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孫民答應了,公孫劍心中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但仍舊不動聲色。


    “不日霸州必將大旱,再現當年關中百姓民不聊生的場麵,百姓們為了謀生,隻能賣掉他們的子女……禍亂之下,僚人必將趁機起事,到時候先遭殃的,肯定是霸州當地的刺史以及官吏……”


    公孫劍說道。


    “哦?”


    公孫民頓時有些困惑:“劍兒為何對未來的事了解的如此透徹?莫非你是先知不成?”


    “非也。”


    公孫劍搖了搖頭。


    他就知道公孫民會懷疑自己,所以他提前準備好了說辭:“兒臣之前研究過《霸州地理誌》,發現霸州地區每隔六年左右就會發生一次幹旱,而且幹旱程度是逐次遞增,每一次都會比上一次強很多!”


    “這個遞增也是有上限的,每次到了一定規模後,下一次又會恢複到初次幹旱時的程度,每五次旱災,循環一次。”


    “霸州地區這樣的幹旱規律,也不是兒臣首次發現,但無人能解開其中謎團,兒臣經過推算,大致明白了其間的原因……’’


    “之所以會造成這種情況,應該和霸州這個高原平地的地理位置有關係,一來霸州地區地勢較高,地下


    7_k之間循環有一定的間隙期,二來霸州地區是個密雲不出的氣候,其實不僅霸州,整個北方都是很缺水的…


    “隻不過霸州相對嚴重一些,控製霸州幹旱程度的,應該就是地下水的滲出,霸州地區的地下水就像海浪一樣,會隨著引力的拉扯,在某個時期發生不同的變化……”


    聽到這裏,公孫民已經有些懵逼了。


    “劍兒,何為引力?”


    公孫民十分困惑。


    嘖。


    聽到公孫民的提問,公孫劍就忍不住有些無奈。


    引力這個概念,現在提出確實有些為時尚早了。


    怎麽跟他解釋昵?


    想著,公孫劍忽然看到桌上的茶杯。


    “這就叫引力。”


    公孫劍說著,拿起桌上的杯子,然後一點點的傾斜。


    隨著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大,裏麵的水流的也越來越多,最後公孫劍徹底倒過來時,杯子裏的水已經空了。


    “父皇可以把咱們的大周帝國想象成這個杯子,每隔六年,都會有人往杯子裏倒水,然後又一點點倒掉……這個倒水每次角度都會越來越大,水流越來越快,某些地區幹旱的規模,就會越來越大!”


    “霸州地區,就像杯子底部,而且還是背麵!霸州地區想要水,就隻能依靠中間這一層的滲透,可是有一天水倒完了,最後這一點滲透的水也沒了!”


    “其他地區雖然也沒水了,但好歹有一個濕潤期,足以支撐到下次倒水,可霸州,就不行了!”


    聽完公孫劍的解釋,公孫民總算是大概聽明白了。


    “主人,你說的話,你自己能聽得懂嗎?”


    神識忽然冷冷的開口。


    “聽不懂,能把對方說明白不就完了?”


    公孫劍笑嘻嘻的回應道。


    說實話,公孫劍完全就是在扯犢子。


    什麽他娘的杯子引力倒水遞增,完全是他的臆想。


    他鬼扯出這些概念來,隻不過是為了忽悠公孫民相信罷了。


    反正公孫民又不懂那麽多科學道理,隻要邏輯上說得通,那就沒什麽毛病。


    “劍兒啊,父皇明白是明白一點了,但是父皇還有一些困惑……你說咱們大周帝國就好比一個水杯,可7_k杯有人可以拿著倒水,咱們大周帝國疆域遼闊,什麽樣的人,有那麽大的手能搬得動咱們的土地?”


    公孫民似乎開始深究這個問題了。


    乖乖,能問出這個問題來的,也是個人才中的戰鬥機。


    公孫劍心中有些好笑,淡淡的說道:“神明唄!神明的力量,尋常人無法想象,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不理解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才要時刻保持敬畏之心!”


    “哦對對對,敬畏,保持敬畏!”


    公孫民這才連連點頭。


    古人都是最迷信的,雖然皇帝經常拿這些神神鬼鬼的去忽悠百姓,已方便其統治目的,但皇室也是非常迷信。


    本來皇室都是拿這個騙人,結果自己假戲真做,把自己也給騙了。


    說到這裏,公孫民基本上已經徹底信服公孫劍了。


    “真特麽能忽悠!你幹脆去當神棍得了!”


    神識的語氣有些憤然。


    “說髒話可不是好寶寶!”


    公孫劍哈哈一笑。


    “滾犢子,你說的還少?”


    神識似乎翻起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和神識鬥了兩句嘴,公孫劍頓時心情大好,立刻站了起來,看向公孫民最後說道:“所以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災情,還希望父皇早日囤積糧草,準備兵力,救濟百姓,鎮壓起義吧!”


    “雖然這些情況並不一定真的會發生,但總歸有備無患好一些!”


    聽到公孫劍的話,公孫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對對,劍兒說的對!父皇這就去派人準備應對災情!”


    和上次一樣,雖然災情還沒發生,但公孫民卻覺得好像已經發生,而且十分嚴重一般。


    他立刻激動的看了一眼公孫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劍兒,你可真是父皇的好兒子!以後父皇有不懂的,你可要不惜賜教啊!”


    “當然沒問題,這也是兒臣的職責所在!”


    公孫劍點了點頭。


    “好,那父皇就暫且回宮,以後每隔三天,父皇都來一趟!”


