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兒也說道:“是啊,子晴,永遠都不要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你還年輕,其實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不是嗎?”聶子晴嘟起了嘴,眼裏隱隱有淚光。舒逸歎了口氣:“其實你還年輕,應該振作起來,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聶子晴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我上去看看,該換藥了!”


    舒逸叫住她:“你以前是學醫的?”聶子晴笑了笑:“是的,也因為如此,所以家族才讓我打理醫院那攤子事。告訴你們,我自己也是個外科主刀大夫呢!”


    下午三點以後,九處的人就陸續趕到了,先是小惠和謝意,再接著就是和尚、葉清寒、盛榮光、袁才山。


    權姐和榮叔早讓聶子晴給打發走了,並沒有和九處的人照麵,按照舒逸的要求,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是不用再過來了。


    隻是聶子晴堅持要留下,舒逸考慮到馬小超的情況,確實也需要一個醫生看護,二來,聶子晴幫了這麽大的忙,也不能把她拋開。所以最後舒逸還是答應讓她留在別墅,不過這段時間她被禁止與外界聯係,就由榮叔他們告訴聶家的人就她出去旅遊了,一個人出去旅遊在她來說並不是第一次,而且每次她都喜歡不辭而別,想來聶家的人也不會太懷疑。


    “也就是說我被軟禁了?”聶子晴又有些不服氣了,舒逸說道:“想要留下是你自己提的,在這之前我是給了你選擇的。”聶子晴說道:“可是你當時並沒有說不能夠外出,現在不隻是不能外出,甚至連打個電話也不行。”


    舒逸笑道:“你就忍耐一下吧,這是我們的紀律。好了,你先回房去吧,我們要開個小會。”聶子晴說道:“我不能旁聽嗎?”舒逸回答道:“不能!”聶子晴說道:“我既不能出去,也不能和外麵通電話,你還怕我泄露秘密嗎?”


    舒逸說道:“不讓你旁聽是不想讓你有麻煩,因為這其中會涉及到很多華夏國的機密,如果你真的聽到了什麽不應該聽到的事情,我想可能就不隻是暫時軟禁這麽簡單了,很可能幾年甚至十幾年你都會被限製自由,而且還不是由我們來執行。”


    舒逸這幾句話倒真把聶子晴給震住了,其實舒逸並不是在嚇她,畢竟這個案子現在看起來越來越複雜了,很可能涉及到華夏的國安內部。舒逸不讓她摻和進來確實是為了她好。聶子晴抬手一揮:“沒勁,我去看顧我的病人去!”


    舒逸把大家叫進了書房:“除了留在安全屋的西門和靳大哥還有在京住院的南方外,人都到齊了,這次著急著把大家都調集到南海來是因為南海這邊發生了些事情,現在我向大家做個通報。”接著舒逸把這段時間在南海的經過很詳細地說了一遍,前前後後竟然用了兩個小時,他盡可能地做到不遺漏任何一個細節,隻有這樣才能夠不影響大家對案情的判斷。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現在不需要你們發表任何的看法,我先分配任務。小盛,散會後你馬上在別墅建立一套完善的安保係統,我們一定要確保馬小超的安全。和尚、小惠,一會我會讓聶子晴開具一份聶家在南海所有產業的清單,到時候你們摸排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個所謂的靈魂試驗的新基地在什麽地方。”


    “清寒,你負責盯住聶子玉,看看她到底都是跟些什麽人接觸,希望能夠找到她背後的那個高人。和尚給我盯住高陽的住所,謝意,蘇曼的住處就交給你了,袁才山,你和稅務那邊協調一下,你以稅務人員的身份查賬,對聶氏所有的產業進行徹底的清查,特別要留意他們大筆資金的具體走向!”


    “我強調一下,你們任何人不在非常必要的情況下,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一切行動你們都必須十分的小心、謹慎。小盛,你和沐七兒就留下在別墅,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馬小超和聶子晴的安全!”


    任務安排完了,舒逸就先離開了別墅,他趕往了醫院,因為西門無望打來電話告訴他醫院那個“馬小超”已經醒來了,還主動提出要見自己。


    嚴正已經把東北局那邊的消息回饋了,不過消息並不樂觀,因為東北局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東北局卻真有兩個偵察員失蹤了,隻是他們辦的案子卻不是查蘇曼,而是調查東進恐怖組織,隻是不知道怎麽就到南海來了,還扯上了蘇曼!


