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突然和緊迫,聽說來人隻有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趕到這裏了,聽六陣有些著急的語氣,他就知道來人的修為一定不低。


    這裏要說明一下,六陣雖然修為被迫降低到練氣期了,但是他的經驗和近千年練就的神識還在,所以在白遠這裏做一個偵查員還是可以的。


    警告完後六陣立馬將自己所有的神識都與外界隔絕,徹底斷絕了會被發現的可能,不過同時他也不能再繼續看到外麵了。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白遠一把抓住白宏的手,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相信我嗎。”


    “信!”白宏毫不猶豫的回答。


    “很好,我們沒時間了,等下我要做什麽你就照做,等完事了我再跟你解釋,你,現在立馬變成狗狗的樣子。”白遠明顯有些緊張,但是他還是有條不紊地對白宏吩咐道。


    他話一出口白宏立馬變成了一隻毛色灰白相間的狗兒,乍一看還有點像一條狼。白遠將散落到地上的衣物一團卷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衣櫃中,此時他麵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鎮定.


    又讓他爬在地上,隨手扯了一塊帕子揉成一團塞在他的嘴裏,白宏的小眼神十分委屈,但是還是二話不說乖乖咬住了那塊疑似白遠洗臉帕的方布,霎時間白遠刷地掰折了他的後腿。


    白宏哼都沒來得及哼,就感覺自己的腿斷了,頓時眼淚汪汪。


    師父你下手怎麽這麽快,太可怕了嗚嗚嗚。


    白遠輕輕地撫摸白宏身上的毛,眼神溫柔:“不要怕,狗狗,等下我就為你接好你的腿。”


    無貪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早在外曆練的時候,他就聽說過沐寒收了個廢材做唯一的徒弟,並且事情還鬧得挺大,他原以為白遠不過是個無賴的凡人,想著沐寒肯定因此頭疼不已,雖然他也在外因此嘲笑過沐寒居然答應了這種倒黴的事情,但是說心裏話,作為沐寒的好友,他還是為沐寒感到不平的。


    原本他要多修行幾年才會回來,但是沐寒的事情讓他擔憂不已,特別是聽說前不久沐寒因為他這個資質廢物得不行的徒弟受了重傷,他當即就提前結束了自己的凡俗體驗修煉,回到了天木宗。


    他不放心白遠的人品,擔心沐寒被他欺負了去。


    回門的第一件事是去見沐寒,看他現在已無大礙,他才稍微放下心來,準備事後再去問問自己的師父,沐寒有沒有什麽內傷。


    就在剛才,他結束了對莫真人的拜訪後,瞞著沐寒,禦劍到了白遠這裏來,為的就是探一探白遠的人品是否真的差到不行,若真是如此,他會想辦法對付白遠,心裏早就想好,要是差到無藥可救,那麽他就替天行道,想辦法除去白遠這個人。


    他知道自己的好友沐寒雖然麵冷無比,但是內心卻是個善良之人,一向不忍心看到有人受苦受難,受了委屈和欺負也是一個人悶在心裏,不會與別人說。


    為了這個他真心認同的朋友,做個壞人又何妨。


    無貪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象了無數個初次見到白遠的場景:驚恐,蔑視,囂張,醜陋,無禮,甚至是個白癡他都想過了,卻唯獨沒有想到此時白遠的樣子,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蹲在地上的白遠感覺到有人站在門口,通過白宏眼睛中倒影出來的影像,看到來人隻有一個,心下稍安。他轉頭,見到是個陌生青年男子,他麵露困惑,起身禮貌問道:“請問您是……”


    無貪心思一轉,心想肯定不能直說我就是來看看沐寒傳說中的廢柴徒弟是什麽樣的。眼睛一眨,一個主意便冒了出來,他開口說:“聽說今日有歹人打暈我門弟子並且被剝光了他的衣物,我剛接到莫真人的命令,來四處巡查一番,見到你這裏似乎有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我便下來看看。”


    他這麽一說,簡直就是歪打正著。當然其實一切都是他為了找個好借口而臨時亂編的,掌管天木宗劍修一脈的南峰莫真人確實下命通知下去,將會好好查查天木宗是否闖入了外人,但是卻沒讓他來。


    白遠不知道他是亂編的,聽到他的話,心中一緊,地上趴著的白宏聽後更是有些慌張,他怕暴露什麽,一聲不敢吭,老老實實地叼著口中的帕子,頭靠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白遠的腳後跟。


    白遠麵露慌張和些許害怕:“你說這裏有異常,難道是有歹人混入這裏了嗎,那你快好好搜搜這裏了,我修為不高,要是真有歹人,我不一定能對付得了。”


    竟然是個膽小之人,無貪心中有些不屑,轉眼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白宏,他很感興趣地走上去,試探了一下發現白宏不凶之後,就撫摸他的毛:“這是狼還是狗,你怎麽在門中養起這東西來了?哈,真搞笑,他怎麽還咬著一塊帕子。”說著他將白宏忍了很久的帕子輕輕的取了出來。


    白遠鎮定自若的上前,微笑著解釋道:“我去後山上采集草藥的時候,正巧遇到他了,他腳受傷骨折了,若是不理,不出一日,他肯定會死在那裏,不是被野獸咬死,就是被活生生餓死,我見他目光哀求,想來是個有靈性的,我憐憫他,便將他扛了回來。”


    “何時帶回來的?”


