,回來已經兩年多了,這不,到這山莊也有一年的光景了!”智剛的步子邁得不大,走得也不快,倒像是對和這小保安聊天有很大的興趣:“在這兒工作還習慣吧?”江海洋聽到智剛這樣的說話,仿佛又回到了部隊一般的感覺,就像部隊首長向自己問話一樣,他甚至忘記了智剛其實比起自己並不大多少,或許還要小一點吧?這完全是他自己心裏那一縷軍人情結在作祟。


    “還行,我們農村兵回家也依舊要下地幹活,一年也掙不了多少,在這兒老板挺大方的,我一年的收入要抵全家人下地做上三年的活計!”江海洋的臉上露出微笑,說話間已經到了那木樓前,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小江,你在做什麽?”二樓的走廊上站著一個男人,居高臨下的樣子很是倨傲,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他的身上穿著和江海洋一樣的保安製服,可看上去比真正的警察還要傲慢。


    江海洋一下子呆住了:“吳,吳隊長,我,老板讓我領幾個部隊上的同誌進來,他們是來執行公務的!”那吳隊長也不看智剛他們,隻是對江海洋說道:“我說你啊,怎麽就不長記性,老板不是說過了,不要什麽阿貓阿狗的都往山莊裏領,這山莊裏平時來的都是些大領導,這要是驚擾了領導的休息怎麽辦?”說著吳隊長就從二樓下來了,他走到了智剛他們的麵前,臉上露出了笑容:“幾位就是軍安的同誌吧?這大半夜的還這樣辛苦,要不先到樓上我辦公室去喝點茶,有什麽事情我會吩咐底下的人代你們辦妥的。”


    前倨後恭,這變臉的功夫還真是一流,剛才還諷刺自己等人是阿貓阿狗,此刻又成了同誌,智剛哪裏會看不出來,這吳隊長根本就是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吳隊長輕咳了一聲,好像他已經有所表示了,智剛他們應該也要有相應的回應才對。不料智剛卻問道:“你是誰?”吳隊長楞了一下,江海洋看出了吳隊長臉上的尷尬神情,他忙說道:“他是我們棋社保衛處的吳處長,也是我們保安大隊的大隊長!”


    智剛笑了:“原來是個處長,怪不得,好大的官威啊,處長,那可是縣團級,放在部隊可是要指揮上千人的官啊!”智剛這是在打臉,他自然知道什麽保衛處,什麽狗屁處長全是自己亂封的,這個處長哪裏能夠和縣處級扯得上半毛錢的關係?不過這影響智剛打臉,既然人家都把臉給湊上來了,不狠狠地扇了一大耳光怎麽對得起人呢?


    第九十四章 內衛局的


    吳隊長讓智剛兩句話說得臉上燥熱,紅了一片,他的眼裏露出濃濃的恨意,這時夏莫非說道:“吳處長,我們有公務在身,還希望你們能夠配合,對了,我們還想邀請吳處長全程陪同,請吳處長給我們做他旁證,我們的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可是文明當先,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


    吳隊長聽了夏莫非的話就像吞了好幾隻蒼蠅一樣,原本這沒他什麽事的,老板也隻是讓他交待下麵的人配合一下,早點打發這些人離開,雖然老板說也不必害怕他們能夠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怎麽說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得罪這些人也不是明智之舉。不過吳隊長這個人太喜歡拿自己當一回事了,在他看來老板讓他負責這一畝三分地是對他的無限信任,他更知道在林城幾乎就沒有自己老板擺不平的事,也不可能有敢得罪老板的人,所以他才做了這個出頭的椽子!


    其實他真正可悲的是根本就不知道軍安是怎麽回事,他甚至把智剛他們等同於省軍區的那些普通士兵了。此刻夏莫非讓他陪同,他還真不敢答應,老板隻是讓自己交待保安人員配合,可是真像他這樣緊密地配合,萬一這幫人捅了什麽簍子,那麽老板對他的信任還會像原來那樣嗎?他後悔自己不應該出來在江海洋麵前展示自己的優越感了:“這位同誌,我就不用去了吧。”


    可就在這時智剛卻突然來了一句話更讓吳隊長的心跳加速,智剛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你們說他像不像一個人?”吳隊長心裏暗罵,像不像人?我他媽的本來就是個人!接著他聽到另一個人也說道:“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像,真的很像!”夏莫非也像是恍然大悟:“對,我怎麽就沒發現啊?他會不會就是去年我們軍安通緝的那個炸了南疆省九號兵站的那個通緝犯!”


