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麽補償對麵？
別說陳神，王宜年他們也對這個問題犯了難。
登月腳印對於全人類來說，還是有不俗意義的，不然的話對麵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跳腳了。
也就是現在兩國實力層麵發生了巨大轉變，如果時間往前十幾年，說不定兩國現在已經因為這件事走到開戰邊緣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們現在第一個訴求，就是要求我們暫停接下來的第三次月球蟲洞實驗。”王宜年拿著對麵的告知書，把它放到陳神麵前。
“他們認為如果我們繼續在月球上麵引發月震的話，剩下那一點腳印會在第三次實驗之後被完全抹除……”
“另外，他們認為我們實驗引起的月震範圍，把他們所有登月點都囊括進去了，這是一個針對他們的陰謀……”
一聽到這個核心訴求，陳神頓時搖頭，斷然說：“不可能，他們是在做夢！”
“我們的人造蟲洞論起意義也不比對麵的登月腳印差，憑什麽要我們為他們讓路？”
“而且我們哪裏針對過他們的登月點了？”
陳神感覺對麵現在已經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
“他們曆史上六次登月，還有最近的一次登月，地點全部都在月球赤道南北緯的位置，全包進去又有什麽奇怪的？”
“我們的登月腳印不也因為這兩次實驗而消失了嗎？我們有說什麽嗎？”
陳神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在意對麵的抗議。
區區登月腳印怎麽可能比得過一個貨真價實通往外星球的黑洞重要？
對麵提出這個要求本身就是在想屁吃！
不要說陳神，哪怕是國內的其他高層，都不可能同意他們這個要求。
“我們第三次實驗，一定會如期進行的！”
現在地下生物實驗所已經在擴產了，預計未來幾年內，空間晶體的生產速度完全跟得上實驗消耗的速度，所以下一次蟲洞實驗放在了明年的一月。
也就是兩個月之後。
王宜年聽到陳神這麽說，聳了聳肩膀，“除了這個訴求外，對麵還希望我們進行其他的賠償。”
陳神不打算再聽下去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告訴他們，多的賠償沒有，我這邊能幫得到他們的，就是把他們的登月腳印複原。”
王宜年有些好奇：“你想怎麽複原？”
“讓他們把當初登月的同款鞋子找回來，我們可以安排藏羚羊到月球上用那些鞋子製造同樣的鞋印。”
王宜年：“……”
這是人類能想得出來的主意？
“算了，我覺得你這個主意隻會給現在的局勢添亂。”
王宜年捂著額頭，不指望這位爺了。
這種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談吧。
把自己跟陳神交談之後的匯總報告上去，王宜年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了。
幾天之後，針對登月腳印消失一事，國內也正式進行了第一次回應——
“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也是人類的損失，我們對此表示萬分的遺憾，但是這也許就是探索未來的代價，月球作為距離地球最近的星體，在蟲洞探索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在此次事件中，我們願意承擔所有足跡複原工作並進行適當的賠償，同時我們保證，以後因為實驗導致登月腳印再次模糊的情況一旦出現，我方仍然願意無償承擔修補複原工作……”
這份公告一發出來，大統領腦門上都是問號。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是適當的賠償？什麽是修補複原？”
秘書在一邊看完了國內遞交過來的所有文件，抽搐著嘴角道：“他們讓我們把當年宇航服的同款鞋子交給他們，他們可以把那些鞋子重新按到月麵上，形成一模一樣的鞋印。”
“另外，還可以免除我們租借機甲的一部分金額……”
“如果我們沒有意見的話，以後再因為他們的實驗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按照這個計劃執行……”
大統領聽得火起，“他們竟然隻願意做出這個程度的讓步？！”
“我已經在跟他們好聲好氣地商量了，他們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大統領吹胡子瞪眼，不敢相信自己的麵子居然這麽不值錢。
那可是登月的腳印啊！
放以前，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別說談了，大拳頭一下子就砸下去了。
他現在隻是聲討，已經很給麵子了。
然而對麵這份聲明，別說一點曆史罪人應有的悔過之心了，就連一點賠償的誠意都沒有！
減免機甲的租賃費用？
那些錢不還是要從他們錢包裏掏出來的嗎？
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對麵一分錢都不想掏嗎？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剛剛從病床上起來的大統領感覺自己又要躺回去了……
