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麒麟抱胸冷笑:“我要不來怎麽知道世子還有如此閑情?‘此生有你,真是三生有幸’,認識這麽久還不知道世子有如此才華,出口成章舌燦生花也不過如此了吧?”


    薛湛縮縮脖子:“那啥那不是順口麽,”


    “順口?”


    朱麒麟抬高音量,薛湛哆嗦下忍住撥腳跑的**,抬頭皺眉扁嘴一副知道錯了的模樣。


    屋內薛湛被訓成狗,屋外秋卯羅一趙十一吳用四人疊成一團,發現除非練成穿牆術否則什麽都聽不到後,正失望至極,那晌門從裏打開,四人一哆嗦忙排排站。


    朱麒麟跨出門,視線掃過。


    秋卯莫名覺的脖子一冷,縮了下忙拱手,恭敬道:“見過國公爺。”


    “嗯。”對外從來都是那麽高冷的朱麒麟抬起眼瞼,視線定在秋卯身上:“你叫秋卯?”


    吳用羅一趙十一不約而同的挪開兩步,被孤立的秋卯心內無語淚噎,表麵還是恭恭敬敬低首:“回國公爺,是。”


    得到回答,朱麒麟留下個深沉眼神跨步離開,四人鬆了口氣,旋身便撞進門內,把正整理衣領的薛湛嚇了一跳,見是四人頓時化身噴火龍:“主子的門也敢撞!是要造反不成?!啊?!”


    秋卯很淡定:“我們也是護主心切,還請主子恕罪。”嘴巴有點紅,衣領曾經掀開過,這到底是打炮還是沒打炮?


    吳用也很淡定:“國公爺來勢洶洶,我們還以為主子被家暴了呢。”就國公爺的持久力應該沒打。


    羅一想了下:“這應該不算家暴吧?又沒成親。”怎麽有種淡淡的遺憾是腫麽回事?


    趙十一很實誠:“主子你幹脆跟國公爺成親算了,這沒名沒份的,往壞了說可是無媒而合,是要進豬籠的!”淡淡的遺憾+1.


    薛湛默默舉起馬鞭,陰沉的看著四人狂奔而去的背影,暗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堂!我舍不得收拾男票,難道還舍不得收拾你們幾個?!


    幾個時辰後,虎豹營與雄獅營匯合,無需磨合便默契並攏直奔與赤力部落交界的哈密衛所而去,急行十日有餘,巡視邊境的烏熊領著三千將士與軍隊匯合。


    這日,大軍暫時休整,烏熊得空,衝季林劉故問:“薛世子在吧?”


    季林跟劉故對視眼:“在,不過,”


    烏熊揮手:“放心我有分寸。”


    柄著同僚一場不能見死不救的心理,兩人跟了過去,果真,烏熊還是那個烏熊,耿直的簡直讓人心累。


    跑到虎豹營啥都不說,衝著薛湛就是一拳。


    季林劉故頓感要完。


    好在薛湛反應迅速,伸手格擋下,沒被招呼上臉,待看清人,薛湛笑道:“原來是烏將軍,真是好久不見。”


    烏熊撤手,氣的眼眶瞪大:“打一場!不管輸贏,之前耍我的事就算翻篇了!”


    薛湛難得心虛下,輕咳道:“這個,還是不打了吧,畢竟拳腳無眼,傷了情麵就不好了。”


    “薛世子這是瞧不起烏某?”


    “不是!絕對不是!”薛湛連忙擺手,季林劉故也讓前勸道。


    “行軍途中不準許私鬥,烏將軍忘了?來來,我們回去,好久沒見了正有些事要跟你說道說道。”


    兩人好心,但正在氣頭的烏熊哪能領情,揮開兩人,怒道:“不準許私鬥,但公開挑戰總行吧?薛世子,烏某正式向你發起挑戰,就問你接不接吧!”


    兩個被揮開的人也是一歎,頗為恨鐵不成鋼想,怎麽就是不開竅呢?怎麽就是這麽喜歡作死呢?你的智商拉底了我們的平均線你怎麽嗎?


    話說到這,薛湛也隻得接了,不過心虛之餘手上就不免輕了兩分力道,可這種心虛卻被烏熊看成是輕視自己,立時怒火壓都壓不住,一拳直接上臉,打的薛湛臉一偏,嘴角立時便見了血。


    季林劉故倒吸冷氣,吳用羅一也是麵麵相覷,更不巧的是,朱麒麟剛好看到這一幕。


    季林捂眼,慘不忍睹。


    劉故一臉憐憫的看烏熊,你說你這一拳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國公爺到的時候打,你這是作死還是作死還是作死?


    吳用羅一迷之微笑,很好,我們就靜靜的看著你怎麽死。


    用手背擦了下嘴角,薛湛也是大囧,訕訕道:“你怎麽來了?”


    朱麒麟眼神深沉,手指捏著下巴抬起。


    知道是看自己的傷,薛湛示意性張下嘴,道:“沒事,就是嘴角破了皮。”


    總感覺氣氛不對但就是想不明白的烏熊摸摸後腦勺。“國公爺。”


    “嗯。”朱麒麟頭也不回的應了聲,掏出手貼壓住傷口,隨後示意薛湛自己拿著,這才回頭。


    瞄到自家國公爺臉色,烏熊嚇的脖子一縮,忙道:“屬下跟世子是公開挑戰,不在私鬥範圍。”


    這下連劉故都想捂眼了!你個蠢蛋怎麽就是戳不住重點!國公爺是為這個生氣嗎?啊?你打的是誰知道不?那是國公夫人!雖然沒成親,屬性為男,生不出小國公,但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已經有夫妻之實的國公夫人!連國公夫人都敢打,你咋的不上天呢?!