    吳隊長的心裏發毛,這下他可是真的慌了,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通緝犯了,他苦著臉說道:“幾位小同誌,話可不能亂說,我去年就已經在山莊裏了,怎麽可能去幹那樣的事情?”夏莫非淡淡地說道:“這可說不定,就算去年你就已經在這山莊了也不代表你不會跑去幹那樣的事情,幹那事根本也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不是嗎?一趟飛機,一天就能夠來回了,我看你最好還是跟我們一起去調查個清楚的好!”


    暗處的舒逸差點笑出聲來,這幾個小子也太促狹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拿人家來消遣,趕緊地辦正事吧!其實智剛也隻是嚇嚇這個吳隊長,他說道:“這事兒稍後再說吧,吳處長,你現在就先陪著我們搜查一遍山莊吧!”吳隊長腿都差點軟了,木然地跟在了這些人的身後,不,不能跟著他們,得趕緊把這事兒向老板說一下,要真讓他們給帶走了能不能回來就兩說了。他說道:“我,我就不陪各位了,讓小江陪著你們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們的人會盡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夏莫非看了智剛一眼,智剛這才淡淡地笑道:“細細地看吳處長又不太像那個人,或許隻是長得相似吧!”夏莫非也點了點頭:“嗯,是不太像!”吳處長這才知道人家在玩自己,可這他媽的玩得也太過份了吧?嚇得他都快要尿失禁了。又說了兩句客氣話,他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卻被智剛叫住了:“吳處長,著什麽急啊?”


    吳隊長忙說道:“我,我茶喝多了,尿急,得上趟廁所!”智剛說道:“我們的搜查就從這木樓開始吧,這兒吳處長應該很熟悉,麻煩你給我們走個路,順便也當下向導。”說著就去摟住了吳隊長的肩膀。


    還別說此刻吳隊長真是尿急了,當然大多是因為被嚇的。可是讓智剛這樣一拉著他又脫不了身,一臉的苦澀,智剛的心裏也暗笑,你不就是一個保安隊長嗎?真拿自己當角了,若不是那句阿貓阿狗惹怒了他,他也不會拿這吳隊長當一碟菜。


    就這樣,在吳隊長的帶領下他們搜查了整棟木樓,果然沒有發現馬家父子的身影,等他放開了吳隊長準備分成兩路上山的時候,吳隊長的褲子早就已經濕了,還散發出一股子尿騷味兒。


    舒逸跟著智剛這隊從右邊上了山,選擇右邊是因為舒逸從人的普通思維習慣得出的決定,但凡重要的人客在華夏排座都是僅右手,而作為一個經常對領導們迎來送往的山莊應該也是一樣,這隊就隻有智剛和周子海,當然還有那個保安。


    “我們老板的住處就在那兒,聽頭說今晚他有重要的客人。”保安指著靠近山頂的一座小屋說道。說是小屋其實並不小,每座小屋都是標準的結構,臥室,棋牌娛樂室,會客室三室,加一個開放式的會客廳,也可以做飯廳,那大大的餐桌可以坐下十個人,當然,也可以用來開小型的會議。


    “今晚怎麽所有的屋子都亮著燈?”智剛輕聲問道。江海洋搖了搖頭:“不知道,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今天倒是有些客人,但也不至於把山莊的房間全都占滿啊!”智剛笑了:“知道來的都是些什麽客人嗎?”江海洋還是不知道,他隻知道這些客人都是傍晚時分到的,其中那個所謂的重要客人是個長者,大約六十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有官威,而跟著他一起來的大約有十幾個人,應該是他的保鏢,還有兩個女人,聽說是什麽醫生!


    暗處的舒逸不禁皺起了眉頭,十幾個保鏢,還配備了兩個保健醫生,看來來的人級別可是不低啊,莫非人家是衝著自己來的?吃驚的不隻是舒逸,智剛和周子海也一樣,今晚若是搞不好就會踢到鋼板上,這一次可不比上次舒逸闖金翠湖了,他們都是軍安的精英人員,如果山莊真的住著這樣一位首長,就算之間不發生誤會摩擦,也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假如真的有什麽摩擦那就更不好交待了!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黑暗中走出來一個身著黑西裝的男子,攔住了智剛他們的去路,江海洋有些膽怯地站到了智剛的身後。智剛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又是什麽人?”那人根本就不理會智剛的反問,一招手,從暗處又冒出兩個人來:“把他們拿下!”


    智剛雖然知道今晚必須謹慎,可是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問青紅皂白就想要拿人,智剛沉聲喝道:“慢著!”那人這才抬了抬手,那兩個人停下了腳步。若是放在平時,這衝突是免不了的,可是現在不行,智剛掏出了證件:“我們是軍安外勤二處的,奉命執行秘密任務!”那人將信將疑接過了智剛的證件看了一眼,核對無誤之後才淡淡地說道:“我們是內衛局三分局的,正在執行警戒任務,請你們馬上離開!”