    東進恐怖組織和蘇曼又有什麽關係?和南海的案子又有什麽關係?嚴正要求舒逸把所有的案子都並查,舒逸的心裏很是苦澀,並案偵查,說起來容易,可九處這些人手夠用嗎?最要命的是現在自己根本就不敢相信南海方麵,哪怕南海方麵就隻有一個人有問題,在那個人沒有挖出來之前,就是最大的潛在威脅。


    到了醫院,舒逸走進了病房。西門無望說道:“舒處,他說有話要和你說,並且說是隻能告訴你。”舒逸看了看吉光他們,然後對西門無望說道:“你們全都出去吧!”幾個人都出去了,病房裏就隻剩下了舒逸和病床上的“馬小超”。


    舒逸關上門,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看了看病房裏,沒有攝像頭,他又四下裏摸了摸,沒有竊聽器。這下他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吧。”


    “我不是馬小超,不是!”舒逸淡淡地說道:“為什麽要服毒?”那人苦笑了一下:“我沒有選擇!”舒逸問道:“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還有毒藥是誰給你的?”那人說道:“藥其實一直都在我的身上,是我為自己準備著的。”舒逸皺起了眉頭:“你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人歎了口氣:“因為我不能跟李峰他們回去!”舒逸楞住了:“誰告訴你要跟他們回去?你知道不知道,我原本已經和付局長說好了,把你留下來的,可你這樣一鬧,反而把事情鬧大了!”那人抬起頭來:“怎麽會這樣,不是說要把我交給他們帶回西北的嗎?”舒逸問道:“誰告訴你的?”那人回答道:“是小傅說的!”


    舒逸一下子衝出了病房,西門無望和吉光、靳大海都在門口,西門無望問道:“舒處,怎麽了?”舒逸問道:“傅大同呢?”吉光說道:“他說去買包煙。”舒逸說道:“馬上找到他,帶他來見我!”


    第二十四章 馬小超的述說


    傅大同就這麽消失了,吉光他們自然沒有能夠找到他,段局長已經下了命令,哪怕把整個南海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經過了傅大同的事情,舒逸更加的謹慎了,他把吉光也遣了回去,當然他還是婉轉地表達了對南海局的感謝,也和吉光做了些工作,讓他不要有思想包袱。舒逸告訴段局長,接下來的調查工作將以九處為主,在需要南海局幫助的時候他會向段局求援的。


    他自然也知道,這樣一來或許會把南海局給得罪了,可這也是不得已的,反正西北局舒逸已經得罪了,不怕再多個南海局,再說了,得罪也就得罪了,該讓他們配合的時候他們也還得配合,畢竟這是個戰鬥的團隊,上級的命令他們是必須無條件服從的。


    苗一躍被舒逸他們帶回了聶子晴那個秘密別墅。


    “知道隔壁住著誰嗎?”苗一躍還不能行動,還是躺著的,舒逸望著他淡淡地說道。苗一躍搖了搖頭:“不知道。”舒逸露出了微笑:“馬小超!”苗一躍一驚:“馬,馬小超?”舒逸點了點頭:“是不是覺得很驚訝!”苗一躍的臉色有些泛白:“不,不是驚訝,而是恐懼,因為我親眼看到他就在房間裏失蹤了!沒想到你們竟然找到他了!”


    舒逸笑了:“你說他是失蹤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倆誰在說謊,因為他也說了,親眼看到你被炸死,可偏偏你們都沒有事,現在還住在兩隔壁。”苗一躍說道:“我沒說謊!我真的沒有說謊。”舒逸說道:“你別激動,你有沒有說謊我們會查清楚的。”苗一躍輕聲問道:“我能見見他嗎?”


    舒逸搖了搖頭:“現在不行,他的情況還不穩定,放心了,該你們見麵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們見麵的。”舒逸看得出苗一躍的心裏很緊張,他微笑著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這兒都是我的人,很安全。”


    舒逸說完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他去了隔壁,馬小超的房間。聶子晴正在給他拆紗布換藥,見舒逸進來她說道:“來,搭把手。”舒逸說道:“他的情況怎麽樣?”聶子晴回答道:“恢複得還不錯,隻要營養能跟上要不了幾天就能夠康複了。”


    換好藥,聶子晴對舒逸說道:“你們聊,我去看看隔壁那位。”舒逸說道:“不,他很好,你不用管他!”聶子晴楞了一下:“我是醫生,我給他檢查一下有什麽?”舒逸堅持道:“你現在不能接觸他。”聶子晴有些惱了:“你懷疑我?”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可以這麽想,可是你必須聽我的,現在你不能見他!”


    聶子晴雖然心裏有氣,可是她還是沒有膽量違拗舒逸的話,她冷哼一聲就下了樓去。


    “隔壁是誰?”馬小超不禁有些好奇,輕聲向舒逸詢問道。舒逸回答道:“苗一躍!”馬小超呆住了,望著舒逸半天才說道:“真的是他嗎?”舒逸點了點頭:“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核實過他的身份,還有,他的資料我也給你看過,隻不過資料上的名字卻是馬小超。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懷疑你們其中一個在某些問題上說了謊?”


