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孟一天認了慫之後,我也沒有再為難他,而是直接把他給放走了。


    我知道,在放走孟一天之後,這家夥肯定是會來找我麻煩的。而且我還可以肯定,孟一天不會讓他爹來找我麻煩,隻會讓那薛道長來對付我。


    果然,才過了一天。這天,我正走在學校外麵的那條小路上,突然,我感覺有一股寒氣襲到了我的背脊上。


    我知道,這是薛道長派東西來了。此時,小懶貓立馬警覺了起來,我告訴小懶貓說,我們先不動,看那薛道長要耍什麽花招。


    小懶貓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它又繼續呼呼大睡了起來。而我呢,也沒有動用《馭魂經》什麽的,而是像個普通人一樣,繼續往前走。


    我往前走了幾步,腦袋一不小心撞到了牆上。我記得,我剛才明明就是沿著小路往前走的,前方根本就是沒有牆的,我居然就這麽撞到牆了。這玩意兒,那薛道長是在跟我玩鬼打牆啊!


    鬼打牆就鬼打牆吧!我現在對那薛道長的身份是非常感興趣的,我很想知道那家夥到底是不是我在雞公觀遇到過的那老熟人。因此,為了引那薛道長現身,我決定暫時不反擊。於是,我轉了個身,往著沒有牆的那一麵,繼續走。


    可是,我走了兩步,我又撞到了牆上。雖然這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事,但是這狗日的牆,老是這麽突然出現,讓老子猝不及防。於是,哥的腦門就這麽一下子撞到了那牆上,然後腦門就給撞破了,流血了。


    雖然我的腦門隻是被蹭破了一點兒皮,但終究是見血了。要知道,我之所以沒有反擊,並不是因為老子搞不定這鬼打牆,是因為哥想跟這薛道長玩玩。可是,哥隻是要玩玩,並不是要把自己給玩出血啊!


    媽的,狗日的鬼打牆,敢讓哥見血!哥要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還真把哥當成是小菜鳥了啊!


    出於憤怒,我一邊用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傷口,一邊念起了《馭魂經》。鬼打牆這玩意兒,是一個入門級的陣法。這陣法就是因為比較常見,而且很好運用,因此名聲還是比較響的。但是,正因為其太好運用了,所以稍微有點兒道行的人,都是能把這陣給破了的。


    我一邊念著《馭魂經》,一邊踏著禹步。我剛踏完了一個天罡北鬥,我前麵的那堵牆便消失了。由此看來,薛道長搞的這鬼打牆,真是連入門級都算不上。就這麽輕易,就讓哥給破了。


    “薛道長,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拿點兒真貨出來吧!鬼打牆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小兒科了,讓哥覺得好沒意思。”我說。


    我說完之後,我背脊後麵的那股陰風突然不見了。看來,那薛道長是準備給我換招式了。那麽,他的下一招,會是什麽呢?


    “薛道長,你怎麽像個姑娘家一樣,這麽害羞啊!既然你是要跟我打架,那至少得出來照個麵啊!你要是不出來,哥可就去你的龍隱觀了啊!你可要知道,小飛哥我的脾氣可不怎麽好,要是我去了你的龍隱觀,那可就是鬼子進村啊!燒殺搶掠什麽的,我小飛哥可是樣樣在行啊!”我說。我就不信,哥都這麽說了,那薛道長還能不理哥,還能那麽穩著。


    “毛頭小子,居然敢如此張狂,貧道今日要不給你點兒顏色,看來你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了。”薛道長那家夥終於是說話了,不過那家夥還沒有顯身。雖然薛道長這家夥的聲音,在若幹年前,哥是聽過的。但是,到現在,畢竟是割了這麽久了,他的聲音我也早就不記得了。因此,但從這聲音,我還不能判斷出他是不是就是雞公觀的那一位。


    “薛道長啊!你是不是因為盜墓的業務不好做了,所以就轉行了,跑來跟黑道大哥家的紈絝子弟當嘍囉來了。”我說。


    “你找死!”薛道長罵了一聲,然後呼啦啦的陰風便向著我吹了過來。


    從薛道長的這反應來看,似乎哥的判斷沒錯,這薛道長,肯定就是雞公觀的那位,不然他不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薛道長搞出的這陰風,雖然很強烈,要是這風吹到了普通人的身上,普通人的魂魄,極容易被吹出竅,然後被這陰風給刮走。但是,哥是有道行的人,因此別說是這種如春風一般和煦的陰風,就算這陰風來得更猛烈一些,對於哥來說,那也是沒屁用的。


    這陰風吹了一陣,見我沒有還擊,便有了越吹越猛的意思。說實話,這陰風的力道在慢慢的加大,原本還能穩穩站著的我,現在竟然有些站不怎麽住了,我的身體,開始被這陰風吹得搖晃了起來。


    看來,我是有些輕敵了,我本來以為不用《乾坤經》,我就這麽站著,就能搞定這陰風。不過現在看來,這似乎是不行了。我也不是個托大的人,我見這麽幹站著搞不定這陰風,於是我便盤腿坐了下來,然後念起了《乾坤經》。


    我為了一次把這陰風搞定,所以在《乾坤經》起了之後,我在手上配合了一些手訣,這樣可以加強《乾坤經》的威力。


    果然,我這《乾坤經》並沒有念幾句,那些原本越吹越勁的陰風,立馬就變得小了一些。甚至過了沒多久,那陰風就慢慢的停了。


    “薛道長啊!風現在已經停了,你是不是應該弄一點兒雨來了啊!”我說。我這話純粹是為了調侃那薛道長的。因為我知道,就算是再牛逼的道士,也隻能利用那些孤魂野鬼搞點兒陰風出來,至於雨,那是絕對搞不出來的。


