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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嫂,我們回來了!」


    唐晏寧和顧懷生心情頗好的走進家門口大聲喊著。


    顧懷恩和林素娥在屋裏聽到均是一愣,連忙走到院子裏瞧瞧。


    「還真回來了,這怎麽回事,回門哪兒有這麽早回來的?」林素娥邊往前邊小聲的嘀咕。


    顧懷恩也是一頭霧水,瞅著後麵的雙兒和車夫大盒小盒的拎著,暗想難不成相府嫌貧愛富,把他們攆出來了?


    「懷生,這是怎麽回事,今日不是回門嗎?」林素娥忍不住問。


    「大哥,大嫂,事情有些複雜,我們回屋裏再說。」


    林素娥連忙喚來墨玉芬蘭她們幫雙兒拿著東西,拉著唐晏寧的手朝裏屋走去。


    四人坐穩,屏退了丫鬟,唐晏寧如實道出。


    顧懷恩和林素娥聽得是一臉憤恨,尤其是顧懷恩,經歷過以前落魄時的冷眼相待,更是看不慣這種仗嫡欺庶的事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這相府裏的小姐真是欺人太甚,還大家閨秀呢,瞅瞅這手段,惡劣的不能再惡劣。」


    林素娥跟著附和,「誰說不是呢,大戶人家的醃臢事兒最是多,別說相府,隨便京城哪兒個大戶家不都是這樣,不過這個唐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確實太過分,弟妹都已經出嫁了還這般捉弄陷害,其心歹毒。」


    「你父親也是,道道歉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要我說,怎麽也能來一頓板子才能解恨。」


    板子唐晏寧可沒有想過,能換來唐晏玉失去相府這個倚仗已經非常值得了。


    沒了相府幫襯,看唐晏玉如何在陸錦華鶯鶯燕燕的後院之中生存。


    陸夫人和日後那個胡婉兒,沒一個省心的料,當初刁難自己的手段可不是吹得,若是唐晏玉一一嚐遍,可比一頓板子值多了。


    她微笑著安撫大哥大嫂,都是過去的事兒,現在自己已經嫁了過來,以後和相府不再相幹,就算大姐和二姐再想使詐捉弄,也不是能隨隨便便的就能見到她人。


    顧懷恩和林素娥有些心疼,吩咐幾個丫鬟把帶來的新鮮食材全做了,好好的補償弟妹一頓。


    相府準備的食材不愧是頂好的,芬蘭又是從望月酒樓習的廚藝,一桌飯做的麻辣鮮香,五味俱全,香味飄的十裏遠,惹得周邊的鄰居羨慕的咽了咽口水。


    這顧家自從娶了唐三小姐,日子是越來越奢侈了。


    瞅瞅這誘人的香味,鮑魚翅肚,雞鴨魚肉,肯定全都有。


    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唐晏寧又和林素娥嘮嗑去了,顧懷生則說有事出去,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


    夜,無星無月,僅有秋風簌簌,讓天氣變得越來越涼爽。


    唐晏寧沐浴完畢,坐在梳妝鏡前自己通著發,雙兒今日同樣顛簸了一天,她早早的打發去休息了。


    顧懷生閑適的坐在床沿上,拿著一本書隨意的翻閱著,眼睛卻時不時瞟向鏡中眉眼柔和的人。


    想起白天她從容不迫的神情,眼裏漫過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唐晏寧透過鏡子看到身後人的眼神,臉頰不爭氣的泛著一層薄紅,「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無甚,就是夫人太美麗,忍不住多看兩眼。」


    「……」


    這人真是……


    明明才認識幾天,這種話卻是張口即來,好像和她多麽熟稔般。


    被他剛剛的那句話說的一噎,她低下頭默默的通發,不去看鏡子裏倒映出的那張清雋皮相。


    省的被迷惑。


    顧懷生淡淡一笑,她似乎很容易害羞。


    當時自己受傷不能動彈得她照顧的時候也沒發現她麵皮這般薄。


    起身吹燈,兩人準備入睡,依舊是和之前一樣,安安靜靜,他沒有越雷池一步。


    唐晏寧在夜裏翻了幾次身,借著黑暗看不清神色,忍不住低聲問,「今日為何你選擇相信我?」


    唐晏玉和唐晏清演的一派楚楚可憐,又配合的那麽天衣無縫,饒是自己初見這一幕,怕是也會第一時間傾向弱者。


    就算能理智的不傾向,那也會保持公平,不發表言論。


    可是顧懷生好像不是這麽做的。


    他非常相信自己,甚至主動護著她。


    雖然她自己有把握解決當時的局麵,但是突然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無條件的相信你,且這人還是你以後共度餘生的枕邊人時,她的心情還是有些波動的。


    如春風帶起漣漪……


    細微的感動中夾雜著一絲絲竊喜,竊喜自己嫁的郎君識人通透,愛護自己。


    顧懷生在黑暗中無聲的笑了笑,「我相信自己的夫人有什麽不對嗎?」


    有什麽不對嗎?


    沒什麽不對,他真的是把她當做夫人,當做後半生依偎的人才會這麽無條件的相信她。


    唐晏寧之前的絲絲感動莫名增長了幾分,眼眶酸澀,「謝謝你……」


    黑暗中顧懷生依舊準確的摸到了她的頭,輕輕的揉了一下,「謝什麽,我們本是夫妻,為夫不幫著你幫著誰。」


    頭頂突然傳來輕柔的碰觸,帶著他獨有的墨香,竟讓人莫名覺得十分安心。


    唐晏寧努力平復下胸腔裏的感動,快速的擦掉了不甚滑落的兩滴清淚,轉過身,裝作睏倦道:「不早了,我要睡了。」


    顧懷生輕輕嗯了一聲,收回了手,因為習武,他的視力較好,在黑夜裏也隱約可以看清周邊的事物。


    剛剛她抬手的瞬間,他心裏驀然感覺一緊。


    她為什麽哭了?


    因為自己嗎?


    因為自己相信她感動的還是她又想起了什麽不開心的回憶?


    今日在聽到唐晏清和唐晏玉不顧一切的爭吵吐露以前如何捉弄她的時候,他的眼神都能凝結成冰。


    五六年前她才多大,便過的如此辛酸,偏還倔強的不去找父親理論,一人默默的承受。


    真傻,傻的讓人心疼。


    ………


    從回門事件過去後唐晏寧就沒再回過相府,整天和大嫂雙兒嘮嘮嗑兒做做針線,或者和幾個小丫鬟玩些少女的遊戲,打一些時下女子愛玩的花牌。


    花牌需要四個人,人數不夠她們常常拉著雙兒芬蘭她們湊數,漸漸的三個小丫鬟和她們熟稔起來,少了幾分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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