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我們走出沒幾步,影子那邊已經動上手了,女人擔心地問了一句:“你朋友不會有事吧?他們人可多著呢。”我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沒事的。”回到我們的桌子,一姐和鄧琨看到我帶了個女人過來,一臉的驚訝,我忙把事情向他們解釋了一遍,幾分鍾後影子也過來了,看來他一定是把那幾個人給料理了。


    我說道:“走吧。”大家一起出了夜場,才到門口,付東便追了出來激動地對影子說道:“大哥,你剛才的表演我都看到了,太他媽的帥了,你能不能教教我?”影子皺起了眉頭,我笑了。


    我對身邊的女人說道:“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這一行不適合你。”她點了點頭,羞怯地望著我說道:“我一個人害怕,你們能送送我嗎?”那眼神中充滿了無助,但我卻心中一驚,因為我從她的眼神中還發現了魅惑。我說道:“好吧,一姐,就麻煩你跑一趟。”然後我給一姐一個眼神,示意她這個女人可能會有問題,讓她小心一點。


    女人看我隻是叫一姐送她,臉上流露出淡淡地失望,但也沒再堅持。


    影子好容易擺脫了付東的糾纏,我們三人上了車,影子說道:“這小子還真能磨人,不答應他他賴著不讓你走了。”我說道:“你答應他了?”影子翻了下白眼:“答應了,不過我可沒說什麽時候教他,反正他也找不到我,先脫身再說吧。”


    鄧琨問道:“哥,你不會懷疑這個女人也有問題吧?”我點了點頭,鄧琨笑了:“你是不是因為老萬的話,得了女人恐懼症了?”我苦笑著:“希望隻是我的恐懼症吧。”


    卷四 風雲 第八十九章 水岸花都


    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了,一姐還沒有回來,電話也關機的,大家不禁擔心起來。


    我的心裏也有些埋怨自己,早知道那女人可能會有問題,就不應該讓一姐一個人去冒險。影子安慰我道:“放心吧,小芬機靈著,她不會輕易涉險的,她應該是發現了新情況。”呂宋也說道:“嗯,我了解小芬,她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我搖了搖頭:“我是怕那女人本身就是一個陷阱,她的眼神和那個戴菲兒的太象了,我真懷疑他們是一夥的,之所以讓一姐去送她,也是想摸摸她的底。”


    三點多,一姐才回來,我們總算是鬆了口氣。


    一姐一進屋就說道:“哎,凍死我了,外麵真冷。”然後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幾口才坐下說道:“你們猜這個女人去了什麽地方?”我們哪裏猜得著,她繼續說道:“剛開始她讓我把她送到棉紡路的一個出租屋,還邀請我進去坐,既然她邀請,我肯定也就順便上去看看了。她的住處很簡陋,一室一廳,房間裏也很淩亂,差點找不到落腳的地,哪象個女人住的地方啊,不過倒也蠻符合她的身份的。”


    我們沒有打斷她的話,她接著說道:“我就隨便和她聊了聊,她說她叫禇紅,湖南人,來鄭州快三年了。不過我聽她的口音覺得不象,具體象哪的我說不上來。我坐了差不多十分鍾就離開了,當時我總感覺有什麽不對,所以我索性便在她的樓下呆了一會,大約二十分鍾後,她房間的燈關了,我心想她可能睡覺了,就準備離開,但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有人下樓的聲音,那高跟鞋在夜裏發出的聲音是那麽的清晰。”


    “我心想,不會是她吧,於是我又隱回到了暗處。果然,她換了一身衣服,出了單元樓,她左右看了看,可能確定沒有人在監視她,才繼續走了。我沒想到她竟然走到了離住處不遠的一個高檔小區‘水岸花都’。保安好像對她也很熟悉,還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我為了不跟丟她,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趁她和保安說話的時候越牆而入,躲在花壇後麵。等她進來以後,我便悄悄地跟在她後麵,終於看著她走進了一幢別墅。別墅裏麵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就沒靠太近,先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嗯,我在想,或許那別墅才是她真正的住地,而那個出租屋應該是掩人耳目用的。看來她還真的有問題,至少昨晚那一幕應該就是在演戲了。”影子說道:“如果是演戲,那麽一定就是演給我們看的,我覺得這個‘水岸花都’我們有必要去查看一下。”


    我說道:“嗯,還有昨晚那個胖子,也應該好好查查,對了這個胖子和女人既然都是在夜場混的,那麽付東那裏倒可能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資料,影子,你不是收了他做徒弟麽?就由你去套套他的話吧。”影子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小子,哎!”


