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妮被幾個女生狠狠地摔到牆角邊,這是一個無人的僻靜巷道,幾個女生凶神惡煞地看著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姍妮,全部都恨恨地說:“小佩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其中一名女生就是那天另外一個八卦女馮鳳美,她扯住她的領口,說:“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你說,‘我好像遺忘了什麽’,別告訴我你沒說過!”


    “不……我,我沒說過,你記錯了……”


    姍妮剛說出這句話,就被馮鳳美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緊接著又厲聲問:“你敢再說謊!你到底了做了什麽?那副撲克牌上的血跡是怎麽回事?我已經把牌拿給警察了,我要看看你到底是在搞什麽鬼!你現在最好給我坦白說出來,小佩她到底是怎麽死的!是不是就因為她那天說的話讓你不滿,所以你就殺了她?”


    “不……不是的……”姍妮自己也是嚇得魂飛魄散,但不是因為這些女生,因為,她自己也遺忘了和月冬湖有關的事情。


    “你到底遺忘了什麽?至少告訴我這件事情!”


    馮鳳美甚至拿了根棍子,說:“再不說的話,我要你好看!”


    旁邊一個女生有點看不下去,說:“算了把……鳳美,做得太過分就不好了……”


    可是現在馮鳳美完全是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這話?她揮起木棍就說:“快告訴我,你遺忘了什麽?難道還沒想起來嗎?或許這根棍子能讓你長點記性?”


    就在她即將揮下棍子的時候,忽然一隻手緊緊拉抓住了她。


    “小姐,身為淑女不該拿著這種東西吧?”


    一個雙眼為紫色的男子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馮鳳美的身後,阻止了她施暴的行為。馮鳳美恨恨地說:“和你沒關係!你是誰?”


    “算了……不和你多扯什麽……”


    男子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麽,而姍妮則如同是看見救星一般地說:“鐵,鐵慕鏡先生……太好了呢……”


    同一時間,深槐和蒿霖正站在昔日的諾索蘭公司中國內地總部所在的地方,這裏,現在是被一個足球場。今天晚上正好有一場足球比賽,深槐不惜花錢買了球票,和蒿霖一起進入了球場。他對諾索蘭公司的消失,始終充滿疑慮。


    球場內歡呼的聲音震耳欲聾,而深槐所坐的位置距離球門很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每個球員的臉。


    因為聲音太響,導致他和蒿霖間的對話隻能用筆談。


    他捏著蒿霖寫的便條紙,點了點頭。上麵寫的是:“鐵慕鏡就這樣一個人在g市沒關係嗎?”


    他又寫道:“沒關係……他和我絕對不能夠繼續待在一起了,畢竟他具有鬼眼,而我和你都不是靈異體質,繼續一起行動,我和你遲早有生命危險。即使一定要死,我也不想是被慕鏡殺死。”


    蒿霖接著又寫道:“那麽你想查證什麽?諾索蘭公司消失得很徹底,一絲痕跡也沒有殘留下來,不是嗎?”


    深槐當然也很清楚這點。他調查了所有公司昔日舊址,那裏全部都變為了各種各樣的地方。但是,他很確定,公司的消失並不完全。那些地方表麵上似乎的確是一直存在著,但是深槐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現在是活在另外一個時空之中。


    他曾經考慮過這裏會不會是一個平行時空。


    公司多年來在時空技術上進行了許多研究,甚至可以開發出內部和外部不同的時空領域。而當初那個胖子龍庭的先例證明,在公司的快時空空間,死亡日期也會相應地提前。當初這個領域技術的發明令高層很激動,這證明時空技術對鬼魂的確是有效的。


    但是……不同的時空流動,會造成怎樣的惡果?約翰現在長成了青年,這證明國外的時空技術領域獲得了進一步的突破。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公司的消失有什麽關聯?而且,為何他和蒿霖獨存呢?


    他過去以為可能是死亡日期的緣故,然而諾索蘭公司的消失實在太過徹底,讓他不禁疑竇重重。而且,身為願姬克隆源的唯晶居然也沒有消失,她的母親也是一樣……


    無論如何,出於對願姬的感情,深槐也絕對不會希望唯晶會出事。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摸了摸胸口的那塊懷表。然後他將懷表取出打開一看,頓時驚呆了。


    那已經停止的指針……居然又開始走動了!


    “時間將要走動終點……”


    一個令人心悸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際,然而周圍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凶冥空間,等待著你!”


    那聲音是如此的惡毒和凶狠,如果不是背負著極大的憎恨,絕對不會是這樣令人戰栗的語氣。


    凶冥空間?那到底是在哪裏?


    深槐將懷表放回身上,盡管這個足球場有著上萬人,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安全感,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好一個球員將球給帶到球門口,淩空抽射,卻是踢得太高了,那足球,恰好落到了深槐的膝蓋上,把他嚇了一大跳。


    深槐把球拿起來,剛把球扔出去的一瞬,那球……居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頭顱!


    那是表情已經完全扭曲,用憎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願姬的頭!


    “不……不要……”


    到底……諾索蘭公司去了哪裏?到底……凶冥空間意味著什麽?


    足球重新彈到了綠茵場上,比賽繼續開始進行中。蒿霖並沒有看到足球變為頭顱的恐怖場麵,但從深槐的表情,她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來。


    “我們走……我們立即離開這裏!”緊接著深槐就緊緊拉住蒿霖的手,離開了座位,蒿霖也很順從地跟著他。而這時候身後的叫喊又進一步升級,也許是誰進了球之類的,但是……深槐哪裏還敢回頭去看看。


    若非那塊懷表的特殊意義,現在這種狀況下,他一定會將它給扔掉。


    離開足球場後,他和蒿霖如同逃命一般地上了車,然後立刻發動引擎。他知道,自己的物理體質,如果直接麵對化為厲鬼的願姬,幾百條命也不夠死的。其實,跑到這個足球場來,本身已經是非常瘋狂的事情了。


    事實上,深槐很清楚一件事情,願姬化為厲鬼,也絕非一般的厲鬼。


    那隻懷表,是他在公司的特殊時空樓層就一直攜帶著的。而到外界的時空區域,他並沒有將時間調整過來。所以……願姬死的時候,並非外界的午夜零點。而她,也的確化為了厲鬼,這就代表著……


    她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厲鬼!


    第九章 源頭


    安源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牌上的血跡是唐佩的?”


    “沒錯,警察局那邊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雷子炎又狠狠地向江裏扔進一塊石頭。因為證據不足,所以最後無法起訴他,在扣留時間滿了以後隻好釋放了他。但是,警察目前一直都在監視他的行動。


    “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安源現在很是內疚,畢竟……大知山的畢業旅行是他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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