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收拾’一頓的薛湛捂著腰出現在訓練場。場內四個方塊隊正在練習齊布走,吳用秋卯拿著繩子前麵比距離,好歹是訓練那麽久的, 剛開始時總會出來拌倒繩子的這情況總算沒有再頻頻出現了。


    已經總結出經驗的吳用秋卯一等縮小存在感, 隻有朱瞻基這傻白甜樂掂掂湊上來。


    “你這是扭了腰了?”爾後一臉過來人的語氣道:“男人的腰是頂頂重要的,需要好好愛惜, 否則有你受的!”


    朱瞻基那種男人都懂的猥瑣表情看的薛湛無語。


    老子躺著享受就好, 腰力好不好無所謂!


    如果朱瞻基知道薛湛心裏想法,估計不是噴出一口老血那麽簡單了!


    “我聽說了, 高麗借兵一事,皇爺爺打算派少府兵前去, 明天旨意就會出京。”


    “這麽快?辛苦費這些談妥了?”


    說到這裏,朱瞻基也是一歎。“路途遙遠, 哪能等到高麗國主遞來契約書?一來一回, 廟時黃花菜都涼了。使臣遞上初步協議,跪請皇爺爺先借兵至高麗,直接與高麗國主相談, 談好了直接出兵,談不攏,再看。”


    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結果突然給來這麽一出!薛湛鬱悶的罵對方祖宗的心都有了!


    “皇爺爺其實也挺不願意的,但有些事,就算是皇帝也不是說行就可以行的。”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樣,所以朱瞻基挺理解朱棣做下這個決定,畢竟大明的名聲不能壞,真等到高麗國主送來契約書再出兵,高麗皇族墳頭都可以長草了!


    到時契約沒成,好處拿不到,反要擔個罵名!


    薛湛自然也想到這些,但他擔憂的是另一種現實。


    “少府兵到了高麗,高麗國主拿理由推托遲遲不寫契約,難道就看著倭寇殘害百姓?廟時我們出兵不出兵?”


    “出兵,完事後高麗國主反悔,沒有白紙黑字,拿什麽證明?”


    “到了高麗,主動權就有易手的危險,我怕又是竹藍打水。”


    薛湛擔憂絕不是空口白話,就算是國與國之間的約定,反水的例子也不是沒有,到時高麗國主臨時反悔,大明幫他白打一場仗不說估計還得不了什麽好話。


    “所以我有個想法。”朱瞻基眼神閃過一絲深沉:“我去求皇爺爺,讓皇爺爺準許你領虎豹營一同前去高麗。”


    “???”


    朱瞻基眼神轉為狠辣:“高麗國主若有反悔的意思,你即刻派人出城,我們就來個大軍壓境,廟時有了正當理由,不怕高麗不慫!”


    薛湛目瞪口呆,驚訝道:“士別三日當剮目相看呀,你啥時候長成黑心的了?”


    “正經說話!”朱瞻基瞪他眼,抿了抿唇:“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去吧!”


    “不願意呢?”


    “不願意就不願意,我還能壓著你去不成?”朱瞻基衝他一白眼:“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願意就趁早,趁皇爺爺明旨還沒下,應該來的及。”


    “我要願意那訓練怎麽辦?大閱兵就在五月,虎豹營可是重頭之一!訓練不出來給缺了席,到時候這責任誰擔?”


    朱瞻基一臉你還給我裝的表情,涼涼道:“你當我不知道大閱兵這事是你給折騰出來的?”


    薛湛無辜臉:“憑什麽說是我?”


    “抬腿,收腿,收腹,抬下巴,甚至眼神角度都要計較,還拿繩子丈量,差了就拌個狗啃泥這種折騰人的變態法子,除了你,絕沒有第二個!”所謂竹馬不是當假的,那些折騰人的變態法子他從小也沒少被坑!言罷又是感歎:“狄侯爺對你到是真好,名頭擔了過去,刀劍都衝著他去了,你坐享其成就是。話說真不是親爹?”


    薛湛衝他嗬嗬。


    朱瞻基摸摸鼻子,隨後一惱:“你到是說個準話呀,到底去不去?”


    “唉,想當初年少青蔥一起長大,你每日都會前來尋我,可謂兩小無猜如膠似膝,同床共枕肌膚相親的時日都不知道多少,可如今我身量長開再不負當初的鮮嫩水靈,與我說話也就不再柔聲細雨而是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當真是物是人非,如同昨日黃花!”薛湛飛來一個哀怨眼神,殺傷力頓時讓朱瞻基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說狄真那死狐狸是他親爹?嗬嗬,惡心我,我就惡心你,來呀,互相傷害呀誰怕誰?


    不過下一刻薛湛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朱麒麟站在那臉色暗沉,瞧那頭頂的烏雲密布怕是沒少聽!


    薛湛好想去si一si!


    朱麒麟氣勢如虹走來,每走一步每重複一句。


    “年少青蔥?”