然而，與大統領的氣急敗壞不同。
在國際社會上，國內的這份聲明一經公布，首先迎來的卻是一片誇讚之聲。
“偉大的探索往往需要犧牲，實驗基地建設在月球上也是迫不得已，破壞登月腳印更是出人意料，他們願意負責修複工作並且積極進行賠償，已經擔負起自己應有的責任了。”
“蟲洞可比那幾個爛腳印重要多了，實驗怎麽能因為這一點小事而暫停？”
“誰關心月球上那幾個腳印？誰能看到月球上的腳印了？蟲洞實驗時，壯觀的月亮可是全世界都可以看得到！”
“月之女神指示我，祂的神跡不應被幾個腳印而阻礙！”
“他們以前根本沒有登月成功，月球上本來就沒有他們的腳印！他們是在利用這個機會證明自己曾經登月！”
所有對此事發表評論的國家無一例外，全部都支持國內的立場。
而在網絡上，更是什麽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從新興的月之女神教會，再到登月陰謀論者，都像是找到了施展的大舞台，帶著自己的理論粉墨登場，把局勢攪得像個大染缸。
在這樣的大勢之下，即使有一些不同的聲音也被海浪所淹沒。
一些準備見風使舵支持對麵的國家，看到國內這一邊倒的優勢，更是不敢再出聲，一頭紮進了沙堆裏當鴕鳥。
偌大一個地球，對麵一時間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就連它的兒子們都不敢出聲支持……
大統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這個國家究竟怎麽了？”
他敲著辦公桌，力度之大以至於桌子上的咖啡杯都震動了起來。
他再次把秘書的那份計劃拿出來，從頭到尾地通讀一遍。
一直猶豫的他，現在隻希望這個計劃馬上被執行，然後馬上成功。
“按照我們之前的評估，這個計劃從執行到成功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大統領紅著眼問道。
秘書算了一下，“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左右，我們關於怪獸的研究，已經在潘多拉事件之後被破壞，現在已經完全中止了。”
“這些重建起來，並且製造出第一頭怪獸，至少也需要半年時間。”
大統領呼著粗氣，“不夠！”
“這個時間太久了，還有沒有其他更快的辦法？”
“半年到一年……”
“現在我們的影響力已經被對麵壓縮到這麽可憐的地步了，再過半年，恐怕我們國家的名字都沒人記得了！”
現在可是連他們的兒子都不出麵幫他們說話了啊！
兒子都不認爸爸了！
這件事讓大統領迅速明白了現在形勢的嚴峻。
他誤判形勢了，之前的他還是太樂觀了！
秘書沉默地了好一會兒，“我目前也沒有多餘的辦法，半年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一般來說我們可能需要八個月甚至更久。”
這個時間已經很短很短了。
多虧了當初怪獸基地裏還有一個靈魂人物史密斯主任活了下來，不然的話他們就要從頭開始，到時候可能會更久。
“那戰爭？”
大統領剛剛說出這個可能性，麵前的秘書就馬上搖頭製止了他：
“不行！”
“之前的評估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我們沒有勝利的希望，哪怕隻是一場常規戰爭，我們在對麵的眼中也是一觸即潰！”
哪怕是他這樣的激進派，也知道現在跟對麵進行戰爭是必輸的選項。
他是激進，又不是傻。
藏羚羊之後，對麵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能擊敗藏羚羊，他們至少也要有對等的飛船才行。
大統領歎了口氣。
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在現在這個時候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給對麵製造混亂同時帶來一定的壓力和損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惜他們現在連發起戰爭的能力都沒有。
不，應該說是完全喪失了中止戰爭的能力。
一旦開戰，戰爭什麽時候結束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陰損損地想著利用怪獸給對麵製造麻煩。
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要回到原點。
“馬上就按你的計劃成立小組，我們也要讓對麵感受一下痛苦的滋味！”
大統領冷著臉色，下達了正式的命令。
另一邊。
國內對於對麵的動向還沒有了解。
不過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會有什麽動作，默默加強了海關等各個部門的防範工作。
而在穹頂基地裏，陳神跟其他星體研究學家的小會才剛剛結束。
之前的二代探測器已經回傳了第一批次的數據，從重力數據再到自轉速度以及星球磁場。
陳神他們手裏已經有了蟲洞另一邊的第一手資料。
