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一雙眸子本來是漆黑的,可也許是太陽照射的光彩,她那一雙眼睛裏麵卻也是不覺折射出光彩。


    仿佛是黑水晶一般,灼灼生輝煌。


    “官府肯不肯贖,自然不是我肯不肯,賀蘭知府,你又意下如何呢?”


    王珠這樣子說著,目光輕輕的掃向了賀蘭知。


    賀蘭知原本失魂落魄,此刻卻也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王珠垂詢,賀蘭知居然也是不知如何回答。


    眼前的九公主,固然是個十分凶狠的性兒,可是謝家也並不是易與之輩。


    謝家是前朝勳貴,枝繁葉茂,也不是賀蘭知能招惹得起的。


    既然是如此,賀蘭知自然也是十分為難。


    白薇薇頓時也是冷了冷,心裏對王珠充滿了憎恨,王珠怎麽還不依不饒了?


    就算是謝玄朗曾經不喜歡王珠,王珠也是自己不招惹人喜歡。莫非王珠心裏,就算不愛謝玄朗了,仍然是對謝玄朗十分的嫉恨?


    她自己不討謝玄朗的喜歡,又怪得著誰呢?


    王珠伸出了手指,輕輕的將發絲柔柔的攏在了耳邊,輕柔無比的說道:“賀蘭知府,想來你必定是對謝家頗有交情,故而,故而也是遲疑未覺吧。”


    王珠這樣子說,賀蘭知頓時也是打了個寒顫。


    當今的陛下,忌憚世家,性子也是十分多疑。


    自己偏頗謝家,夏熙帝若是知曉了,必定也是會不喜歡自己。


    王珠這受寵的公主再吹吹枕頭風,隻恐怕自己就已經是會性命不保。


    賀蘭知輕輕的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麵頰白了白,卻又忽而垂下了腦袋:“九公主,茲事體大,此事我自然也是要好生考量。如今我身子也是有些不是,不如,不如以後再議。”


    原本賀蘭知雖不想招惹王珠,卻也是隱隱對王珠並不如何瞧得起。


    王珠是女兒身,縱然如何聰慧,能幹涉的事情也是有限。


    可是如今,賀蘭知卻也是並不這麽想了。


    公主猛如虎,王珠咄咄逼人,他一個地方官員,居然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縱然自己那是兩不相幫,如此行事,恐怕也是會落人口舌——


    賀蘭知暗恨,要怪就怪王珠居然是這樣子的不依不饒!


    而王珠這番姿態,落在別人的眼裏,卻也是未免太過於強勢了。


    謝小候爺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今不過是殺了一個奴婢,王珠居然是咄咄逼人。


    怎樣子想,都是不覺有些同情這位謝小候爺。


    而謝玄朗目光卻也是不覺盯住了王珠那嬌嫩的容顏,若有所思。


    對方那張清秀的麵容,配上了這灼灼逼人的眼神,明明是如冰雪一般的容貌,居然讓謝玄朗有那麽一種將對方狠狠折辱的感覺。


    從前的王珠,不但話兒不少,且又十分聒噪。那樣子單純膚淺的少女,哪裏能有如今這樣子有趣,更不會讓謝玄朗升起了一種想要狠狠折辱的衝動。


    如今謝玄朗忽而一笑,容貌卻也是宛如暖陽初升。


    “九公主說得極是,我身為大夏權貴,自然也是絕不能知法犯法。方才一番狡辯,倒是有些不是。這身份地位越尊貴的人,自然也是應當更為百姓著想。唯獨這樣子,大夏方才能夠太平。”


    早瞧出王珠內心有那麽一隻凶獸,說不定內心已經恨不得將自己撕得粉碎。


    想到了這兒,謝玄朗甚至微微有些興奮,語調卻也是越發柔和:“當初謝家立國有功,故而也是被賜了這金牌一枚,除了謀反的罪過,其餘的均是能赦免。今日我既然行事糊塗,不如就以這沒金牌頂罪。”


