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看著自己的銀色鑰匙扣,環內的字母也是一樣的,都是a&g1314。就這個字母一定是代表冷敖和他的愛人名字縮寫。冷敖就是a,那麽g就是剛才那個照片上的女人。


    他們的定情信物,自己身上有一個,那麽那個女人跟自己一定有某種關係。


    可在傅雨看來,不管和她有什麽關係,她也不想承認。


    試想一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不管什麽原因,都是沒辦法理解親生父母的做法的。而且生恩不如養恩大,在她心裏傅凱和海麗華早就是如同親生父母的存在了。


    傅雨把鑰匙扣收回褲子口袋,決定當作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可人的好奇心,還是讓她想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什麽人,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麽。


    於是,她把那個女人的照片傳送給了小九,讓他查清楚跟這個女人有關的全部事情。


    30秒後,小九突然回複道:“老大,這算是私活兒嗎。”


    “查到有價值的資料,有一條就記一次大餐,地方你定,我付錢。”


    “有一條算一頓?”小九發了個驚訝的表情,有點不敢相信。


    “對,有一算一。”傅雨給了肯定回複。


    “那你等著吧,絕對吃得你破產。”小九無比自信。


    “你查到再說,沒你想得那麽簡單。”傅雨知道以冷敖的家財,如果要查,應該早就查到了。可是,就他剛才跟自己的對話來看,絕對還沒有什麽進展。


    “這是對我沒信心?”


    “沒信心,還能找你嗎?”傅雨發了個無語的表情給他,說,“現這樣吧,我還有事。”


    “ok,查到就給你郵件。”小九發完就下線了。


    傅雨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就出了洗手間。


    午餐過後,冷敖正式給考古小組成員開課,說的都是那個新發現的漢墓穴基本結構。但是理論的東西永遠隻能起到輔助,實際到底會發生什麽,隻有真正進入墓穴才會知道。


    傅雨記錄了不少筆記,雖然自己已經是讀博生,可是參與下墓還是第一次。她看著冷敖提供的好幾種樣式的墓穴圖,問道:“冷先生,您現在說的都是活人墓的基本情況,我記得書上記載,各種墓穴都有可能成為死人墓,遇到這種要怎麽辦?”


    冷敖眯了眯眼睛,臉上的表情和樊雲一樣,閃過片刻的遲疑。


    “怎麽了?不能說嗎?”傅雨知道冷敖是土夫子,那麽這種墓穴他是絕對可能遇到過的。


    “如果是死人墓,那麽立刻找到生門出來。”冷敖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說,“正常如果進入的是死人墓,大家要盡量在一個時辰內找到生門出口,否則機關啟動,一個時辰變換一個方位,就很難從墓裏走出來了。”


    “那身上帶著指南針,應該就可以走出來吧?”李美華的問題顯得特別天真。


    樊雲搖了搖頭,說:“古代墓穴很多的布置是可以幹擾磁極的,所以指南針野外求生有用,但真的到了古墓,就未必可用了。”


    “那要怎麽找到正確的方位呢?”李美華一臉疑惑地問道。


    “用五行八卦之術找到正確的方位。”樊雲回答。


    其實,在場的人裏麵,除了冷敖以外,樊雲也進過幾次古代墓穴。不過他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但就目前而言,雖然有過凶險,但還沒有遇到傅雨問到的死人墓。


    “可是,現在誰還去學這種五行八卦之術,更別說精通了。我想,真的遇到了這種死人墓,估計很少有人能出來吧?”李美華說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說,“我覺得這種太危險了。不太會被我們趕上吧?”


    “放心,就形態和布置而言,這次發現的漢古墓不可能是死人墓。”冷敖看著地方上傳來的用紅外線掃描的結構圖,給出了比較權威的判斷。


    “那冷先生,從入口進到主墓穴,我們可能會遇到什麽?又或者說,盡量怎麽做,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機關?”渡邊龍介提出一個比較實用的問題,其實他本身對z國的五行八卦是有研究的。因為這門術數在r國也是得到很多人推崇和研究的。


    冷敖笑了笑,說,“那就必須盜用一句廣告詞了,不走尋常路。”


    這話,讓李美華他們一下子笑出了聲。


    “冷先生,想不到你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為人卻這麽幽默。”李美華笑得咯咯咯的,眼裏一點也不吝嗇對冷敖的崇拜之色。


