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往上走之前,我這心裏還是有一些忐忑。要知道,在過上一座山的時候,冷月還拿了藥水給我擦的。這一次,冷月卻什麽都沒給我。要知道,在我看來,這蛇山上的蛇,那可是遠比剛才那些毒蟲要危險得多啊!


    眼見冷月已經走上那石階了,我便忍不住問了那麽一句。“冷月,咱們就不準備點兒什麽嗎?就這麽直接上啊?”


    我這麽一問,冷月隻是扭過頭,對我嫣然地笑了笑。在笑完之後,冷月問我:“你想怎麽準備啊?這裏的毒蛇可都是蠱蛇,就算我給了你藥,那也隻能驅散其中的某一種毒蛇,可是這裏的毒蛇少說也有數百種,因此任何驅蟲藥那都是沒效的。”


    “那一會兒遇到毒蛇怎麽辦啊?”我問。


    “有我在呢,你怕什麽啊?難道你不相信我?”冷月瞪了我一眼,然後就不再理我了,直接就開始往上走了。


    “你就放心的跟著冷月走吧!這丫頭別的我不敢說,但是對付毒蟲、毒蛇什麽的,那絕對比我們兄弟三個都要厲害。”小懶貓見我不太放心,便來了這麽一句。


    這時候,冷月已經領先了我大概四五米了,我不敢跟冷月離得太遠了,於是趕緊追了上去。


    其實,我要是讓小懶貓把我變成金身,那麽我就不會再怕這些毒蛇了。但是那樣,我覺得沒必要,畢竟這事太耗元氣了。


    除此之外,我也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對付這些潛在的毒蛇,那就是我一路上念著《馭魂經》過去。但是,《馭魂經》這玩意兒,要是這麽一路念下去,那也是很傷神的。就為了這麽幾條破蛇,念一路的《馭魂經》,我覺得不合算。


    我觀察了一下冷月,這丫頭從上山開始,雖然她走得很小心,但同時我從她的臉上,也能看到那自信。也就是說,對於山上的這些毒蛇,她應該是能擺平的。


    這麽一想,我這心裏也就更輕鬆一些了,甚至我走路的時候,還在嘴裏哼起了小曲兒。我這小曲兒剛一哼起,我便看到附近的雜草裏麵,有了一些動靜。伴著那些動靜,還傳來了“窣窣窣”的響聲。


    “沒事兒哼什麽小曲兒,添亂!”冷月冷冷地對著我說了一句,然後立馬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笛子,吹了起來。


    冷月這笛聲很是悠揚婉轉,那笛聲一出,我便看到剛才還在窸窸窣窣動的雜草叢生,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在那雜草叢生安靜下來之後,冷月轉過頭白了我一眼,說:“你要是再搗亂,我就拿塊膠布,把你的嘴給封起來。”


    說完之後,冷月便開始繼續往前走了。這時,小搗蛋落井下石地跟我說了一句。“母老虎你也敢惹,這下知道厲害了吧!你就算哼曲兒,那也哼得好聽一點兒啊!哼這麽難聽,被罵了活該!”


    我也知道,剛才那草叢裏動的肯定是蛇,而且是我把那蛇給弄醒的。因此,這一次上路之後,我就死死地把嘴給閉著了,沒有再讓自己出什麽幺蛾子了。


    接下來的這一路,因為我沒有再添亂,因此整體看起來,咱們這一路走起來還是比較順暢的。


    在走到一棵大槐樹的樹底下的時候,冷月突然就停住了。我抬頭一看,立馬就明白了冷月停下來的原因。這顆大槐樹上,掛著好多蛇,這些蛇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總之,我隻是看了一眼,便覺得這大槐樹讓人滲得慌。


    槐樹這玩意兒,那可是陰氣最重的樹,因此蛇喜歡爬到上麵,這也是有可能的。隻是,這大槐樹上吊了這麽多的蛇,儼然已經成了一顆蛇樹了,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我看了看大槐樹的周圍,隻有大槐樹的樹底下,有一條路可以上山去。當然,我也是可以饒過這大槐樹,從旁邊繞上山去的。可是,在大槐樹旁邊,是一大片足有一人多高的野草地。如果這草地是在別處,那倒是可以鑽的,可是在這蛇山上麵,那草地裏麵明擺著藏著不少的毒蛇,因此人是不可能走進去的。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大槐樹上麵雖然掛滿了蛇,但我至少是能看到那蛇的,這蛇在明處。而那雜草叢裏,那蛇是藏在暗處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覺得如果是要我來選擇,我寧願選擇走大槐樹這邊。


    這時,冷月用手指了指前麵,我順著冷月所指的地方看去,發現前麵的山坳裏,已經有些建築物露出來了。


    冷月告訴我說,過了這大槐樹,前麵很快就能進入蛇山寨了。同時,冷月還說,這顆大槐樹是蛇山寨的守護樹,這樹上一年四季都是掛著這麽多蛇的。哪怕是在冬天,那怕這山上都已經下雪了,這大槐樹上也不會有任何的積雪,而且這大槐樹上的那些蛇,也都不會離開。


    不過,在冬天的時候,這些蛇的行動確實會緩慢一些,但是一般的人還是不可能通得過這裏的。畢竟,那些蛇的動作就算是再緩慢,那它們也是毒蛇啊!隻需要咬人一口,那人就得悲劇了。