    馬小超搖頭道:“不管你怎麽想,我隻想告訴你,我沒有說謊。”舒逸笑了:“其實無論你們誰在說謊,我們遲早都會查出來的,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不是麽?”馬小超木然地點了點頭:“對,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舒逸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我看今天你的氣色不錯,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吧?”馬小超眯起了眼睛,陷入了回憶。


    “高陽的事情你們是知道的,這事情在西北鬧得沸沸揚揚,本來這事情應該不歸我們國安管的,就算是有人利用這名堂來實施詐騙那也是警察的事情,可不是知道為什麽偏偏李峰處長卻上了心,他說這案子應該不像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馬小超說到這兒舒逸插話道:“他憑什麽說這案子不簡單?要讓你們介入這樣的調查,他總得有恰當的理由去說服你們付局吧?”馬小超輕哼一聲:“那就是他們領導之間的事情了,我哪有資格過問。”舒逸望著他:“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是調查小組的負責人,李峰也說了,整個調查行動由你負責,調查方向總得要有吧?”


    馬小超一臉的苦澀:“還真沒有,局裏給我的命令是搞清楚這個所謂的靈魂附體的真相!搞清楚高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道。”舒逸見他不像是在說謊,這才說道:“那麽你們究竟查到了什麽,另外,怎麽又和東北局攪在一塊了?還有那爆炸又是怎麽一回事?”


    馬小超說道:“我和苗一躍到了南海,並沒有和南海局聯係,因為我們的任務隻是暗中調查,並不要驚動他們,可真正到了南海我才發現,這個高陽無論是對南海還是對聶家都是那麽的熟悉,好像她真是聶長生的靈魂附體,高陽隻是一個農村的村姑,雖然有些姿色可是她並沒有受過多少教育,那知識層麵、氣質儀態是決計不可能是她能夠表現得出來的。”


    “就連我和苗一躍都差點相信靈魂附體的事實。”


    舒逸望著馬小超:“聽你這話,你並不相信高陽真是靈魂附體了?”馬小超點了點頭:“嗯,之前我確實是差點相信了,可就在這時我遇到了東北局的那兩個同事。”舒逸淡淡地說道:“你之前就認識東北局的那兩個人嗎?”


    馬小超搖了搖頭,舒逸繼續說道:“那你是憑什麽相信他們是東北局的同事?”馬小超笑了:“日徽,我看到他們二人佩戴著我們外勤人員專用的日徽,用色正確,我知道他們或許正在和其他部門進行協作,於是我上前表露了身份,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他們說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希望得到同行的支持,所以我們四個人才匯到了一起。”


    舒逸點了點頭:“那他到底是想讓你們幫助他們什麽呢?”馬小超說道:“查蘇曼!也就是聶長生的妻子,而現在的高陽便是聶長生!我想既然我們的案子都有著一定的關聯,於是就答應了他們。”


    舒逸雙手環抱在胸著:“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什麽不直接和南海局聯係,而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吸引同行?”馬小超回答道:“這個我也問過他們,可是他們說這次他們是秘密使命,南海局人多眼雜,而蘇曼又久居南海再加上聶家在南海的極有勢力,所以他們才用這樣的方式。”


    舒逸歎了口氣:“是嗎?他們是不是以為南海局的外勤特工不知道日徽應該怎麽使用?還是他們覺得運氣真的很好佩戴日徽不會被當地國安部門的人認出來?”馬小超被舒逸問住了,舒逸繼續說道:“他們又怎麽那麽自信,在南海就一定能夠遇到南海局以外的同行?”


    馬小超望著舒逸:“你是說東北局的那兩個人有問題?”舒逸淡淡地說道:“東北局那兩個人是不是有問題我不知道,可是有一點我卻是很清楚,那就是東北局在南海根本就沒有外勤任務,而東北局的偵察員也沒有人來南海。”


    馬小超一驚:“可那日徽怎麽解釋?”舒逸點上支煙:“小馬,你也算是老偵察員了,在什麽情況下使用日徽?”馬小超說道:“多部門聯合、協調行動的時候,緊急情況下來不及相互認識及溝通的時候,用日徽來區別自己人。”舒逸笑了:“對,可條例裏有沒有說可以用日徽來吸引同行?”


    馬小超皺起了眉頭:“或許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事出緊急!”舒逸說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馬小超說道:“向局裏請求支援,請南海局配合。”舒逸說道:“當這兩條路你都走不通的時候呢?”馬小超回答道:“按權限,直接調動當地相應的武裝警察力量。”


    舒逸點了點頭:“回過頭你再想想,你們遇到的東北局那兩人正常嗎?”馬小超沒有說話了。舒逸又問道:“昨天你說東北局的人調查蘇曼是與東進恐怖組織有關,具體的情況他們有和你們通報嗎?”馬小超搖了搖頭:“他們隻說是高度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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