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泰尚且如此,公孫劍又憑什麽成親之後還住在宮內昵?


    想了想,公孫民便沒有再為此事糾結,隨即便召來相應官員,為公孫劍辦理此事。


    在靠近皇宮的康寧坊為公孫劍尋了一處寶宅,又賜了他二十名宮女和五十名護衛,冊封晉王府後,公孫劍便開始轟轟烈烈的搬家大事了。


    除了這些,還有大批的錢糧也一並置入晉王府的庫房,總算是讓公孫劍暫時不需要為錢物發愁。


    公孫劍之所以選擇搬到宮外來住,主要是為了方便發展自己的勢力。


    否則的話,公孫劍在宮裏舒舒服服的待著多好?


    小日子過的逍遙又自在,雖然和古靈兒沒發展出什麽真情實感,但隻要天天看著,那也很養眼啊!


    由於公孫劍非常著急,所以搬家隻用了不到一天就搬完了。


    也幸虧就在皇宮門口幾百米的地方,否則的話光搬家就要搬上好幾天,得耽誤多少事?


    剛搬完家的時候,公孫劍便迫不及待的出了門,打算去傳說中的長安城逛一逛。


    自從穿越過來,公孫劍還沒有見識過長安城是什麽樣的昵,今天總算是可以親眼目睹一番了。


    本來公孫劍是打算自己出去逛,可是負責他安危的侍衛是公孫民從金吾衛中特選的,自然不放心公孫劍獨自一人出門,便果斷派人跟上,保護著他的安危。


    長安城最繁華的地方,便是東市。


    東市素有‘羅貫天下之賈商,雲集世間之萬物’的美譽,可見這裏到底有多麽的繁華。


    走在東市的街上,公孫劍甚至時不時的都能看到許多黑皮膚的外邦在此經商,令此處的繁華景象不言自明。


    “這就是大周啊!”


    公孫劍一邊感歎,一邊臉色欣喜的看著街道左右,心情大好。


    逛了小半天,雖說的確很熱鬧繁華,但公孫劍也就圖個新鮮,真正能吸引到他的東西少之又少。


    所以新鮮感消失後,公孫劍就折返回了自己的晉王府。


    可是剛走到家門口,忽然看到對麵府門中一個彪形大漢被人丟了出來,渾身是傷。


    “給本大爺滾開!再來喧鬧,小心你的狗命!”


    對麵府門的家奴十分嵩張,怒聲說道。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周圍有一些行人見了,連忙開始指責那些家奴。


    那家奴卻蠻橫無比的瞪了他們一眼,指了指頭頂上的門匾說道:“你們說話前睜大狗眼好好看看,這是誰家的府邸!”


    那些路過之人紛紛抬頭,赫然看到這家門上掛著的門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勳國公府!


    這一下,那些人紛紛閉上了嘴巴,一個個噤若寒蟬,隻當沒看見。


    先前試圖打抱不平的幾人,也不敢再言語,連忙抱頭鼠竄般的跑開了。


    公孫劍看到這種情況,頓時豁然一笑。


    “好家夥的吧,這不是張亮家嗎?自己竟然跟張亮當上了對門鄰居?也夠巧合的啊!”


    公孫劍哈哈一笑。


    “你們,你們不給工錢,還打人,堂堂……堂堂勳國公,竟然連這點信譽都沒有……”


    被打的渾身是傷的那名大漢吐出了一口鮮血,從地上艱難的趴了起來,有些痛苦的說著,似乎仍舊不肯放棄,依然亦步亦趨的試圖進入勳國公的府門,討要他口中所謂的工錢。


    看到這一幕,有幾個機著偷看的行人,也不由得搖頭歎息。


    這年頭,百姓作惡,那唯有死路一條。


    可世家作惡,隻要不鬧到特別大,基本上沒有人管你那麽多。


    莫說不給工錢,就算是今天把這壯漢打死在門前,官府都不會管。


    更不要說,這可是勳國公府啊!


    官官相護自古有之,勳國公乃是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太宗手下的一代名將,地位之崇高,在這長安城的地界上,怕是隻有他護別人,還沒誰有哪個資格敢說能護得了他的!


    除了太宗皇帝!


    此時公孫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連忙準備上前幫那壯漢說話。


    可他剛邁出步子,金吾衛的幾名侍衛連忙攔住了他。


    “殿下!”


    “擋我作甚?”


    公孫劍看著這幾個人,有些疑惑。


    “殿下,那是勳國公府,陛下有旨,讓臣等嚴加看護於您,讓您切莫胡來!”


    侍衛神情嚴肅的說道。


    勳國公張亮受到陛下器重,平時這種事勳國公也沒少幹,陛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這樣一個寒門宵小,得罪勳國公實在有些不妥。


    更不要說以後殿下要與勳國公做鄰居,如果搬來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對門鄰居給惹了,那以後還怎麽相處?


    再者說,那勳國公為人陰險,被他記恨上了,到時候再膈應一下晉王殿下,那可是會很麻煩的。


    “胡來?”


    公孫劍冷笑一聲:“難道本王就該眼睜睜看著百姓受辱?”