    其實,就單單從對男人的欣賞角度來看,冷敖本身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就算已經年近六十,但給人的感覺不過是四十多歲的年紀,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黃金時期。


    出眾的外表,加上殷實的家底,在很多女大學生眼裏就成了無比崇拜和憧憬的對象。


    “就事論事。”冷敖笑了笑,那矍鑠的眼睛帶著歲月的沉澱,讓他看起來更加穩重有內涵,“正常古墓的機關都是安置在普通人走的地方,而一些心懷不軌的墓穴設計者則會選擇兩側,或者懸空的頂端進入,取走其中最價值連城的陪葬品。”


    傅雨在冷敖做解說的時候,靜靜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


    難怪那麽漂亮的女人,也會喜歡他,而且還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小雨,想什麽呢?”樊雲發現傅雨的表情有點走神,輕輕撞了撞他的手肘,笑聲詢問。


    “沒,沒什麽。”傅雨回神,但她的視線剛好就被冷敖捕捉到了,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矍鑠的雙眸比之前更加專注於她的一舉一動,微微揚起唇角,笑著問道:


    “傅小姐還有什麽問題要補充嗎?”


    “呃,沒有。”傅雨搖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說,“時候不早了,要不然今天就到這裏吧。”


    “嗯,該講的也說得差不多了。再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打電話問我。”冷敖點頭附應,說,“另外,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新漢墓那裏?”


    “就後天過去。”樊雲給出回答,“東西我都讓人準備好了,隻等明晚乘高鐵過去。”


    “這麽快?”冷敖原本想先獨自過去查看一下,以確保傅雨的安全。沒想到他們這麽趕時間。


    “學校安排的,古墓那裏也希望我們盡快過去。”樊雲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問道,“冷先生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這兩天有事,沒辦法過去,但是之後會去看看。”冷敖是想要確認一下傅雨的身份。


    他之所以請他們吃午飯,就是想采集傅雨的dna做親子鑒定。


    不管她有沒有那枚戒指,遺傳基因是做不了假的。


    “那我們就先過去,別的事情,等您到了,我們再討論。”樊雲起身,跟冷敖握了握手。


    “好,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冷敖用力握了握樊雲的手,再次叮囑道,“如果有什麽情況,立刻從墓裏出來,一定不要逞強。”


    “我懂。”


    “還有,傅小姐,你也是一樣。”冷敖突然轉頭麵對傅雨,聲音顯得特別誠摯。


    傅雨的臉色有點尷尬,抿唇笑了笑,但是笑意未達眼底,低低地應了一聲:“知道了,謝謝關心。”


    渡邊龍介看著他們之間微變的氣氛,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些什麽,但是具體是什麽,一時也弄不清楚。


    一組人全部離開了冷敖的小別墅。


    樊雲說了明晚集合的地址和時間,以及各自需要準備的東西,就讓大家就地解散了。


    可是,渡邊龍介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直接對著傅雨說,“怎麽樣,一起吃晚餐吧?”


    他的主動邀約,在樊雲看來就顯得特別厚顏無恥。不等傅雨開口,他已經打斷道:


    “很不巧,小雨學姐家裏已經準備好晚餐了,再去別的地方吃,就太浪費食物了。所以,很抱歉,沒辦法和龍先生一起了。”


    “哦,那我可以去小雨家裏嚐嚐你們的家常菜嘛?”渡邊龍介一點不客氣,淡淡掃了樊雲一眼,又微笑著詢問傅雨。


    這樣的問題,傅雨根本沒法拒絕。她憨笑著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隻會做番茄炒蛋,別的菜都是樊雲做的。所以……”她朝著樊雲看去,明顯是等著他的回答。


    就這種情況,他如果拒絕了,就顯得特別小氣了。


    樊雲冷冷地瞪了渡邊龍介一眼,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那就多謝樊教授的款待了。”