    白薇薇頓時也是不覺麵色大駭:“夫君,這枚令牌可是多年以前,謝家先人所得。原本,也是謝家鎮家之寶。如今為了區區賤奴,就將這枚令牌給拿出來,那可是,可是不值得。不如,不如讓妾身抗下此罪,免得成為謝家的罪人。”


    實則白薇薇心中清楚,既然是王珠當麵見到謝玄朗殺人,自己那頂罪之語,也是做不得數。


    可男人麵前,她自然是要純純的,一副一心一意依賴,什麽都肯為謝玄朗做的樣兒。


    實則她心中是如何想來,謝玄朗卻也是不知道。


    更何況若不是自己撩撥王珠,謝玄朗也是不會殺了采絹那個賤婢。


    此等賤婢,本是背主的人兒。


    謝玄朗不得不拿出免罪金牌,說不定記恨在心,回去之後再一樁樁的跟自己算賬。


    想到了這兒,白薇薇的麵頰卻也是不覺白了白,流轉了幾許楚楚可憐的姿態。


    謝玄朗雖然並不是對白薇薇有什麽真感情,然而對於白薇薇這樣子溫柔如水的女子,男子總是討厭不起來。更何況白薇薇進退得益,腦子也不愚笨,更是能幫他幾分。既然是這個樣子,謝玄朗也自然不覺心生憐愛。


    他嗓音微微放緩:“薇薇,你大可以放心,我們謝家溫順純厚,又怎麽做那忤逆陛下的事情?去了這枚免罪金牌,更能提點咱們謝家子孫,以後行事,更是要規規矩矩的。若總覺得有個依仗,便不見得能規矩得起來。”


    周圍的女子聽了,不覺對謝玄朗充滿了同情。


    好好一個尊貴的公子,就因為殺了一個奴婢,居然就拿出了這先人之物。


    不過是個賤婢罷了,當真是可惜得很。


    白薇薇更是眸子含著淚水,淒然說道:“九妹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責罰我,可不要連累謝郎。”


    實則她知曉謝玄朗既然開口,自己就一定不會有事,可是她卻非得這麽說。


    除了博得一個柔弱姿態,還想要王珠惡心。


    她就是想要王珠跟吃了蒼蠅一樣,明明惡心,卻也是不好發作,更是吐不出來了。


    王珠雪白清秀的麵頰之上,卻也是沒什麽慍怒之色。


    她不覺輕輕的歎了口氣:“白姐姐,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這樣子言語,那就是不對了。采絹說你買通了災民,對我一番汙蔑。可是咱們姐妹情深,你又待我這樣子好,我自然一句話都是不會相信的。在我瞧來,這不過是這個賤婢的詆毀言語。謝郎君不就是因為氣這個丫鬟,方才殺了她?他為了姐姐殺人,就算狠辣了些,也不失為大丈夫。姐姐你要頂罪,豈不是辜負了小侯爺的一番苦心?”


    王珠一番話語更提點事情根源,若非白薇薇事先算計,買通災民,自己也是不會如此。


    在場聰明的人也是不多,好似陳秀那樣子的,一句話都要細細去想,轉了好幾個彎兒。


    如今她們雖然是覺得九公主十分凶殘跋扈,可是白薇薇那麽點手段,那也是騙不了人。


    都是成精的狐狸,還玩什麽聊齋?


    有些人的麵頰之上,也是不覺悄然流轉了幾許不屑之色。


    這個靜怡公主裝可憐,將她們當成傻子不成?


