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麒麟的反應讓薛湛心裏提瑟上了,暗笑著湊上去伸出舌尖在其耳尖一舔。


    微不可察的哆嗦下,拽出伸入衣縫的手, 朱麒麟偏頭啞聲:“別鬧!”


    “你不想?”薛湛揚眉, 眼裏滿是曖昧:“我這一走可要兩個月,你忍得住?”


    “你明天要行軍。”


    龍陽之好本就諸多顧及, 居於下方之人多有不便, 朱麒麟不想對方疲於行軍一事後還要忍耐身體不適。


    可惜一番好心碰到薛湛這奇葩,反駁的語氣理直氣壯的讓人哭笑不得。


    “行軍跟你我床第之歡有什麽關係?”


    “.......”


    有那一瞬間朱麒麟真想壓著人不管不顧胡混一場, 最好弄得他求饒沒力氣爬起來,看這廝還敢不敢如此招他!好懸他還理智尚在。


    “別胡鬧, 此行高麗怕是要廢一番功夫,需保存體力!”


    “真不要?”薛湛瞪他。


    朱麒麟哭笑不得:“好些休息...”


    薛湛打斷他話:“可是我想要怎麽辦?”衝呆愣的人惡劣舔舔舌, 眼神勾引:“我洗白白脫光睡你床上, 你卻告訴我純睡覺?嗯?難道說到手了就沒性趣了?”


    相處這麽久,朱麒麟對薛湛嘴裏的怪異詞匯已不是當初的全然不懂,‘性趣’‘性福’這些色氣滿滿的同音詞匯在此刻就像羽毛輕輕劃過胸口, 給人感覺為隻有癢,非常癢!


    朱麒麟呼吸加重,目光死死盯在薛湛身上。


    薛湛無辜眨巴下眼,張嘴打個吹欠:“不過算了,你說不想要就不想要吧,誰讓我是新世紀好男票呢?睡覺。”說著背過身一副要睡的模樣。


    朱麒麟:“.......”


    撩人撩的欲罷不能卻臨陣退縮,曉是冷靜如他一時也失去控製,惱怒在薛湛腰上一擰:“明天難受可別怪我。”


    雙臂摟著人往懷裏狠狠一壓,膝蓋分開其大腿.......


    一場暢快淋漓的歡愛讓薛湛像饜足的貓兒似的癱在床上一動不想動,朱麒麟任勞任怨打來熱水給擦身,擦完,從櫃子裏抱出幹淨棉被,弄髒的那床抽出來,隨手一抖抽出被單泡浴桶裏。


    躺在那當大爺的薛湛悶笑:“你這不是此地無銀欲蓋彌彰嗎?”


    朱麒麟懶得理他,若微收拾下,回頭帶著一身涼氣鑽進被窩。


    薛湛到也不嫌棄,主動湊上來給他暖身。


    “之前我跟你說隨行高麗一事你是不是有生氣?”


    “...為什麽這麽說?”朱麒麟攏住薛湛的手微微一怔,隨後像掩飾一般放到其腰上。


    “換位思考,如果是我,你不打招呼就打算出征兩月,信不信我當場就揍得你滿臉開花?”當然,揍是揍一頓,揍完了還是男票。


    聞言,朱麒麟失笑:“皇命難違。”


    “皇命難違跟我揍你有什麽關係?”


    君命跟揍人這是兩碼事的強盜邏輯聽的朱麒麟也是無語了,不即莞爾問:“所以說我應該揍你一頓?”


    “揍我你舍得下手?話說我不是送上來了嗎?”


    所以說他送上門,洗白白,脫光光,還用手段勾引就是來賠罪的?


    想明這一點,朱麒麟無奈揉額:“我不是深宅婦人,不會為這種事生氣。”


    “我沒問過你就自行決定離開兩月,你生氣是應該的呀,這跟你是不是深宅婦人有什麽關係?如果換作是你,我就會很生氣很生氣,難道我就是深宅婦人了?”


    朱麒麟啞然:“我不能幹涉你的決定...”


    薛湛看著他,語氣理所當然:“這世上誰都不能幹涉我,唯獨你可以。你是跟我過一輩子的人,是我最親密的人,如果你不能還有誰能?”


    “君命難違,我應該去,我願意去,但你有生氣的權力。”


    “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甚至可以跟我冷戰,但是你不能堵氣去親近別人。”


    “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大醉一場,但絕對不能在有人的地方給別人有機可趁!要被我知道這地方碰了別的人,我就拿剪刀哢嚓了!”


    日漸加深的占有欲讓薛湛再說不出放手的話,更做不出現代那種灑脫,分手還是朋友什麽的想都別想!


    兩人都是臣子,都是前途不可限量的臣子,處事行事有太多約束跟不確定性,於其在以後日子裏因誤會踩到雷區,炸的兩人麵目全非,不如現在說清楚。


    朱麒麟看著他,目光深沉:“那你呢?”


    “我?”薛湛揚眉:“有你這顆星辰我還能看上別的珠光?你對自己是不是太沒信心?”


    鮮少的表白聽朱麒麟心神蕩漾,正感動的不能自己,薛湛那廂突的一歎。


    “真心話,你要是女人就啥問題都沒有了,娶進屋裏誰敢多看一眼老子揍不死他!”


