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弘盛再次向白遠砍過來,白遠看準了他手中劍行走的軌跡,由於水弘盛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白遠根本避免不開,他隻好繼續用自己的劍來抵擋,不過這回他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的。


    水弘盛根本沒有將白遠放在眼裏,所以他的攻擊像是踩死螞蟻一樣簡單,不過力道卻並沒有減小。


    白遠等的就是他的劍和自己的劍有直接接觸。他可沒忘記,自己手中的劍叫雷刃,技能是放電,如果直接接觸對麵的話,他的攻擊說不定能電到水弘盛。


    不管有沒有用,總之先試試。


    說時遲那時快,水弘盛這次的攻擊和上次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他成功的再次將白遠打到透明陣法的邊緣然後又掉落下來,這一擊讓他吐出了一口血,不過他也成功地看到水弘盛被電得大叫一聲倒在地上,被電得渾身抽搐。


    這絕對是個不可措施的良機,白遠拚死站了起來,提著劍一步步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口中不時咽下從胸膛湧出的血液,但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沐寒此時已經停下了無效的攻擊,麵上的表情也冷靜下來,看到白遠不僅還活的好好的,甚至還在努力的想辦法自救,他也開始略帶焦急的站在一邊等待,順便節約自己的力氣,以便等破陣的那一瞬間,他還有力量去從水弘盛手下將白遠救回來。


    他沒有去催促薄雪桃,看得出她也是已經盡了全力的了。


    沐寒意識到,現在的他實在是太過弱小無力。


    在圍觀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原本晴朗的天空卻突然有要變天的預兆。


    顯然這並不是沐寒再度魔怔了,但卻和沐寒脫不了關係。


    玄月門的弟子看著白遠居然接住了水弘盛整整兩次的攻擊,當他從曾經接待白遠的人口中得知這個人現在居然才不過是練氣期修為,都震驚了。


    頓時所有人看白遠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尤其是看到白遠在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居然還有能力反殺了回去之後,他們驚訝得下巴都掉了。


    沐寒似有所感,抬頭望天,臉色忽地變得難看起來。


    博雪桃看了一眼,哀嚎一聲:“天哪沐寒你怎麽偏偏要在這種時候突破?”


    原來是沐寒在這種情況下,激發了潛力,竟然要突破停滯了兩年的洞虛後期修為,步入大乘了,突破凡是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人,突破就意味著要經曆一次雷劫,若是能活下來,才能變強,步入下一個等級。


    原玄月門的人一看,頓時全部禦劍,退開沐寒千米之外,以防雷劫誤傷,他們繼續觀看白遠這邊的動向,幾個修為低的隻能靠著幾個金丹期修為的師兄轉述了。


    白遠終於走到了水弘盛的麵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望著白遠提起劍,向暫時不能動的水弘盛的心髒刺過去。


    “噗嗤”一聲,那是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白遠心中一喜,抬眸卻發現居然被水弘盛躲開了,他現在刺到的是水弘盛的肩膀。


    白遠並沒有殺死水弘盛,但是對於水弘盛來說,讓這樣的白遠傷到他已經足夠觸怒他了。他用兩個手指頭捏住白遠的劍,輕輕的就將劍拔了出來,白遠力道大不過他,腳步踉蹌地往後退。


    正在這時,幾個半妖聞聲趕來,他們身邊還帶著剛剛解放出來的人類,走進了他們才看到直插雲霄的透明柱子。


    正好看到水弘盛對白遠要下毒手,他們就開始焦急了起來。金白張大嘴大喊了一聲“白師父”就被不知何時趕來的白宏捂住了嘴巴。


    “閉嘴!你別暴露了師父。”白宏在白遠的耳邊對他警告著說道。金白心虛地看了場中的人,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老大,還好你及時阻止了我,可是師父怎麽辦啊,他現在正……”


    白宏其實心中也很慌,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隻是說些“師父一定沒事的”話來安慰他們,其實他心中也很沒底。


    突然白宏感覺到自己的旁邊有一個人的視線一直盯著他看,他銳利的眼神立馬望過去,發現是剛才被解救出來的普通人類,此時正在觀察著他。


    由於是白遠的關鍵時刻,他也沒有多關注,隻是看了一眼,記住了那個人的麵孔,便繼續盯著白遠,心中祈禱“師父你一定要沒事啊”。


    而白遠這邊,他已經用盡了全力,這一刺無效之後他再也使不出一點的力氣了。水弘盛憤怒一掌打掉了白遠窩在手中的雷忍,“哢嚓”一聲,白遠感覺自己的手臂骨折了,他艱難地站立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水弘盛猙獰的麵孔,越來越近。


    水弘盛走到白遠麵前,一掌將他打到在地,白遠狼狽趴著,他雙手杵地,試圖要再次站起來,水弘盛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教踩在白遠的左手手背上,撕裂的痛楚讓白遠悶哼出聲。


    “說,你是不是幕後黑手?”水弘盛突然蹲下,湊近白遠:“那些半妖魔修是你的人?還是……你幕後還有誰?難道就是天木宗?”


