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熱茶的水汽升騰,眾人寒暄過後,孔敬文道:“方老,您召集我們前來,可有什麽想法?”


    方成老臉微紅,心道,我的想法就是召集你們一起過來商討啊!


    不過表麵上,方成還是侃侃而談了一番,道:“我相信,隻要我們金國的讀書人團結起來,就一定可以想出辦法來阻止應無心。”


    其他人聽了,臉上都多了幾分振奮,情緒也變得高昂起來,回應道:“不錯,我們這麽多人,肯定能想到對付應無心的辦法。”


    孟非魚道:“關鍵是,我們到底該怎麽做,從哪方麵下手思考呢?”


    方成畢竟老成,想了一下,道:“這個我們可以簡單分析一下,目前就有幾條路,一是讓二皇子繼續獨立,二是打擊應無心,三嘛,三……”


    “二皇子自願臣服,我們即便再去開導多半也沒用,何況我們現在根本無法見到二皇子。”一個中年書生急躁道。


    “這條路行不通,貌似就隻有打擊應無心,我們才能挽回局麵了,否則一旦二皇子臣服,我們連個領軍的人物都沒有,怎麽與陛下抗衡?”孟非魚道。


    眾人隻所以擁護二皇子,除了當年二皇子對讀書人的大力扶持幫助以外,眾多讀書人更看重的是他的身份,二皇子,雖然被皇帝打壓,可是畢竟還有錢財和地位的,朝廷也有支持者。


    正是二皇子具有這些能力和手段,才能讓他們這些散布在整個國家的讀書人凝聚起來,一條心地對抗新帝的殘酷打壓。


    二皇子的作用很難被取代,即便是後來成為道宗的文河都不行,因為他的資曆太淺了,即便在內閣任職,也不過是一個虛職。


    不過文河強大的實力,確實讓讀書人如今的處境改善了不少。


    但是讀書人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改善,他們想要的是二皇子執政時期的開明,可惜如今的朝廷,根本不給他們任何的希望。


    以前先帝在的時候,朝廷也是如此對待讀書人,並沒有比現在的溫良好多少,讀書人也都習慣了。


    可是嚐到了二皇子執政的開明甜頭之後,讀書人都上癮了,自然不想再過以前被打壓的日子,所以即便太子登基,他們依舊擁護者二皇子,做不屈不撓的抗爭。


    “那眼下貌似隻有打擊應無心這條路可以走了。”路三謙臉色愁苦道。


    說的容易,打擊應無心,怎麽打呢,那家夥是修道者,實力驚人,還有道尊保護,天下都沒人能拿他怎麽著,偏偏還文采驚人,一般的讀書人都比不過他,話本西遊雖然被大多數的讀書人看不起,可是那駢文滕王閣序,足以讓九成九的讀書人歎服。


    一篇駢文,就讓眾多的讀書人自歎弗如,還怎麽去打擊?


    “唯一的辦法,自然是用我們的長處,去和應無心的短處比。”一個青年沉聲道。


    眾人眼睛一亮,急切地看了過去,道:“怎麽做?”


    “秦河兄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大家參考一下?”孔敬文道。


    這個青年他認識,據說是鬆壑書院有名的才子,今年才畢業,和文壇大家劉元還有一些親戚,似乎是表侄子,聽說受了不少劉元大家的指點,在詩文和機辯上,都有不俗的表現。


    秦河十八歲,正是青春陽剛的年紀,方臉略顯消瘦,顴骨略高,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給人一種豐俊威嚴之感。


    “我們的長處是什麽,應無心的短處是什麽?”


    眾人一愣,有點迷糊,秦河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乾在一邊,嗬嗬一笑道:“這還不簡單,一眼就看出來了,咱們的長處是人多啊,應無心的短處是人少,他就一個人,即便有幾個朋友,也是修道者,在讀書人方麵,隻有一個文河會支持他。”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可是又疑惑,這樣的長短處,就是秦河問的嘛,這個有用嗎?


    秦河點頭,淡淡一笑道:“周公子果然聰慧,一下就看到了問題的本質。”


    “哈哈哈,我也就是瞎蒙的——”周乾訕訕地撓頭一笑,謙虛道,看樣子,跟更像是一個傻子。


    “這有什麽用呢?”方成疑惑道,這長短處他自然也知道啊。


    “你們了解應無心的為人嗎?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秦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大家。


    “有才。”


    “有實力。”


    “修為高。”


    “貪財。”


    ……


    眾人開口道。


    秦河微微搖頭,“不,我說的是他為人做事的風格,從桃溪的話本征集大賽,到金水河的駢文滕王閣序,再到猴桃郡的歌謠三百零五篇,應無心都是在一種狂妄的狀態下完成,而且無論質量和數量,他都能輕易突破極限。這更是讓他的自信心膨脹,目中無人。”


    “以目前應無心的狀態來看,他多半會看不起天下所有的讀書人,我們金國境內的,他肯定都瞧不上眼。”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不過出奇的是,眾人都沒有出言反駁,因為他們自己就是讀書人,他們很能理解應無心現在目中無人的狂傲。


    因為他們心裏很清楚,如果自己能達到應無心的成就,天王老子都不會放在眼裏,怎麽會看得起其他的讀書人。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修道者,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道宗,身邊還有強大的道尊保護,天下無人能傷他,那自信和高傲,自然就頂天一般高了。


    秦河陰險一笑道:“你們說,如果我們用金國所有讀書人的名義,去挑戰應無心,他敢不敢接受挑戰?”


    眾人驚詫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行動太大膽了。


    以一國的讀書人去挑戰一個人,還是一個年輕的修道者,這事情絕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可是這樣做有什麽用呢,即便我們人多贏了應無心,也勝之不武,沒什麽麵子啊!”陳安擔憂道。


    “誰說是我們是一起贏的,我們明明是其中一個人打敗了應無心,其他的都隻是陪襯而已,我們才是掌握話語權的一方,比賽結果如何,還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那些百姓還會來找我們較真不成?”秦河得意一笑道。


    “一個人,可是秦公子不是說要我們都參加嗎?”


    “車輪戰,應無心失敗的時候,我們留下來的就是勝利者,隻有一個,難道不行嗎?”


    “行。”眾人驚喜道。


    “那個勝利者就會成為我們以後的領導者,隻要打敗了應無心,我們加一些賭注,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把他的名聲給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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