    白薇薇頓時為之氣結,別人怎麽想也還罷了,王珠這態度,卻分明是嘲諷自己。


    無論她白薇薇玩弄什麽手段,都是在王珠的掌控之中。


    想到了這兒,白薇薇一雙眼珠子卻也是不覺流轉了瀲灩的光彩。


    謝玄朗懷中抱住著白薇薇,一派溫香軟玉,心思卻也是不覺飛到了王珠的身上。


    眼前的少女似乎收斂了自己的爪牙,不再是那陰狠獸類的模樣,反而頗有閑暇,和白薇薇鬥口。說不定此刻,王珠的心裏,正是十分得意的樣兒。


    不過死了個奴婢,自己就被逼迫拿出了那祖傳的金牌,若是如此,王珠自然也應當得意的。這樣子樣兒,還當真是令謝玄朗不覺升起了那麽一縷火氣。


    他是不喜歡女子太要強,並且還要耀武揚威壓在自己頭上。


    不過王珠到底是個女子,就算如今變了,手段也狠辣了許多。可一個區區的大夏公主,眼界也是高不了哪裏去。


    養在深宮的女子,到底也不似男人,心裏也不過是琢磨算計的那些事兒。


    謝玄朗從小就知曉,自己是那樣子太過於有野心的人。


    而這樣子的勃勃雄心,好似一把烈火一樣,就在謝玄朗心中點燃,好似要將謝玄朗吞沒了一樣。


    區區免罪金牌,難道謝家的兒郎,要靠王家的人所賜下的一塊牌子,來祈求自己的命運?


    這樣子的東西,既然是王家人給的,就算拿出來,豈不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了別人的手中。瞧著別人的心腸夠不夠柔軟,能不能讓自己活著。


    想到了這兒,謝玄朗內心卻也好似諷刺似的笑了笑。


    他不屑為之,更將這免罪金牌視若敝履。


    人生最美妙的還是權力,隻要自己擁有了權力,隨便賜了一塊牌子,都能讓別人受寵若驚,當做那傳家之寶。


    更何況謝玄朗知曉,夏熙帝對謝家頗有些忌憚之意。


    既然是如此,自己何不故作柔順,如此行事,也是能迷惑當今陛下。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他自然也是知曉。倘若整個大夏不複存在,那麽王珠這個九公主,又怎麽能驕傲得起來?


    謝玄朗一邊這樣子想著,一邊朝著王珠那清秀麵頰,不覺溫文一笑。


    這樣子溫良君子,誰又能知曉謝玄朗心思?


    謝玄朗招來了奴仆,不覺囑咐了幾句,也不多時,此人頓時也是端著錦盒過來。


    而他輕輕打開了這枚錦盒,裏麵靜悄悄的躺著一枚金牌,顏色斑駁,分明也是古物了。


    謝玄朗手指輕輕撫摸,歎了口氣,取出了此物拿出來,又放回去了。


    這盒子給了王珠,王珠當即令一旁的紫枝將此物收下。


    至於真假,王珠倒是不介意。


    她並不覺得,謝玄朗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這假物來哄騙自己。


    更何況,縱然是假物,以後拿出真貨,王珠也是必定能說這件東西是假的。


    既然謝玄朗已經拿這免罪金牌來贖罪,以後謝家就少了這麽一個贖罪的機會。


    王珠目光閃動,心中同樣在嘲諷謝玄朗。


    以她對謝玄朗的了解,謝玄朗內心必定也是瞧不上自己


    謝玄朗是個有抱負有野心的人,頂著那張俊美的臉,內心卻跟豺狼一樣,恨不得將王家生吞活剝。他既然有這樣子抱負,這區區先人賺下來的免罪金牌,謝玄朗就是不那麽在意了。


    更何況拿出這枚令牌,還能讓夏熙帝對謝家放心。


    隻可惜饒是謝玄朗聰慧無比,卻也是沒曾想到,這世界之上總是有許多意外的。


    前世謝家這枚免罪金牌,可是有過極大的用處。


    謝家行事素來圓滑,原本也用不得這枚免罪金牌。可謝家如此,別的人卻不是那樣子。


    王珠不覺想起了前世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已經嫁入了謝家。謝玄朗對自己不聞不問,可是她卻也是百般討好。


    可巧這個時候,京城之中卻也是忽而就發生了一樁大事。


    那時候,裴家少主裴洋,虐死了一名京城的黃花閨女。


    對方是平民出身,家裏無權無勢,顧忌裴家,原本也是沒敢如何。可這位女孩子,卻有個厲害的未婚夫婿。


    那張禦史瞧中了這個女子,原本準備納為妾室。想不到此女風姿楚楚,居然被裴洋虐待而死。此事張家不依不饒,而這一切正中夏熙帝下懷!