    “沒事,你不嫌棄我手藝差就行。”樊雲笑了笑,心裏早就有了應敵之策。


    三人一起回到傅雨家中,本應該是傅雨忙碌,做菜款待他們的。


    結果,廚房成了兩個男人的戰場。


    渡邊龍介以自己不能白吃不幫忙為理由,和樊雲一起進了廚房,各自為戰,各做各的拿手好菜。


    傅雨就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客廳看著動畫片,等著成品上桌。


    這一頓晚餐做得乒裏乓啷,一聲高過一聲,實在不知道他們兩個再幹什麽。


    傅雨本想進廚房看個究竟,結果就被兩個大男人請出了廚房。她無語地歎了口氣,隻希望自己的廚房不會變得“屍橫遍野”。


    大約一小時之後,兩個人把各自做好的菜都端到了桌上。


    渡邊龍介做的是炸蝦天婦羅,鹽烤大明蝦,和蔬菜沙拉。


    樊雲做得則是蜜汁排骨,醋溜白菜和山藥雞湯。


    兩人都是用小碗碟裝了一份一份的,把最好的一份給了傅雨,剩下的就放在自己麵前。


    傅雨看著麵前精致的六道小菜和一碗米飯,隻覺得食欲大增,立刻端起碗筷品嚐起來。


    渡邊龍介和樊雲就坐在她對麵,死死盯著她動筷的順序。


    因為渡邊是客人,所以傅雨首先吃的就是他做的菜。各嚐了一口之後,忍不住豎起大拇住。


    “哇哦,好讚!我隻有在r國本土吃過這麽好吃的炸蝦天婦羅。脆而不膩,但是又鮮味十足。”


    她是由衷稱讚,要知道真正美味的炸蝦天婦羅是非常難做的。很多廚師都會把天婦羅做成麵餅,咬一口下去油膩膩的。


    而真正美味的天婦羅,脆而不油,鮮而不膩,並不是所有廚師都可以把握的。


    所以在r國考驗廚師技藝的一道菜,就是做炸蝦天婦羅。


    樊雲眼見著傅雨先吃的是渡邊龍介的菜,又對他的手藝大肆稱讚,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他狠狠瞪了渡邊龍介一眼,笑嗬嗬地對著傅雨說,“那嚐嚐看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平時不是一直都有吃嘛?”傅雨覺得他多次一問,直接評價道,“反正不難吃。”


    這讓樊雲的積極性一下子受到了嚴重打擊。他沉著臉不發一言,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傅雨留意到他的表情,知道他是生氣了,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嘴裏,吃著說道,“嗯,不好吃,甜而不膩。”


    樊雲聽了這樣的評價,才稍微舒坦一點,臉上的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麽冷沉了。


    很快的,傅雨把每樣菜都吃了一遍,隻覺得大飽口福。同時,留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麵前的兩位男士隻是看著她吃,自己卻完全不動筷子。


    她略顯不解道,“你們怎麽不吃?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呃,我還不餓。”


    “我也是。”


    兩人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就變得默契起來,憨笑著不願意吃麵前的食物。


    “中午也沒吃多少啊,我都餓了,你們還不餓?”傅雨咀嚼著美味的食物,看著他們碗碟裏的菜肴說道,“那你們不吃,給我吃了。”


    “我們吃!”又是異口同聲地默契,兩人同時動筷,大快朵頤。


    傅雨有點不明所以,都搞不清楚這兩個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她看著兩人的表情,臉上露出對美食的滿足感。


    樊雲有點艱難地咀嚼著食物,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但還是努力吃著,點了點頭回答說:“很好吃。”


    “好吃你怎麽好想要哭了?”傅雨白了他一眼,覺得他表情浮誇。


    她又看向渡邊龍介,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怎麽樣,z國的家常菜不錯吧?”


    渡邊龍介沒有說話,隻是認真把食物咽下去,才放下筷子說,“食不言寢不語。我們在吃飯的時候,一般不會說話。”


    “哦。”傅雨信了他的話,可是總覺得他和樊雲的表情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更離奇的是,兩個人晚餐過後,一個勁地喝白開水,簡直就恨不得把整個淨水桶抱起來往嘴裏倒。


    事實上,樊雲和渡邊龍介隻是把傅雨吃的菜做美味了,但是在彼此的菜品中加了無數的鹽。


    於是乎,吃完晚飯,兩個人都快被鹽齁死了。


    傅雨並不知道這件事,隻感覺兩個人神經不正常,明明超級好吃的東西,吃起來好像比毒藥還恐怖。


    收拾掉了碗筷之後,樊雲怕渡邊龍介借故留下,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龍教授,很晚了,明天還要去新古墓,你該早點回去休息了。”


    樊雲說著就拉起渡邊龍介往門口走。


    “呃,其實不著急。”渡邊龍介不緩不慢地說道,“其實,我現在的住處就在這個小區。”


    “啊?什麽時候搬來的?”傅雨一臉驚訝地問道。


    “就今天。”渡邊龍介笑著看向樊雲,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挑釁。


    “今天?”樊雲一臉懷疑地問道,“今天不是去了冷先生那裏嗎?”