    既然從頭聽到尾?!天要亡我!


    “兩小無猜?”


    男票咱能好好說話成不?


    “如膠似膝?”


    冷靜,千萬冷靜!不冷咱靜靜都成呀!


    “同床共枕?!”


    求倒帶!求時光回朔!求放過!


    “肌膚相親?!!”


    薛湛抱頭蹲地。


    朱麒麟氣勢太足,薛湛氣勢太弱,在朱瞻基眼裏就是一個每增長一分,另一個就每弱上一分,好似一個成了巨人,而另一個就成了渺小的矮人!


    朱瞻基不厚道的笑了,給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直接讓出場地。


    “國公爺隨意。”打死打殘留口氣就成,不用客氣!


    “太孫殿下客氣。”


    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但床上多使三分力,不怕不認錯!


    薛湛後頸一涼,頂著壓力衝朱麒麟露出三分討饒五分賣乖兩分無辜的笑意。


    朱麒麟沒好氣瞪他眼,抿下唇:“起來吧。”


    知道事情過的薛湛立時眉開眼笑:“你怎麽來了?”並且開啟撩人模式,悄悄湊近語帶曖昧:“想我了?”


    明明早上才分別,甚至一晚纏綿,但朱麒麟不得不認同,他的確是想了。但讓人氣惱的是,這小混蛋一點都沒想,反有心思在這裏與旁人廝混!


    朱麒麟壓下心裏酸意,誠實點頭:“嗯,是想了。”


    表情太過平淡,神形太過坦然,但衝擊力對薛湛來說絕對是台風級的!但這種台風他非常想受呀,最好來個超十二級的!越厲害越好,扇的他神魂顛倒的那種!


    話說這世界為什麽沒有錄音機?他想把剛才的錄下來,聽個十幾二十年都不膩呀!


    “回神!”朱麒麟好笑的彈他一腦門,見人回神才問:“剛才與皇太孫說些什麽?”


    薛湛輕笑下:“在說怎麽坑高麗。”


    “怎麽說?”


    “皇太孫的意思是讓我隨行去高麗一趟,如若高麗有反悔的意思,就派人出城來出大軍壓境。”


    朱麒麟神情一凜:“你答應了?”


    “事情是我我沒道理不答應。”


    薛湛吃飯喝水一般的回答讓朱麒麟心頭生起一股怒火!


    那我呢?!


    如今大閱兵一事是首要事項,他負責訓兵協助太子,是走不開的,也就是說薛湛一走兩人至少要分離兩個月!甚至更久!


    難道他就沒想過在做決定之前先支會他一聲嗎?就沒想過他會想念會擔心會寐食難安嗎?


    想到這朱麒麟神情一頓,他怎麽會像幽怨的婦人一樣瞞怨這些?


    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朱麒麟立馬端正態度:“如果要去,最好與少府軍形成一明一暗。虎豹營隻有一千,到也剛好隱藏去處。”


    “心有靈犀一點通呀,跟我想到一處去了。”


    他就是這麽打算的!高麗不反悔就好,反悔?嗬嗬正中下懷呀!


    朱瞻基能想到的事朱棣不可能不會想到,是以朱瞻基一說,朱棣便同意了。聖旨一道明一道暗,明的那道火速送去少府軍駐軍之地,暗的那道在當天就送到薛湛手上。


    收到聖旨,薛湛讓虎豹營火速收拾行裝,庶務交待下去,而他本人卻是直奔雄獅營,剛好朱麒麟也要過來,兩人在半道撞了個正著。


    薛湛一笑,打馬走近:“去你那吧,我那正在收拾行裝,亂糟糟的。”


    兩人又策馬奔回雄獅營,守衛見自家國公爺去而複返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見後頭的薛世子才一臉了然。


    原來跟薛世子在一起呀,那去而複返就是稀疏平常了。


    烏熊忙迎上來,見著薛湛驚訝下:“薛世子不是正該忙著撥營一事嗎?”


    薛湛跳下馬背:“忙也要吃飯睡覺不是?”順手把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小兵,交待喂點好料,衝烏熊點點下巴:“我今晚就睡在這了,麻煩烏將軍給整點好吃的唄,畢竟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可要風餐露宿了。”


    你風餐露宿關我什麽事?但想想對方跟自家國公爺的關係,烏熊還是非常慫的跑去做準備了。


    薛湛簡直把這裏當自已家似的,要了吃食還不夠,還讓人準備熱水及幹淨的衣服,舒舒膚膚洗了個澡,享用完美食,回頭霸占朱麒麟的床睡的心安理德。


    朱麟麟巡完夜回來,就著涼的飯菜吃了點,就著涼水擦了澡,回頭掀開被子,被子內一道火熱□□的軀體立時纏了上來。


    雙腿纏上雙腿,曖昧的摩擦,雙手從衣縫伸手就像遊拽的豔蛇,色、情,豔麗,又像撥弄琴弦的手,朱麒麟身體瞬間緊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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