    “父皇,我送你。”


    公孫劍頓時變的客氣了幾分。


    從現在開始,他和公孫民可以說是可取所需,以後公孫民要靠公孫劍提供的事件信息裝逼,而公孫劍則要依靠公孫民完成曆史事件,來獲得幕後積分。


    把公孫民送出府以後,公孫劍便又回到後院,一時之間心情大好,都忍不住開始哼起小曲兒來了。


    這下把公孫泰那個犢子玩意兒給送走了,自己接下來可以清淨清淨。


    又和公孫民說好了,他每隔三天來一趟,隻要自己有新的曆史事件提供給他,讓他去解決,那自己就可以躺著賺幕後積分了。


    幕後積分多了,公孫劍就可以抽獎,獲得各式各樣的道具寶貝,想想都爽啊!


    接下來,公孫劍就在後院看著胡孝等人挑了公孫泰手下最精銳的一批人,一共一百八十五人。


    這些人,即便是放在現代,那也絕對是特種兵級別的高手!


    一炷香是十五分鍾,能在十五分鍾跑完五公裏的,那絕壁是強者中的戰鬥機。


    要知道,就算是經常訓練的現代士兵,在不負重的情況下,想要在十五分鍾內跑完五公裏,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達到十五分鍾以內的,都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


    更不要說這些士兵,基本上從來都不會去練習跑步。


    第一次就能跑進十五分鍾裏的,確實是精銳中的精銳。


    之前在皇宮裏,公孫劍挑人也是這麽挑的。


    所以公孫劍的手裏,一下子又多了一百多名精銳,隊伍又壯大了幾分。


    第二天,公孫民就立刻頒布了旨意,讓杜如晦負責募集物資,召集軍隊,準備應對霸州幹旱一事。


    和公孫劍一樣,公孫民也遭到了質疑。


    但公孫民卻極具裝逼氣息的把所有質疑都壓了下去。


    他沒有像公孫劍一樣,為了讓群臣相信,胡編亂造一個借口,就算是按照公孫劍的說法讓他如法炮製一遍,他也做不到。


    所以公孫民幹脆也不解釋。


    他是皇帝,他說要幹什麽,那就幹什麽。


    如果你質疑我,那我回答了你,說明我心情好,若是我心情不好,我回答你個屁!


    你幹不幹?不幹就一邊涼快去,有的是人幹!


    於是乎,杜如晦隻得無奈接令,按照公孫民的吩咐,乖乖的去辦事了。


    這兩天,關內的瘟疫也差不多接近了尾聲,開始逐漸的有活牛活羊被帶入關內銷售。


    而作為極愛吃牛肉的程咬金,更是一口氣買了上百頭牛!


    以後可再也碰不到牛肉如此便宜的時候了,程咬金還不抓緊時間多屯一點?


    而且活牛一到家,就宰了幾頭,全家上下吃了個痛快。


    但正是這樣的舉動,為程咬金招來了麻煩。


    素來與程咬金不和的段誌玄,趁著早朝,立刻就跟公孫民打了小報告。


    就在朝會臨散的時候,段誌玄忽然大步上前,拱手說道:“啟稟陛下,臣有話要說!”


    “愛卿何事?直言無妨!”


    公孫民極具威嚴的說道。


    “臣要揭發一個人,此人目無律法,公然抗命,罪大惡極,理應當斬!”


    段誌玄語氣極為不善的說道。


    “誰啊?這麽大的膽子!”


    公孫民聞言,也不由得眉宇微皺,十分不悅。


    雖然段誌玄還沒說是什麽事件,但是能被他如此評價,那行為肯定十分惡劣。


    “此人便是盧國公!”


    段誌玄說著,直接指向程咬金。


    程咬金嚇的渾身一哆嗦,立刻就跪了下去,惶恐難安的說道:“陛下,陛下,臣冤枉,冤枉啊!”見段誌玄將矛頭指向程咬金,公孫民的眉頭頓時皺的更深。


    “褒國公啊,你說盧國公無視律法,你總得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那你說誰有罪,誰就得被砍頭不


    成?”


    與程咬金關係極好的秦瓊忍不住出言為程咬金說話。


    “盧國公明知我大周律法嚴明,禁食牛肉,他還大量購買耕牛,多達上百頭,圈養在他在城外的私人牛圈裏!不僅如此,這些牛他一買回家中,便宰殺了三頭牛,蒸煮食用!”


    段誌玄怒哼一聲,冷冷的說道:“盧國公身為朝廷重臣,知法犯法,理應罪加一等,不該當斬,還當如何?”


    嘩!


    這一下,整個朝廷之上都炸開了鍋。


    大周是有禁食牛肉的律法,而且十分嚴格。


    程咬金極愛吃牛肉,這大家都知道,但他之前都是偷偷的吃,而且十分低調,每次都能鑽了律法的空子,逃脫製裁。


    可這次竟然一口氣買了上百頭牛,而且一口氣殺了三頭來吃,這不是作大死嗎?


    這一下,就連秦瓊都不敢說話了。


    “盧國公,可有此事?”


    公孫民目光如炬,狠狠的瞪了程咬金一番。


    “回,回陛下……確,確有此事!”


    程咬金連忙回應道:“但,但那不是耕牛,而是,而是我為家鄉父老購置的種牛……”


    “那為什麽你一口氣殺了三頭?”


    段誌玄不依不饒的問道。


    “我,我何時殺了?”


    程咬金憤憤的瞪了段誌玄一眼,說道:“那,那三頭牛,都是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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