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舒逸的話,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他的臉色變了變:“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說完他腳下劃動,步伐很是詭異,就像幽靈般地飄到了舒逸的麵前。隻見男人的雙拳猛地向舒逸頭上砸去。


    舒逸隻是微微偏了下頭便讓過了他的拳頭,手肘頂向了他的腋下,男人一驚,身子歪了歪,躲過了舒逸的攻擊,這下他不敢再大意了,他發現舒逸比小惠強了不是一點,他後退一步,望著舒逸:“你到底是什麽人?”


    舒逸淡淡地說道:“跟我走,我自然會告訴你!”


    男人不再多話,飛起一腳向舒逸踢來,舒逸的雙腳還是一動不動,一隻手準準地抓住了男人的足踝,用力向上一抬,另一隻手便作勢要狠狠地砸向他的關節處。舒逸這一拳要是砸下去,男人的腿不斷也得脫臼,男人想要掙脫舒逸的控製,可哪有那麽容易,他的身體跌下,隻得以手支撐著地麵,就在舒逸的拳頭要打到他的腿關節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


    舒逸沒有砸下來,而是放開了他:“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吧。”男人知道舒逸說的沒錯,他輕輕地歎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是聰明人,自己的攻擊舒逸連腳步都沒有動一動就化解了,舒逸的身手自然要高出自己許多,他不明白,漭鎮怎麽會突然多出這許多的高手。


    舒逸也不再說話,他轉身就走,男人跟在他的身後,小惠和和尚則走在後麵,小惠的臉上露出得色:“我還以為你真的無敵了呢!”和尚輕聲說道:“小惠姑娘,你就少說兩句吧!”


    回到鎮南方他們住處,舒逸把男子領進了堂屋。大家都在堂屋裏站住,眼睛都看著這個美男子。舒逸坐了下來,接過小惠泡的茶,然後輕輕問道:“說吧,你來漭鎮做什麽?”男人說道:“我不能說,除非你先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


    小惠說道:“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可是階下囚,問你什麽你最好老實回答,別耍花樣!”男人白了小惠一眼:“就算我輸了和你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我不想讓你們追上,你們根本就一點機會也沒有。”小惠還想和他鬥嘴,舒逸擺了擺手:“小惠,他說得對,他是故意讓你們追上的,不然你們還真是追不上他。”


    小惠見舒逸這麽說,她也不敢再多話了。


    舒逸望著男人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什麽人。”說完他掏出證件,扔在了桌子上。


    男人拿起舒逸的證件,看了一眼,楞住了。他沒想到在小小的漭鎮竟然會遇到國安部的人。男人環視了一圈:“你們都是?”舒逸點了點頭,男人歎了口氣:“沒想到除了我們,竟然還有人也盯上了漭鎮。”舒逸說道:“你說的我們是誰?是嶺南鍾離家麽?”男人說道:“當然,不然還會有誰。”


    舒逸輕聲說道:“都坐吧,坐下說。”


    大家都坐了下來,舒逸才問道:“你說鍾離遺恨是你四叔,那你叫什麽?”男人抬起了頭,高傲地回答道:“鍾離天!”舒逸點了點頭:“鍾離天,鍾離世家最年輕的高手。”小惠問道:“舒大哥,鍾離世家很厲害嗎?”舒逸笑了笑:“或許你們不知道,華夏有八大世家,大都有幾百年的曆史,就比如你沐姐姐的雲都沐家就是其中之一。”


    舒逸點上支煙:“另外還有就是雲都陸家,陸優先生就是陸家的傳人!這些世家大多都隱於塵世,不問世事,不過他們家族龐大,要不就是武術傳承,要不就是經濟傳承,或者其他的什麽,可是無論是以哪種形式存在,這些世家的勢力都是不容忽視的。而這些世家的保衛者也大多是絕世的高手,對了,包括你們廣家也一樣。”


    鎮南方說道:“沐家,陸家,廣家,鍾離家,還有另外四大世家又是哪些?”舒逸回答道:“北河畢家,南河陳家,魯東費家,金陵方家!”謝意說道:“這南河陳家會不會指的就是陳家溝?”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對,陳氏太極!”


    舒逸說道:“以後你們如果遇到這些世家的人,能不結怨就別結怨,當然,也不用怕他們,如果他們膽敢危害華夏的安全,我們也不用對他們客氣。”說完,舒逸望著鍾離天:“說吧,你們鍾離家遠在嶺南,為什麽會盯上漭鎮?”鍾離天望著舒逸:“虧你還說認識我四叔,你難道不知道我四嬸就是漭鎮的嗎?”舒逸楞了一下:“王馨麗竟然是漭鎮王家的?”