並且這些資料也交到了天文學家手裏。
這些專家才是專業的，在看到數據之後沒多久，就已經討論出了最有可能的星體——
木衛二！
“從這些數據資料來看，跟我們之前推測的木衛二數據有一些出入，但是差別不大。”
“而且相比起其他星體的數據，木衛二的數據是跟回傳的信息最為接近乃至於吻合的。”
十餘名聚集在會議室裏的天文學家都對這個結果十分認可。
陳神點了點頭，拿起木衛二的數據跟這探測器傳回來的資料對比了一下。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木衛二了的話……”
陳神眼神轉了轉，回想起木衛二的特點。
他記得這個星體的最大特點就是幾十甚至上百公裏厚的冰層。
在這厚厚的冰層下麵才是海洋。
“我們有沒有可能讓探測器穿越木衛二的冰層，出現在地表？”
陳神忽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如果我們可以讓探測器出現在木衛二的表麵，到時候我們會再次創造一個人類的曆史第一，也可以徹底證明蟲洞技術的真實性。”
現場的專家們想了想，“木衛二的冰層是有裂縫的，而且這些裂縫時不時會出現噴發現象，也許我們可以往這方麵思考一下？”
“但是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木衛二噴發時的裂縫究竟有多大，能不能容納探測器通過。”
大家一個人一句話，很快就把整個任務的難點和疑點都羅列出來。
陳神一一聽取，很快就在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大致的方案。
木衛二的冰層很厚，這對於探測來說既是難點也是一個突破點。
難點在於，它的厚度實在恐怖，一百公裏厚的冰層，如果要靠挖的話，估計沒有個幾十上百年，人類都看不到下麵的海。
但突破點也就在這裏。
在木衛二的表層，隻有冰，而冰隻要遇熱就會自動融化。
這是冰的特性，不管多厚的冰都不會改變這個特性。
所以理論上，隻要他們把一個持續對外散熱的熱源送到木衛二上麵，也許就可以讓熱源融化冰層，直達上百公裏之下的地下海洋，然後跟裏麵的探測器會合。
而可以持續散熱的熱源……
核反應堆不就是最佳的選擇？
核反應堆的本質就是發熱，隻不過平時大家都把它發出來的熱量轉化成電能，而現在是要用它的熱量去融化冰層罷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冰層反而比火星和土星的地殼容易搞定得多。
隻要設計一番，這個思路還是有搞頭的。
除了這個之外，陳神還有一條思路，就是剛剛那些專家們提起過的，木衛二的噴發現象……
別說陳神，王宜年他們也對這個問題犯了難。
登月腳印對於全人類來說，還是有不俗意義的，不然的話對麵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跳腳了。
也就是現在兩國實力層麵發生了巨大轉變，如果時間往前十幾年，說不定兩國現在已經因為這件事走到開戰邊緣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們現在第一個訴求，就是要求我們暫停接下來的第三次月球蟲洞實驗。”王宜年拿著對麵的告知書，把它放到陳神麵前。
“他們認為如果我們繼續在月球上麵引發月震的話，剩下那一點腳印會在第三次實驗之後被完全抹除……”
“另外，他們認為我們實驗引起的月震範圍，把他們所有登月點都囊括進去了，這是一個針對他們的陰謀……”
一聽到這個核心訴求，陳神頓時搖頭，斷然說：“不可能，他們是在做夢！”
“我們的人造蟲洞論起意義也不比對麵的登月腳印差，憑什麽要我們為他們讓路？”
“而且我們哪裏針對過他們的登月點了？”
陳神感覺對麵現在已經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
“他們曆史上六次登月，還有最近的一次登月，地點全部都在月球赤道南北緯的位置，全包進去又有什麽奇怪的？”
“我們的登月腳印不也因為這兩次實驗而消失了嗎？我們有說什麽嗎？”
陳神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在意對麵的抗議。
區區登月腳印怎麽可能比得過一個貨真價實通往外星球的黑洞重要？
對麵提出這個要求本身就是在想屁吃！
不要說陳神，哪怕是國內的其他高層，都不可能同意他們這個要求。
“我們第三次實驗，一定會如期進行的！”
現在地下生物實驗所已經在擴產了，預計未來幾年內，空間晶體的生產速度完全跟得上實驗消耗的速度，所以下一次蟲洞實驗放在了明年的一月。
也就是兩個月之後。
王宜年聽到陳神這麽說，聳了聳肩膀，“除了這個訴求外，對麵還希望我們進行其他的賠償。”
陳神不打算再聽下去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告訴他們，多的賠償沒有，我這邊能幫得到他們的，就是把他們的登月腳印複原。”
王宜年有些好奇：“你想怎麽複原？”
“讓他們把當初登月的同款鞋子找回來，我們可以安排藏羚羊到月球上用那些鞋子製造同樣的鞋印。”
王宜年：“……”
這是人類能想得出來的主意？
“算了，我覺得你這個主意隻會給現在的局勢添亂。”
王宜年捂著額頭，不指望這位爺了。