    “三天前。”說完白遠背後出了一絲冷汗,他剛才差點說了今日,而今天他幾乎整天就是和沐寒呆在一起的,而且今天的話,也正巧是弟子遇襲的時候,未免太過巧合,說出來必然會被懷疑,還好他及時地改了口。


    “你倒是個心善的,它是折了後腿?”無貪說著輕輕的摸了一下白宏後腿的骨頭,白宏不敢叫出來,隻是嗚咽兩聲,目光嬌弱委屈,看起來可憐極了,無貪連忙住手道歉:“小家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哎,瞧你的可憐樣,要是我遇見你,肯定也會將你帶回來的。”


    “對了你三天前就將他帶回來了,那麽怎麽現在還沒有把他的傷治好?”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白遠抬眸的瞬間,已經想出了無數個理由,並且挑出了一個最合理的做應答:“我並不會治療骨折傷,再加上一直忙於修煉,師父又命我與他出門,種種事物耽擱下來便延誤了他的治療,我又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我怕門中不許養他,知道後會把他趕出去。”


    “這你到不用擔心,你想養他沒人會阻止你的,我門天木宗別的不說,自由這一點絕對是比其他門派多的,”無貪的笑容中隱約帶著自豪,“你不是不會治療骨折嗎,那麽你剛才是在幹嘛?”


    “我……”白遠有些局促的低下頭,“我想他的傷這麽拖著也不好,於是回想起小時候看到過給別人治骨折的大夫的事,我就想自己試試……”


    “簡直胡鬧,這骨折是可以亂治的嗎。”他喝斥了白遠一聲,此時已經完全帶入了長輩的姿態,將白遠看成了自己的後輩。


    他轉頭聲音溫柔的對白宏說:“狗狗啊,還好你今日遇到了我,不然你的腿指不定就保不住了。”


    白遠摸不準他的身份,也就暫時不表態,隻是順從地看他行事,隻要不危害到白宏,他便沒有什麽意見。


    白遠聽這個人說話的口氣似乎地位不低,再聯想剛才對話時候的語氣,這個人像是在盤問他一樣,這就讓人覺得耐人尋味了。


    “你會治骨折?”


    “當然會了,這點小事,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說著他手上一動,隻聽白宏的骨頭哢嚓一聲,便接好了。


    白遠感激地笑了笑,去讓白宏站起來,見他確實好了,便表達出了非常感謝的意思,然後有些歉意地說道:“嗯……那個,冒昧問一句,你的尊姓大名,好讓我記住你的恩情,我剛來天木宗沒多久,許多人認不出來,你別見怪。”


    無貪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基本摸清白遠的秉性了,既然能憐憫一隻動物,又怎麽會是個用心險惡的人,其次,他在自己出現的時候,即使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也始終保持禮貌,他剛才還故意將說話的語氣弄得衝了些,白遠臉上卻沒有一絲慍色。這樣看來,德行也應該不差。


    不過人心隔肚皮,日久見人心,他決定再多觀察白遠一段時間。


    “我叫無貪,你不認識我也正常,我兩年前出門曆練去了,你今年才入門,必定沒見過我,又怎麽會認識我。哦對了,我其實是專程來看你的,你師父沐寒是我至交好友,我一出門他就收了個徒弟,關於你的傳聞實在太多,而且又不太好聽,所以,你懂得吧,那種傳言,我實在是很好奇……”


    “這就是你這個小王八蛋回門後不第一個來見為師的理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白遠聽到這聲音腦海裏頓時閃過傳中真人的臉。


    他向來人看去,果然就是那位給他了改變資質藥方的天木宗東峰煉丹一脈大佬——猶傳中真人。


    無貪聽到這聲音,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樣子立馬慫了,他從白宏身邊站起身,麵上露出一個奉承討好的笑容,甜甜的叫了聲:“師父啊,我可想死你了!”


    “滾,我沒你這不肖徒弟。”傳中真人橫了他一眼,看到站在一邊的白遠,就是那個曾讓他印象深刻的小子。


    他走到白遠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則是在探尋他的筋脈,感到確實有微弱的改變,他就知道白遠確實吃藥了。


    “你現在想放棄嗎,小子,現在還來得及。”


    “不。”白遠堅定地回答。


    他麵上雖十分鎮定,絲毫不錯亂,但心底卻擔心,這樣一位尊者在,白宏有修為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這位的火眼金睛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個商量,一萬今天已經變成g流產了了,然而還是不忍心看到大家失望,明天更一萬怎麽樣,明天我時間賊多233333最近不卡文了,一萬應該不是很困難噠!到時候明天一萬會整合成一章發上來,大約晚上才能寫完,畢竟我是個手殘,一萬要寫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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