    我對老萬說道:“明天一大早,你、紹劍就陪一姐去‘水岸花都’,等一姐告訴你們是哪幢別墅後,你們倆的任務就是在那蹲上48小時,一定要摸清楚裏麵的人的活動規律,如果有可能,我是說能夠找到合適的機會,摸進去看看。”老萬他們也點了點頭,我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


    我和鄧琨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鄧琨說道:“哥,你變了,好像感覺你現在有些神經質,聽到女人就會想到‘東洋之花’。”我搖了搖頭:“你錯了,我隻是在想一個問題,‘東洋之花’恐怖不隻是代表三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你不覺得麽?從戴菲兒到這個禇紅,她們的出現都和我們相關,而且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那眼神中的魅惑仿佛同出一轍。”


    聽完我的話,鄧琨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說道:“可她們到底想做什麽?瀟灑應該已經把我們知道方浪找人來對付我們的事告訴我們了的,他不怕我們有戒備麽?”我說道:“他們雖然知道我們有了戒備,但有一點他們不會想到,就是他們不會算到我們會知道對付我們的是什麽人。”


    我繼續說道:“而且女人是很難得讓我們去防備的,而女人一身都是武器,美麗,溫柔,可憐,不管哪一樣,如果是用來對付男人都是致命的。”鄧琨點了點頭,他說道:“如果真如你說的,‘東洋之花’是一個組織,那麽她們現在應該是開始針對我們有所動作了。”我說道:“嗯,不過還好,至少我們早已經察覺,沒有陷入被動。”


    鄧琨說道:“他們會不會一邊讓‘東洋之花’迷惑我們,一邊又再次向我們進行偷襲?”我說道:“應該不會,他也不願意打草驚蛇,讓我們一直處於戒備之中。他會讓我們適當的放鬆,隻有這樣我們才不會對女人也起疑心。”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一姐便領著那老萬他們走了,她先把老萬他們帶到地頭再回來陪我和影子去付東的出租屋。


    我們去的時候付東還在睡覺,戴菲兒已經出門了。


    付東見到我們顯得很高興,特別是望著影子的眼神中全是欽佩,他說道:“師父,您來了,快請進,哎喲,我還有女的?我回去穿下衣服。”影子和我們相視苦笑,不過我倒覺得這小子蠻可愛的,至少還不失一些純真。


    付東穿戴整齊後出來給我們倒了水,影子說道:“今天來認認門,還有幾個小問題想問問你。”小子臉上有些失望:“還以為你會教我功夫呢。”我說道:“他當然會教了。”付東高興地說道:“真的?”一雙眼睛望著影子,影子無奈地說道:“嗯,不過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付東說道:“問吧,問什麽我都會好好回答的。”


    我說道:“昨天那個女人你認識麽?”他想了想說道:“哦,你說禇紅姐啊?她是我們那的酒水促銷員,來了一個多星期了,聽說好像是湖南人吧,不過湖南哪裏就沒有人知道了。”


    我又問道:“那個胖子是誰?”付東說道:“你是說胖哥啊?安盾實業的老總,說是生意人,可和黑道沒什麽區別。”我看著他:“安盾實業是做什麽的?”他回答道:“是一家保安公司,這裏很多夜場都是由他們提供的保安人員,說是保安,也就是看場子的。”


    我說道:“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影子,你就好好教教人家吧。”我對付東說道:“我想看看戴菲兒的房間。”付東麵有難色,我笑了:“隻是看看,放心,她不會知道的。”付東指著一扇門說道:“諾,這間就是她的,不過好像鎖了。”


    一姐走了上去,很輕鬆的就把鎖給打開了,付東看到這手絕活,眼又紅了。


    卷四 風雲 第九十章 黑帶


    戴菲兒的房間幹淨,清爽,還有著淡淡地香水味道。


    我和一姐小心地走了進去,然後仔細地觀察著。屋裏有一個小書櫃,我慢慢地看著書櫃裏擺放的書籍,大多是酒店管理專業的,偶爾也有些關於哲學和營銷學的書,卻沒有一本閑書。


    我發現裏麵竟然還有一本筆記本,我輕輕打開書櫃,記住了位置,把它抽了出來。我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才慢慢翻開。我怕裏麵會夾著煙灰或者發絲。打開筆記,我有些失望,裏麵應該都是她上課時做的記錄,偶爾還有些她自己的學習心得。從筆記上清秀的字跡來看她是一個很文靜且好學的女孩。