    鍾離天點了點頭:“我四嬸已經有五年多沒回過漭鎮了,上個月接到王家人的電話說回來參與盂蘭節的祭祖,可回來以後便再沒有音信!四叔很擔心她的安全,便派我來打探,可是我到了漭鎮,王家人卻告訴我那個打電話的人竟然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鎮南方問道:“打電話的那人叫什麽?”鍾離天說道:“是我四嬸的侄子,王河彬!”


    第四十五章 股份轉讓書


    又是王河彬。


    王河東、王馨麗都是接到了王河彬的電話才趕回漭鎮的,王河東在滬海死了,至今他的死因都沒有查明,舒逸皺起了眉頭,莫非王河東並不是因為“殺人遊戲”死的?而是因為漭鎮的事情。王馨麗失蹤了,可人又去了哪呢?她可是鍾離遺恨的妻子,鍾離遺恨可是鍾離家最頂尖的高手,王馨麗要是出了什麽事,鍾離家確實不會坐視。


    舒逸望著鍾離天:“你四嬸是一個人回來的?”鍾離天搖了搖頭:“是鍾離雁陪她一起回來的,鍾離雁是我堂妹,身手雖然比不上我,但也和,也和這位姑娘的相去不多。”鍾離天看了小惠一眼,小惠聽他這話有些不服氣,可當著舒逸她不敢發作。


    而舒逸仿佛就沒看到她的眼神,而是眯縫著眼靜靜地想著。一個身手如小惠的鍾離雁陪在王馨麗的身邊,按理說王馨麗應該是很安全的,可為什麽都過了快一個月了,王馨麗還是沒有任何的音信,莫非小惠他們提到的那個高手並不是鍾離天?


    舒逸還未開口,鎮南方便問道:“鍾離天,前兩次在我們院外鬼鬼祟祟的人也是你吧?”鍾離天楞了一下:“什麽時候?我是今天早上才到的,剛好趕上這場冥婚。”鍾離天的話才說完,鎮南方、小惠、和尚他們都皺起了眉頭,如果前兩次的高手不是鍾離天,那麽又會是誰呢?鍾離天望著舒逸:“我可以走了吧?”


    舒逸點了點頭:“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鍾離公子能夠答應。”鍾離天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舒逸。舒逸說道:“你查你的,我們查我們的,不過我希望每天我們都能夠相互通一下信息,畢竟我們的目的都差不多,你是想找到你的四嬸和你堂妹,而我們是想搞清楚漭鎮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鍾離天想了想覺得舒逸說的並沒有什麽錯,而且舒逸他們人多,消息來得一定比自己快得多,這倒是他占了便宜,鍾離天點了點頭:“好,每天晚上我都會過來一趟。”說完他站了起來,舒逸說道:“等等!”舒逸掏出一張隻印有自己名字和電話的名片:“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麽緊急的情況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


    鍾離天接過名片,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鍾離天走後,小惠說道:“牛什麽,還不是被舒大哥給打敗了!”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小惠,你就不能心胸開闊點嗎?說實話,這個鍾離天的身手確實很不錯,就算在鍾離家也勉強可以算是頂尖的高手了,你打不過他也很正常。”


    和尚楞了一下:“啊?還勉強算是頂尖的高手,那鍾離家的頂尖高手不是更加的變態啊?”舒逸說道:“這些世家的很多頂尖高手確實是很恐怖的存在,小惠,就拿你大伯來說吧,也是廣家的頂尖高手了,在他的手下我都隻能算是勉強支撐。”


    小惠不屑地說道:“那是你看他老了,故意讓著他,哄老人家開心的。”


    舒逸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根本就沒有讓他,跟他交手,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夠勉強打個平手,你想想,廣叔多大的年紀,我又多大的年紀,如果我不是占了年紀的優勢的話,我必輸無疑。”


    小惠說道:“那個鍾離遺恨和我大伯相比呢,到底誰要厲害多了?”舒逸說道:“怎麽說呢,鍾離家最厲害的是手法,屬於速度流的,你們應該是見識過鍾離天出拳的速度的,就算是力量不足,有那樣恐怖的速度也足以彌補了力量上的欠缺。假如力量能夠跟上速度,你們想想,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鎮南方不懂武術,自然說不上話,但是除了他和謝意,其他的人多少都算是行家。聽了舒逸的話,再也不敢小視這些世家的高手了。


