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聽聽,他們都犯了什麽罪,一會好進行懲罰。”應無心嗬嗬笑著走了過去。


    孫小曼和白妙真以及李正道都奇怪地看著,“你就在這外麵,他們就會承認自己犯的罪?”


    王半仙嗬嗬一笑,舉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土匪慶祝喝酒的時候,都喜歡吹噓自己幹過的壞事,比如殺了多少人,搶了多少錢等,以此來豎立自己的威信,土匪頭子更是如此,向來會把自己殺了多少人掛在嘴上,以此來威懾部下,這會裏麵喝酒都到這個時辰了,肯定都在吹噓自己幹的壞事呢。”


    “不以為善,反以為惡,這些家夥,都該接受懲罰。”孫小曼沉著臉,語氣嚴厲道。


    李正道也讚同地點頭,“原來匪徒都是靠這個豎立威信的,與修道用實力做威懾,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可惜終究走錯了路子。”


    白妙真桃花眸光明動,看著應無心的背影,輕輕抿唇一笑,這一笑來的自然而突兀,以至於她自己醒悟過來,都有些不解,為什麽會笑,不過想到自己是在看應無心笑的,很快就釋然了,不再思索。


    半個時辰後,應無心回頭道:“差不多了,有人命的基本都確認了,剩下的直接一股腦懲戒算了。”


    李正道點頭,帶頭走了進去。


    山洞的入口不大,兩邊都是黃色的突兀岩石,十分的粗糙,沒有絲毫人工開鑿的痕跡。


    越是往裏麵走,通道越是寬大,到了數百米後,前麵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窟,中間燃燒這一個火堆,已經快熄滅了,光亮的照耀下,四周擺著一些木頭桌子和石頭凳子。


    幾十個穿著破破爛爛麻衣的男子,正在吆五喝六地對碰酒碗,大聲呼喝,桌子和地麵上,一片狼藉,整個洞窟內酒氣熏天,還夾雜和一股尿騷的味道。


    五人一陣皺鼻子,不過還是走了進去。


    在對麵的一個石台上,擺著一張紅木的案幾,上麵放著金銀盤子,裏麵堆滿了大塊的肥肉,燒雞,豬頭。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正坐在那裏大口喝酒,啃咬一隻烤羊腿,吃的滿嘴油光,胡子都往下滴油。


    當五人走進來的時候,洞窟內的幾個劫匪已經喝高,並沒有意識到什麽,等五人走上高台,壯漢看到,這才意識到有陌生人來了。


    “你們什麽人,竟然敢闖老子的地方,咦,這兩個小美女不錯,留下來陪大爺玩吧?”


    “電來。”


    李正道對著洞口一招手,片刻後一道銀色的閃電飛竄而來,猶如一條銀色的飛蛇,一下子撲擊到了絡腮胡子壯漢的身上。


    砰——


    一聲悶響,壯漢的身子直接爆炸開來,七零八落,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狂暴的閃電力量全部被李正道催發,讓土匪頭子整個人都炸沒了。


    “啊——”


    下麵正在喝酒,大部分都已經喝醉的土匪一聲驚叫,醉意消散了大半,對著洞口發了一聲驚叫,就衝了過去。


    “想跑,哪那麽容易?”應無心一聲輕笑。


    正在奔跑的幾個男子忽然踉蹌著撲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痛苦地掙紮起來,如此詭異的一幕,嚇的後麵的土匪再也不敢跑了,紛紛跪地求饒。


    “道爺饒命,道爺饒命,我們真的沒有殺人,沒有——沒有——”


    “你們若殺人,就和他們一樣了。”應無心冷冷地指著地上正在痛苦掙紮的幾個人,他們一個個已經憋的臉紅脖子粗,看起來即將要活活憋死,可是卻沒有任何東西掐他們的脖子,如此詭異的一幕,在剩餘的土匪看起來,非常的恐怖,簡直就像見了鬼一般。


    片刻後,幾個土匪翻著白眼,亂蹬的雙腿停止了動作,就此死去。


    走到高台上,應無心坐下,掃了下麵的土匪一眼,道:“我問話,你們老老實實地回答,否則剛才死的那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我們一定知無不言,道爺請問?


    眼看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剩餘的十幾個土匪都意外驚喜,連連叩首答應。


    “你們劫持賈家的二公子賈銀祥是怎麽回事?”


    “誰是賈銀祥?”


    應無心臉色一沉,“你們前幾天劫持的那個青年。”


    “他,他老是在我們這附近溜達,老大以為他是個探子,就派我們把他給綁了回來,誰知道他自己帶了贖金,我們老大做事很有規矩,過了幾天,就把他放了。”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道。


    “自己帶了贖金,你們不會吞了,繼續向他的家裏人要?”


