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校之長的龐龍華坐在教學辦公室悠閑的用耳塞聽著林海的曲子,忽然間淩亂的辦公桌邊的電話響起;龐龍華拿起電話“喂…”


    龐康略看了眼學校,將近幾千平方,總共就有五棟樓房,建房布置大概是兩邊為童男童女守護樓,中間三棟大概為三仙;幾百平方的廣場上出來操場就是三仙前的花園,沒隔多遠就有一棵樹,但是樹都是不一樣的,有博白普遍的龍眼荔枝等多種樹。


    此時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也正是上課的時間;偌大的操場上空無一人,龐康看著五棟樓房,不知道走哪裏好。忽然在右邊的樓中走出一個一米六左右,鼻子孔那裏長著一條一字的胡須,身體微胖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那人遠遠就對著龐康招手,龐康用左手微微的推了下眼鏡,但是身體卻沒有動。


    那人看龐康沒動就開步跑了過來,邊跑邊叫“過來…”看著那人的樣子,龐康沒有回話,繼續站在原地左望右望。“你傻了你?我叫了那麽多聲你都沒聽到嗎?”


    龐康看著跑得氣喘喘的中年人“原來你是在叫我啊?早說嘛,不過你叫錯名字了,我的名字叫龐康,不是叫過來。嗬嗬…你是誰?”


    “龐龍華!”說著叉著腰“你還是快點去高一(34)班代一下班吧,現在哪個語文老師請假了,明天才回來!”說著轉身走回教師樓。


    龐康手中還抱著那兩本書,跟上龐龍華“我說大叔啊。我的辦公室呢?”


    龐龍華指了指教師樓“要你自己挑去,我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你一間一間看。”


    龐康點了點頭“話說…高一(34)班在哪裏?額…你是什麽人物?班導?主任?還是指手畫腳安排的?”


    龐龍華一愣,轉身大罵“不是人物…不是…不是那個稱呼,是職務,你懂不懂?”


    龐康點了點頭“懂,不過還是不明白,老師為什麽要植物相稱呢?”


    龐龍華又是一愣,走到龐康身前叉著腰“你有沒有讀過書?要不是邱總介紹你來的話,做學生我都還閑你…”


    龐康忍不住的偷笑“要是不用來的話我現在早就坐在辦公室享受濃茶了。”


    龐龍華指了指中間的教學樓“四樓就是你等下要去的教室,我在這裏先聲明下,下課的時候就要到教室去,否則上課了爬到教室的時候都下課了。不要遲到,否則扣薪水。”


    走到教師樓,龐康隨便找了間幽靜少人點的辦公室,但是這樣的優待隻有在最頂上的一層的最後一間;辦公室不大,隻有三十來平方,還有淡淡的香味,人也不多,隻有兩個,加上他一個就三個。


    龐龍華的在一樓,剛送龐康上去,自己的屁股還沒坐熱忽然跳起“糟糕!最後一間不能進男教師。”


    但是龐龍華走到那裏的時候卻遲了,不僅來不及,而且怎麽叫龐康也不搬出來。


    教師不是龐康熟悉的行業,但是此時卻不得不趕鴨子上架。龐龍華見勸不走龐康也就索性不理“那就隨你了,這裏都是兩個女的,要是她們兩個跟你翻臉就由你好看了。對了等下到教室後你隻管說就是,下麵什麽動靜你不要管!”


    龐康不明白“為什麽?這裏不讓我搭窩,教室還不讓我管,那我還去上什麽課啊?”


    龐龍華丟下一句話就走了“有能力的話你就管,我也沒意見,但是你住這裏就還自為之啊!”


    龐康莫名其妙的走回了辦公室。


    下課聲鈴響起,龐康隨便拿了本書走了出去,讓人冒汗的是那個校長好像忘了給高一的語文課本龐康。


    走上中間教學樓的樓梯,下課的學生時不時望著龐康,龐康推了推眼鏡直接走上四樓。


    教室不大,但是卻可以容納三十多張桌椅,龐康有些緊張的走到黑板前的凳子坐下。


    教室下一片的嘩然,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麽,沒到上課的時間龐康傻傻的坐定在那裏,眼珠子左右滑動,看著下麵坐在桌子上的男女學生,心裏仿佛在想,這些人還是學生嗎?


    十分鍾很快過去,教室坐滿人的時候龐康仍坐在那裏發呆,學生仿佛看怪物似的看著龐康,龐康眨了眨眼睛“你們…看我做什麽?”


    全班同學嘩然“不講課你叫我們不看你看誰?”“廢話,把我們的美女老師找回來!”“我隻要美女老師講課!”…


    龐康一陣的腦裂“你們能不能靜一靜?”仿佛龐康的話不夠大聲似的,講台下還是一片的吵鬧聲,又仿佛龐康欠他們錢似的,不停的向龐康吵。龐康咬牙切齒,站了起來一拳砸到講台的桌子上“別吵!”桌子受不住龐康的一拳“啪…哢嚓!”整張米五長左右的桌子立即從中間斷裂。


    整個教室頓時鴉雀無聲,龐康指著屁股不著凳板的同學“你們再鬧試試?我今天是來代課的,不是來陪你們鬧的,也不是來給你們指責的。”說著看了眼腳下被打斷的桌子,貌似這樣也許算暴力…


    想到這裏蹲下尋找要上課的書,找是找到了,讓龐康臉紅的是,那本哪裏是語文書啊,還是那本教師的首要任務“呃…”看了眼剛坐好的同學“你看你們多大了?都快二十了,也不知道自覺點;這一節是自由學習!”說完拿著那本跟語文不對襯的書走出了教室。


    格州是個內宿封閉式的學校,不管你的家裏這裏多近,晚上放學都不能回家;當然,除了教師或者是領導人物;在教學樓的背後讓人無法看到的是還有一小棟教師住的小樓。龐康自上了那節代替課之後就沒有再去教室。這也讓他有了些時間觀察學校,但是大白天除了有些悶氣外就沒有發現什麽,現在晚上了,正好是出動的時候。


    九點多,學生們正做好各自的休息前準備,龐康站在花園的龍眼樹中,手裏拿著手機打著電話“喂!你們在哪裏?我在花園中的…龍眼樹下!”說完掛了機,一身西裝的打扮除了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外其他的就是指指點點。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個學生。


    大概幾分鍾就見蔡森峪與陳喜龍紛紛跑來;但眼下那麽多龍眼樹實在難找,隻是沒辦法而已;但是鑽進底下找了一遍卻沒看到龐康的身影。蔡森峪拿出手機“喂!師傅,怎麽沒看到你?你在哪棵樹底下?”


    這時旁邊傳來了聲音“我靠!這裏很多龍眼樹嗎?還是你們不認識龍眼樹?真是齷死了!”


    蔡森峪說了句“師傅,我想我知道你在哪裏了!”說完便掛了機,走向旁邊的龍眼樹鑽了進去,映入蔡森峪與陳喜龍眼幕的是一個陌生的身影與熟悉的麵孔。


    “你是…師傅?”陳喜龍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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