    倒是謝意,他並不是很關心世家啊,武功啊什麽的,他問道:“先生,你說這個鍾離天的話是不是可信。”舒逸微微點了點頭:“這個還真不好說,雖然我和鍾離家有過一些接觸,但並沒有什麽深交,不過鍾離遺恨這個人我卻是很了解,可惜他沒有來。”


    鎮南方說道:“鍾離遺恨是個什麽樣的人?”舒逸笑了笑:“他倒是個直人,爽朗,豪氣,頗有古代俠士的風範,麵冷心熱,嫉惡如仇。好像他的妻子,就是那個王馨麗就是他在洛陽的時候救下的。當時王馨麗正被幾個壞人調戲,鍾離遺恨便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於是美人就以身相許了。怎麽樣,這是很俗的一個橋段吧?”


    大家都笑了。


    舒逸看了看時間:“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和尚拉住了舒逸:“先生,你是怎麽知道我們去追鍾離天的?”舒逸看了看和尚:“我雖然沒有聽到鍾離天的動靜,但我聽到了小惠出門的聲音,我想一定是她發現什麽了,緊接著又看到你衝出院子,我便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就一路跟了上去。”


    “說實話,那個鍾離天其實也在摸你們的底,想試探你們的身手,要不然你們還真的追不上他。”和尚笑了:“我們追不上,先生應該追得上吧?”舒逸抿了抿嘴:“你說呢?好了,都去睡吧,明天不知道還有什麽好戲呢!”


    鎮南方說道:“可惜老舒你來晚了,不然你就能夠親眼見識到王一民的表演了,也是怪,從那次以後就沒見王一民晚上鬧騰了。”舒逸淡淡地說道:“這是他懂得適可而止,他如果一直鬧騰,遲早會暴露出更多的東西。”


    鎮南方說道:“魯和平說過,他說這個王一民是假的。”舒逸說道:“真也好假也罷,都得我們自己去證實,好了,我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


    第二天早上,吃過了早餐,大家便送走了但增。


    馬維漢在但增走後沒多久就過來了,鎮南方把舒逸介紹給他,他嚇了一跳。馬維漢沒想到舒逸會親自到漭鎮來,他心想,看來漭鎮的問題還真不小。恭敬在和舒逸打了招呼,然後才在堂屋裏坐下。


    鎮南方問道:“馬處長,一大早的有什麽急事嗎?”馬維漢點頭說道:“有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所以就過來向你們匯報一下。”舒逸微笑著說道:“馬處長,請說。”馬維漢說道:“我在魯和平的家裏發現一件東西。”說完他坐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裏掏出幾頁紙。


    舒逸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內容並不複雜,就是一個企業股份的轉讓,股份持有人王河香將漭鎮印刷有限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轉讓給謝雅玲。舒逸輕聲問道:“這個謝雅玲是誰?”馬維漢說道:“哦,謝雅玲就是魯和平的二姨。”舒逸仔細地翻看了一下:“百分之二的股份你們猜價值多少?”


    他這話自然是問鎮南方他們的。


    大家都搖了搖頭,馬維漢說道:“近百萬。”謝意不禁“嘖嘖”道:“近百萬?那麽這個什麽公司不是有近五千萬的資產?”鎮南方說道:“我曾經問過郭軒,他告訴我漭鎮並沒有像樣的企業啊!”葉清寒說道:“老馬,你查過沒有,這個漭鎮印刷有限公司到底是什麽來頭?”


    馬維漢點了點頭:“查過,這個漭鎮印刷有限公司的前身是漭鎮印刷廠,是文革後期創辦的街道企業。十二年前印刷廠進行了改製,變成了一個民營的股份製企業。說來也奇怪,從改製以後,這個廠竟然漸漸地紅火起來,甚至可謂是蒸蒸日上,發展壯大了。”


    舒逸問道:“還是做印刷這行當嗎?”馬維漢點了點頭:“是的,聽說華夏國有近一半的掛曆都是由他們承印的。”舒逸笑了:“一半?那確實想不發財都難了,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想看看他們的業務精英到底都是些什麽人,能夠攬下華夏國一半的掛曆活。”


    馬維漢笑道:“這簡單,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個漭鎮印刷有限公司去走走?”舒逸說道:“協議上這個王河香就是公司的董事長吧?”馬維漢搖了搖頭:“不是,公司的董事長叫王馨豔,王河香是總經理,她自己原本也隻占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就連王馨豔占股也不多,好像是百分之十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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