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是毒。”沐寒對白遠說。


    “唉?那是什麽。”白遠驚訝問沐寒。


    沐寒的表情也有些許困惑:“剛才你將劍放入水中之後這些魚才會這樣……”他並沒有明說,但是白遠明白他想說什麽了。


    白遠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眼中的嫌棄已經不見,轉而變成期待。


    隨後他開始猜測,這劍是不是因為需要直接接觸攻擊才會有效果,說著他集中靈氣,把靈氣再次輸入了劍中,然後又用自己的手觸碰了一下劍身。


    頓時深切地感受了一發什麽叫做觸電般的感覺,因為他真的觸電了。白遠生生被自己的劍電得渾身發麻,口冒黑煙。


    “師……師父。”白遠已經被電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沐寒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搭配著和煦的陽光,霎時治愈了白遠被電住的心。


    “現在看來,你劍的屬性恐怕就是電了,索性水中的魚兒也隻是被電暈了一陣。”


    白遠有些可惜地看著溪水中的魚,看了看沐寒的臉色,心中糾結要不要去撈兩條上來做烤魚,想想還是作罷。


    畢竟現在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劍。


    “接下來,你可以根據你劍的屬性然後給劍取個名字,取名成功之後他就真正是屬於你自己的劍了。”沐寒說完後就教他怎麽取名字並且與自己的劍交流。


    取名字什麽最討厭了,白遠苦惱地想了想,他的劍屬性帶電,叫電刀?白遠覺得這個名字還行於是他閉眼和自己的劍交流了一陣,然後被堅決拒絕了這個難聽的名字。


    那……雷刃?這個聽起來還霸氣點,反正比黑劍黑刀電刀什麽的好多了,實在想不出名字的他在和自己刀交流的時候威脅道,如果再不答應這個名字,他以後就叫它攪屎棍。


    於是白遠手中的劍在白遠的淫威之下,答應了這個難聽的名字。


    看到劍響起了答應的嗡鳴,沐寒知道白遠起好了劍名,便問了句:“你為他取了個什麽名字?”


    “雷刃。”白遠頗為自豪地向沐寒炫耀他想了好久的名字:“是不是起得很好?”


    沐寒張口剛想說話,就被一陣清脆的女聲給打斷:“這個名字真是難聽死了,怎麽還好意思問人家?”


    白遠和沐寒都吃了一驚,心想這裏本應該沒人才是,就算有人來,他們也應該能發現的,居然到了他們麵前主動露麵才被發現,恐怕此女不簡單。


    白遠循著聲音望過去,一位身穿綠衣的少女從劍上飛身而落,姿態輕靈,眉眼靈動,配上他嬌俏悅耳的聲音,活像是一隻大自然孕育的百靈鳥,這般女子,白遠來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覺得新奇,難免多看了兩眼。


    沐寒看到白遠這樣,心中突然一堵,看也沒看那個女子一眼,轉身就走,白遠衝著那個女子聳聳肩,然後跟在沐寒身後:“師父,等等我。”


    那綠衣少女名叫溥雪桃,原本正禦劍路過這裏,就看到地上有兩個修者,一路枯燥的飛行早就讓感到她無聊之極,為了緩解下無聊,她當然就想下去看看了,結果地上其中一位男子的麵容和氣質驚豔了她的目光。


    沉靜已久的少女心頓時萌動起來,腦子裏冒出兩個想法,第一個是她好喜歡那個絕美的長發冷豔美男,第二是她一定要這個男子做他的道侶!


    暗中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她一直苦於不知道該怎麽加入他們的話題,正巧聽到那個高個子男很無恥地炫耀自己難聽的名字,她口比心快,很直接地就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想到那位冷豔美男居然不理她!


    見沐寒竟然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氣得她原地跺腳,心有不甘的他立刻禦劍追上沐寒:“喂,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沒禮貌,我跟你說話呢,你為什麽不理我?”


    沐寒停下腳步,冷氣成倍增加向外釋放,看向少女的眼神冷得和初見白遠時沒有區別:“姑娘自重。”


    薄雪桃杏眼怒瞪:“我怎麽不自重了,明明就是你,我跟你說話呢,你直接無視我了,你是不是欺負人!”