    “是啊,但是宮本在呢,他幫我辦妥的。”渡邊龍介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連帶他那雙冰冷的丹鳳眼,也染滿了笑意。


    顯然,他很享受樊雲吃癟的樣子。


    “你住幾號樓?”樊雲警惕地問道。


    “就你們這幢樓,樓下。”


    樊雲聽後,真的想直接跟他到外麵空地上單挑,心裏隻覺得這個人太不要臉了,竟然用這麽損的方式接近傅雨。


    其實,他也不相信,他自己也是這麽一個損人,隻是用在自己身上,那就叫做追女朋友的方法。


    傅雨本來還在喝茶,聽渡邊龍介這麽說了之後,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她想的可不是渡邊龍介想要接近她,而是想這個r國人,竟然為了樊雲做到這樣的地步,兩個人真的是太有愛了。


    她笑嗬嗬地說道,“那麽以後串門就方便了。隨時隨地都可以。”


    “是,”渡邊龍介點了點頭,說,“我就是想這裏離學校近,上班方便,而且環境也不錯,又有你們這樣的熟人可以照應,我在z國學習的這段時間,絕對不會孤單了。”


    “對啊,對啊,真的是不會孤單了。”傅雨連連點頭應承,說,“而且,我以後也有口福了,可以經常吃到正宗的r國菜了。”


    “這個沒問題,你喜歡吃的話,我可以每天給你做。”渡邊龍介非常溫柔地看著傅雨,同時眼角的餘光冷冷掃過樊雲,帶著明顯的挑釁。


    樊雲真的快氣炸了,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隻會讓傅雨看不起,或者覺得他太小氣,不夠man,但事實上哪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情敵這麽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


    他可不是聖人。


    “樊教授,以後就給你添麻煩了,請多多關照。”渡邊龍介禮貌地朝他鞠了一躬,伸出好看的右手跟他握手,“你不會不希望我住在這裏吧?”


    “不會,不會,本來就是一個學校的同事,相互照顧是應該的。”樊雲微笑著跟他握手。


    兩人的雙手卻在這個時候相互施加力道,誰也不讓誰。


    傅雨看他們和平時無異樣,但是緊握的雙手卻始終沒有分開,心裏不覺想象,他們是不是已經互生情愫了?


    那就太美好了。


    她內心的腐女情結泛濫,忍不住各種腦補精彩畫麵。


    好不容易,兩人的手分開了,但是彼此都可以感覺到手背那塊紅得發疼,但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笑得光輝燦爛。


    “就算住在樓下,時候也不早了,就別叨擾小雨學姐休息了。”樊雲隻想把渡邊龍介請出去,結果卻遭遇了對方的反擊:


    “是啊,我看我們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晚還要乘坐七八個小時的高鐵呢。”


    “嗯,你們都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見。”傅雨看他們這麽有愛,推著他們出了門,心想自己可絕對不能稱為他們之間的燈泡。


    “那麽晚安,明天見。”樊雲勉強說出這句話,心裏真的恨得牙癢癢。


    渡邊龍介也跟傅雨說了“晚安”,就聽到“碰”的一聲,房門關上,兩人都被隔在了門外。


    樊雲一看門關上,立刻上前揪住了渡邊龍介的衣襟,怒聲質問,“渡邊龍介,你在玩什麽把戲,別想傷害傅雨,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她一根汗毛!”


    “隻許你用這種方式近水樓台,我就不能效仿嗎?”渡邊龍介眯著眼睛看著他,並不因為他的威脅而表現出絲毫畏懼之色。


    “你一個r國人,還想得到傅雨的歡心,怎麽可能?”


