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弟弟妹妹回自已院子時都已經是深夜了,摸到書房,一直等著的秋卯滿臉不耐煩。


    “別以為你是主子就可以肆意浪費別人時間,我的時間也是好寶貴的好吧!”


    薛湛斜他:“你寶貴的時間不是浪費在花街就是在柳巷,為了你好給你個時間修身養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秋卯一口老血:“主子要不我們換吧,就主子這張臉保準比我還受那些姐兒瑤哥喜歡,我弄消息還得花心思套話,主子隻要往那一站保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需要我這主子出賣色相還要你這謀士幹什麽?又不能吃又不能賞心悅目,還浪費米糧,嘖!”


    薛湛一臉‘要你何用’的嫌棄臉讓秋卯心內迎風流淚。他不是早就知道主子不是個好主子嗎?為什麽被如此傷害他還是沒半分想走的心思?


    如果薛湛有讀心術,估計會一臉欣慰說:很好騷年,你體會了抖m的最高精髓‘主子虐我千萬遍我待主子如初戀’!加油,我看好你哦~


    言歸正傳,秋卯正下神色把這段時間的消息慢慢道來。


    “聽傳言刺洲匪盜很久就有了,隻是他們盤踞的大山易守難攻且每次隻收些保護費沒傷人性命是以並沒引起官府注意。”


    “團滅五百正規軍的匪盜還不能引起注意?刺洲衙門一等是吃素的?”就算虎豹營成了貴族營好歹也是正當壯年的成年男人吧,每天跟刀劍鎧甲為武總比種地百姓要強三分吧。“按兵力算,就算匪盜盤踞的大山易守難攻又有事先埋伏的先機,想團滅虎豹營一千兵馬至少也需要八百人手,還不包括後勤家小部份,這麽多人是怎麽悄無聲息的隱藏在山上?吃喝拉撒,難道當地官府聾了啞了不成?”


    “朝庭肯定也有人懷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皇上還沒有下旨平匪。”


    “還能什麽,不外於黨派之間的爭鬥吧。”在曆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朱棣已經到了老年,心性、毅力、精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否則太子跟漢王之間的黨派之爭也不會鬥到如火如荼的地步。


    秋卯沉默後苦笑:“天子日漸衰弱,敵人日漸強壯,皇室子嗣卻隻顧爾虞我詐,如今天子餘威尚在邊境才不敢犯亂,天子逝世呢?奪嫡之爭內部消耗太大,到時候誰來守衛邊疆?誰又為邊疆戰士準備糧草?”


    “...我要不是從小看著你長大深知時不時會抽風,單憑剛才那些話我都懷疑秋大秀才半路被人調包了。”


    好不容易正經下的秋卯一副臉裂表情:“...主子你還記得我比你大三歲嗎?這‘從小看著你長大’這話應該是我說吧?”


    “從三歲到如今的二十二歲不是長大嗎?”


    秋卯對之白眼:“主子從出娘胎就開始記事了?還是過奈何橋時沒喝孟婆湯?”


    叮咚猜對了!可惜不加分。薛湛暗搓搓腦補完,把話題掰回來:“什麽奪嫡什麽邊境那是皇帝一家該憂心的事,你一個連舉人都考不上的窮酸秀才操的哪門子心?再則說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著,你,”薛湛上下打量眼對方身高,特損道:“也就比女人高那麽一眯眯眼,放寬心吧,壓不到你。”


    秋卯不怒反笑打量眼薛湛,就算坐姿也可以從挺直的腰腹及曲起大長腿上看出身高定然不矮,詭異一笑道:“我到是不擔心,我是擔心主子。”


    “我有何擔心的?”


    “主子這是自欺欺人不是?就個頭來說絕對屬於高個一類的,就身份來說嘛?嗬嗬”


    薛湛搓搓手臂搓去一身雞皮疙瘩哆嗦道:“就算你心悅於我也不必當著我的麵誇我吧?”


    “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卻左顧言他,怎麽?主子這是心亂了?”


