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喊了聲張海飛,在走廊盡頭那邊,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撞到了什麽東西。我取出白鷺弓裝上弓箭,死死地看著走廊另一頭。


    在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裏,忽然走出個人影,赫然就是我昨天遇見的那個未亡人。


    “你果然是張海飛,好好的學生,怎麽會變成這幅模樣。”


    我嘴裏喃喃一聲,將隨後拉開弓箭,瞄準了張海飛。


    現在的我,還不能拉弓。


    它簡直就沒有痛覺。而且也不擔心一擊致命,否則昨天就不會被我捅了後腦勺一刀還能安然逃脫。現在我們距離太遠,我沒法射到自己想射中的地方。


    腦袋,不行。


    胸口,不行。


    我這一箭,必須射在能讓它殘疾的地方,要麽是手肘關節,要麽是膝蓋腳踝,要麽是眼睛。


    張海飛渾然不知害怕為何物,忽然急速朝我奔跑而來。我手裏拉著弓弦,死死地看著她。


    她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隻需要幾秒就能到達我麵前。


    二十米,還不夠。


    十米,還不夠。


    我心髒跳得極快,這一箭若是射不準,對後麵的戰鬥就會非常麻煩。


    在距離我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時。張海飛忽然一躍而起,似乎是要撲到我身上來。這家夥跳得非常高非常遠,但我卻是心中大喜。


    人在空中,是無法改變自己軌跡的。


    我迅速將一直瞄準張海飛的弓箭對準她右腳膝蓋,隨後放開弓弦。隻見弓箭破空而去,準確無比地射中了張海飛的膝蓋!


    它吃痛地叫了一聲,此時它已經到達我身前,狠狠地撲在我身上。


    “給老子現形!”


    我低吼一聲,抓住它的帽子扯了下來。頓時我看見了張海飛的模樣,那是一張頗為秀氣的女生臉龐,但臉色卻非常蒼白,猶如塗了粉一般。


    它張開鮮紅的嘴唇,一口朝著我的臉咬下來。我連忙掐住它脖子,用力地翻身過去,將它壓在我的身下。


    “吼!吼!”


    張海飛口中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那眼睛死死瞪著我,用拳頭擊打我的腹部。我用膝蓋壓著它的胸部,同時抓住它雙手,將它的手壓在它腦袋上。


    寢室走廊裏一直響徹著張海飛的吼聲,此時情況很麻煩。我能壓製住它,卻沒法攻擊它。但若是我放棄壓製,自己又會受到攻擊。


    張海飛不害怕受傷,我卻害怕。


    “娘的!”


    我低罵一聲,索性用膝蓋狠狠地撞擊張海飛的胸部和脖子,它被我撞得痛叫不已,甚至口中有鮮血流出。我敢保證,它的內髒肯定有損傷,但這家夥力氣卻沒絲毫減小。


    突然間,張海飛竟然將腳踢在了我的背上,疼得我痛叫一聲。我萬萬沒想到它的身體柔韌性竟然這麽好,而它從中找到鼓勵,又是一腳踢來。我哪裏還敢被它打中,連忙一個驢打滾朝前麵滾去。


    張海飛掙脫開來,它幾乎沒任何停歇,立即伸出手砸在了我的脖子上,使得我一時間喘不過氣來。我連忙掐住她的脖子,跳起來將雙腿狠狠踢在她的肚子上。嗎史肝巴。


    “砰!”


    我倆都是重重摔在地上,張海飛摔得特別慘,因為它右腿的膝蓋已經被弓箭射穿,甚至連走路都會踉蹌。我親眼瞧見張海飛臉上一直有痛苦之色,可它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感,哪裏知道恐慌是何物。


    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先把它打成殘廢。


    我喘著粗氣,從口袋裏抽出短刀,眼睛一直看著張海飛的雙手。現在她腿部有殘疾,隻能用手來攻擊。


    見我手上拿刀,張海飛也是毫不恐慌地朝我衝來,我心裏忽然有了個冒險的想法,便放棄抵抗,任由它掐住我的脖子,張開嘴朝我臉上咬來。


    我倆都一起摔在地上,張海飛的鮮血都滴到我臉上,我心裏低喝聲就是現在,快速抓住它的手,一刀刺穿了它的手臂。


    張海飛痛叫不已,它徹底放棄了抵抗,又是朝著窗戶外麵跑去。我皺起眉頭,這家夥很清楚我們不敢跳樓,所以每次逃跑都會選擇跳樓。


    因為膝蓋被射穿的關係,張海飛這次逃跑速度很慢,我連忙抓住它的腿,它始料不及摔在地上,掙紮著要爬出去。


    “原以為會很麻煩,想不到這麽簡單……”我疲憊地喘氣道,“雖然你不怕致命傷,然而人不恐懼,就會將弱點都暴露在別人麵前。無情感是你最大的優點,也是你最大的缺點。”


    張海飛吼叫著往外麵爬,卻被我拖著無法前進半分。我握緊拳頭,狠狠地朝著它的左腿膝蓋窩砸下去,它疼得大叫。


    “我說……能放開那位柔弱的女孩嗎?”


    正在我對付張海飛時,忽然有道聲音響起。我連忙循聲望去,卻看見在宿舍的走廊上,不知何時站了幾個人影,他們仿佛是忽然出現在這,神不知鬼不覺!


    都是未亡人!?


    我抓著張海飛,咬牙道:“你們是誰?”


    “我們?”


    這些人都穿著鬥篷,讓人認不出麵容,最前麵的人聲音聽著像是個男性,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輕聲道:“我們是新人類,這個世界新的主宰。”


    “我就說好端端的女學生,怎麽忽然會變成未亡人……”我又是狠狠一拳砸在張海飛的膝蓋窩上,還很暴力地踩了幾腳,終於聽見膝蓋骨破碎的聲音,我鬆了口氣,坐在地上冷笑道,“果然是你們幹的。”


    那男人笑道:“怎麽能說是我們做的?她與我們是同伴,願意和我們一起改變這個肮髒的世界。”


    “未亡人不就夠肮髒了麽?”我冷聲道。


    他聳了聳肩,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麽是未亡人,如果你是在稱呼我們,那麽很抱歉,這並不是我們的名字。你可以稱呼我們為……神。”


    “典型的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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