    “對不起,我想你應該聽清楚我的話了,我們正在執行任務,所以還請你讓開!”智剛哪裏會就這樣退卻,哪怕對方露出了內衛局的身份。那人見智剛的態度很強硬他對身後那兩人說道:“誰敢踏入警戒線,那就是意圖謀害首長,你們知道該怎麽辦!”說完他頭也不回說離開了。而他身後的那兩個人已經掏出槍來對準了智剛三人,智剛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確實是有些為難了,最後他開口說道:“我要見首長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那兩人對智剛的話恍若未聞,舒逸也在猶豫,自己該怎麽辦?此刻他已經完全明白了為什麽整個山莊的燈都會亮著,這是內衛局安保的一個手段,既然首長在山上,那麽把所有的燈都開著,想要搞清楚首長到底是住在哪一個屋子裏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而此時他也知道,江海洋說的首長住在上麵那個屋裏的話也不可靠了,這麽機密的事情自然不會向山莊真實通報的。


    這並不是說江海洋在騙他們,而是江海洋根本就不知道。


    撤?這是舒逸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可是很快就讓他給否定了。越是這樣越不能走,因為舒逸不相信這個首長會無緣無故突然出現在林城,又趕了巧正好住進了西嶺棋社。朱毅沒收到消息,影子他們也沒收到消息,舒逸甚至肯定省裏的領導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唐新森?那個西南最大的軍事長官?應該不會,若是唐新森他有自己的警衛班底,不可能勞動內衛局的人,那麽就是另有其人了。


    他的到來應該就是為了阻止自己拿住馬勇或者馬涼,舒逸的心裏很是苦澀,能夠搬動這樣的人來做擋箭牌看來對方的能量可是不小。


    不過此刻他為難的是自己應該怎麽辦?硬闖的話免不了要和內衛局的人發生衝突,到時候這意圖謀害首長的罪名可就坐實了,不行,絕對不行。可是他已經敢肯定了,馬家父子必定有一個人在這兒,甚至可能兩個都在,錯過了這次機會,或者到時候他們被這個首長給帶走了轉移了,再想找到就困難了。


    怎麽辦?舒逸拿不定主意,而智剛、周子海和那兩個內衛也僵在了那兒。


    第九十五章 陳副院長的話外之音


    僵持了十幾分鍾,好在雙方都沒有過激的言行,就這樣對峙著。


    “你們當中誰是舒逸?”這時剛才那個領頭的又走了回來,望著智剛他們幾個說道。暗處的舒逸心裏一驚,看來人家早就知道自己會來了,不過他並沒有急著現身,智剛卻眯著眼睛:“你什麽意思?”那領頭的說道:“首長說了,如果舒逸來了,他可以見見,其他人請回!”智剛的心裏有些擔心,他擔心舒逸聽了這話會急著現身,他說道:“哼,誰不知道舒逸正在逃亡,他怎麽會和我們在一起。”


    那領頭的說道:“既然舒逸不在,那各位,你們請回吧。”舒逸此刻卻下了決心,他終於從暗處走了出來:“智剛,你們先回去吧,和莫非會合,車上等我!”智剛沒想到舒逸真的出來了,他歎了口氣:“你不應該相信他的話!”舒逸微微一笑:“我們現在還有選擇嗎?不過我倒想看看是哪位首長蒞臨林城,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舒逸都這麽說了智剛自然不好再說什麽,他點了點頭走到舒逸的麵前握了握他的手:“你自己小心一點。”舒逸“嗯”了一聲,放開了智剛的手,走到了那個人的麵前淡淡地說道:“麻煩你帶路吧!”那人卻沒有動,望著舒逸說了一聲:“對不起!”舒逸聽了從身上掏出了手槍和一把軍用匕首遞給了那人,那人接過去後遞給了手下人這才對舒逸說道:“跟我來。”


    那人把舒逸帶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屋子前,屋前也站著一個黑西裝的男子,那人停下了腳步:“請等一下。”說完他先進了屋,舒逸等了近三分鍾那人才出來:“請進吧!”舒逸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屋,屋裏的陳設很是簡潔,舒逸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老頭,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膀上兩粒金星閃閃,老頭正捧著一本書看著,舒逸看到了書名《曾文正公文集》。


    “陳老,舒逸來了!”帶舒逸進屋的那人輕聲說道,舒逸推測他應該是這個陳老的侍衛長,舒逸此刻已經知道自己麵前的這位首長是誰了,那就是華夏軍事科學院的副院長,華夏軍事科技大學的校長陳自然陳老!


