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道這坑有多深,朱瞻基暗搓搓想,反正他都被坑習慣了,拉幾個到坑裏來陪他也不錯不是?


    抱著報複心理,朱瞻基沒說明這是個坑。


    牌九送上來,薛湛挑出要用的牌,先挑五張打亂,示意眾人摸牌。


    牌是蓋著的,又沒有記號,純拚人品跟運氣,所以先摸後摸真心沒區別,五人謙讓把,朱麒麟第一個摸。


    抬手一翻,七點。


    總共兩個幸運名額,二去其一隻剩一個,朱瞻基抬手摸去,翻開一看立時樂了。


    “五點。”


    剩於三張牌也不用摸了,直接開始第二輪,為免公平,這次牌由朱瞻基打亂。


    一點,三點,八點,摸到八點的就是這次輸家。


    薛湛,紀綱,徐長霖三人對視眼,薛湛道:“兩位先摸吧。”


    徐長霖用扇子翻開一張,揚眉:“一點。”輪空。


    紀綱抬手摸:“三點。”輪空。


    薛湛抹把臉,朱瞻基笑的直拍桌子:“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被自己的遊戲反坑的感想如何?當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哈哈哈....”


    一眾也是一樂,徐長霖抿唇點點那碗他親自倒的酒,笑問:“是喝酒?真心話?大冒險?”


    朱瞻基壓下笑意:“選真心話!”


    紀綱點頭:“要不選大冒險也成!”


    徐長霖也覺的薛湛會兩選其一,但玩出經曆又有被坑出陰影的朱瞻基在,選兩者那純粹是找虐,是以薛湛隻得咬牙:“我選喝酒。”


    朱麒麟詫異看來,四兩往上走的酒可不是水,這一口罐下去可不是說笑。


    隻有朱瞻基知道喝酒其實是最淺的坑,當即冷笑:“逃的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還有第三次。”


    四兩酒一口悶下去,薛湛險些都沒壓住,忙吃了口菜壓下酒氣回嘴反駁:“誰怕誰!”


    有先頭那次先摸先贏的開場,第二局開始,一眾紛紛下手,薛湛第一個翻牌,隨即苦臉:“又是四點。”


    朱麒麟抬手:“七點。”


    這次紀綱摸了五點,朱瞻基摸的兩點,徐長霖摸的六點。


    第二次由紀綱洗牌,朱瞻基呼口氣,緊張把牌一翻:“哈,一點。”


    薛湛隨後:“三點!”總算贏了一次。


    徐長霖擰下眉翻開自己的,果真是輸家八點。


    朱瞻基憋住笑,薛湛與之對視眼,一本正經問:“是選喝酒、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之前薛湛一口悶四兩白酒的情形看在眼裏,徐長霖自問沒這酒量,斟酌道:“選真心話吧。”在他想來這是最保險的選擇,但事實告訴他,喝酒才是最保險的選擇!沒有之一!


    “確定就不能改了。”薛湛頷首:“我是上次的輸家,沒有異議就由我問了。”


    徐長霖表示沒有意見,朱瞻基憐憫看他眼,三觀準備好了嗎?節操準備好了嗎?刷新一下是有點毀人生,但刷著刷著刷習慣就好了,就跟他一樣,在坑底呆了那麽多年都呆出感情來了。


    薛湛佯裝想了下,道:“第一次玩就問個最簡單的吧,長霖多久舒解一次?”


    徐長霖沒反應過來,傻白甜問:“什麽叫多久舒解一次?”


    紀綱慢一拍想明白,隨即捂臉。


    朱麒麟看著薛湛,目光深沉。


    朱瞻基趴在桌子上笑的肩膀直抖。


    薛湛憋住笑,點點他下半身,用男人都懂的表情示意。


    徐長霖反應過來,然後臉上爆紅,第一次想掀桌。


    薛湛忙勸:“冷靜!冷靜!都是遊戲,冷靜!”


    “那我選喝酒。”


    朱瞻基抬臉反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紀綱抬拳抵唇不語,朱麒麟從薛湛身上移開視線,拿起茶杯抿了口。


    徐長霖臉上紅色還沒退,從小受儒家教育的他哪知道有的人節操說掉就掉!都不帶打招呼的!


    薛湛表示,節操算什麽?掉著掉著就習慣了。


    “願賭服輸!長霖,回答問題。”薛湛開口,徐長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以扇遮臉。


    “一個月。”


    古人含蓄,薛湛也不逼著他重複了,當即憋不住笑:“一個月一次,長霖這腎不行呀!”


    眼看徐長霖要爆走,朱瞻基忙攔了:“好了好了,玩遊戲玩遊戲!”


    徐長霖放下扇子,瞪著薛湛,你給我等著!


    薛湛回他眼,來呀,誰怕誰!


    第三局開始,這次紀綱中招,心中慶幸有徐長霖之例在前,他直言選擇喝酒。


    第四局徐長霖悲催的再次中招!


    薛湛都憋不住笑了。


    朱瞻基樂的直拍桌子。


    紀綱扭頭輕咳。


    朱麒麟用喝茶掩飾嘴邊笑意。


    這次徐長霖學乖了,以破釜沉舟的勇氣選擇喝酒。


    第五局,朱瞻基中招,毫不猶豫仰頭悶下整碗白酒。


    薛湛用一種遺憾的語氣道:“太孫殿下酒量見漲。”


    朱瞻基白他眼,雖說都是坑,但晚入坑總比早入坑要好!