    “他沒放在身上,而是藏在了附近,再說我們也沒踩過點,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說,我們都不知道向誰索要贖金,老大最後隻好把他給放了,反正白賺了一大筆錢。”


    “廢你們一條腿,算是懲罰,以後再做土匪,必殺之,滾吧!”應無心一揮手,一道氣流轟然從上空衝擊下來,將跪在地上的土匪一側肩膀一壓,身子傾倒倒地,隨後氣流轟擊在他們的腿上,震斷了他們一條腿。


    “啊——”


    土匪一陣慘叫,不過麵對手段如此詭異強大的修道者,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連慘叫也隻是叫了一聲,很快就自己憋住了,一群人倉皇逃竄而去。


    應無心拍拍手,道:“搞定了。”


    “確定了,如今看來賈銀祥是自投羅網,進入土匪窩中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李正道嚴肅道。


    “那拖延時間,他是怎麽害死他大哥賈金瑞的呢?”王半仙問道。


    孫小曼想了一會,道:“雖然賈金瑞從小體弱多病,可是想要用勞累就把個人給累死,還是很難的,畢竟他也年輕,才三十歲而已,身體恢複力很強,家裏有錢,又不愁吃喝,一般重活危險的活,也用不著他幹。”


    應無心道:“事實上他爹死了,他隻有一個活要幹。”


    “什麽活?”幾人好奇地問道。


    王半仙欲言又止,顯然知道,不過不敢說。


    “回禮。”


    “回禮?這個活應該不累人吧。”孫小曼道,這個她倒是知道。


    應無心道:“民諺有雲,孝子一進門,磕頭嚇死人,就是說的白事回禮,其實強度還是非常大的,要一整天跪著,有人來拜祭,就要磕頭還禮。賈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家族,可是家底也頗殷實,加上做生意有各種往來,拜祭的人肯定不少。”


    王半仙點頭道:“不錯,我們家鄉就是如此,不過一般都是家裏幾個兒子一起上,沒有那麽多,就少請點人來,否則跪的久了,磕頭多了,年輕人也承受不住,後麵都沒辦法舉行葬禮了。”


    孫小曼道:“如果跪拜久了,對身體強壯的人都是很大的損耗,對於身體虛弱的更甚,如果再磕頭比較多的話,賈金瑞真的可能就這樣被勞累死。”


    李正道眉頭微皺,沉聲道:“所以,這麽簡單第一條計策,賈銀祥就把他大哥賈金瑞給坑死了。”


    白妙真也是鵝蛋臉上浮現出幾分驚訝,要是這麽看,這計謀雖然簡單,卻用的高明至極,而且無懈可擊。


    應無心道,“未必簡單,半仙不是說了嗎?孝子抗不住,就不會請那麽多的人進來拜祭,隻在外麵看看就行了,根本不用進院子,這樣孝子根本不用回禮,隻是簡單地跪著,回幾個磕頭的禮節,賈金瑞肯定死不了。他自己身子弱,他自己必然知曉,肯定會做相關的安排,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他死了。”


    其他四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這賈銀祥拖延時間,自己不回去,代替老大是第一步,第二步必然還會想辦法讓很多人去拜祭,讓賈金瑞無法阻攔,出於規矩和對來客以及老爹的尊重,賈金瑞即便再不行,也必須堅持磕頭還禮。


    他原本身子就弱,長時間跪在地上,還要磕頭回那麽多的禮,最後的結果會如何,賈銀祥估計早就想好了。


    孫小曼道:“如果是這樣,想要尋找證據,也十分簡單,回去查一下喪事拜祭的人情況就知道了,必然有人被賈銀祥買通。”


    眾人都點頭,這事情確實不複雜,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關鍵就在於要理解民間這個磕頭還禮的習俗。


    應無心道:“那對母子也不傻,我們離開後,他們多半也開始采取行動了,我們若是直接詢問,未必會有什麽結果,畢竟現在賈銀祥才是家主,無論是府上的下人,還是前來拜祭的人,都不會願意得罪的。”


    其他四人有些犯難了,他們是道俠,不是強盜,自然不能用逼供的手段,如果對方不願意說,他們即便施展幻術,作用也不大。


    應無心看向了洞口,一聲淺笑,道:“我們的話你也聽見了,現在有個難題,需要你配合一下,怎麽樣,賈金瑞?”


    眾人一愣,都朝洞口看去。


    一絲絲的黑色魔氣從黑暗的陰影中湧出,匯聚成一團,漂浮在距離地麵一尺的位置上,其內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模樣的幽魂顯露出來,眼眸帶著絲絲的血紅。


    “好。”


    “你不怕我們立刻滅了你去換賞金?”孫小曼問道。


    “你們能來這裏尋找真相,就說明了你們是真正的道俠,隻為心中道義,不為錢財,我自然信得過你們。”賈金瑞淡淡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人魔聯手一次吧。”應無心笑道。


    李正道幾人看著,也輕輕點頭,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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