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可算是冰涼冰涼的。


    他本就感覺到明軍不好對付,當初幾萬人就將自己打的潰不成軍,如今探馬給自己的回應就是密密麻麻看不清。


    這完全就是在對自己進行恐嚇怎麽的。


    似乎又不是恐嚇,足利還是有些不相信,明軍會來這麽多。


    但是,親信親自去調查的結果,差點沒有讓他暈厥在地上。


    起碼二十萬人馬。


    二十萬人,自己全部加起來也就是十幾萬人,可是他明軍就來了二十萬。


    這可是二十萬猛如老虎惡如狼的明軍。


    還怎麽打呢,求和吧,隻要他們願意進行撤離,自己是願意認錯的。


    思來想去,足利看向了小野;“你去跟他們談談,讓他們撤離吧。”


    撤離,難啊。


    如果明軍有那麽容易進行撤離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出動二十萬的兵力,這擺明就是過來打自己的。


    “將軍閣下,恐怕他們是不會進行撤離的啊?”小野小心翼翼說出自己的意思。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個大耳刮子。


    天地良心啊,這一次是對他們進行稍微的刺激嘛,你都讓人登陸去殺人放火了。


    自己三令五申,絕對不能登陸,登陸,那就意味著和明軍開戰。


    怎麽不去想一想,那瓦刺韃靼等方麵是何等的厲害,當前也不敢跨越長城一百五百裏。他們都害怕刺激到了明軍。


    偏偏佐佐木囂張的上去殺了人家的人,才招惹了明軍的全麵報複。


    怎麽……怎麽現在,就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卸給自己了呢。這不是強詞奪理怎麽的。


    小野心中有萬般的委屈。這事,真的跟他,沒有多少的關係。真沒有。


    他想反駁,卻是又不敢,隻能哎了聲帶領著一隊人馬打著談判使者的旗號,小心翼翼的往碼頭方向推進。


    才走到一半的距離,迎麵他就碰上了武高燧帶領的先行部隊五萬人。


    看著那虎視眈眈恨不得將自己生吞的明軍。


    小野畏畏縮縮的來到武高燧跟前露出自己都認為在哭甚至是恐慌的笑容後拱手道;“將軍,我……我們,我們是來談判的。我們想要見你們最高長官。”


    想談判?


    公孫劍在中軍得到武高燧傳來的消息後,親自來到前軍武高燧的大營後咪起眼睛看向坐在哪裏等候消息的趙王。


    “他們人呢?”


    武高燧立即讓人將小野帶了過來。


    看著這個有些文弱還有膽怯的使者,公孫劍眯起眼睛笑了下後示意他坐下;“讓我們撤離,你們給予我們什麽東西。我希望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你隻有一次機會,若是那一點讓我不滿意,我將踏平你扶桑。”


    有實力,才敢說出如此硬氣的話,起碼,跟隨來的胡善祥很清楚,自己今後並非是大周的皇後,而是其他國家共同的皇後。


    小野如何不明白今天要是說錯了一句話,或者是讓這個人不滿意,那後果是什麽。


    他立即開口說了一大堆。幾乎是將扶桑割出去了兩個大的島嶼。


    畢竟那些地方,對於扶桑來說,是很重要,但是,相對於滅國的話,還是將其劃分出去給大周,相對好


    一些。


    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條件,若是以往,公孫劍聽到這個條件,一定會答應。但是現在。


    他笑了下起身來到小野跟前;“貴方很有誠意,這條件也足夠誘人。不過很抱歉,我軍不接受。當然,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理由的話,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大周這次來,並不是要占領你們一寸土地,而是要對你們展開最為嚴厲的處罰。”


    翁的一聲。


    本以為明軍一定會答應,可是沒有想到,明軍這一次並非是要來攻占,而是要對扶桑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這打擊,對於扶桑來說,是無法承受的,當然,也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希望明軍能夠開恩,然而在見到公孫劍的堅持,他隻能轉而求其次,希望明軍能夠放過自己,他願意為明軍當牛做馬,隻求明軍能夠放過自己一家老小,至於其他的,他無所謂。反正又不是自己人。


    可憐的樣子讓公孫劍第一次答應下來後將目光看向了武高燧;“你爹走的時候,明確告訴了我,我們這一次不是來占領土地的,我們是仁義之師,因此這次,我們隻是報複,瘋狂的報複,讓士兵發揮他們最為凶殘的一麵吧。”


    好呢。聽聞這話的武高燧樂嗬嗬的咧開了嘴巴;“哥就是哥,高明。”


    胡善祥顯然已經明白接下來這扶桑會遭遇什麽,恐怕將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屠殺。


    她想了下來到公孫劍跟前;“師傅,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麽不能說的,公孫劍嗯了聲示意小野站在自己旁邊後笑道;“你說。”


    嗯,自己怎麽就將這一點給忘記了。


    胡善祥的意思是,對於男人,殺了也無所謂,但是對於女子,就不要殺了,也不要去進行玷汙,大周是有多少將士沒有媳婦的,這完全就是挑媳婦的最好的時間,為何不留下,到時候回去成婚,為大周傳宗接


    代呢,這殺了,不是很可惜嘛?