    “我亂?我看是你的心亂了。”


    “我承認。”秋卯雙手抱胸聳聳肩:“我的心是亂了。當初老候爺把我們一家帶到主子身邊為的就是想讓我們扶佐主子青雲直上,可惜主子誌不在此婉拒了老侯爺的安排不說連風頭都不愛出了,為了顧念世子的兄弟情誼待老侯爺離世毅然離京投身商道。如果世子仍在世之後繼承定遠侯爵,屬下在主子後邊當個自由商人也絕不二話,問題是現在世子去世侯爵後繼無人,主子別說什麽承逸少爺,承逸少爺再大十歲世子之位定然是他的,但承逸少爺現在才五歲,皇上看在老侯爺的麵子上或許會同意請封可文武百官會答應?”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定遠侯爵位從我堂侄手上搶過來?”薛湛身邊微微前傾,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將要發怒起的先兆。從小跟到大的秋卯自然知道,但身為謀士,有些話必須要說。


    “當初老侯爺的意思就是讓主子持撐虎豹營,待大老爺百年後由主子繼承定遠侯爵位,是主子自己不要。”


    薛湛捏起茶杯湊近嘴邊吹了吹,眼瞼微眯:“當年我不要現在也不要。”


    秋卯寸步不讓:“老侯爺交出兵權與皇上交易爵位以及虎豹營撐管權,如今老侯爺去世不到十年,皇上礙於情麵定不會收回給臣子留下薄情映像,侯爺兵部任職百官絕不準許再插手虎豹營,是以侯府勢必需要一個新世子,一個能撐管虎豹營的新世子。縱觀整個侯府,除了主子就是大房兩個庶少爺,兩個庶少爺在侯夫人盯梢下早就養廢了,賺點閑錢悠閑渡日尚可,若撐管虎豹營插手侯府事宜,主子就不擔心整個侯府賠在上麵?”


    “爵位是老侯爺爭戰沙場大半輩子用血淚一點一滴換來的,主子就忍心這些付於東流?”


    “這些隻是你的猜想,並且是最壞的情形。”薛湛放下茶杯,淡道:“就算此事成真伯父大可自主請旨請皇上收回虎豹營兵權,如今京城奪嫡情勢嚴峻,此舉不可為一招激流勇退。”


    “主子的信條曆來不是‘激流勇進’麽?”


    “非常事非常對待,今天就到這吧。”薛湛抬眼:“吳用是我貼身小廝不宜離開,你去蜀洲跟趙全會合走一趟刺洲。”


    秋卯正神拱手:“是。”


    “我希望你借此機會好好冷靜給腦袋降降溫,別頭腦發熱說些一腔熱血的話,聽的人很傷腦細胞知道嗎?”


    “...是。主子。”


    秋卯前腳才走夏翠後腳便送了宵夜過來:“咦秋先生不在?我還做了他愛吃的核桃酥呢。”


    “那正好,我可以吃兩份了。”說完捏起一塊丟嘴裏,吃的滿嘴核桃香。


    那得瑟模樣惹的夏翠又是一個白眼:“主子你就作吧,要真氣走了我看主子上哪找個像秋先生一樣能幹的人去。除了武功不怎麽樣,主子在京城的商鋪、人脈、消息不都是秋先生在打理?他若撂擔子我看主子不跳腳才怪。”


    吃點心吃的滿口渣子的薛湛狐疑眼自家大丫環:“這是看上秋大秀才了?難得看你這麽誇講一個人呀。”


    “奴婢是實話實說,要誇誰就看上誰,那奴婢還誇過老爺溫雅體貼,琨少爺天賦聰慧博文強記呢。”


    “那我呢?按理你主子我才是最可誇的吧?”


    “你?”夏翠毫無尊卑的打量眼,薛湛挺了挺胸膛,夏翠抿了抿唇:“愛捉弄人,時不時犯下蠢,還愛持強淩弱壓榨弱小,恕奴婢眼拙真沒瞧出有什麽可誇的。”


    被打擊的目瞪口呆的薛湛不死心問:“...顏呢?顏值總有吧?”


    夏翠歎口氣,若帶憐憫道:“就主子這長相,論英武少了三分,論俊秀失了靈氣,論風度那是沾不上邊的,也就勉強上了平均線吧。”為了加強說服力,還一臉正經舉證:“主子久不在京城是以沒見過真正顏值高的,論英武自然是皇上身邊的禁衛軍樊統領,身高七盡有餘虎背熊腰當真乃大明男兒楷模;論俊秀吧是錦衣衛紀同知,那眉那眼當真跟個畫中人一般,丁點看不出是讓人避如蛇蠍的錦衣衛出身;論風度吧,自然是徐首輔的嫡孫長公子徐長霖了;若說三點集一身的非忠國公朱麒麟莫屬了。”


    “誰?朱麒麟?哪根蔥?”


    夏翠斜眼:“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名貴小香蔥,主子這種野蔥就免了吧。”


    薛湛表情要裂。有個時不時熱血沸騰的謀士也就罷了,還有個時不時愛拿主子開涮的婢女,摔!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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