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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緊開門讓人進來,端茶倒水的伺候。


    來的人裏麵有一位脾氣火爆的,不接她遞的水杯,拍了拍茶幾粗聲問:“餘總呢?趕緊把人叫回來,就說我們凱順工廠的,找他要錢。”


    吳念低著頭說:“他不在家,在外地。”


    “不在?是知道我們要來躲起來了吧?沒事,我們就在這裏等,嫂子,咱們也不為難你,他不來我們就一直等,您忙您的去吧。”


    吳念站了站,拿他們沒辦法,麵無表情地把臥室的門關上趕緊抖著手把門從裏麵鎖上,兩條腿都有些軟,順著門坐到地上,不知道該怎麽辦。


    等到中午飯點左右,外麵的人還在等,吳念悶不吭聲地從臥室出來,拿著錢給飯店打電話。


    沒多久,附近的飯店把點的菜送到門口,吳念擺好菜又拿出來兩瓶白酒,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


    他們也有些意外,似乎是頭回遇到這樣的事。


    家裏男主人不在,他們卻明目張膽地鬥酒聊天,喝了個暢快。


    吳念躲在屋裏不敢再出來,提心吊膽地貼在門口聽動靜,就怕他們喝糊塗了起了歹心。


    都說吃人嘴短,他們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為難吳念,吃完酒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好意思提錢的事,畢竟是個女人拿她沒辦法,又看這小屋小戶才真的相信餘行鈞破產了。


    幾個人囁嚅半天,還是一開始粗嗓門的人站出來說話:“嫂子,我喝了……念念剛醒,身子也弱,該多注意休息……”


    餘行鈞笑笑:“你話怎麽這麽多?”


    李嫂臉一熱,不好意思地推門走了。


    餘行鈞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一側,沉吟片刻才說:“你沒醒的時候我已經聯係了市醫院,天亮就轉過去,病好了也別再回來了,這地方太偏僻醫療條件也太差,你看看這小縣城破的,一下雨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吳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死命地搖頭。


    “餘行鈞,你……”她一說話嗓子又痛又癢,臉又蒼白了幾分。


    “行了,說什麽也沒用,我是給你打聲招呼又不是問你意見,趕緊歇著吧。”餘行鈞打斷她,一錘定音。


    他讓她趕緊歇著,她又怎麽能睡著,皺著眉垂下眼。


    窗外的雨還淅淅瀝瀝地下著,落在後窗的雨打上聲音格外刺耳難聽。


    隔壁床是個一歲多點的小孩子,半夜起了高熱,燒的有些肺炎,小護士捏著針頭給他紮針,他“嗚嗚”地哭個不停,父母越是下不去手按住針越紮不好,反複折騰了兩三次才作罷,護士熱了一身汗,臉色也不怎麽有耐心了。


    母親遞上奶tou,孩子才啜泣著紮到她懷裏止住哭聲,急診室病房裏重新安靜下來。


    吳念愣愣地盯著那個女人懷裏的孩子,像是要看出來個窟窿。


    餘行鈞皺眉,打破她的沉思:“想吃_奶了?”


    吳念這才回過神,覺得那樣盯著人家實在不禮貌,收回視線閉上眼。


    就聽見餘行鈞貼著她繼續說:“好東西誰不想吃。”


    她看見剛才的孩子起初還有些難受,這會兒被他不正經地樣子惡心的不行。


    餘行鈞默默地坐了一個多鍾頭,天亮透才推門出去打電話:“媽,吳念今天回去,你收拾幾身換洗的衣服讓小劉送到醫院……”


    “有什麽好突然的,早晚都要回去……不是病的厲害了,出了點意外已經沒事了,您別擔心……你伺候什麽,我安排人就行……”


    他掛了電話就瞧見有幾個電話因為手機靜音沒有接到,回過去:“說。”


    “餘總您下次能別這麽突然嗎?幾個億的單子就差最後一步就這麽告吹了……”


    “下午還能趕上。”


    “這邊等您主持大局呢。”董助提醒他。


    “我正好也有事找你,你幫我找兩個看護,盡快吧。”


    那邊又說了半天,無非是公司的大小瑣事,他收了線就見李嫂大早晨又過來了。


    像昨天那樣帶了些湯湯水水說是給吳念補身子。


    餘行鈞見她眼下麵烏青一片,想來一夜也是沒怎麽睡。


    他將就著吃了一碗便算了。看她要去洗碗的空當叫住她說:“吳念往後不在你們那打攪了,她今天跟我回市裏。”


    “那我是不是也跟著去?”李嫂有些驚訝,但也沒太表現出來,想了想才問的他。


    “不用,她的東西也不用收拾,你想怎麽處置怎麽處置。”


    她有些失望,一是覺得以後見不著吳念了別人伺候也不定讓她舒心,二是這麽個財路就這麽斷了實在是可惜,她這個年紀往後也難找這樣的雇主了。


    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第二個原因才失望。


    沒過多久就聽見救護車的聲音,市裏直接派車來了這裏接人,也得虧是餘行鈞麵子大給醫院投的錢也多,不然這窮酸旮旯的地方又不是生死一線人家也不會過來。


    吳念上車前不免受到刺激,拉著李嫂的手死活也不鬆開,眼淚嘩啦嘩啦直掉,在場的醫務人員都不免動容,還當是生離死別。


    她那破風箱似的嗓子嗚裏哇啦也聽不懂要說什麽,餘行鈞攥住她的手腕把李嫂的手掰出來,低沉不耐煩地說:“真會給我丟人,上了車關上門鬧一路都懶得管你,現在先給我閉嘴!”


    吳念糊塗了,天不怕地不怕,怎麽還會怕他三言兩語地訓斥,不僅不閉嘴,還伸出來兩隻手抓他撓他掐他。


    他從背後一把把她抱住摁在牆上,朝醫護人員使眼色,人家這才明白這女人原來是精神病患者。趕緊衝上來三下兩下把人固定到擔架上。


    餘行鈞出了一身汗,氣的臉色發黑,被她得手的地方又開了紅花。吳念已經沒有力氣,卻還在垂死掙紮,好像是水做的,眼淚怎麽也流不完。


    李嫂被觸動,沒想到這幾年吳念對自己這麽依賴,其實她也不舍的,就算是個小狗養熟了也有感情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看著她滿臉淚哭著被抬上車,心裏一時也酸澀難耐。


    吳念對即將要去的地方既排斥又恐懼,望了望遠遠逝去的縣醫院,蜷縮在車上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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