    這時,我看向了冷月,冷月既然來過這裏,那麽很顯然,冷月絕對是能走過這守護樹的。果然,冷月沒有讓我失望。在我看向她的時候,她已經拿出剛才那笛子了。


    冷月手中的這笛子,我猜應該是用來控蛇的。果然,此時冷月已經吹起了笛子,在冷月的笛聲傳出之後,樹上那些原本還昂著頭的蛇突然就把頭耷拉下來了,一個個像被催眠了似的。


    我不得不在心裏感慨,這冷月確實牛逼,怪不得師公要讓她來滅蛇山寨。她就憑一根笛子,就把這麽多的毒蛇全都哄睡著了。這蛇山寨裏,最厲害的無疑就是這些毒蛇了,而冷月專克毒蛇。因此,滅蛇山寨這事兒,我覺得應該是非冷月莫屬。除了她,我估計沒人能夠辦到。


    “走吧!跟我走,沒事兒了。”冷月對著我說了一句。


    在冷月說完之後,我立馬就向她豎起了大拇指,給了她一個讚。冷月對著我微微點了點頭,讓我不要耽擱,便開始往前走了。我呢,則趕緊跟在了冷月的身後。


    要知道,這大槐樹上的毒蛇,雖然全都被冷月給哄睡著了,但是我走在這大槐樹底下,還是有些怕的。


    其實,通過這大槐樹的路並不是很長,要是我用跑的話,最多半分鍾就能跑過去。但是,冷月告訴我,要想不驚醒這樹上的蛇,必須得輕手輕腳地走。


    冷月告訴我說,我們這一次來攻打蛇山寨,其實是來偷襲的。因此,我們隻要一驚動了這樹上的蛇,蛇山寨的人就知道有外人來了。


    至於冷月,她說因為現在蛇山寨還不知道金蟾鬼一進被殺的事,所以在蛇山寨看來,她還算是自己人。因此,冷月告訴我說,一會兒在到達蛇山寨之前,要是遇到了蛇山寨的人,就得說我是她男人。


    冷月說,要想搗毀蛇山寨的毒源,我們必須得深入蛇山寨內部。而且,在搗毀那毒源之前,我們不能讓蛇山寨起疑。


    冷月這麽一說,我這心裏立馬就覺得有些不對了。我們現在都已經殺到這裏了,這蛇山寨的人隻要一看到我們,那肯定就會起疑啊!


    這時,冷月才告訴我,她每年至少都會帶一個她的男人來這蛇山寨。當然,那些男人並不是她真正的男人,而是她拿來先給蛇山寨,讓蛇山寨用來養蛇的。


    冷月說,上清觀自從被變成了惡鬼觀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向鬼門教的各個分部運送獵物的中轉站。這些獵物裏,有活人,也有屍體,還有一些動物。至於蛇山寨這邊,惡鬼觀一年隻需要來一次,每一次都是送一個男人來。


    不過,能送來蛇山寨喂蛇的男人,並不是在大街上隨便亂找的男人,這男人必須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至於我,冷月說我很合適。不管從年齡上,還是從我的命格上,應該都很符合蛇山寨的胃口。


    在冷月說完了這些之後,我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冷月有進入這裏的辦法,原來冷月以前跟這蛇山寨的人是一夥的。


    這時,我還差一步,就能走出這大槐樹了。就在我跨出最後一步的時候,突然有一條很涼的東西落到了我的脖子上,緊接著,我的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啊!”我因為痛,下意識地這麽叫了一聲。


    在我叫完之後,冷月已經很淡定地走了過來,用手輕輕地抓起了那一條落到我頸子上的綠色小蛇,看樣子那蛇像是竹葉青。在抓起那條蛇之後,冷月用她那長指甲,輕輕地在蛇肚子上一劃,那顆碧綠的蛇膽便落到了她的手上。


    第400章 毒老


    在取到了蛇膽之後,冷月讓我張開了嘴,然後把那蛇膽一下子塞進了我的嘴裏,讓我吞了,並叫我一定不要把蛇膽在口中弄破了。


    在我吞下蛇膽之後,冷月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小瓶藥水,把那藥水塗到了我脖子上,那蛇咬的傷口上麵。塗好之後,冷月告訴我沒事兒了。


    “為什麽那蛇會掉下來啊?”我剛才明明就是照著冷月說的做的,也沒哼小曲什麽的,照說那蛇應該不會落下來的啊!我有些想不通,便很疑惑地問了冷月一句。


    “還好意思說,叫你心平氣和地走,你剛才心平氣和了嗎?你看到就差最後一步了,然後心裏一激動,那蛇便有了感應,一下子就落下來了。要不是我,你個小流氓的命就沒了。虧你還是修道之人,這麽沉不住氣,被咬也是活該!”冷月冷冷地訓斥了我一番。


    在冷月說完之後,我不敢再頂嘴了。畢竟,我也不得不承認,冷月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是對的,我剛才確實是見就要走過那大槐樹了,因此小小的激動了一下。


    不過,剛才被那蛇這麽一咬,我才算是真正地領教到了蛇山寨這些蛇的厲害。


    在處理好我的傷口之後,冷月已經帶著我來到了蛇山寨的大門外。蛇山寨的大門是由木頭做的,在大門的兩邊,還修了兩個瞭望塔,那瞭望塔上站著兩個穿著苗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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