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無忌看著敖寒的神色可能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那時還沒有八宗九門十五山,當時的純陽宗乃是十二州大地公認的天下第一宗。菠#蘿#”


    “當時的天下,隻有一位真仙,就在純陽宗。”


    敖寒奇道:“那後來是什麽原因,導致純陽宗連八宗九門十五山之列都排不上?”


    “因為後來,我殺了純陽宗裏的那位真仙。”


    敖寒嘴角一動,顯得更加意外,問道:“你為什麽殺他?”


    “原因你知道。”縱橫無忌道。


    敖寒想了想,然後道:“就因為純陽宗當年把你拒之門外?”


    聽到敖寒的話,縱橫無忌竟然點了點頭,顯然是承認了。


    僅是因為純陽宗沒有讓縱橫無忌拜入門下,縱橫無忌後來竟然就將純陽宗的那位真仙給殺了。


    使得天下第一宗淪落到了三千宗門中的末流門派。


    一旁的王麻子聽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縱橫無忌了。


    不過現在的王麻子對於縱橫無忌和敖寒口中的真仙還沒有什麽概念。


    最多隻是以為比外麵那些飛來飛去的人厲害一點。


    在王麻子的理解,就是縱橫無忌到別人家裏去討生活,別人不要他,然後他發達了,就來報複這個人家。


    王麻子雖然深知人心險惡,但這樣的事在王麻子看來,也有些顯得不可理喻。


    當然,敖寒可不會相信縱橫無忌僅是因為這樣就去殺了一位真仙。


    這件事或許隻是一個引子,至於縱橫無忌殺那位純陽真仙的真正原因,隻有縱橫無忌自己才清楚。


    縱橫無忌道:“你要是嫌麻煩,我不建議替你親自走一趟神隱峰。”


    敖寒揉了揉腦門,然後道:“不用了,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混沌給你,神隱峰我自己去。”


    然後敖寒又對縱橫無忌說道:“替我準備一塊純陽宗的令牌。”


    縱橫無忌沒有拒絕,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去?”


    敖寒道:“現在十二州合並,整個天下的人都想著拜入修真宗門,卻是天網,醉仙樓融入修真的最好時機。”


    “明白了,我會讓天網接觸醉仙樓,製定詳細的計劃。”縱橫無忌道。


    縱橫無忌答應的事,敖寒並不擔心。


    點了點頭後,說道:“既然如此,三日後我便去純陽宗。”


    ..........................


    三日後,縱橫無忌將一塊純陽宗的令牌交給了敖寒。


    敖寒獨自一人從燕京皇都出發,趕往令牌上的考核地點。


    九州之一,允州,純陽山。


    令牌乃是青銅所鑄,上刻純陽二字,古樸的氣息,彰顯著這塊令牌的歲月無比的悠久。


    雖然今日的純陽宗位列三千宗門末流,對八宗九門十五山隻能望其項背。


    但是純陽宗所流傳的修真道法卻讓純陽宗曾經出現過一位當世真仙。


    隻不過這段往事鮮有人知,導致純陽宗人脈凋零。


    三州斷絕後,純陽宗更沒有資格和其它宗門爭奪天資出眾的後輩,才淪落到了今日的這般地步。


    天下十二州合並之後,九州與三州再沒有怒海相隔。


    依照縱橫無忌所給的路線,去往允州純陽山,途徑雲州,蠻州,隻需要兩個月的路程便能到達。


    與敖寒同行的隻有一匹黑色駿馬。


    王麻子也被縱橫無忌直接給帶走了。


    要去允州,敖寒本不用這麽麻煩,但是現在的時間還早,敖寒也想親自看看,十二州合並之後,整個天下到底變成了什麽一個樣子。


    除了燕京皇都之後,敖寒就沿著官道一路前行。


    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霧,雲,蠻三州內的修士已經少了許多。


    至少很難再看到天上飛來飛去的那些人影。


    而在天上的那上百座大山,也在不久前消失了。


    據說,是九州內的仙人出手,將那些大山搬回了九州。


    總之,現在的三州,從最開始的沸騰,已經逐漸的恢複了平靜。


    但自從十二州大地並和之後,無數的人將目光看向了九州,並且進入了九州之中。


    在官道上風平浪靜的走了兩個多月,敖寒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偶爾遇到幾個人,聽得最多的就是誰誰誰又拜入了那個宗門。


    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敖寒已經到了九州的邊緣。


    看著九州的地界,貌似和那些人口中的失落之地並沒有什麽不一樣。


    天下十二州本就是一體,不一樣的隻有時代。


    而到了九州的邊界,敖寒所見的人便多了起來。


    大都是和敖寒一樣,從三州中得到令牌,前往九州山門,尋得仙緣,以求拜入門下。


    九州之地浩瀚無比,就是那些能飛天盾地的修士,一生也難以將九州走完。


    因此到了九州之後,人生地不熟的,這些拿著令牌的人想要走到令牌上的宗門去那可就難了。


    好在,這些宗門也自有考量。


    在九州並和的邊界,每日都有三千宗門的弟子在此接引。


    為期是三個月的時間,距離接引結束的日子,已經不到一天的時間了。


    敖寒來得正巧,剛好趕在了接引結束之前。


    此時的九州邊界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倒是更像一個熱鬧的市集。


    叫敖寒稱奇的是,在這裏賣什麽的都有。


    什麽九州誌,九州宗門榜,九州人物榜;甚至在三州被搶得頭破血流的令牌,在這裏竟然被人擺在地上,明碼標價,公開叫賣。


    而且有些令牌上的宗門就在不遠處,也沒有人理會。


    關鍵是,還有不少人竟真的去買這些令牌,這些人當然都是來自三州之地,並且都是拿得出好東西的。


    比如三百年份老參,五百年的何首烏,千年的靈芝等等。


    這些東西可以煉製成丹藥,對九州宗門內那些修為不高的人,可是有不小的好處。


    敖寒對這些東西自然也是好奇,可他身上卻沒有什麽好東西,根本買不起。


    他的靈魂中,倒是有無數的靈晶。


    但他一個失落之地的人,要是將這些靈晶給拿出來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打他的注意。


    敖寒自是不怕,可他不喜歡有蒼蠅時時刻刻都盯著他。


    最後敖寒在人群中找了好久,才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塊牌子。


    上麵隨意的寫著純陽宗三個字。


    而在一旁的木桌上,還趴著一個打瞌睡的中年男子。


    看著那名男子,敖寒敲了敲木桌,叫道:“師兄。”


    那男子睡得很死,敖寒叫了兩聲也沒見反應,無奈隻得大喊一聲:“師兄。”


    敖寒的聲音不止將趴在木桌上的男子給驚醒了,更是將周圍的人目光也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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