    我可以想象,在我說完這話之後,那薛道長的臉,肯定都讓哥給氣綠了。這麽一想,哥就“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就在哥仰頭大笑的時候,“嘩啦”的一聲,一大盆汙水從哥的頭頂上傾瀉了下來。這汙水臭烘烘的,還混雜著淤泥,哥一看就知道是下水道裏產的。我抬頭一看,那狗日的孟一天,正坐在圍牆上哈哈大笑。


    “你不是要雨嗎?雨來了!哈哈哈哈哈……”孟一天一邊笑著,一邊從圍牆上跳了下去,從另一邊跑了。狗日的孟一天,狗日的薛道長,這是設好了計,要捉弄老子啊!


    我本來是想去追那孟一天的,可那狗日的在圍牆的另一麵,我現在去追他也來不及了。最主要的是,薛道長那狗日的還在這裏,老子要想收拾孟一天,還得先把這薛道長收拾服帖了再說。


    “真他媽卑鄙無恥下流!”我一邊用手擦著臉上的淤泥,一邊對著那不知在何處的薛道長吼道。


    “作為道士,你卻指揮小鬼去把孟一天狠揍了一頓,你不卑鄙無恥下流嗎?”薛道長說。聽這家夥的意思,好像還是我不對在先了。


    “你少跟老子鬼扯,要不是你狗日的先弄那剝皮鬼去嚇唬葉小茜,老子才不會這麽做呢!哥這麽做,那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說。還好哥的反應快,沒有被薛道長這家夥給繞進去,不然老子真還可能以為是自己做錯了呢!


    “貧道隻是讓那剝皮鬼嚇唬了一下那小妮子而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薛道長開始為自己辯解了。


    薛道長這家夥,這麽跟我談判,他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這老狗日的,肯定是因為收了孟一天的錢,所以不得不為他做事。但是,我小飛哥的本事,薛道長是領教過的,因此他也不願意跟我結仇。所以,剛才他隻是給孟一天創造了個機會,潑了哥一身汙水,給孟一天泄氣,並沒有對我出殺招。


    “你少跟我鬼扯,隻要孟一天不再去騷擾葉小茜,這事兒就算完了。我身上被潑的這一身汙水,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我說。


    現在鬼門教那邊的事還沒有完全了結,因此我並不想節外生枝。薛道長這家夥,雖然本事遠不如鬼門教的那些人。可是要搞定他,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更重要的是,我怕他去騷擾葉小茜。一想到葉小茜被小鬼騷擾,不知怎麽的,我這心裏就很不舒服。


    我在想,我要是還有一塊乾坤玉就好了,我就可以把它給葉小茜了,這樣葉小茜就會像錢丹丹一樣,再也不怕小鬼騷擾了。


    由此看來,像我這種撞了鬼桃花的人,也並不是個幸運的人啊!畢竟,好感這東西是相互的,我看得出來,錢丹丹和葉小茜都對我有好感,但同時,我也感覺得到,我對這二位也都是有好感的。因此,無論是她們中的哪一位,隻要是有點兒什麽事,我都是會擔心的。


    我在想,要是這兩個女孩,我隻遇到了一個,那該多好啊!我就不用這麽糾結了。


    第256章 龍隱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葉小茜,你盧小飛可以追,人家孟一天一樣可以追。因此,你們各追各的,誰也礙防不了誰。”薛道長說。


    “你這話是不錯,不過葉小茜已經拒絕了孟一天了,我勸你告訴孟一天,讓他不要再繼續糾纏了。”我說。


    “這種事跟我沒關,哈哈哈哈……”說完,那薛道長立馬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還要繼續幫著那孟一天為非作歹是吧?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談的了。要麽你今天就出來跟我決戰,要你今天不敢出來,那麽明天,我就去你那龍隱觀,把你那龍隱觀砸了,看你狗日的還老不老實,還更不跟我作對?”我說。


    我說完之後,那狗日的薛道長便沒有聲音了,看來那家夥是走了。看來,薛道長今天是不敢跟我決戰了,他肯定是溜回他的龍隱觀去布置去了。


    這樣,雖然我明天得跑一趟,但我知道,我要是能在龍隱觀把那薛道長給收拾服帖了,那麽那薛道長可就再也不敢跟我興風作浪了。


    現在那薛道長已經跑了,我也就慢悠悠地回寢室了。媽的,孟一天那狗日的,潑了老子一身臭水,老子又得回去洗澡洗衣服了,悲了個催的。


    次日,一大早我便背起了我的雙肩包,向著那龍隱觀去了。龍隱觀的具體位置,小搗蛋早就幫我打聽清楚了。因此,我並沒有費什麽力氣,便把那地方給找到了。


    我在小搗蛋的帶領下,來到了龍隱觀。這龍隱觀的四周,由那絳紅色的圍牆給圍著。在它的大門口,有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寫著“龍隱觀”三個大字,從落款上來看,這字還是李潤科題的。


    李潤科這家夥,可是清代康熙年間中原書法名家。因此,從這題字可以看出,這龍隱觀確實是康熙年間修的。而且,能讓李潤科來給這龍隱觀題字,可見這龍隱觀在當時,那絕對算得上是個大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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