    “她不是傅雨,她是我的‘小葉子’!”渡邊龍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非常肯定地說了這件事。


    樊雲擰眉注視著他,冷笑著問道:“什麽‘小葉子’?她叫傅雨,從我見她第一次就知道她叫傅雨。我不知道你把她跟誰混淆了,但是她從來都不是別人的替代品。”


    “如果她不是,你幹嘛這麽緊張?這麽擔心,還這麽害怕?”渡邊龍介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底劃過一絲肅殺之氣:“小葉子心裏愛的是我,不管你做什麽,有多愛她,隻要她是小葉子,就不可能愛上你。因為她發過誓,這輩子隻會愛我一個人。”


    ……


    樊雲完全就沒辦法理解他說的事情。


    傅雨就是傅雨,她不可能愛上一個r國,她的身份也不容易她這麽做。而且她確實從沒有去過r國,那麽怎麽可能認識渡邊龍介呢?


    “這件事,你壓根就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吧。”他笑了笑,眼裏滿是不屑和嘲諷,“以你渡邊龍介的作風,如果確定了她的身份,早就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帶回r國了。你沒有這麽做,是因為你根本就不能確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樊雲的分析正中渡邊龍介的軟肋。他是真的沒辦法確定,所以想借著接近她來查看她會不會有一些別樣的感應。


    “錯,我留在這裏隻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傳國玉璽’,想知道這件得到就可得天下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麽神奇。至於小葉子,等到確定完‘玉璽’的事情之後,我自然會帶她回去。”渡邊龍介說了謊,雖然這是他被指派完成的事情,可對他來說這種死物根本無關緊要,他隻想知道傅雨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想都別想,我絕對不會讓你把她帶走的。”樊雲的表情也變得冷沉嚴肅,黑眸緊盯著渡邊龍介,彼此的眼神都是堅定霸氣,絕不退讓的。


    “走著瞧。”渡邊龍介冷叱一聲,往電梯處走去。


    樊雲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心裏各種不舒服。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渡邊龍介對自己的威脅很大,比吳廷恩更大。


    或許是因為吳廷恩訂婚了,已經退出了這場屬於男人的爭鬥,所以渡邊龍介才更讓他感覺有威脅?


    樊雲在心裏暗忖著,轉頭看了看傅雨家的那扇大門。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就算她是“小葉子”又如何,男人之間的戰爭從來都不會輕言放棄的。


    第二天,天空不作美,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這樣初冬的季節,下雨是很冷的。所以,傅雨窩在被子裏,完全就不想起床。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郵箱,並沒有收到小九的郵件,那就意味著關於g的女人,他還沒有查到什麽。


    她有點無聊地點開了手機音樂,想聽會兒歌曲,突然聽到“當啷”的一聲,大門鑰匙從該在被子上的衣服口袋裏掉出來,落到地板上。


    銀白色的戒指鑰匙扣,讓她原本平靜的心情再次激起了波瀾。


    傅雨並沒有伸手去撿那串鑰匙,隻是靜靜的看著,知道眼睛的視線完全模糊。


    很多時候,我們盯著一件東西看得太久,就會這樣。


    傅雨閉上眼睛,翻身不再去看那串鑰匙,而是拿著手機,給海麗華打了電話。


    女兒主動給家裏電話,這讓海麗華非常吃驚,一個勁地問道:“小雨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要錢還是什麽?”


    “沒有,就是想你和我爸了,所以打個電話給你們問好。”傅雨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聽到海麗華那樣著急又充滿關心的聲音,心裏隻覺得暖暖的,不覺就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你真的沒出什麽事?有事一定要說,別瞞著媽哦。”海麗華還是不放心,她很清楚傅雨是什麽性格,突然這麽煽情,讓她總覺得不太正常。


    “哎呀,我就是打個電話,您就這麽不信任,我以後都不敢給你們打電話了。”傅雨撒嬌地說著,語調中還透著一絲委屈。


    “哦哦,好吧好吧,媽媽錯了,不該懷疑女兒的孝心。我和你爸好著呢,倒是你和樊雲怎麽樣了?”


    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雨忍不住翻白眼,暗暗歎了口氣,說,“我們挺好的,您和我爸也不用掛念,他挺照顧我,寵我的。”她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可其實對她確實挺照顧呢,那麽應該也不算是瞎話吧?