    前世王珠,是有些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強硬。


    如今想來,她這個親爹雖然是個涼薄的人,卻偏偏是個聰明的人。


    裴家隻有這一個獨苗,若是死了,裴家幾個主事的人一番爭奪,也是會陷入了內鬥了。


    於是乎,在張禦史哭訴,在夏熙帝的暗中運作之下,以那雷霆之勢,給裴洋定罪了。


    這個人渣,那是證據確鑿,頓時也是要死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謝家卻出麵,以那免罪金牌救下了裴洋!


    夏熙帝原本不是皇室嫡出一脈,並且不過是過繼,他本有心病,什麽忤逆祖宗仁德的事兒,卻也不敢做。正因為他有這個軟肋,當時夏熙帝也是不覺遲疑起來。更何況這些勳貴無不反對夏熙帝如此,讓夏熙帝也不得不考慮,考慮是否得罪太狠,會引起反彈。


    也正因為夏熙帝這份猶豫,頓時也是讓夏熙帝放棄了這大好機會,放棄處死了裴洋,讓裴謝兩家形成了最為嚴密的聯盟,更何況這枚免罪金牌也未白費,裴洋作為一柄刀為謝玄朗除去了荊棘,擔了那汙穢的逆賊名聲!


    這區區免罪金牌,似乎冥冥之中,是那樣子的一把鑰匙。讓那個毀滅大夏的凶手,那個畜生,最後居然是能逃得性命,耀武揚威!


    最後裴洋也是並未死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裴洋就算沒掉腦袋,也被下令狠抽三百鞭子,以儆效尤。


    彼時王珠對此等結果也是困惑與憤怒,那時她還是單純的女孩子,自然也是覺得死去的少女十分可憐。不像現在,王珠隻覺得那些都是別人的事,無論怎麽死,都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故而那時候王珠,卻也是不禁悄然去看裴洋行刑。


    裴洋後背都已經被抽爛了,鮮血淋漓,可他是個陰狠的人,卻沒有痛苦呻吟。


    那時候裴洋宛如凶獸一般的目光,王珠是絕不會忘記!


    曾經這枚免罪金牌是謝玄朗一著妙招,可如今這個東西卻落在了自己這兒。


    一想到了這兒,王珠亦是眼睛裏流轉了晶瑩的笑意。


    而謝玄朗瞧著王珠眼睛裏的笑意,卻也是不覺若有所思。


    這個九公主,在想什麽呢?想著將自己千刀萬剮,將自己啃得骨頭都不剩?


    不過她這樣子笑著時候,還真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就是這樣子說不出的狠辣勁兒,反而讓謝玄朗覺得新鮮。


    要馴服的馬兒,當然也是越辣越好了。


    王珠又福了福:“謝郎,你是翩翩君子,溫文爾雅,也是守我大夏的規矩。可是偏偏,偏偏有些人是不收規矩的。他們雖然人在大夏,卻那樣子可恨,居然將朝廷法度視若無物。當真是,可恨得緊。”


    王珠說那麽一句可恨得緊,那也是讓在場的人不覺都是打了個寒顫!


    這個九公主,今日倒是沒完沒了。


    可王珠這樣子說話兒,卻也是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居然膽敢在王珠麵前不規矩。


    王珠清靈一轉身,輕輕一拍手,一水衣衫襤褸的男子均是被押上來。


    這些人瞧著都是身子健壯,可瞧那衣衫打扮,卻不過是災民。


    既然是如此,王珠押解這些人前來,卻也是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在場的災民,均是十分忐忑,卻也是說不出話兒來。


    原本放下來的心,此刻也是再次提起來,卻也是不覺砰砰的跳。


    賀蘭知更是不覺微微苦笑,今時今日,王珠出盡風頭,將自己生生豔壓,哪裏還有自己說話的餘地?


