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代縣城前。


    眼見堂堂匈奴三大王牌軍隊之一的黃金狼騎,在其等麵前竟像是紙糊的一般。


    一擊既潰!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殺的潰不成軍。


    這一幕漫說是匈奴人了,一時間,就連鎮北軍一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在驚駭過後,便是喜悅。


    狂喜!


    畢竟作為匈奴三大王牌軍隊之一,這黃金狼騎的赫赫威名之下,不知葬送了多少邊軍的精銳,死傷了多少北地百姓。


    現眼見奔著全軍覆沒就去了,也就是時間場合都不允許,要不然鎮北軍這邊怕是早就有人按耐不住,載歌載舞、鞭炮齊鳴了。


    不過正所謂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作為敵對雙方,鎮北軍一方此時有多高興,匈奴這邊此時就有多麽的惱怒。


    畢竟像是黃金狼騎這等精銳中的精銳,哪怕以匈奴的底子,也不過才三支而已。


    每一支都是匈奴人的心頭肉。


    現眼見著就這麽沒了,哪怕是以他們之中城府最深的匈奴左賢王的城府,麵色都陰沉到了極點,就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像是烏籍單於等,此時就差將我現在很生氣,我現在想殺人幾個字刻在額前了。


    暫且不提匈奴一方的臉色此時何等的難看,心情又有何等的惡劣。


    軍陣前,在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擊潰了黃金狼騎的白袍騎軍並未做絲毫停留。而是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著他們此番的目標,也就是那幾架星火車所在之地而去。


    近了。


    為了保證其能發揮出最大破壞力,放置星火車的位置本就靠前。而一應白袍騎軍所乘騎的,又是百裏甚至千裏挑一的良駒。


    因而風馳電掣之間,不過才幾個呼吸的功夫,白禮等便已殺到目標近前。


    眼見著解決了最後一道障礙,也就是持盾護衛在其左右的那些許步卒,便能著手將這幾架攻城利器摧毀。


    然也正是這個時候,之前被匈奴左賢王派來,前來支援黃金狼騎的援軍,也終於緊趕慢趕的趕來了。


    自然不可能放任以白禮為首的白袍騎軍,就怎麽恣意妄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摧毀這些得來不易的攻城利器。


    因而但見為首的匈奴大將一聲爆喝:“兀那南將,休得猖狂。”


    而後伴隨著密密麻麻的破空聲,成千近萬支箭,便自那員匈奴大將和其身後的數千精騎手中呼嘯而出。


    如激流飛瀑一般,對著以白禮為首的白袍騎軍便席卷而去。


    不可否認,這一應匈奴援軍的箭確實很利。


    如果換做尋常軍隊的話,怕是第一時間便會被射個人仰馬翻,死傷一片。


    然很可惜的是,他們一次的目標……是白禮。


    那是連匈奴的黃金狼騎這等王牌之師所射出的箭,都未能奈何分毫的存在。其他軍隊,自然就更不用提了。


    當然,對此,這支匈奴援軍的領軍大將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


    因而實際上,他此番出手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想打斷截止住白禮、以及其率領的白袍騎軍的衝鋒之勢。


    讓其等無暇去顧及到那幾架珍貴的星火車,以及護衛在其左右的,他們袍澤兄弟。


    不得不說,這位匈奴大將當真是有幾分急智。反應不可謂不快,算盤打的不可謂不精。


    隻可惜還是那句話。


    他遇上的人是白禮,所要麵對的,是白禮耗費海量資源和時間投入,依照那支曾經叱吒風雲、讓無數敵寇聞風喪膽的白袍軍,所打造的無敵之師!


    這不,甚至都不用白禮這位主將動手,便見其身後的白袍騎軍在火石電光之間,就完成了掛槍摘弓之舉。


    反手間,弓滿、箭離弦。


    那由匈奴援軍所射來的密密麻麻、如飛瀑激流般撲來的箭雨,便被這不足千人所射出來的箭矢反向壓製。


    於半空之中直接被撕成碎片。


    還不算完,再清理掉了匈奴援軍所射過來的箭矢之後,這白袍騎軍所射出的箭還去勢不減。


    對著那支匈奴援軍所在的方向便呼嘯而去。


    頃刻之間,便將其等近半數都射落下馬,上千人與哀嚎慘叫之聲中咽了氣。


    而眼見自己這邊派出的人竟這番沒用。這才一照麵、甚至都沒和對手接觸,便死傷如此慘重,眼見著就要步黃金狼騎的後塵,匈奴左賢王也是怒上心頭。


    本身就已經難看到到極點的臉色,自然也越加的不善起來。


    看樣子也就是那位匈奴大將此時不在其身前,要不然匈奴左賢王的靴子把這就要直接糊對方臉上了。


    當然,這怒歸怒,惱歸惱。問題和製造問題的人該解決還是要解決。


    而且要趁早。


    然還未料想匈奴左賢王這邊還未來得及再次開口,自感顏麵大大受損的烏籍單於,按耐不住反倒先開口了。


    目光冰冷道:“好,好!不過區區千騎,竟折損了我匈奴這麽多的長生天的勇士。今若不將其等留下,本單於將如何去麵對那些屈死的勇士,又如何麵對數以千萬計的長生天子民!


    休蘭屍、丘浮尤何在!”


    “臣等在。”兩位被點名叫到的匈奴權貴站了出來,應聲道。


    “給本單於屠了他們!勿走了一人!”烏籍單於目露凶光道:“尤其是那領軍之將,正好本單於王帳之中的那樽由周將楊興頭顱打造酒樽於昨日碎了,就由他的頭顱來代替吧!”


    “是!”


    兩名匈奴權貴應聲而走,同時帶走的,還有上萬精騎!


    而就在匈奴這邊再一次調兵遣將之際,的,未有絲毫停頓的、以白禮為首的白袍騎軍,已然馬踏到了守護在星火車左右的最後一道屏障,也就是那些手持巨盾持盾固守的匈奴步卒之前。


    騎兵對步兵,本就成碾壓之局。


    更別說雙方彼此之間,不管是各方麵都有天壤之距。


    因而雖匈奴一方的步卒已經拿出了決死之誌,搏死之力,但還是未能阻攔以白禮為首的白袍騎軍分毫。


    白袍所向之處,盾碎人亡。


    長槍所指之間,屍橫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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