    “你說什麽?”白遠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水弘盛失去了耐心,況且其實他也不是那麽想知道真相。他一腳踢到白遠身上,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白遠身上的傷再度加劇,隨後水弘盛泄憤般將白遠當成個玩偶似的,打過來打過去,外麵的人都覺得有些看不過去了。


    突然薄雪桃驚喜道:“我破掉這個陣法了!”透明陣法應聲而碎。


    沐寒聞言立馬閃現到白遠麵前,拎著他的領口,將他提到薄雪桃的麵前,提劍就和水弘盛纏鬥在了一起,他出招快準狠,明顯是想要快點解決掉水弘盛然後專心渡劫。


    水弘盛明顯看出了他的意圖,他現在可是有渡劫中期的修為,自然不會怕區區洞虛期的雷劫,現在的他不想殺了沐寒,隻是想讓沐寒先失去行動能力。


    顯然,他對於自己想要先殺死白遠再殺沐寒的計劃被阻撓了而感到十分不滿,他對沐寒下手越發狠重。


    薄雪桃焦急的在一旁看著,不時還瞄一天天空的雷劫雲,見到越發濃厚的黑雲竟隱約有發出閃電的趨勢,眉頭深皺。


    白遠無力躺在地上,此時無力的被薄雪桃扶著,看到天空中黑雲下麵似遊龍般時隱時現的閃電,他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設想。


    他的劍需要靈氣的補充,才能發揮出帶電的特質,那麽換個角度想想,他的劍可不可以直接充電呢?


    這個設想固然很好,但是卻有一個巨大的缺點,那就是怎麽充電,以及要是失敗了的話,他這種**凡胎,肯定會被雷電給電死了吧!


    他想自己的這個設想,畢竟小命重要,但是他轉頭一看,發現剛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沐寒此時正在和水弘盛纏鬥當中,他眼睛有點跟不上他們的速度,於是他問薄雪桃:“你能看清楚他們打得怎麽樣了嗎,誰占上風?”


    薄雪桃看了半響,猶豫了下還是沒有選擇說謊安慰白遠,她老實說:“水弘盛占據上風一點,畢竟他是渡劫期的,你師父和他差距太大,占據劣勢很正常,要是常人早被打趴下了,你師父可真厲害,越兩級挑戰對手,不過他要是再拖下去就麻煩了,等下的雷劫會盯著他劈的,到時候……”


    到時候肯定要腹背受敵。


    白遠思慮再三,心想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現在自己要是什麽也不做,等下若是沐寒敗了,那麽他們這裏可就沒誰能夠在阻止水弘盛了,到時候全部都得死。


    他要上,但是也不能就這麽提著把劍傻乎乎就上了,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白遠輕輕叫了一聲薄雪桃,讓她給自己吃一個暫時類似興奮劑的丹藥,身體總算能站立起來之後,他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薄雪桃聽了。


    薄雪桃開始聽時,大為不信,一度皺眉質疑:“這也太扯了吧,真的行?而且這丹傷身……”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肯定是行的,就看你這個陣法宗的行不行了,至於丹藥,既然都吃了,那還能吐出來不成?”


    薄雪桃輕哼一聲,這種時候她不想和他計較什麽了,直接拿出毛筆和墨水,圍繞著白遠就開始一邊在空氣中畫著什麽,一邊念叨咒語,很快,她要布置的陣法就弄好了。


    白遠正想禦風向天飛去,卻又被薄雪桃叫住:“你等一下。”她說著滿臉掙紮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放在白遠手上。


    “這塊可是我師父給我的最最最重要寶貴的保命牌,你小心揣好了,剛才我給你弄的那個陣法畢竟時間倉促,我覺得不太可能抵擋得住洞虛期的雷劫,到時候要是你真被雷劈了,這個說不定可以保你一命,記得要活著還給我,我不希望從你屍體上拿回。”


    白遠麵色複雜的看著她,最後鄭重地點點頭。


    他禦風而飛,手中舉著雷刃,六陣現在隻能默默地望著義無返顧的白遠。正所謂絕地逢生,他是讚同白遠的做法的。


    沐寒專心和水弘盛打著,已經沒有餘力注意其他人的情況,當然也沒有發現白遠衝上天去準備替他擋雷劫。


    等到數千米的高空之後,白遠緊張地盯著黑雲,將手中的雷刃舉過頭頂,等待著雷電的到來,雷電自然會優先打高處的東西,一般的雷劫會先毀掉最近的東西,然後再找向渡劫的人。它們方式有意識一樣。


    突然白遠眼前一閃,閃電首先擊向白遠手中的雷刃,“轟隆”一聲,白遠睜著眼睛看著自己舉在頭頂的雷刃,那些閃電盡數被雷刃吸入了劍中,而他,居然一點也沒有被雷批到!


    看來這樣行得通了。


    白遠凝神和自己手中的雷刃交流了一下,問它現在感覺怎麽樣,還能撐得住嗎,哪裏想到雷刃居然對他說,剛剛那個味道很好希望再來一下。


    白遠感覺喜出望外。這是他今天遇到無數件悲催的事情之後第一次遇到的好事。


    自己這把劍,終於有種讓他刮目相看的感覺了。


    於是白遠舉起手中的雷刃,帶著愉快的它把沐寒所有的雷劫都吃了,吃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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