    我……


    武高燧眨眨自己的眼睛;“哥,這打打殺殺好像是你說出來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滾,這麽點小事你都不能承擔,我要你幹啥,要你幹啥。”公孫劍讓武高燧氣的不清,不過他還是揉動了下太陽穴看向了小野;“知道你應該幹什麽嗎?”


    知道,若是這一點自己都不知道的話,那自己就是真的愚蠢。


    “將軍放心,我明白,我是完全明白的。”


    瘋狂的報複開始了。


    二十萬裝備精良的明軍,開始對任何一處可以見到的城池展開著全麵進攻後去焚燒。


    大火,屍體,隨處可見。


    足利帶領著自己的人一次次的攔截,卻是一次次的讓明軍打敗。


    盛怒之下的他,直接將佐佐木給五馬分屍。


    畢竟若不是佐佐木惹來麻煩,扶桑也不可能遭受如此大的損失。


    可是,就算是這樣,明軍依舊還是沒有鬆手,而是對自己展開著全麵的報複。


    就在十幾天前,京都也讓明軍給占領,並且將哪裏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大哥,我們為什麽不往前進攻了呢?”本整頓兵馬準備再一次往前推進的武高燧卻是得到了一個停止前進的命令。這讓他很不解的來到公孫劍的營帳中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公孫劍笑了下來到他跟前;“沒有必要了,他們已經承受了我們猛烈的報複,幾百年之內,那心都是對於我們有懼怕的,萬事不能斬盡殺絕,不然會適得其反,因此,我決定撤離。”


    似乎也差不多了,扶桑都已經讓自己給席卷了一大半,稍微一點大規模的城市幾乎都已經被摧毀,留下給他們的不過是一些殘破不全的地方。。


    “既然大哥這麽說,那我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這就去傳達命令,讓大軍進行撤離,然後返回應


    天。”


    返回應天?


    公孫劍笑了下坐在椅子上;“誰告訴你,你要返回應天了。”


    啊……


    武高燧有些不明白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哥,你不會讓我留在這個地方吧。”


    那怎麽可能呢,這裏不會留下一兵一卒,畢竟這茫茫大海是真的不好管理,當然,占領是要占領的,但不是現在,而是今後。


    要對阿魯台動手了?


    武高燧隻能想到這麽一個答案,不然,怎麽會讓自己去達爾哈哪裏呢。


    “哥,你要對北麵下手了嘛?”武高燧裂開嘴笑了下問道。


    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


    自己這麽做,不過是在進行下一步的打算而已,達爾哈那邊正在培訓騎兵,讓武高燧過去,是先進行熟悉,當然,一同過去的,還有脫爾敏,他們,都是到時候自己從東邊進入韃靼的主力。一舉摧毀韃靼和瓦刺的主力。


    應天府。


    在將整個部隊都帶回登州後,公孫劍將一切處理妥當過後,就帶領著武瞻基兩口子一同返回應天。


    武瞻基年紀已經大了,這幾個月時間和胡善祥的接觸,讓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因此,回到應天的第一件事。


    一向局拒絕著這個婚事的武瞻基居然親自跑到武棣哪裏,希望能夠讓他完婚。


    對於自己孫子如此的轉變,武棣是有些懵逼的,他將目光看向了一邊喝茶的公孫劍;“怪事,那段時間,他死活不樂意,才讓我給禁足了,怎麽跟隨你出去一趟,他就想到結婚了呢。”


    這個自己就不知道了,也許是緣分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


    反正武瞻基這些年也幹了不少事,調查了不少的民情,也該要成家了。那外麵的花花世界雖然好,但是始終不是一個出路。


    他笑了下指著一臉期待的武瞻基看向武棣;“這難道不是好事嘛,畢竟這野花沒有家花香嘛,外麵的野花雖然美,但是哪裏有自己家的看起來順手呢。”


    “爺爺,師傅這個比喻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大人了,我強烈要求,讓我完婚。”


    這事到是讓武棣犯難了。他眯起眼睛看向了一邊的武高熾;“老大,你看呢?”


    武高熾自然是巴不得,但是對於自己爹的畏懼,還是讓他起身恭敬的道;“一切,全憑爹爹做主。”


    那這事就沒有什麽好問的了。武棣眯起眼睛想了下立即答應;“既然你從此不想在跟你爹出去鬼混,那你就結婚吧。”


    什麽叫我出去鬼混,那一次不是你將我帶出去的。好意思說我。


    武高熾沒有想到武棣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卸給了自己。然而,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他懂。更不要說,自己當前根本就無法反駁的隻能拱手;“爹說的對。”


    這事算是成了。


    太孫結婚,自然是一個大周的喜事,武棣擺明是要利用這件事告訴武瞻基今後的地位是什麽。


    因此他的婚禮,不管是服裝還是什麽都是親自過問,而這場麵,不亞於一個太子的婚慶大殿。


    應天各府、街道都煥然一新。如同過年一般的熱鬧。


    京城個王公、國公、侯爺,悉數到場。就算是外麵各地的藩王,也專程派人來進行道賀。


    這一幕,到是讓一直跟隨公孫劍的紀綱一臉不解的看向公孫劍問道;“大人,皇太孫這婚禮是否是僭越了啊,這哪裏是黃台孫結婚啊,我砸感覺到,這是他爹,當今的太子爺在結婚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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