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結果,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廖隊可是特警隊的隊長,就算有問題,那也藏得很深,不可能這麽輕易地就把馬腳給露出來了。


    這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寢室裏看小說,柳雨婷的電話打來了。柳雨婷告訴我說,她家門口出現了一張紙條,讓我趕快過去一趟。


    那紙條是打印出來的,並不是手寫的,字條上寫著一句話:“敢壞我好事,找死!”


    這幾個字,雖然隻是一般的宋體,但我看著,那字的背後,好像藏著一對透著殺氣的眼睛似的。


    “我們剛破了吳局長那個案子,就來了這麽一張威脅我們的紙條,看來,這紙條跟吳局長這案子有關啊!”我說。


    “廢話!快說,接下來怎麽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手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萬一他對姐姐使陰招,姐姐中道了怎麽辦?”柳雨婷問我。


    “這紙條是給你的,又不是給我的,我怎麽知道怎麽辦?”難得見柳雨婷害怕一次,我要不借機打趣打趣她,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天賜良機。


    “找死啊你!”


    柳雨婷一把掐在了我的腰上,狠狠地把我的腰給擰了一下。


    “哎喲!痛!你以為我的腰是橡皮泥做的啊!想怎麽捏就怎麽捏。”我一邊大叫著,一邊往後退。


    “快給姐姐想辦法,怎麽辦?”柳雨婷把雙手插到腰上,凶巴巴地問我。


    “你真的很怕嗎?”我問。說到底,這也就是一張紙條,又沒有別的東西,萬一是對方惡作劇,隻是想嚇唬嚇唬柳雨婷呢!


    “廢話!姐姐要是不怕,叫你來幹什麽?”柳雨婷說。


    “不對啊!我見你平時膽子挺大的啊!今天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小了呢?”我問。


    “我也不知道,是直覺的原因吧!我的直覺讓我很不安,總覺得會出什麽事。”柳雨婷說。


    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是很靈驗的。更何況,我在看到了那張紙條之後,心裏也很是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麽。


    “要不我陪著你吧!兩個人在一起,有個照應。就算有暗箭,一個人沒發現,另一個人總是能看到的。”我說。對手還沒出招,我也想不出別的更好的應對方法了。


    “怎麽陪啊?”柳雨婷問。


    “白天反正咱倆都是在局裏的,雖然說不上是形影不離,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的。既然是陪,那肯定是晚上陪你啊!我想好了,在這件事弄清楚之前,我就吃點虧,住你家裏。”我說。


    這個世界上,臉皮厚的人肯定有,不過,比我臉皮還厚的,就算是打著燈籠,那也未必找得著。


    “你還吃虧!”柳雨婷張牙舞爪地朝著我撲了過來,把我按在了沙發上,對著我就是一頓猛掐。


    雖然被猛掐了一頓,但柳雨婷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提議,讓我住進了她的家裏。不過,她臥室裏那張大床我是睡不了的,我隻能睡客廳的沙發。


    柳雨婷這丫頭,還不是太沒良心,她把她的新買的被子拿了出來,還把沙發給我攤開,鋪成了床的樣子。


    雖然這沙發跟臥室裏那大床沒法比,但比我寢室裏那單人床,確實是要好很多的。


    鋪好沙發,也差不多到十二點了,因為明天還得去局裏上班,柳雨婷便回臥室睡覺去了。


    這沙發雖軟,還很暖和,可我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就在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我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趕緊打開了客廳的燈。


    有一條竹葉青,正趴在窗台上,對著我吐信子。


    這裏怎麽會出現毒蛇?要知道,這可是十二樓,蛇是絕對不可能自己跑上來的。而且,這是在市中心,竹葉青這種蛇根本就不應該在這裏出現。


    “丫頭!”我一邊喊著,一邊去敲臥室的門。


    我敲了兩聲沒人應,便試著用手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想到居然擰開了。看來,柳雨婷這丫頭對我挺放心的,睡覺都沒鎖門。


    借著客廳反射進來的燈光,我看到柳雨婷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睡得很香。在床頭上,掛著一條黑乎乎的蛇,它已經把腦袋伸向了柳雨婷,那信子,幾乎就要觸碰到柳雨婷的脖子了。


    那黑色突然把腦袋立了起來,它兩邊的腮幫子,立馬就變成了扇形。這家夥是眼鏡蛇,劇毒無比。


    我趕緊拿出了銀針,同時把一把銀針射了出去,分別射向了那家夥的身子和腦袋。就在我出手的時候,那眼鏡蛇一口咬向了柳雨婷。還好,在它即將咬到柳雨婷脖子的時候,被我射出去的銀針給射死了,然後“咚”地一聲摔到了柳雨婷的身上。


    “啊!”


    眼鏡蛇的屍體一砸下去,柳雨婷立馬就醒了。在看到自己身上躺著一條蛇之後,她立馬就尖叫了起來,一邊叫,她還一邊往床下跳。


    還好那蛇是被我給弄死了,要不然,就算那蛇本來是不咬她的,就憑她這陣仗,那蛇也得咬她一口。


    柳雨婷直接衝進了我的懷裏,在我的懷裏瑟瑟發抖。


    “沒事兒了,丫頭。那眼鏡蛇已經被我弄死了,外麵還有一條竹葉青。”我說。說著,我便摟著柳雨婷來到了客廳。


    竹葉青不見了,我把整個客廳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它。


    我怕還有別的蛇,趕緊把臥室的燈打開了。我把臥室仔仔細細搜了個遍,除了那眼鏡蛇的屍體,別的什麽蛇都沒看到。


    這眼鏡蛇和竹葉青絕對不是自己跑來的,肯定是有人放的。這可是十二樓,要是那放蛇的人是從樓底下放的,蛇未必能爬上來。而且,十二樓離地麵垂直距離都有三十幾米,這個距離有些遠,一般的養蛇人是不可能這麽遠距離的操控蛇的。


    毒蛇是從窗口爬進來的,柳雨婷租的這房子的結構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隔壁和這房子的窗戶之間,有一道梁,那梁人沒法走,不過蛇是可以走的。


    放蛇那家夥肯定在隔壁!


    我把我的分析告訴了柳雨婷,柳雨婷告訴我說,隔壁是日租房,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住進來。因此,確實有可能是隔壁新住進來的人放的蛇。


    柳雨婷帶著我去找了物管,通過物管,我們找到了房東。那日租房的房東也住在這個小區,不過是在另一棟樓。


    我們跟那房東表明了身份,並把有人放蛇的事跟他說了。房東倒是挺配合我們的工作,二話不說就拿起鑰匙,跟著我們上了樓。


    房東先是敲了一下房門,可並沒有人回應。不得已,房東隻能把鑰匙拿了出來,把房間門給打開了。


    門一打開,便有一股腥臭味傳了出來。那腥臭味,就是蛇的味道。


    “屋裏果然有蛇,小心點。”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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