    朱麒麟的反應是,直接踢飛!


    羅一衡量下距離,眥了眥牙花。果然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這太有自家主子揍人的氣勢了!


    烏熊隻感覺肚子巨痛,眼前一花,隨後自己就橫飛了出去,騰空幾息,落在地上那一聲響,隻到身體機能反應疼痛才知道自己被踢飛出去。


    然後烏熊就懵了。


    國公爺踢我?


    國公爺為什麽踢我?


    國公爺為什麽踢我踢的這麽狠?


    國公爺踢我踢的這麽狠卻還沒見氣消是腫麽回事?


    眼神下意識瞄向兩個同僚,發現季林劉故捂著眼,但偷偷打開指縫在瞧。


    薛湛心虛的拉了下朱麒麟:“我又沒事。”出氣什麽的真的不用!


    朱麒麟回他個心裏有數的眼神,走到烏熊麵前,頓喝:“起來!”


    烏熊戰戰兢兢爬起來。


    “不是想公開挑戰嗎?我來當你的挑戰人!”


    聞言,烏熊嚇的想再趴回去,但頂著自家國公爺視線,就算小腿抖的打擺子也隻要站直了!


    “站好!”


    朱麒麟一聲怒喝,烏熊嚇的腿都不敢抖了!立馬挺胸收腹來了個標準軍姿!


    然後巨痛再次襲來,身體再次被橫飛!


    吳用羅一轉咳聲,抬頭望天。這揍人的姿勢特麽的太像自家主子了,其感覺,一個字疼,兩個字酸疼,三個字爽酸疼(劃掉)!


    被揍的沒脾氣,烏熊幹脆趴地上裝死,季林劉故忙上前說好話。


    “烏將軍知道錯了,國公爺就饒他這一次吧。”


    “是呀國公爺,好歹是行軍途中,揍出暗傷就不好了。”


    薛湛一手摁著帕子,一手扯人衣袖,難得軟聲道:“那啥你來找我是有軍務吧?到賬內說話。”


    眼瞧著上一刻還戾氣衝天看著要殺人的忠國公被自家主子一句軟話安撫,還乖乖跟著入賬,吳用羅一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家主子還有做禍水的資質(劃掉)。


    季林劉故這邊趕忙把人扶回去,壓進賬內嘀咕好一陣,烏熊捂住胸口生無可戀道:“所以之前那幾十軍棍我是白挨了?今年巡防一事的罪也白受了?”


    季林拍拍他:“節哀。”


    劉故摸摸下巴:“之前的罪是白受了,但今天這兩腳可不算冤枉。”


    想起之前那一拳,烏熊哆嗦下,抱頭哀嚎聲:“你們怎麽不早跟我說?!”


    “這種事能隨便說?”


    季林白他眼,劉故也道:“我們拉你來著,可惜你不聽。”


    烏熊哀嚎:“那你們不知道把我打暈呀?放著我去挑戰世子,這不是明擺著被揍嗎?!”


    “那成,下次我們把你打暈。”


    木著臉看著幸災樂禍的兩個同僚,烏熊白眼翻的天高:“還特麽的有下次?!”


    不管烏熊那邊如何心塞,這邊朱麒麟一進賬內就拉開薛湛手看傷口。


    弄得糙慣的薛湛都哭笑不得:“真沒事,不過就是破了塊皮,止了血就好了,別小提大作。”說著笑道:“再說我們這次出兵十有**會有場惡戰,兵刀無眼,隨便碰下都比這個重,到時...!!”


    察覺朱麒麟臉色沉的嚇人,薛湛忙改口:“開玩笑的,你放心,憑我本事,一般宵小近不得身。”


    聞言,朱麒麟臉色卻並不見得鬆快多少,抓著薛湛手的力道都快用力的勒出印子。


    薛湛察覺但覺的這事說再多也是枉然,不若讓時間證明一切,但他忘了,孤身二十多年的朱麒麟一朝嚐到情愛滋味,已心生執念,不是區區一句時間就能淡化的。


    很快,大軍與邊境的哈密衛所守軍匯合,朱麒麟持聖旨成為此戰元首,領兵七萬,薛湛的虎豹營才區區一千,掉在裏麵連影子都看不到,是以到從沒人去注意過虎豹營所領之事不過細微小事。


    但別人沒注意不代表薛湛沒注意,心中雖氣,想著戰事沒開打也就半真半假的微微抗議,可談判破裂戰事一觸即發,薛湛不即沒領到重要任務,連原本領兵巡防一事都被朱麒麟給派給別人!


    耳中聽著朱麒麟就著沙盤指派任務,薛湛眸中冰冷,待到人盡數離開,冷聲開口:“國公爺這是打算把我圈養成金絲雀?”


    朱麒麟抬眼,隨後裝似無意的把視線投回沙盤,指尖卻無意識在身後握緊:“為什麽會這麽說?所有安排都是出於戰略考慮,虎豹營人員太少,不適合滲入其中。”


    薛湛走來,什麽都不說直接一拳,太過氣憤既然暫時免疫花癡癌給直接揍了臉!平時舍不得碰一下,看著就能吃兩碗幹飯的俊顏,被自己平添一道青緊,薛湛不心疼,隻覺解氣。


    “講真,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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