這種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談吧。
把自己跟陳神交談之後的匯總報告上去，王宜年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了。
幾天之後，針對登月腳印消失一事，國內也正式進行了第一次回應——
“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也是人類的損失，我們對此表示萬分的遺憾，但是這也許就是探索未來的代價，月球作為距離地球最近的星體，在蟲洞探索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在此次事件中，我們願意承擔所有足跡複原工作並進行適當的賠償，同時我們保證，以後因為實驗導致登月腳印再次模糊的情況一旦出現，我方仍然願意無償承擔修補複原工作……”
這份公告一發出來，大統領腦門上都是問號。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是適當的賠償？什麽是修補複原？”
秘書在一邊看完了國內遞交過來的所有文件，抽搐著嘴角道：“他們讓我們把當年宇航服的同款鞋子交給他們，他們可以把那些鞋子重新按到月麵上，形成一模一樣的鞋印。”
“另外，還可以免除我們租借機甲的一部分金額……”
“如果我們沒有意見的話，以後再因為他們的實驗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按照這個計劃執行……”
大統領聽得火起，“他們竟然隻願意做出這個程度的讓步？！”
“我已經在跟他們好聲好氣地商量了，他們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大統領吹胡子瞪眼，不敢相信自己的麵子居然這麽不值錢。
那可是登月的腳印啊！
放以前，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別說談了，大拳頭一下子就砸下去了。
他現在隻是聲討，已經很給麵子了。
然而對麵這份聲明，別說一點曆史罪人應有的悔過之心了，就連一點賠償的誠意都沒有！
減免機甲的租賃費用？
那些錢不還是要從他們錢包裏掏出來的嗎？
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對麵一分錢都不想掏嗎？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剛剛從病床上起來的大統領感覺自己又要躺回去了……
然而，與大統領的氣急敗壞不同。
在國際社會上，國內的這份聲明一經公布，首先迎來的卻是一片誇讚之聲。
“偉大的探索往往需要犧牲，實驗基地建設在月球上也是迫不得已，破壞登月腳印更是出人意料，他們願意負責修複工作並且積極進行賠償，已經擔負起自己應有的責任了。”
“蟲洞可比那幾個爛腳印重要多了，實驗怎麽能因為這一點小事而暫停？”
“誰關心月球上那幾個腳印？誰能看到月球上的腳印了？蟲洞實驗時，壯觀的月亮可是全世界都可以看得到！”
“月之女神指示我，祂的神跡不應被幾個腳印而阻礙！”
“他們以前根本沒有登月成功，月球上本來就沒有他們的腳印！他們是在利用這個機會證明自己曾經登月！”
所有對此事發表評論的國家無一例外，全部都支持國內的立場。
而在網絡上，更是什麽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從新興的月之女神教會，再到登月陰謀論者，都像是找到了施展的大舞台，帶著自己的理論粉墨登場，把局勢攪得像個大染缸。
在這樣的大勢之下，即使有一些不同的聲音也被海浪所淹沒。
一些準備見風使舵支持對麵的國家，看到國內這一邊倒的優勢，更是不敢再出聲，一頭紮進了沙堆裏當鴕鳥。
偌大一個地球，對麵一時間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就連它的兒子們都不敢出聲支持……
大統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這個國家究竟怎麽了？”
他敲著辦公桌，力度之大以至於桌子上的咖啡杯都震動了起來。
他再次把秘書的那份計劃拿出來，從頭到尾地通讀一遍。
一直猶豫的他，現在隻希望這個計劃馬上被執行，然後馬上成功。
“按照我們之前的評估，這個計劃從執行到成功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大統領紅著眼問道。
秘書算了一下，“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左右，我們關於怪獸的研究，已經在潘多拉事件之後被破壞，現在已經完全中止了。”
“這些重建起來，並且製造出第一頭怪獸，至少也需要半年時間。”
大統領呼著粗氣，“不夠！”
“這個時間太久了，還有沒有其他更快的辦法？”
“半年到一年……”
“現在我們的影響力已經被對麵壓縮到這麽可憐的地步了，再過半年，恐怕我們國家的名字都沒人記得了！”
現在可是連他們的兒子都不出麵幫他們說話了啊！
兒子都不認爸爸了！
這件事讓大統領迅速明白了現在形勢的嚴峻。