    第六局朱麒麟終於拿到八點,當然選擇喝酒。


    玩到這,五個人喝酒的選擇用光了,也就是說下次不管誰中招都不用再選擇喝酒。


    第七局,五個人拿牌的時候謹慎多了。


    但非常不幸,紀綱人品值暫時不在線,拿到八點,謹慎下選擇真心話。


    眾人提起精神,目光炯炯拉長耳朵。


    薛湛當仁不讓擔起問審大權,清清嗓子問:“紀大人是自己舒解還是找人舒解?”


    曉是有心理準備,紀綱還是被這問題糊了一臉。沒有最猥瑣隻有更猥瑣!


    這下輪到徐長霖幸災樂禍了。


    朱瞻基再次笑的錘桌子。


    朱麒麟想喝茶掩飾,但杯裏根本沒茶了,隻得拿起筷子挾了口菜,但沒放自己碗裏,反到放薛湛碗裏了。


    薛湛目光炯炯,錦衣衛同知大人的八封呀!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紀綱被逼的沒辦法,盡量板著臉道:“我在白雀巷子有個知已。”他沒成親,又不好去花樓,屋裏又不好養人,隻得在外麵置辦個粉頭,這樣幹淨,放心,也方便。


    朱瞻基笑的肩膀直抖:“看不出紀大人如此風流。”


    徐長霖低頭輕咳,眼裏的笑意也是掩都掩不住。


    第八局,朱瞻基點背,拿到八點,有之前兩例,斟酌後也選擇真心話。


    薛湛一本正經問著最不正經的問題:“太孫殿下一夜幾次?”


    朱瞻基:“.........”


    徐長霖跟紀綱都要笑瘋,朱麒麟忍住笑再往薛湛碗裏挾了口菜。


    薛湛手撐著下巴:“說吧,我不笑話你。”


    朱瞻基咬牙切齒深知這人尿性,說的太多要被置疑,這混蛋逼著人去證實的損招都幹得出來!說的太少估計當場就被笑話腎虧,權衡下咬牙:“兩次。”


    “半個月,還是一個月?”


    “這是另一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權當半個月吧,這腎不行呀。”


    朱瞻基想掀桌:“遊戲還玩不玩?!”


    “玩,怎麽不玩!”


    薛湛拍手再次洗牌,這次自己點最背,拿到八點,選擇真心話。


    朱瞻基咬牙切齒,徐長霖眼色也是不善,紀綱目光淩厲,朱麒麟眼色到是沉靜。


    “問吧。”前麵出醜都已經三個了,他也不再乎出次醜了,再則對臉皮厚的他來說,被問一夜幾次算什麽?


    眾人眼神交流下,朱瞻基撐問審大權:“你是不是處男?”


    這下換紀綱徐長霖目光炯炯了,朱麒麟都移來視線,眼裏顏色偏深。


    薛湛言簡意賅:“是。”


    “不可能!”朱瞻基不信,上下打量眼:“就你幾歲就知道上花樓喝花酒的尿性,現在還是處?當我們三歲小孩?!”


    “沒辦法,我爺爺一輩子就我奶奶,我爹一輩子就我娘,這是家族優良傳統。”事實上他這輩子的確還是處男,到不是沒人給他準備,定遠侯就露過口風打算給他準備通房丫環,但他拒絕了。


    朱瞻基猥瑣盯眼他下半身:“那你自給自足?”


    “堂堂皇太孫這麽猥瑣真的好?”薛湛睨他眼。


    朱瞻基:“...這叫近墨者黑。”


    薛湛:“.........”明明是你自己身誌不堅還怪我?


    遊戲繼續,第九局開始。


    首先朱麒麟再次拿到五點,成為第一個幸運兒,徐長霖拿到七點,成為第二個。


    接下來薛湛,朱瞻基,紀綱進行第二輪抽牌。


    三個人都已經用光喝酒跟真心話,隻剩下大冒險,也就是會成為第一個玩大冒險的人。


    被坑過無數次的朱瞻基當然緊張,紀綱參照之前的巨坑的真心話,也不想成為大冒險的第一人,薛湛深知遊戲規則,但有時候命運之神就是這麽的愛開玩笑。


    薛湛拿到八點。


    朱瞻基哼哼冷笑,紀綱眼神冷冷,徐長霖也是眼含笑意,遊戲進行到這其實一眾都有點醉了,否則按他們往日的脾性也不可能這麽掉節操。


    往常玩遊戲都沒這麽點背的薛湛也是醉了,破罐子破摔道:“說吧,我接著就是。”


    徐長霖君子秉性,想不出什麽整人的損招,紀綱除了殺人審案用刑也沒在這方麵花過功夫,朱麒麟就算有也不會用在薛湛身上,唯有朱瞻基。


    被坑過無數遍都坑出經曆的他冷笑道:“坐到你左手邊人腿上,用嘴叼著酒杯喂對方喝杯酒。”


    薛湛的右手邊是徐長霖,爾後是朱瞻基,再是紀綱,最後是朱麒麟,包括他自己通共就五個人,也就是說他左手邊人是,堂堂一品國公,朱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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