    陳老聽了那人的話並沒有抬頭,隻是輕輕應了一聲:“嗯,你們都出去吧!”那人楞了一下,並沒有動,陳老淡淡地說道:“去吧!”他的聲音不大,可是他的語氣卻一點都不容置疑。那人和原本站在陳老身後的另一個黑西裝離開了,那人出門之前還是不安地看了一眼舒逸,舒逸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平靜,古井不波的樣子。


    門被關上了,舒逸還是站在那兒,沒有動,他也沒有向陳老行禮,而陳老也不看他,仍舊津津有味地讀著書,透過老花鏡舒逸看得出陳老看書看得很認真,不是裝出來的。大約一分鍾的樣子,陳老開口了:“坐吧,我把這一小段看了!”舒逸走到了他旁邊的一張沙發上坐下,舒逸坐得很端正,那是軍人的標準坐姿。


    又過了五分鍾,陳老才把書放了下來,摘下老花鏡擱在書上,最後把書和眼鏡一齊放到了茶幾上:“你就是舒逸?”舒逸回答道:“是!”陳老點了點頭:“最近我總是聽到你的名字。”舒逸沒有說話,他不明白陳老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個時候貿然答話並不明智。


    陳老說道:“有興趣和老頭子我對上一盤嗎?”舒逸回答道:“我的棋藝太差,入不得首長的法眼。”陳老笑了:“沒事,我也是臭棋簍子!”舒逸沒有再說什麽,陳老雖然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可他卻知道,首長的話大多的時候更像是在命令。


    茶幾上就有棋盤,陳老說道:“我老了,這腦子趕不上你們年輕人,我執黑吧!”說完也不客氣,一子點在了天元上。舒逸楞了一下,圍棋有句俗語,金角銀邊草肚皮,天元定勢那是實力與自信的綜合體現,山莊正門的影牆上的“天元劫”雖然也是這樣的定勢,那是吳清源老先生棋藝高超,一生罕遇敵手的自信,而此刻陳老這一子卻讓舒逸有另一種感覺,霸氣!這霸氣與陳老的官威是緊緊連在一起的,他這是在給舒逸壓力,心理上的壓力。


    陳老落了子,一雙眼睛卻望向舒逸,舒逸的臉上卻還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他拿起一粒白子,點了左下手的“三三”。陳老皺起了眉頭:“看來我高看了你,格局並不怎麽高嘛!”舒逸淡淡地說道:“格局與身份相當,在首長麵前,我的格局自然就隻有這一點了!”陳老聽了舒逸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哦?傳聞中的舒逸可不是這麽謙遜的人。”


    “陳老學貫中西,才高八鬥,在我心裏也應當是溫良和善的。”舒逸這話隻說了一半,他的意思陳老已經聽明白了,這是在說自己咄咄逼人,盛氣淩人。陳老又落了一子,緊緊地靠在了舒逸的那個“三三”上,這是再一次的緊逼。


    舒逸跳了一子,陳老又靠了上來,舒逸也不管他,按部就班地應著子。


    終於一盤棋結束了,陳老以四分之三子的贏麵獲勝,舒逸淡淡地說道:“你贏了!”陳老點了點頭:“我贏了,因為我是首長,對吧?真是為難你了,算得這麽精確。”舒逸說道:“陳老叫我來就為了下一盤棋嗎?”


    陳老搖了搖頭:“舒逸,我知道你今晚為什麽來,原本我不應該阻止你的,可是我沒有辦法,一來我們和華洋公司有項目上的合作,於公我必須保證我們的項目不會受到外界的幹擾與影響,二來我欠別人一個人情,人情是要還的,於私我得還人情,所以今晚你這樣貿然而來我不得不阻止你。”


    舒逸眯起了眼睛,陳老輕聲問道:“我的話你能明白嗎?”舒逸點了點頭:“明白,也就是說今晚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從這兒帶走我想找的人。”陳老歎了口氣:“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不過我也不會難為你,雖然我知道你現在正在被通緝,可是那並不關我的事,好了,你可以走了!”


    舒逸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可是他的心裏還是充滿了疑惑,陳老明明白白地告訴了自己不會讓自己從山莊帶走馬家的人,可是他為什麽說自己根本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呢?這個陳老在打什麽機鋒?他的話語裏難道暗藏了什麽樣的玄機?


    舒逸帶著這個疑惑走出了山莊,回到了車上。智剛問道:“舒哥,到底是哪位首長?”舒逸苦笑了一下:“軍科大校長,軍科院副院長陳老!”智剛倒吸了一口冷氣:“華夏軍事科學第一人!”舒逸點了點頭,夏莫非問道:“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麽?”舒逸把陳自然和自己說的話都說了一遍,夏莫非的臉上也露出了苦笑:“有他頂著,我們今晚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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