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間推移薛湛與第一高手忠國公打成平手一事通過口耳相傳流出京城,更讓人側目的是那出‘三個月必平刺洲匪盜’的軍令狀。消息流傳到刺洲山脈裏的浮雲寨,因上次戰果太過顯著產生嬌縱心裏的匪盜頭目幾乎沒把這當回事,少數幾個頭腦清醒的勸到他麵前,反到哈哈大笑。


    “急什麽?朝庭辦事的規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上麵批條子到製辦裝備,拖拖拉拉的章程走下來都要十天半個月了。再一路過來耽誤個一天兩天的,走到老子麵前都要二十多天後了,還有紮營製定計劃的時間,真打起來怕不是一個月後的事了。你們忘啦?上次不就是這樣?”


    莫了還拍拍對方安慰道:“莫急莫急,好酒好菜讓兄弟們吃飯,再招些女人讓兄弟們泄泄火,心情舒暢了打起來才夠勁!”


    如果薛湛聽了這番話,估計當下會豎拇指稱句‘神助攻’後轉瞬把人掀翻在地,再踩著人臉碾兩把唾道:對付你們這邦烏合之眾還要紮營?當真把自己當個能人了?臉皮忒厚!


    浮雲寨有了驕兵之心,更不知道這次麵對的敵人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斷,在他們以為對方還沒出京時,整一千虎豹營實際已經摸到了山頭底下,同行的還有紀鋼統領的一幹錦衣衛精英。


    打架抓匪盜不是錦衣衛職責所在,但做為這股匪盜□□的某些刺洲官員及豪紳就是他們的範圍了。


    已經在刺洲盤旋近三個月的秋卯送上一幹名單。


    紀鋼打開一瞧,隨即收入懷裏:“世子這份人情紀某記下了。”


    薛湛歉意道:“應該是湛欠紀兄人情才對。”匪盜一平必會牽出一串蘿卜,甚至會牽連京城某些人,到時動靜太大他這個發起人就算做的再好也會落人口實。但若有錦衣衛參與事情就完全不同了,世人隻會知道他隻是協助錦衣衛辦案剿滅山匪罷了,至於那些被牽連的官員豪紳什麽的就跟他無關了。


    換言之,紀鋼跟來的主業是背鍋,副業才是辦案的。沒見秋卯都送上名單了?


    紀鋼秀麗的眉頭一挑,嘴角勾出抹弧度:“如果每次辦案都這麽輕鬆,紀某不再乎多背幾次鍋。”


    “紀兄不怪湛多管閑事才好。”


    “世子想多。請。”


    “請。”


    錦衣衛前去捉拿犯案之人,薛湛這邊領一千虎豹營在夜色遮掩下摸入山林。


    彼時浮雲寨正集合在大廳飲酒作樂,桌上擺著好菜地上擺著好酒,吃飽喝足後屋子裏還有叫來的青/樓女人,對他們這些刀頭舔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來說就是歡樂窩。豈不知在他們喝著美酒吃著美食幻想今晚旖旎時,浮雲寨的大門已經被人悄無聲息的自內打開。


    打開的人叫獨眼,三個月前投身浮雲寨,因出手狠辣被人叫聲獨眼大哥。隻是浮雲寨的人怕是不知道,這個世上真正的‘獨眼’早已經死了,現在的‘獨眼’名叫趙全,是趙十一的親哥哥。


    隨手扯開眼罩抹去眼瞼上的疤痕妝,眨眨眼,衝進門的薛湛道:“都在那樂嗬呢,省的一個個找了。”


    薛湛抬手輕揮,身後的虎豹營立時如同猛獸一樣撲向寨內。


    立時如同清水濺入油鍋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彼時錦衣衛也趁夜色撲入各縣城,叩開城門眼都不眨的直撲目標。


    紀鋼拿著名單一個個劃。劃完舒口氣,講真,要每次辦案都這麽輕鬆就好了,對了那個遞名單的叫什麽來著?有沒有興趣加入錦衣衛?福利待遇什麽的好說呀。


    如果薛湛知道估計當場會嗬嗬他一臉:你個錦衣衛同知掂記個窮酸秀才幹什麽?搞基呀?搞基問過他的意見沒有?彩禮準備好沒?聘禮準備好沒?迎親的紅包準備好沒?成親那天打算擺多少流水席?席麵有四涼六葷一湯三素兩點心嗎?


