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淑玉搖了搖頭:“你別說,我還真想過,可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一旦平靜下來心裏會覺得空蕩蕩的,有時候甚至還想,以其平平淡淡地坐吃等死,不如維持現狀,至少經常有得玩,玩的就是心跳。對了,我的母親去世了,父親一個人在老家,妹妹在八年前失蹤了。”


    舒逸沒想到十年的時間權淑玉又經曆了這麽多的變故。


    權淑玉淡然地笑道:“人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會發現,年少時的輕狂與執著回頭看看根本就沒有意義。”舒逸不讚同她的話:“那是因為你沒有信仰,當你有信仰,決心為了信仰而奉獻終生,那時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權淑玉苦笑道:“曾幾何時我也是有信仰的,可信仰帶給我的隻是痛苦,看看我一路走來,信仰給了我什麽。”舒逸說道:“信仰不是讓你索取。”權淑玉淡淡地說道:“算了,我們別談這麽深奧的問題,不過我很佩服你,你一直為你的信仰而活,而戰鬥,你是個真正的戰士。”


    車子在一座民宅前停了下來,屋子裏黑洞洞的。


    舒逸問道:“這是哪?”權淑玉說道:“我的家。”舒逸跟著她下了車,權淑玉說道:“我在很多地方都有房產,置業是一個因素,另一個原因就是到哪都有個落腳點,都有回到家的感覺。”


    舒逸體會到權淑玉的內心原來很是孤獨。


    “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吧,等你想要的消息。”權淑玉打開了燈。


    屋子裏的家俱雖然蒙了一層灰,可舒逸看得出來打掃得還是很幹淨的。


    權淑玉花了十幾分鍾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然後帶舒逸進了一個房間:“你睡這間,我在隔壁。”舒逸點了點頭。權淑玉說道:“先去洗個澡吧,我燒了熱水,估計一會就好。”


    折騰了一晚上,舒逸洗完澡回到房間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逸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好像是院外的街上傳來的,舒逸心裏一驚,他忙從床上跳了起來,因為謹慎,他睡覺連衣服都沒脫。


    舒逸拉開房間的門,此時權淑玉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臉的疑惑。


    舒逸看了她一眼,她說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聽聲音應該是衝著我這兒來的。”舒逸輕聲說道:“是軍人。”舒逸是從他們的腳步聲聽出來的。


    “有人嗎?”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


    權淑玉說道:“你到房間裏去,我去應付,實在不行,我們隻能硬拚了。”


    舒逸說道:“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權淑玉感覺舒逸好像有點不相信自己,她點了點頭,打開了門。


    兩人走到院子裏,看到低矮的院牆外站著七八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為首的是一個少尉。


    權淑玉微笑著問道:“有什麽事嗎?”軍官看了一眼穿著睡衣的權淑玉:“我怎麽沒見過你?”權淑玉回答道:“我在光州上班,這幾天休假,就和我先生回來住上幾天,順便收拾一下屋子。”


    少尉望著舒逸說道:“他就是你先生?”權淑玉說道:“嗯,是的。”少尉說道:“剛才我看到你們熄燈了,沒吵到你們休息吧?”權淑玉忙說道:“才剛睡下你們就來了。”少尉冷哼一聲:“你說你睡覺了我還相信,可他我就有些懷疑了,有穿得這麽整齊睡覺的兩口子嗎?”


    權淑玉的眉頭一皺,她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亂子,她扭頭看了舒逸一眼:“那個啥,他是聽到你們的叫聲才穿了衣服出來的,他是老師,整天都說什麽為人師表,所以對自己的形象很是注重。”


    少尉說道:“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權淑玉說道:“好,我去拿,哦,對了,我先生的身份證忘記帶回來了,就為這事,剛才我們過檢查站的時候還是打電話請安副司令幫忙他們才放我們過關的呢。”


    少尉點了點頭:“你是在告訴我你認識我們安副司令對吧?”權淑玉有種預感,感覺這一次再用安副司令作擋箭牌不一定好使。果然,少尉說道:“不管你認識誰,都必須拿出身份證,沒有身份證就請跟我們走一趟,忘記帶了我們也有辦法查出你的真實身份。”


    權淑玉望了眼舒逸:“早就提醒你記得帶身份證,你看看現在麻煩來了吧?”權淑玉話才說完就動手了,她離少尉很近,直接一把扣住了少尉的手臂,一掄,臂彎卡住了少尉的脖子,舒逸也閃電般地衝到了這隊軍人的麵前。