    海麗華聽她說得輕鬆,知道她沒有撒謊,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就快過年了,要撒嬌回家撒,別在這裏隔著電話扯,浪費電話費。我還要去跟隔壁的阿姨打麻將呢,掛了。”


    “嗯,多贏點錢,過年給我大紅包。”傅雨笑著說了句吉利話,在海麗華掛電話之前,突然又蹦出來一句:“媽,我最愛你和我爸了,真的。這輩子都是。”


    “咿呀,肉麻死了,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說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知道你孝順,老老實實把樊雲帶回家過年,我們才真的相信你孝順。”海麗華開玩笑地說了一大車的話,臨了在掛電話之前,卻也補充了一句:“放心,爸媽也最愛你了,有不順心的事情,記得我和你爸給你做後盾呢。”


    “嗯,謝謝媽媽。”傅雨笑著掛了電話,深呼了口氣,算是有些釋懷戒指的事情了。她撿起了地上的鑰匙,放回外套口袋裏,反正不管發生什麽,她都不會背棄養父母。


    隻要有他們在,一切都是美好的。


    傅雨掛了電話之後,覺得天實在太冷了,最適合冬眠,所以調了鬧鍾,一覺睡到下午才起來。


    稍微梳洗整理之後,就聽到了樊雲和渡邊龍介過來敲門。


    他們約了傅雨一起去火車站。


    七八個小時的車程,算起來不算短,但是因為訂的是軟臥,所以可以躺著休息,或者去餐廳坐一會兒,點上一杯咖啡喝著,看看窗外的風景。


    相比昨晚的劍拔弩張,今天的樊雲和渡邊龍介都比較低調內斂。兩個人隻是麵對麵坐著,埋頭看著書,不發一言。


    隻是當其中一人去洗手間,或者餐廳,另一個一定也會一起,好像連體嬰一樣。別人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兄弟,相親相愛,尤其是傅雨,看他們這個樣子,越發覺得般配了。


    可實際上,兩個人不過是彼此檢視,誰也不讓對方有機會跟傅雨獨處。


    七八個小時之後,抵達目的是第二天的淩晨3點多。


    樊雲早就在當地安排了接送的車子,出火車站就直接把他們一行五人送到了古墓區附近。


    當地的負責人一看到樊雲帶隊過去,立刻儀仗相迎。


    “樊教授,你們可來了,再不到的話,我們都不敢守在這裏了。”守護陵墓的村長以雙手緊握著樊雲的手,一副特別期盼他來這裏的樣子。


    “怎麽了?”


    “屋裏說吧。”村長帶他們進了臨時搭建的簡易房裏麵。


    燒了火爐和熱水給他們取暖。


    “周村長,到底怎麽了?”


    “這裏晚上總是發出好像‘鬼哭’一樣的聲音,白天就沒有。”周村長繪聲繪色地說著,那個陰沉的表情足可以嚇死人。


    “怎麽可能,是風聲吧。”李美華縮了縮脖子,不太相信地說道,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帶著驚恐之色的。


    “是墓地裏麵呀,哪有什麽風啊?你說有風,或者墓穴口有,那還像是風作怪。但是是裏麵啊,絕對不是風。”周村長說得咋咋唬唬,那個表情真的看著瘮人。


    傅雨是不相信這些的,想了想說:“裏麵也可能有石縫之類的空隙,可以讓風產生這種聲音,別太在意。”


    “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們這裏有膽子大的三個人進去了,結果一個失蹤了,一個活著但是瘋了,另一個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周村長越說越詭異,讓人覺得溫暖的室內,都透著一股陰沉沉的冷風,吹開了眾人的每個毛孔。


    “我們都沒有到,你們怎麽可以擅自進去?”樊雲的臉色轉沉,變得嚴肅起來,生氣他們擅作主張,壞了規矩,搞不好還觸發了機關了。


    “就幾個小兵,年輕不懂事,以為天不怕地不怕,想開開眼界看一看,結果就出事了。


    “那個瘋了的,現在怎麽樣了?”渡邊龍介接著問道,“還有受傷的人,傷口是什麽情況?”


    “瘋了的就風言風語,說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求饒了他的命。受傷的,醫生也不知道是被什麽弄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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