    秋卯會一腳踹自己主子的屁股,指使人拖下去再訕訕道歉:昨日世子喝多掉茅坑吃多了糞,以至今日隨口噴糞,還請紀大人恕罪。


    好在紀鋼隻是想想,並沒有真的想去挖牆角。


    浮雲寨內戰況一麵傾倒,臉抹黑色染料的虎豹營兵丁就像從黑夜中鑽出的惡鬼,凶神惡煞般撲向還沒反應過來的山匪。


    隻一照麵,勝負立見。


    浮雲寨大當家隻恨沒聽勸慰人的話,以至今天被包了圓。


    薛湛踩著屍山血海,一步步渡來。


    “你是浮雲寨鷹大當家的?聽說我世子堂兄是被你一箭所傷?”


    鷹爪冰目圓睜:“老子到是誰,原來是為那箭下亡魂報仇來的,怎麽?嫌死在老子手下的人還不夠,前來湊數的?”


    “我是來報仇的,順便擰下你的鷹頭到我世子堂兄墳前血、祭!”


    “小子狂妄!”


    “是不是狂妄試過便知!”


    隨話語落下薛湛狂奔而至,順手拎起桌角狠砸在鷹爪頭上,鷹爪被砸的頭暈腦漲,方向還來不急理清就被薛湛飛來一腳踢出幾米遠,直接砸爛一張實木桌子。


    薛湛左右晃動下頭:“哎呀,力氣一下子沒控製好,真是對不住。”


    鷹爪瞪圓的眼瞳內出現血絲,明顯的氣急攻心。


    “我都說對不住還這麽生氣幹嘛?”嘴裏這麽對衝上來的人卻是利落幹脆的一個旋風腿。


    可憐的鷹爪再次砸壞一張桌子。


    爾後,直踢,側踢,上膝蓋,左勾拳,右勾拳,劈掌,一番連環十八揍下來,鷹爪直接成死鷹。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


    薛湛舒服的一哆嗦:“總算爽/了!”


    吳用小心翼翼遞上手帕,生恐被牽怒的主子拖過去爆打一頓。


    接過手帕擦了擦手,薛湛咂巴咂巴嘴:“你們說,我們遊山玩水無拘無束想浪就浪的日子就被這麽個草包給毀了,是不是很操/蛋?”


    趙全抹把臉:“是很操/蛋。”


    羅一默默應和:“主子說怎樣就怎樣。”


    趙十一默默後退一步:“我去清點傷員。”


    白七默默上前一步:“主子想虐/屍嗎?”


    吳用嚇的倒退一步。臥操!原本真恐怖的在這裏!


    薛湛揮手:“把頭砍下來,送去我世子堂兄墳前。也算我替他報仇了。”


    天亮時分錦衣衛前來接手,薛湛跟紀鋼交接兩句,手一揮領虎豹營回京城。彼時刺洲貪汙案一事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不出所望京中受牽連的就多達十多戶人家,其中還有一個三品侯,天子雷霆震怒,朱筆親批錦衣衛嚴家查辦!一時錦衣衛牢房人滿為患,京口菜市場幾乎每天都要洗一遍。一時滿京城人心慌慌,白天都恨不得掂著腳走路,隻有少數幾個還有心思問兩句:虎豹營呢?


    經過血腥手上染了人命的兵丁不再是之前的兵了,薛湛趁這股血腥之氣還未散去,再次閉營訓練一月有餘。一個月後滿城風雨也已經落幕,換言之他又可以浪了。


    被浪的朱麒麟:“.....”


    “國公爺別這麽嚴肅嘛,”薛湛長腿一跨坐到對麵,擠眉弄眼:“我們同朝為官又是武將,合該多走動走動不是?前幾天忙抽不開身,今日得空特地拜訪國公爺,呀對了,我還帶了紅燒兔肉及五香麻雀。”把手上的食盒往桌上一擺,還興興衝念道:“國公爺別看這麻雀小,用五香粉一裹加密汁一烤,咬進嘴裏剛吧脆!下酒最好!來來來,我還帶了女兒紅!今天我跟國公爺不醉不歸!”


    還什麽都沒說的朱麒麟:“....世子盛情。”


    忠國公表示,送上門的東西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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