    我開始在心裏懷疑我最初對她的判斷,在她的筆記本裏我也沒有發現諸如煙灰,頭發之類的東西,我苦笑道,應該是自己多心了。雖然如此,我還是很小心的把筆記放了回去。


    書櫃旁邊是一張桌子,應該算是她的書桌,桌子上很擺放得很整齊,台燈,筆記本電腦,兩本酒店管理的教材。我啟動了她的筆記本電腦,提示需要輸入開機密碼,我隻得又關掉了。書桌的抽屜都鎖上的,我正猶豫要不要讓一姐把它打開,一姐竟開始動手了。我小聲提醒:“別搞壞了鎖。”一姐笑道:“放心,我會還原的。”


    我慢慢地翻著第一個抽屜,裏麵簡單地放著一些小玩意,大多是飾品,如耳環,項鏈,手機墜子等等,都不值什麽錢。


    第二個抽屜裏有一些信件,都是同一個地方郵來的,我想應該是他的男朋友或者家人寫的吧,我拿出一封,打開來,是一封情書,看來這些信都是她的某一位追求者寫給她的。她對這些信件應該是很珍惜的,我想這個追求者現在應該已經是她的戀人了吧。


    我看了看信的落款,隻有一個“鋒”字。


    我把信件恢複了原樣,放了回去,繼續打開第三個抽屜。


    第三個抽屜裏居然放著的是一隻鐵盒子,上麵有一把小鎖,一姐看了看小鎖說道:“打開麽?”我點了點頭,裏麵是兩個存折,和一張銀行卡。我翻看了下存折,有一個裏麵有八千塊錢,另一個裏麵有三千塊錢。而銀行卡就不知道有沒有錢,有多少了。但她存折上的錢倒是符合她的身份,就算她隻是開始實行,以她這樣的性格來說,家裏給的錢應該每月都能省下的。


    一姐小心地恢複了抽屜,我卻看向了她的衣櫃。不得不說衣櫃裏的衣服很是簡樸,不華麗,但卻也符合她的年齡。衣櫃裏也沒有什麽讓我們生疑的,我走到了床邊,這是她屋子裏最後的一樣擺設。


    整個床上都是淡紫的色調,小女孩的浪漫主義終於在她這張小床上體現出來了。我輕輕拿起床上的枕頭,枕頭下麵隻有兩片衛生巾,我把枕頭放了回去,輕輕一層層地掀開床單和墊棉,床單下麵也是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條黑色的帶子,就象舊時男人們用來束腰的一般。但細細一看去有著不同,帶子的一端有著一串暗黃色的字樣,應該是朝鮮文字,而另一端則也是暗黃色的兩個字:戴娟。


    一姐望著我手上的帶子說道:“黑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姐說道:“沒想到戴菲兒竟然是跆拳道黑帶,不過以她的年齡來看,應該也就是四段或者五段吧。”我問道:“厲害麽?”一姐搖了搖頭說道:“說不好,你說太極拳厲害不?在陳克的手上就能夠瞬間要人的命。”我說道:“她真名不叫戴菲兒,而叫戴娟。”


    把一切收拾好,我們又細細檢查了下,確定沒有什麽破綻才離開了屋子。


    一姐把房門也給她複原了,然後我們到付東的屋裏去,影子正在教他一招製敵呢,影子見我們出來了才如釋重負,他對付東說道:“好了,先教這三招吧,你慢慢領會一下,多練習一下,過幾天我再來檢查。”付東忙點頭道:“放心吧,師父,我會努力的。”


    我對付東說道:“今天我們來的事情別讓她知道。”付東點了點頭說道:“老大,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離開了付東他們的出租屋,影子問道:“今天這一趟有收獲嗎?”


    我說道:“應該有些收獲吧,先上車,上車再說吧。”


    回到車上,沒等影子再問我,我說道:“至少現在證實我們對戴菲兒的懷疑是有根據的,戴菲兒,本名戴娟,跆拳道黑帶。”聽了我的話,影子也詫異了:“哦?倒還沒看出來。”


    我說道:“當然,並不排除她是跆拳道的愛好者,所以真正能夠引起我懷疑的有兩點,首先,她為什麽要用假名字,或者說戴娟隻是她的曾用名?這一點要弄清楚,其次,她的房間太整潔也太幹淨了,包括她的書櫃,寫字台,試想想,一個正值妙齡的少女,豆蔻年華,竟然會沒有一點夢想和童稚,既沒有一本關於情感的小說或者雜誌,也沒有一件小女生喜歡的玩具。那說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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