    這些軍人顯然就隻是普通的士兵,在舒逸麵前根本就沒有什麽戰鬥力,很快舒逸就把那六七個北韓士兵全部打倒在地了。


    舒逸甚至連開槍的機會都沒給他們。


    權淑玉問道:“怎麽辦?”舒逸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的動靜,加上半夜三更也沒有行人,他說道:“先把他們給弄進屋吧。”


    很快,這些軍人被抓進了屋裏,舒逸把他們都捆得嚴嚴實實的,除了那個少尉,其他人都被堵上了嘴,舒逸拿著一把手槍抵住了少尉的頭:“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敢耍花招我一槍斃了你!”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逼上懇嶺


    少尉望著舒逸,眼神中帶著恐懼,雖然他不隻一次地用槍指過別人,但被人用槍口抵著腦袋還是第一次。


    他輕聲說道:“小心槍走火。”舒逸淡淡地說道:“沒事,你們這麽多人死一個兩個沒關係,我的問題總有人會回答的,說不定他們還會搶著回答。”


    少尉的額頭滲出了汗水:“別,別殺我。”他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副囂張的樣子,他相信舒逸並不隻是嚇嚇他,因為舒逸渾身上下都透著殺氣。舒逸說道:“大半夜的你們在折騰什麽?”少尉回答道:“我們也不想折騰,原本都已經睡了的,可上麵突然來了命令,讓我們對附近方圓十裏範圍內的所有民房進行搜查。”


    舒逸輕聲問道:“搜查的目的是什麽?”少尉回答道:“抓兩個人,一男一女。”說到這兒,少尉抬眼看了一眼舒逸和權淑玉:“根據上麵所給出的特征,要抓的可可能就是你們。”舒逸笑了笑:“抓我們?為什麽?”


    少尉搖著頭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下命令的人就是金副司令。”


    舒逸望向權淑玉,權淑玉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舒逸說道:“看來他應該是在我們過了關卡之後才下的命令。”


    舒逸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打暈了少尉:“看來你這裏已經暴露了。”權淑玉說道:“我們得馬上離開這兒。”說完她讓舒逸等她一下便回了房間。


    幾分鍾後權淑玉才從房間裏出來:“我們走吧!”舒逸把少尉的嘴堵上,和權淑玉一起離開了。按權淑玉的意思是想要放一把火把房子點了的,舒逸抬住了,舒逸覺得那幾個士兵罪不至死。


    兩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離開了權淑玉在這的臨時住處。


    他們沒敢再開車,舒逸說,這個時候發動車子一定會把狼給引來。


    北韓是個能源稀缺的國家,用電都是有限製的,所以很多地方在很多時候,夜裏都是黑乎乎的,這兒也不例外。


    “我們去哪?”舒逸輕聲問道。


    權淑玉回答道:“離金剛山大約十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山,叫懇嶺,因為它的各方麵都趕不上金剛上,所以就算是在北韓知道那兒的人也不多。”權淑玉見舒逸沒有任何反應,她說道:“我的一個堂叔就在嶺上,他家原本是附近有名的獵戶,後來懇嶺劃給了林場,我堂叔不知道使了什麽方法,混進了護林隊,用他的話說也成了公家的人。”


    舒逸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上懇嶺去?”


    權淑玉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堂叔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舒逸也想不出更好的去處,他說道:“那好吧!”


    因為沒有車,他們隻得步行,兩人很快就走出了城鎮。權淑玉指著一座大山說道:“看到那兒沒有,那就是金剛山,從這條岔路進去,再走不到兩公裏就進入軍事管製區域,上山一共有三條道路,但盤查得都很嚴,所以這三條無論你選擇哪一條都不可能上得了山。”


    權淑玉歎了口氣:“何況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你來到了金剛山。”


    舒逸輕聲說道:“看來他們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我能夠順利離開平城。”權淑玉笑了:“他們是故意放你離開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北韓的真正目的是什麽。”舒逸點了點頭:“金真正其實已經猜到我到北韓的目的了,可是李將軍卻突然插上一手,他沒辦法隻能暫時答應放了我。”


    權淑玉說道:“放了你,卻又安排人去醫院殺你,最後卻又讓你安安全全的離開平城,這個金真正做事情還真有意思。”舒逸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不能夠用單純的邏輯來判斷。”權淑玉不解是問道:“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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