    朱麒麟突然很想掐死他!


    故意破壞氣氛的薛湛悶笑,腿尖卻是偷偷勾到朱麒麟身上。“**苦短,再來一炮?”


    朱麒麟的回答是直接壓上去!


    這小混蛋就是欠收拾!體貼關心什麽的見鬼去吧,就該狠狠弄一頓,弄到他哭啞求饒才是正理!


    心裏這麽想,但最後朱麒麟還是若微收斂幾分,否則薛湛怕是真要起不來了。


    天亮時分虎豹營撥營,朱麒麟送出老遠,狄檮策馬靠近一同目送虎豹營出京,直到看不到背影,才一同打道回府。


    回途狄檮視線在朱麒麟身上轉了圈,淡道:“我以為你不會準薛湛去。”


    “他不是我的附庸。”


    虎豹營人數有限,獨立主裁的戰事不多,但它絕不是雄獅營的附庸!,


    朱麒麟的坦蕩反讓有心調侃的狄檮不好意思了,輕咳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難道就不怕他在高麗闖禍,若出事端嗎?”


    “京城鞭長莫及,就他的性子,一衝動起來惹得高麗國主生怒,區區一千虎豹營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還有你怕是不知道,從小到大薛湛就對高麗生厭,常常掛在嘴邊的都是掀了高麗王宮,以前是苦於無機會,如今有了機會,嘖嘖,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給高麗國主默哀一下?”


    所謂竹馬竹馬不是當假的,事實上薛湛的確抱著此行高麗不能善了的想法,高麗國主遵守約定到還罷,不遵守約定?嗬嗬,正合他意呀!


    掀了高麗王宮什麽的,想想都能載入史冊呀!萬一再來個名流千古什麽的,哎喲去,想想都雞凍!


    急行兩日餘,虎豹營與少府軍匯合,薛湛與少府軍掌軍商議過後打算兵分兩路,少府軍走陸路入高麗,見機行事;而虎豹營則走水路,抄倭寇的老巢!


    當然,薛湛也不會冒冒然就去抄倭寇老巢,畢竟能逼的高麗國主派使臣求援,估計不是三兩隻的阿貓阿狗,人數隻有一千的虎豹營還當真占不到便宜,但陸上有三萬少府軍吸引主力,趁其傾巢而出老巢空虛來個猛虎入林什麽的,那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不過要完成這些事,虎豹營對水性的掌控就要經得起考驗了,當然,對於這點薛湛對他的兵是萬分自信的。之前他可是有言在先,做他的兵,就要上能飛天下能入地,玩得了水經得起火考,否則怎麽對得起他每日每夜‘愛的鞭打’呢?


    虎豹營一眾若知曉薛湛心中所想,估計一個個都會哭暈在茅房!


    世子你對我們這麽自信,當真是謝謝你,但求你實事求事的想一想,那些訓練的水塘能跟大海相比嗎?大塘撐死也就一個半人高,大海呢?啊?那是真真正正的深不知底呀!


    薛湛表示,兩者是有區別,但他也沒讓你們就麵對倭寇不是?


    打起來還要點時間,咱就趁這點時間好好訓練訓練不就得了?


    噯你們兩位副教官已經下水了,你們也下去吧,我看好你們喲!


    來趟大海不容易,出趟海更不容易,你們要珍惜,懂?


    要實在下不去,這樣吧,吱一聲,做為一個仁慈體貼的世子,我不介意幫把手!


    虎豹營一眾真的要哭暈在茅房了,可惜茫茫大海連個茅房都沒有,唉,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虎豹營營兵以為相處這麽久以來他們對自家世子的凶殘特性已經有所了解,但經過這次高麗一行才知道,沒有最凶殘,隻有更凶殘!


    凶殘起來簡直刷新人的下限!


    最開始還隻下水訓練一個白天,待到最後那簡直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水裏!一天十二個時辰呀,吃飯喝水如廁睡覺,實在支持不下去了,拿跟繩子吊著,拖著你在海裏遊!


    經過這次,虎豹營營兵一致認同,他們升華了!


    以後再跟雄獅營閑嘮,對方抱怨訓練辛苦時,他們能一臉微笑。


    你們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魚唇凡人!!訓練辛苦算的了什麽?訓練痛苦又算得了什麽?訓練起來折騰的人又痛又苦又酸又爽的世子才是真絕色!


    但也多虧了薛湛訓練起來沒人性的凶殘,讓虎豹營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了大海,是以才能趁夜潛水摸上倭寇老巢所在的海島,潛伏一天恢複體力後,直接幹翻了所剩不多的倭寇。所謂以牙還牙,薛湛一點都不愧疚的搬空了倭寇們的藏寶洞,爾後分兵兩道,一半護著寶藏金銀回大明,一半則乘坐剩下的船隻與少府軍形成兩麵夾擊之勢給倭寇一計重擊!


    在高麗肆意燒殺搶奪大半個月的倭寇被大明虐成狗,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們回去後發現老巢被抄,之前藏起來的寶藏金銀全數消失,那時才叫真絕望!


    不過對於薛湛他們來說,狂虐倭寇後才是真正的開始。


    高麗國主不負重望的毀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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