    說完,公孫劍用力推開金吾衛侍衛,大步走了過去。


    幾名侍衛見攔不住公孫劍,一個個頓時有些慌了神,連忙互相使著眼色,準備隨身保護公孫劍。


    張亮行事素來囂張跋扈,他養的這些家奴也都是一個尿性,如今晉王府大門可還沒有掛起牌匾,若是這幾個不長眼的家夥不認識晉王殿下,冒犯了晉王殿下,那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幾人連忙跟了上去。


    公孫劍才九歲,這麽大點的一個小孩往勳國公府前一站,頓時頗有一種不自量力的感覺。


    看到公孫劍來了,那幾名家奴果然不認得他,連忙冷笑一聲道:“小娃娃,你來此作甚?莫不是也想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談不上,就是想要和你們講一講道理。”


    公孫劍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哈!”


    那幾名家奴頓時張狂的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可知這是誰人的府邸?此乃勳國公的府邸,勳國公家的事,你一個小屁孩也敢管?”


    此人最是囂張,雖是一介家奴,但見到衣著華貴的公孫劍,仍舊沒有半點懼怕。


    公孫劍就算沒有顯露身份,但就這一身衣服,也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不凡,可盡管如此,這張亮家的家奴,都仍是如此囂張,看來張亮這老王八蛋起到了一個很惡劣的帶頭作用啊!


    張亮啊張亮,以後身為對門鄰居,你既然管不好家裏的奴才,我公孫劍今天就替你管一管!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此舉實屬亂紀,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說勳國公的地位,莫不是連天子都蓋住了?”


    公孫劍負手而立,侃侃說道。


    “何人喧鬧?”


    就在此時,門內忽然走出一名身穿黑袍,麵色慘白的年輕男子。


    “公子,這個家夥是城外的鐵匠,前些日子給咱們送了些兵器,前來要債,但那些兵器略有瑕疵,達不到咱們的標準,所以就不給他錢了……”


    “哦?那這小娃娃又是來作甚的?”


    年輕男子疑惑的看向公孫劍問道。


    “他說要替這小子討回工錢……”


    “多謝這位小公子出手相助,但周青有理,自能解決。”


    自稱周青的那名精壯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隨即大步上前,拱手說道:“既然兵器有瑕庇,何不退回於我等?兵器都收下了,又不給錢,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若是公爺今天這般不講理,那周青可就要和公爺討個說法了!”


    本來周青不想動手,可是公孫劍突然出現,這讓他頗為意外。


    勳國公是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為了防止公孫劍身陷其中,被自己牽連,他才主動站在公孫劍麵前,不想讓公孫劍再多言,免得招惹到了勳國公。


    若是將這小兄弟牽連進來,他心裏自然免不了要產生幾分愧疚。


    看到周青頗為勇武,竟然要和勳國公的家奴動手,公孫劍倒是大感意外。


    這小子,當真是勇氣可嘉啊!


    再看看他這氣質,十足的猛男一枚,若是能招致麾下,想來定是一員虎將!


    想著,公孫劍便忍不住露出一副癡漢笑。


    看來自己手下,終於要有第一員大將了!


    “討要公道,算我一個!”


    公孫劍也大喝一聲,躍然上前,與周青並肩站在一起。


    “小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啊?”


    周青不由得苦笑一聲:“周某可不想把小公子牽連進來!”


    聽周青自稱周某,公孫劍的腦海中就魔性般的響起一句話: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咳咳!


    這麽嚴肅的場合,公孫劍卻忍不住露出一臉怪笑,的確有些不合時宜。


    連忙收回笑意,正色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倒是要看看勳國公府裏的人是如何作惡的!”


    “小子,你找死!”


    那年輕男子此時不由得臉色大怒:“你當真是狗膽包天,竟敢對堂堂勳國公出言不遜!來人,拿下他!”


    “是!”


    幾名家奴早就等著這句話了,得令後紛紛擼起袖子。


    周青不由得臉色一變,甚至都做好了今天以死相博的準備了。


    可就在這時,幾名金吾衛立刻把手摸到腰間,抽出藏在褲腿裏的軟劍,急衝而來擋在公孫劍身前:“大膽!此乃晉王殿下,也是爾等膽敢冒犯的?還不快跪下行禮!”


    晉王殿下???


    此言一出,那年輕男子和一眾家奴瞬間嚇的渾身一哆嗦。


    尤其是那幾個家奴,剛邁出兩步,就仿佛觸電一般迅速把腳抽了回去,退到年輕男子身旁,滿臉惶恐。晉王殿下可是當今天子的嫡三子,嫡係宗親,地位之高,貴不可言!


    勳國公雖然這不怕那不怕,但他終究也不過隻是臣子,哪裏敢與皇子叫板?


    別說公孫劍是個小屁孩,就算公孫劍還在娘胎裏,眾人見了也得跪下行禮。


    “參見晉王殿下!卑職張慎幾有眼無珠,冒犯了晉王殿下,還望晉王殿下贖罪……”


    年輕男子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跪於公孫劍麵前,嚇的渾身直哆嗦。


    筒直堪稱剛才有多狂,現在就有多慫的典範。


    公孫劍也懶得跟這種渣渣計較,淡淡的說道:“行了,別說那麽多廢話,該給人家的錢,一分不要少。”張慎幾頓時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是是是,請晉王殿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再拖欠了!”


    說著,張慎幾連忙吩咐家奴前去拿錢,不過多時,一個托錢的木盤上蓋著塊紅布,被家奴端了出來。紅布打開,一盤子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麽多錢?”


    公孫劍微微一怔。


    如今這個時代流通最多的還是銅錢,白銀很少,至於黃金,在民間基本看不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周內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人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人魂並收藏大周內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