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瀾慢條斯理走到連翹跟前,彎身貼在連翹耳邊悄聲說到


    “你隻要說出是誰指使你的,不就萬事大吉了?是四福晉還是側福晉?隻要一個名字,你就能免受這皮肉之苦,你是聰明人,你該懂得選擇。”


    連翹豈會不明白大福晉的意思,她咬了咬牙,說到


    “奴婢沒有下毒,也沒人指使。”


    這一來徹底激怒了景瀾,景瀾一腳踩在了連翹的指尖上,使勁在地麵上磨蹭著,連翹痛的額頭直冒冷汗,偃月突然起身說到


    “大福晉,請高抬貴手,畢竟三福晉肚裏的孩子確是由連翹所救,求大福晉網開一麵,饒了連翹。”


    景瀾轉身對著偃月說到


    “你竟敢教訓我?”


    “妹妹不敢”


    雲蘿扯了扯偃月的衣服,深怕偃月再多說一句,景瀾再一次對著連翹說到。


    “本福晉再問你一次,三福晉中毒一事,是不是和你有關?連眾位太醫都束手無策,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最好給我交代清楚。”


    “大福晉就算再問一百遍,一千遍,奴婢的答案都是一樣,都要令大福晉失望了。”


    “好你個連翹,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容嬤嬤,把她指甲給我一個個拔下來。”


    兩個老媽子拿來了刑具,連翹此刻已是苦不堪言,她倔強的性格,任憑她們怎麽對待自己,她也決不妥協,即使連翹心裏清楚三福晉的毒是何人所下,因為心地善良的連翹心中始終堅持一個信念,人之初性本善,給她一個機會,希望她能改過自新,容嬤嬤抓著連翹的手,呲牙裂嘴的樣子,讓人看了背脊都發涼,容嬤嬤已將鐵嵌夾在了連翹的指甲上,雲蘿絞著手裏的絲娟,卻不敢多說一句,容嬤嬤說到


    “嬤嬤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連翹已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她對容嬤嬤說到


    “嬤嬤不如給奴婢一個痛快吧。”


    容嬤嬤麵目猙獰,陰笑著的說到


    “哼哼……落在本嬤嬤手裏,可從來就沒有痛快可言。”


    說完,容嬤嬤一嵌下去,連翹一聲尖叫……


    “住手”


    偃月實在看不下去了,再次奮不顧身起身說到


    “大福晉何苦對一個奴婢大動肝火,連翹牽涉三福晉中毒一事,事關重大,大福晉豈可濫用私刑,私自審問,要是王爺知道了,恐怕大福晉也不好交代,難道到時候大福晉又得請太後娘娘過府,為您作主嗎?”


    景瀾一聽,那還得了,區區一個四福晉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在景瀾眼中偃月猶如螻蟻一個,景瀾來到偃月麵前,“啪”的一聲,重重的給了偃月一個巴掌,說到


    “你是何身份,竟敢教訓我?這一巴掌是要你記住,何為尊卑有別。”


    雲蘿立刻跪在景瀾麵前說到


    “大福晉請原諒四福晉言語冒犯之處,我代四福晉向你道歉,還望大福晉不要怪罪。”


    景瀾說到


    “雲蘿,你該好好兒教教你妹妹,竟如此尊卑不分,毫無家教可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才是林家的嫡親女兒,偃月你看看,一個廚娘的女兒都如此懂禮數,何況你還是林家嫡親女,你真是不如你姐姐。嬤嬤不用管她,你繼續,誰要是再替這賤婢求情,一並用刑。”


    容嬤嬤再次用力,連翹痛的雙唇都咬出血來,就在這時,爾特和康達來到了逸瀾軒,康達飛奔過去,一腳踹開了容嬤嬤,容嬤嬤被踹的遠遠的,康達扶著搖搖欲倒的連翹,抬頭對容嬤嬤說到


    “你這個老東西,居然敢濫用私刑。”


    容嬤嬤這般老骨頭,被康達一腳踹的摔在地上哎哎直叫,此時連翹已是精疲力盡,巨大的痛苦讓她已是奄奄一息,看著康達,連翹微微叫了句


    “康達哥”然後暈倒在了康達懷裏,康達抱著連翹對王爺說到


    “王爺,救人要緊,康達先行告退”


    景瀾,雲蘿,偃月見王爺來了,齊聲道


    “臣妾見過王爺。”


    “免禮”


    爾特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瞟了瞟偃月紅腫的臉頰,說到


    “一個奴婢而已,何事令大福晉大動肝火。”


    景瀾也是不甘示弱,她一個側身,說道


    “區區一個奴婢,能令王爺移駕逸瀾軒,看來這王府令王爺牽掛之人還真是不少。”景瀾含沙射影,話語間看了看雲蘿。


    爾特說到


    “連翹牽涉三福晉中毒一事,大福晉豈可在此動用私刑,草草了事。”


    “臣妾隻是想替王爺分憂,代王爺查出這下毒謀害三福晉之人,如果王爺覺得臣妾有罪,請王爺降罪。”


    “此事本王會親自審問,大福晉就不必操心。”說完爾特揮袖而去。


    康達抱著連翹來到了太醫所。


    “林太醫,連翹牽涉三福晉中毒一案,王爺有令不能讓連翹出事。”


    林太醫仔細看了看連翹傷勢說到


    “請康侍衛放心,連翹姑娘隻是皮外傷,並無大礙,如今隻是體力不支暫時暈厥,老夫開一副藥到善藥房,待藥煎好,讓


    連翹姑娘服下即可。”


    “有勞太醫了。”


    林太醫見連翹的新傷,又看見連翹手心裏的疤痕,歎了歎氣說到


    “連翹姑娘年紀輕輕就承受如斯酷刑,哎……真是作孽,府裏死在容嬤嬤刑具之下的奴婢不計其數,王府中不缺的從來就是冤魂。”


    康達聽後義憤填膺,滿腔怒火,他發誓一定要為連翹討回公道。


    京城集市中熱鬧非凡,車水馬龍,人如流水,各種叫賣比比皆是,竟顯大元帝國繁榮昌盛,一男子特顯突出,生的一副極為俊美的五官,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髻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


    他像個猴兒似的,在每個攤位上瞧瞧這個,翻翻那個,對每樣東西都很好奇,竟給攤販添亂。好不容易看上一物件,想要買下,可瞟了身後一眼,無奈又放了回去。他覺得身後的兩個跟屁蟲真是煩人,有他們跟著玩都玩的不盡興。他遲疑半刻,將手中折扇一合,眼珠一轉,一溜煙溜進人群中消失了。


    “小祿子快跟上去,老身實在是跑不動了,快快,快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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