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讓孫師姐把這些女人都拖入幻境中,引導她們查看自己的記憶,應該就能找到被隱瞞的真相。”應無心欣喜道。


    “師妹,讓所有人清醒一下,好好認識自己。”李正道對著後麵大喊道。


    作為正陽道門的弟子,孫小曼和李正道配合十分默契,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讓做什麽,當下停止對於白妙真的輔助,自己盤膝做好,閉目開始施展幻術。


    作為醫道的修行者,對於幻術的使用,孫小曼遠比一般的道俠要高明許多,此時即便洞窟內眾多女人瘋狂,一樣被她一個個安撫下來,進而拖入了幻境中。


    眼看發瘋的女人不再攻擊自己,男人們如釋重負了鬆了一口氣,臉上逐漸顯露出劫後餘生般的喜悅表情來。


    孫小曼將所有的女人都拖入幻境中,包括高台上的三妮,然後開始對她們進行引導,讓她們去尋找記憶中被隱藏的部分,隨後也把所有的男人給拖入了幻境中,讓他們回憶關於妻子的記憶。


    黑夜中,兩人躺在一張大床上,各自平靜地安睡,忽然一團紅光從地麵升起,將大床上的女子籠罩。


    “小叔,小叔的身體真壯……”女人輕聲呢喃道。


    一邊的男子一個激靈,身子抖動了一下,醒了過來。


    “小叔,小叔的身體真壯……”女人再次輕聲呢喃道。


    男人呼地一下坐了起來,目光驚怒地看著一邊同床共枕的女人,咬牙切齒道:“賤婦,竟然敢對我的弟弟有想法。”


    一幕幕相似的場景,每夜都在上演,男人從開始的驚怒,憤怒,恨怒,惱怒,到最後逐漸變成了頹然歎息的無奈。


    “啊——”


    男人陡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驚懼無比,他剛才夢到妻子和弟弟合夥殺死了自己,占有了所有的劉家財產。


    “小叔,小叔的身體真壯……”身邊女人輕聲呢喃著。


    男子一聲苦笑,“既然如此煎熬,不如就此撒手吧,至少還能各自過活。”


    “不要讓她進家門,她是被劉家休掉的女人,代表著不祥,不想你們家斷子絕孫,就不要讓她進來。”


    黑夜中,誘惑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不斷地重複著。


    老年的的男女先後醒來,都是一臉驚恐地望著對方,“這一定是龍神給我們的警示,青荷肯定被劉金寶給休掉了,為了咱們劉家的香火延續,明天一定不能讓青荷進家門,否則我們都完了。”


    “好。”老婦人悲傷哭泣著答應。


    深夜下,街道上冷風呼嘯,劉青荷孤獨無助地走在黑暗中,饑餓,疲倦,痛苦,已經讓她的神經變得麻木,最終無力倒在了地上。


    幾個乞丐從一邊的小巷中出來,看著地麵的女人道:“怎麽辦?報官吧。”


    “這麽冷的天,躺地上會被凍死的,先帶回去,讓她暖和一下,找兩個女的花子過來照料她,免得被人說閑話,咱們乞丐是人,可不能幹畜生的事情。”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乞丐道。


    “那是,咱要飯的也有咱自己的骨氣。”其他乞丐傲然道。


    幾人抬著劉青荷往小巷子走去,進入黑暗中,一團紅光將眾人全部籠罩,乞丐們的眼睛變的血紅,而後目光貪婪地看向了抬著的劉青荷。


    隨後,乞丐們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一起蜂擁而上,將劉青荷徹底淹沒。


    噗通。


    劉青荷的身體被扔進了河流中,黑夜下,幾個乞丐站在河邊,目光呆滯,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一眼,眼神恢複了神采,“咦,我們怎麽跑這裏了,大冷天的,跑來河邊,這是自己犯癔症了,還是夢遊了。”


    “別管了,怪冷的,趕緊走吧。”


    “就是,這裏太邪乎了。”


    乞丐們匆忙離去,河流中,劉青荷的身體順流而下,一直睜著的眼睛,逐漸閉合上。


    劉青荷用力甩了一下腦袋,視線中的東西終於清晰了起來,她看到了劉金寶滿臉血紅色,痛苦的樣子。


    想起了以前的記憶,剛才的經曆,劉青荷淚水一下湧了出來,哭泣道:“老爺,老爺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一邊說著,劉青荷趕緊從劉金寶的身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劉金寶蓋上,自己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將劉金寶抱了起來。


    “老爺,老爺,真的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我被,我被邪祟被上身了,我被它給騙了。”