    白遠看了眼麵前的這位俏生生的女子,總覺得她哪裏有點奇怪,等她開始詢問起自己師父的名字的時候,他終於知道是哪裏奇怪了……這個女的,居然看上他師父了。


    白遠覺得自己心態有點不對,先前他還在心底將人家稱呼為少女,等發現人家窺探自己師父後,就果斷改成了這女人。


    他在心裏默默加上一句,沐寒可是我的人。


    見沐寒不怎麽願意理她,薄雪桃小嘴嘟著,做出一副我很委屈,你們還不快來安慰我的樣子,若是性取向正常的直男看到,必定會心疼之餘,再上去安慰其人,奈何她麵前站著的一個是彎的,一個已經被彎的睡過的疑似彎的。


    她的小把戲自然沒有得逞,撇了撇嘴,心知,既然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落地走到沐寒麵前,她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剛才是我無禮了,我道歉,對不起,你原諒我,不要生氣好不好。”


    沐寒這才將目光放到她臉上,表情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臉,但耐不住就是有人喜歡他這張高冷禁欲的摸樣。


    薄雪桃見沐寒終於正眼看她了,瞬間露出自己最美的笑容,想將自己最美的一麵給自己的心上人看。


    白遠覺得這個女子的心機很是深沉,不!是太直白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喜歡沐寒,若是凡間女子也就罷了,她們定然是追不上沐寒的,但是若同是修仙者,那可就不一樣了,她現在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上,威脅感撲麵而來。


    心中的占有欲讓他想要上前將沐寒強勢的摟在懷裏,宣誓自己的領土權,但是理智告訴他,他現在還不能這麽幹。


    總有一天他要告訴全天下,沐寒是他的人。


    白遠握緊了手中劍,掩飾性的低下頭,碎發擋住了他狼子野心般的目光,心中醞釀起了一股風暴,幾乎要破空而出,轉瞬就被他壓製下來。


    他聽到沐寒對那個少女說:“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徒弟,你該跟他道歉才是。”他抬手指了指白遠。


    “原來你是他師父啊,你好厲害,這麽年輕就能當人師父了!”少女應付過場一般敷衍的和白遠說了句抱歉,然後連白遠的回複都不屑於得到,轉身就崇拜地看著沐寒,樣子明顯就是要想多和沐寒說話。


    白遠現在覺得很鬱悶,他鬱悶的不僅僅是那個少女懷春地看著自己的師父,更鬱悶自己的師父不知道這個少女心懷不軌,再人家道歉之後就和人好好搭話了。


    雖然搭話的過程大多都是少女說十句八句,沐寒才點點頭,偶爾回應一聲“嗯”,或者直說幾個字的回複,即使隻是這樣,白遠依然感覺很不開心。


    心情一陣浮躁,白遠上前對沐寒說:“師父,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吧,太晚了會很冷。”言下之意就是我們快點走吧。


    沐寒看了眼偏西的太陽,點點頭,正想禮貌的和少女告辭,那少女卻先開口問道:“你是什麽門派的人呢,我以後怎麽去找你?”


    “我們是天木宗門下的弟子。”白遠搶先上前回答,然後又問道:“敢問姑娘是什麽門派的弟子呢。”


    見是他回答,少女十分不高興,心中嫌棄白遠真礙事,不過想到自己日後可能就是他師母了,又聽到他們是天木宗的人,心情一下就愉悅了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俸師命,正巧要去你們天木宗辦件事,我們等下正好可以同路了!”


    說罷她對著沐寒開始做自我介紹:“我是陣法宗的弟子,名叫薄雪桃,你們可以叫我雪桃姑娘。我都說了我自己的名字了,作為一個有禮貌的人,你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原是陣法宗門下弟子,失禮了,在下天木宗沐寒,這是我徒弟白……”


    “天哪!”沐寒還沒說完,就被她一聲驚叫給打斷:“你就是那個絕世天才、傳說中上天的寵兒,最後被迫收了一個廢柴徒弟做關門弟子的沐寒??”


    說完後她看向白遠的目光頓時不是那麽友善了,而看向沐寒的眼神確實滿滿的心疼,沒錯心疼。


    白遠被她這種視線氣得不輕,心想,我的人要你來心疼?想來想去還是因為自己不夠強,被這麽一氣,他想要變強的欲念就更加迫切了。


    薄雪桃的這種目光白遠很熟悉,曾經他剛穿越來的時候,天木宗的弟子基本上都是這麽看他的,這種視線最犀利的人還屬小師弟聊上。明明已經很熟悉這樣的目光了,明明根本不能再引起他一絲波瀾的目光,如今卻讓他在意起來。


    他思前想後,看到沐寒冷峻的側臉,忽然明白過來,自己是真的開始在意這個人了,不僅僅是因為樣貌,而是更多……其他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沐寒聽她話後,眉頭明顯皺起,嚴厲的對薄雪桃說:“我天木宗從沒有廢柴一說,更何況是我徒弟,再說,他不久前才用了一個月就得到我宗劍法大會魁首之位,就已經說明他天賦異稟,資質非凡,雪桃姑娘說話還請經過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評判,莫要聽信他人胡言亂語!”


    薄雪桃此時看著沐寒的表情已經是目瞪口呆,這是他見到沐寒以來,聽到這個人說話最長的一句,居然就是關於他的廢柴徒弟?


    白遠也是驚訝異常,他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在沐寒的眼裏,居然已經這麽優秀了。一種努力了許久終於被認同了的開心感從他心底湧現。


    師父,怎麽辦,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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