    他到底是一方大員,原本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


    可王珠這樣子的小丫頭片子,還當真是會折騰這檔子事兒。


    姚蛟一示意,押解的兵士一踢那關節,一排人頓時也是咚咚咚咚的跪下去了。


    王珠手指兒輕輕的攏起了一縷發絲,慢慢的歎息了一口氣。


    姚蛟掏出了一疊紙:“此人名叫錢青,青州人氏,三日之前,奪取了同為難民手中絹帛,還侮辱了一名逃難而來的少女。如今他將搶奪在了財物盡數變賣,並且還能吃肉喝酒。”


    王珠淡淡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災民不少都是孱弱可憐的人,有吃有喝,也還罷了。可是若是得了財物,又怎麽會不引人搶掠呢?”


    陳秀一時麵頰一紅,心中卻暗忖王珠可是在諷刺自己。


    自己發送的布匹,材質也是不錯,陳家本來也是不如何小氣。如今被人覬覦,莫非九公主言下之意,居然是自己的錯不成?


    她真心覺得說不出的冤枉,也是很不服氣。


    王珠的施舍這樣子寒酸,居然是顯得有理了,這可真是巧言令舌。


    陳秀不覺柔柔的想,人家既然是公主,自然也是什麽都是對的。


    姚蛟一個個念過去,這些下跪的人,有些是災民,有些卻也是兗州本地的流氓。


    如今兗州一時之間,湧入了大量的人員,自然也是有些無賴之人,趁機也是趁火打劫。


    王珠歎了口氣:“非常時刻,自然也是要非常手段,賀蘭大人,你說應該如何?”


    賀蘭知自然明白王珠意思,既然王珠是這樣子的性兒,那自然也是想殺了人了事。


    平素賀蘭知行事手段素來柔和,也是不好明著強硬。此時此刻,他雖明白王珠的意思,卻也是不覺有些遲疑起來了。


    他暗忖,這九公主也許宮中練來的手段,暴戾之氣也是未免太濃了。


    到底不似自己,畢竟是個讀書人,方才知道何為寬厚仁德。


    況且如今擅自殺人,雖有震懾之意,此後卻是後患無窮,更會影響了自己的官聲。


    倘若這些災民以後鬧事,指不定會有人上折子,說自己不慈,沒有十分安撫這些災民,方才醞釀這個事兒。


    自己如今是兗州知府,這大夏的官兒,那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等自己被刷下來,不知道多少人眼饞自己的位置。所以他也要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可是絕對不能留下什麽把柄。


    想到了此處,賀蘭知不覺嗓音壓了壓。


    “此事如何處置,自然也是瞧九公主的意思了。”


    王珠怎麽折騰,自是由她這個大夏公主自己承擔,自己可是不背這個鍋。


    而王珠那清凜的目光,卻也是不覺輕輕掃過了賀蘭知。


    王珠內心湧起了一縷輕蔑,這個賀蘭知府,雖然是兗州長官,卻毫無魄力,隻想著自己官位。他實在太可笑了,若是兗州一亂,恐怕連命都是會沒有,縱然能活命,這官職也是保不住。


    賀蘭知這個官兒,雖然頗有心計,可到底也不過是個庸碌之人,實在也是沒什麽趣兒。


    王珠冷冷說道:“我方才說了,大夏規定,後宮不可幹政。既然是這個樣子,怎麽處置,我又有什麽想法呢?隻是如今,這些人若是關於牢獄,隻恐怕兗州還沒那麽多牢獄。姚統領,你是個聰明人,你說又該如何?”


    白薇薇瞧著王珠那樣兒,心中也是不覺再次湧起了諷刺之意。


    這個九妹妹,這樣子狠,卻不知自己在別人的眼裏究竟是什麽樣子。


    那可是個凶狠入骨的人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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