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真真的該死!”隨著這愈是心痛的想,公孫劍舉手,狠狠的捶打自己了……


    “一場大火逃出我們父子倆,樸王爺,也就是說,我曹殿甲不用再費心討死了吧?”


    一片黑乎乎的沙礫地帶,樸王爺傲首而立,身旁恭恭敬敬站立一對父子。


    “大火是因何而起的?”樸王爺回身,很冷臉的看著父子倆問了。


    “公孫劍。”


    那自稱曹殿甲的人一聽趕忙回道:“奧,後來經過查明,是公孫劍與忻府野丫頭忻旖彤共同所為!”


    “田左手是否有消息?”樸王爺一聽的,忽而轉換話題追問了。


    “回樸王爺,暫時沒有。”曹殿甲之人一聽,趕忙說道。


    “繼續給我查,三月後北大漠見!”樸王爺一聽,冷冷扔下一句話,他轉身走了。


    “爹,我們何至於如此,幹嘛生死都要受他人控製?”隨著樸王爺的離開,那青年一聲很怨尤道。


    “嗨,天命如此,實是沒辦法!”


    聽著青年的怨尤,曹殿甲長長一聲歎息道:“浩歌,聽爹的話,離去吧,離開爹爹,或許能討得一條生路。”


    “其實……嗨,有時候想想,田左手之抉擇,也許是對的!”


    “既然爹爹覺得是對的,那為何又不遵循田伯父腳步走?”


    浩歌少年一聽趕忙道:“這俗話說的好,螻蟻尚且偷生,雀籠關不住朝鳳,想爹爹一身卓然本領,又何以要輕賤自身,以至於受製於人手?”


    “嗨,你不懂,好了,此話題略過,浩歌啊,離開吧,爹爹已是知天命年紀,生死都無所謂了,而你不同,你還年輕,犯不著跟爹爹趟這渾水,快快的離去吧!”隨著那浩歌說,曹殿甲十分決絕語氣說道。


    隨即一聲長歎的,大踏步離開。


    “不,隻要爹爹在世一天,浩歌定會保護爹爹左右,絕不提離開二字!”浩歌一聽的,緊步追上。


    “嗨,何至於此啊,孩兒,難道你想增加爹爹罪孽,讓曹家絕後嗎?”


    曹殿甲一聽的,複慍怒間停下腳步道:“去過自己的生活,相信爹爹,隱姓埋名,不要再沾染任何的世事。”


    “倒底什麽事啊,把爹爹乃至十幾大家,都給死死套牢住,爹爹,你就對浩歌言明吧,也好讓我知曉個中緣由!”


    浩歌一聽的,這便上前,很深切的抓起爹爹的手道:“想我們以前,是多麽的快樂,一家人其樂融融,這怎麽突然間的,就變了呢?”


    “落魄於江湖,逃亡於海角,況十幾大家,幾百口人零落,仿佛是很莫名的求死,又都心有所不甘,爹爹,浩歌實在實在是不明白了,我們與那公孫劍公孫家,以及這樸王爺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好了,該說的我都對你講明了,再不離開,你我將斷絕父子情分,為父永生不再認你,快走!”而曹殿甲則很厲聲一聲喊了,是手指浩歌離開。


    “這……這……好,我離開,我走就是了!”浩歌一聽的,這便紅著眼圈,一步步倒退的離開了。


    “我會搞清楚這一切的,爹爹,保重!”浩歌猛回頭離開的一霎那,很是決絕道。


    他要搞明白一切,搞明白爹爹以及十幾大家族之間,何以至如此。


    也就是從幾個月前開始,一切都變了。


    十幾大家族之人紛紛放棄原有安定生活,背井離鄉變賣家產,聚紮到一起求死。


    至於怎麽個求死法,浩歌不知道。


    反正一切皆受那樸王爺所指派的東躲西藏,就好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但偶爾的又會有所很莫名的行動。


    而在此期間,田左手悄悄帶領家眷離去,這更是引起十幾大家族之人的恐慌,同時那樸王爺也下了嚴令,一定要把田左手給追回。


    於是才有了一月之前的,那壽縣客站之中的打鬥。


    原本浩歌已然是把田左手之子,田友亮給抓獲了,確不想半路被公孫劍跟蹤,以至於引起大禍。


    整個藏身地穴被毀,一場通天大火,最後隻剩下浩歌父子倆,僥幸得以逃脫。


    而逃出來以後,浩歌發現爹爹並沒有落後餘生的喜悅,反而是一臉落寞,神情上愈發的沉重了。


    原本以為爹爹是痛惜那些大火裏喪生的同僚,可今日一見那樸王爺,亦似乎並不是。


    具體厘頭,浩歌說不清楚,但從爹爹與樸王爺很是簡單的對話當中,浩歌感覺到了不一般。


    亦似乎這十幾大家族的人,不是不可以死,而是死的很不是時候!


    “公孫劍,我一定要找到你,我倒是要看一看,你究竟是個怎樣個禍害!”隨著這千頭萬緒的想,浩歌一搖手中折扇,啪啦一聲的往前走了……


    “我讓你追查的事,追查得怎麽樣了?”


    老虎嶺背側,一個小小的,很不起眼村落裏,馬友金背負雙手,眼瞅床榻上躺臥的兒子道。


    “不怎樣,沒頭緒,那都是些死人,爹爹一定要追查他們幹什麽,另外還非得對外宣稱他們是我們家的,爹爹,我倒是不知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床榻上的馬大少一聽,很慵懶的答道。


    “我讓你做,你做好便是,你認為爹爹是那不靠譜的荒唐之人嗎?”馬友金一聽,很是訓斥口吻說道。


    “是是是,爹爹訓斥得是,還有什麽吩咐,我這就去,這便去!”馬大少一聽的,撲棱坐起來。


    “抓人!”馬友金一聽的,一聲吩咐道。


    “抓人……抓哪個人,是那活的還是死的,哎吆吆老爹,你可饒了我吧,您不是想讓親兒子送命吧?”