    “夫人,沒……沒關係,我也有錯,我也被邪祟糊弄了。我其實——其實並不想休掉你,可是每晚做噩夢,我都快崩潰了,還要聽著你在我耳邊念叨弟弟,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隻能想出娶小妾攆你走的辦法,希望兩人分開,至少可以活下去,可是沒想到,你離開劉家就失蹤了。我……我找了你很多天,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後來就在這裏看到了紅樓,遇到了一個也叫青荷的姑娘,她和年輕的你長的很像,我就控製不住地喜歡上了她,每天都想和她睡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劉金寶虛弱地說著。


    劉青荷哭泣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用了魅惑的法子,迷惑了你,都是我的錯,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都是我的錯……”


    旁邊,一個個女人醒悟過來,抱著自己的男人悲傷懊惱地哭泣著。


    地下河對麵,女人們也先後醒悟過來,眼眸恢複了正常,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懊惱悔恨地哭泣起來,痛哭流涕,訴說自己的過錯。


    男人們也在懺悔,抱著自己的妻子,失聲痛哭。


    似乎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紅色的潮浪很快減弱,體積縮小了九成,最終化作一股紅色的水流,被應無心和李正道給推了回去。


    轟然的水流聲響中,紅色的水流倒退而回,再次回到了原本待的一處石坑中,變成了一灘淺淺的紅色液體。


    “成功了,哈哈哈……”李正道和應無心滿頭大汗,癱坐在地上,相互靠著背,看著周圍相互諒解的一對對夫妻,他們二人,暢快地大笑起來。


    “結束了。”洞穴內,白妙真散了百麵鏡,也扶著石壁,大口喘息起來。


    “嗯,一切都結束了。”孫小曼睜開眼睛,欣喜道。


    “這就成了,裏麵還有危險沒?”王半仙探頭往裏麵看去。


    “王老,裏麵還沒有確認安全呢,您最好別過去。”孫小曼目光不善道。


    剛才裏麵的情形,聽聲音就知道發生了什麽,王半仙這麽著急進去,目的不言而喻,不是想撿漏,就是想看女人沒穿好衣服或者沒穿衣服的樣子,心思壞透了,可不能讓他得逞。


    “三妮,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二毛欣喜地上前,去拉三妮的手。


    噗。


    一聲悶響,一隻血淋淋手從二毛的後背鑽了出來,帶著一股股殷紅的血液,在後背上噴濺起來。


    “我們……我們——”二毛說著,嘴裏開始不停地往外噴血,他目光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子,發現胸口的位置,有一隻手臂伸了進去,而手臂的主人正是對麵的三妮。


    一陣劇痛傳來,二毛的身子癱倒了下去。


    三妮抽出帶著殷紅血跡的手臂,站在高台上,漆黑的眼眸望著下麵,臉上湧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咕嚕嚕。


    二毛蜷縮起來的身體,順著高台的台階滾落下來,最後摔在了李正道和應無心的麵前,一動不動。


    二人臉色一變,慢慢站了起來,身子微微繃緊,目光驚疑地看著高台上麵那一道女子身影。


    “多謝,幸虧有你們道俠相助,我今日終於凝聚了主體意識,還獲得了這麽一具不錯的身體,從此以後,我的名字,就叫美麗的血魔吧。”三妮得意嫵媚一笑道。


    美豔的麵容,看起來越發驚心動魄,可是眼眸中蘊含的那股輕蔑,猶如殺神的冰冷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一邊的洞穴中,孫小曼和白妙真悚然一驚,王半仙更是好奇地伸頭想要看,被她們二人直接給拉了回去。


    “現在裏麵形勢不明,貿然露頭,十分危險。”


    交代了王半仙,孫小曼和白妙真又擔憂起了裏麵的二人,焦急無比,不過也不敢立刻行動。


    李正道目光懷疑地看向了應無心,目露詢問之意。


    微微咬牙,應無心道:“大意了,這裏的凶邪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它不是一個,而是很多,確切地說,是很多人的怨恨情緒,被某種物質吸引到了一起,匯聚成了紅色的不明物質,因為裏麵的意識太多,而十分混亂,它隻能做一些簡單的小動作,甚至無法凝聚自己的意識,更別說身體了。”


    “可是剛才借助在場眾人的回憶和諒解,它應該把所有混亂的意識凝聚成了一個新的主體意識,還壓製了三妮的意識,奪舍到了她的身體。她現在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凶邪,而且擁有自己自主的意識,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肯定更強。”


    “怎麽會這樣?”李正道更是不解。


    應無心眼睛微眯,目光銳利地打量著高台上自稱‘美麗的血魔’的凶邪,她像是一個新生兒一般好奇地看著周圍,還不斷地撫摸著三妮的身體,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一種感覺。


    “我們都中計了,這才是凶邪最想要的,就是讓我們引導在場的男女相互諒解,丟掉心中的怨恨,而這些怨恨丟掉的同時,也沒了意識的主導,凶邪將所有的怨恨情緒收集起來,摒棄了其他混亂意識的幹擾,用自己的意識作為主體,凝聚成了一個新的意識,它誕生了出來,還完全擁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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