他誤判形勢了，之前的他還是太樂觀了！
秘書沉默地了好一會兒，“我目前也沒有多餘的辦法，半年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一般來說我們可能需要八個月甚至更久。”
這個時間已經很短很短了。
多虧了當初怪獸基地裏還有一個靈魂人物史密斯主任活了下來，不然的話他們就要從頭開始，到時候可能會更久。
“那戰爭？”
大統領剛剛說出這個可能性，麵前的秘書就馬上搖頭製止了他：
“不行！”
“之前的評估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我們沒有勝利的希望，哪怕隻是一場常規戰爭，我們在對麵的眼中也是一觸即潰！”
哪怕是他這樣的激進派，也知道現在跟對麵進行戰爭是必輸的選項。
他是激進，又不是傻。
藏羚羊之後，對麵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能擊敗藏羚羊，他們至少也要有對等的飛船才行。
大統領歎了口氣。
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在現在這個時候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給對麵製造混亂同時帶來一定的壓力和損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惜他們現在連發起戰爭的能力都沒有。
不，應該說是完全喪失了中止戰爭的能力。
一旦開戰，戰爭什麽時候結束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陰損損地想著利用怪獸給對麵製造麻煩。
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要回到原點。
“馬上就按你的計劃成立小組，我們也要讓對麵感受一下痛苦的滋味！”
大統領冷著臉色，下達了正式的命令。
另一邊。
國內對於對麵的動向還沒有了解。
不過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會有什麽動作，默默加強了海關等各個部門的防範工作。
而在穹頂基地裏，陳神跟其他星體研究學家的小會才剛剛結束。
之前的二代探測器已經回傳了第一批次的數據，從重力數據再到自轉速度以及星球磁場。
陳神他們手裏已經有了蟲洞另一邊的第一手資料。
並且這些資料也交到了天文學家手裏。
這些專家才是專業的，在看到數據之後沒多久，就已經討論出了最有可能的星體——
木衛二！
“從這些數據資料來看，跟我們之前推測的木衛二數據有一些出入，但是差別不大。”
“而且相比起其他星體的數據，木衛二的數據是跟回傳的信息最為接近乃至於吻合的。”
十餘名聚集在會議室裏的天文學家都對這個結果十分認可。
陳神點了點頭，拿起木衛二的數據跟這探測器傳回來的資料對比了一下。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木衛二了的話……”
陳神眼神轉了轉，回想起木衛二的特點。
他記得這個星體的最大特點就是幾十甚至上百公裏厚的冰層。
在這厚厚的冰層下麵才是海洋。
“我們有沒有可能讓探測器穿越木衛二的冰層，出現在地表？”
陳神忽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如果我們可以讓探測器出現在木衛二的表麵，到時候我們會再次創造一個人類的曆史第一，也可以徹底證明蟲洞技術的真實性。”
現場的專家們想了想，“木衛二的冰層是有裂縫的，而且這些裂縫時不時會出現噴發現象，也許我們可以往這方麵思考一下？”
“但是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木衛二噴發時的裂縫究竟有多大，能不能容納探測器通過。”
大家一個人一句話，很快就把整個任務的難點和疑點都羅列出來。
陳神一一聽取，很快就在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大致的方案。
木衛二的冰層很厚，這對於探測來說既是難點也是一個突破點。
難點在於，它的厚度實在恐怖，一百公裏厚的冰層，如果要靠挖的話，估計沒有個幾十上百年，人類都看不到下麵的海。
但突破點也就在這裏。
在木衛二的表層，隻有冰，而冰隻要遇熱就會自動融化。
這是冰的特性，不管多厚的冰都不會改變這個特性。
所以理論上，隻要他們把一個持續對外散熱的熱源送到木衛二上麵，也許就可以讓熱源融化冰層，直達上百公裏之下的地下海洋，然後跟裏麵的探測器會合。
而可以持續散熱的熱源……
核反應堆不就是最佳的選擇？
核反應堆的本質就是發熱，隻不過平時大家都把它發出來的熱量轉化成電能，而現在是要用它的熱量去融化冰層罷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冰層反而比火星和土星的地殼容易搞定得多。
隻要設計一番，這個思路還是有搞頭的。
除了這個之外，陳神還有一條思路，就是剛剛那些專家們提起過的，木衛二的噴發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