    馬大少一聽的,當時一臉無語的,複又躺下了。


    “那些個怪物,爹爹也不是不知道,我哪裏是他們對手,這不是往死裏整我嗎,不去不去不去!”隨即扭臉,一口一個不去。


    “我已安排妥當,你隻管前去就成了,保管手到擒來!”隨著看馬大少推脫模樣,馬友金上前的耳語幾句。


    “啊……這樣,那還差不多,我就辛苦走一趟!”馬大少一聽的,這便下地穿鞋,回頭準備去了。


    “柳常在,樸王爺,時機上也差不多了,也該到我們最後攤牌的時候了!”而隨著馬大少出去,馬友金雙眼如炬般的,一聲謂然道。


    漆黑入夜,柳家莊碩大府宅外,偶爾傳來幾聲老鴰聲。


    叫聲淒慘尖利,而諾大府宅之內,則一片空寂。


    隻有院落裏的兩顆老榕樹,萬千枝條擺動的,複有一點點生氣。


    而整個前宅後院,皆被籠罩黑暗當中,幢幢鬼影中,隱約有說不出的詭異之氣!


    “邦邦邦邦邦……”


    很突然間的,一聲聲敲打竹邦聲響,很清脆的打破了這入夜的沉寂。


    一隊蹦跳僵屍隊伍,從一側林中而出,直奔那詭異大院而去。


    “嘿嘿嘿,還真是來了!”


    躲身在莊外那巨大山石背後的馬大少一見的,這便一聲很欣喜叨叨間揮手,示意手下人跟上。


    “欻欻欻欻欻……”


    而也隨著馬大少揮手,示意手下人即將要起身跟上之際,但聽得不遠處的草叢裏,可是傳來欻啦啦的跑動聲了。


    “停!”馬大少一聲喊停,示意手下人再複退回去。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退回那巨石背後,眼見從那響動草叢裏,可是跑過來一個人了。


    一個身形瘦小,腰肢孱弱的女人。


    是女人,飛揚起一頭秀發,帶著一股子很讓人舒適的蘭花香氣,直奔那柳宅而去。


    “靈兒……是那靈兒?”而隨著那小小女子飛奔而去,馬大少是滿身心一驚的捂住了嘴巴。


    “怎麽會是她……她她她……沒死,還是已經跟那些個人一樣,被趕屍了?”隨著無比驚疑的差點叫嚷出聲,馬大少複一聲叨叨道。


    不對啊,那剛剛所跑過去的小小女子,馬大少認識啊。


    那不是在壽縣公孫宅時候,已然身死在那場爆炸當中的靈兒姑娘嗎。


    她怎麽又出現了?


    “你們說說,剛剛跑過去的那個人,是死人,還是活的?”隨著無比驚疑想,馬大少反身問那些手下了。


    而他那些個手下,反而遲疑馬大少,為何會有此一問了。


    紛紛叫嚷,能很快速奔跑的,當然是活人了!


    “是活人……活人,太好了,她竟然還活著,活著!”而馬大少一聽的,是立時心花怒放,這便招呼眾人,悄悄向那柳宅逼近。


    但也隻是到柳宅附近埋伏起來,觀看院子裏動靜。


    “活著……那便是我馬大少的菜了,小小靈兒,我是真的喜歡你!”而隨著這低身埋伏好,馬大少是情不自禁的想樂。


    真真太興奮了!


    想他自第一眼見到這靈兒開始,就喜歡得不得了。


    可以說是入到眼中,拔不出來。


    而後來,靈兒罹難,這馬大少還堪堪的難過了好一陣子。


    雖然無人可訴說吧,確也是憋在心裏,久久沒能放下。


    原本想著,就此陰陽兩斷,再不可續這美好良緣了,確不想竟會是這樣。


    “嘿嘿嘿嘿嘿,如有可能,今夜連你一塊帶回,一塊帶回去!”隨著這越想越美,馬大少是愈發激動的道。


    想今夜前來,本來是抓一個死人回去的,確不想竟有此一遇,也算是他與靈兒姑娘的緣分不斷吧……


    “都給我精神著點,記住嘍,一會兒連那姑娘一同給我套回去,如套不住那姑娘,我拿你們腦袋試問!”隨著這美滋滋的想好了,馬大少吩咐左右手下道。


    “好!”


    手下紛紛應好。


    這馬大少今天,怎麽有這般底氣。


    要知道以往,他可是個見硬就躲的主。


    別說那些個老僵屍了,就連這靈兒姑娘,他也是懼怕的要死。


    可是今晚,他要動手抓人。


    為什麽?


    還不是他爹爹安排好了一切,告訴他,今晚隻管帶人埋伏就成。


    說是今晚那柳宅之內,將有一場很激烈的打鬥。


    讓他靜做漁翁,告誡他無論那柳宅之內打成什麽樣,他都不必出手,隻管看著,然後把逃跑出來的僵屍,給套回一具即可!


    “還沒動靜?”隨著這蟄伏許久,除了那邦邦邦的敲擊聲音,還不見有任何的嘶喊打鬥,馬大少有點忍耐不住了。


    這便蠢蠢欲動的,想要進到那府宅當中看看去。


    “少爺,老爺可是吩咐了,任何時候,都不可妄動。”一旁的手下一見的,提醒馬大少一句。


    “我知道!”馬大少很不耐煩的應答一聲,這也就按耐住心性,很仔細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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