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康達帶著侍衛走進了逸瀾軒大廳。


    “大福晉安好”


    景瀾見康達帶著侍衛公然闖進自己的地盤,很是不高興,容嬤嬤見狀說到


    “這還有沒有規矩了,你居然敢帶人闖進逸瀾軒。”


    康達神色不改說到


    “王爺下令徹查三福晉中毒一事,如有冒犯的地方,請大福晉見諒,給我搜”


    景瀾哪裏忍受的了康達在她的地盤如此語氣說話,景瀾說到


    “逸瀾軒豈是你們說搜就搜的地方,我看誰敢踏進內堂一步。”


    見侍衛們再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康達拿出了王爺的令牌。


    “大福晉,這是王爺的令,得罪了,還不給我去搜。”


    景瀾看見王爺的令牌也不得不妥協,隻好由著康達搜查,許久,康達和侍衛一無所獲,康達回到大廳說到


    “大福晉,告退!”


    康達一群人走後,景瀾很是生氣,對著容嬤嬤說到


    “容姨,王爺居然連逸瀾軒也要搜查,林雲蘿在王爺心中居然如此重要,氣死我了,容姨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除掉林雲蘿這個賤人。”


    容嬤嬤耐心的安慰著景瀾


    “福晉息怒,福晉息怒,林雲蘿這個狐狸精,老奴定不會饒了她,您是老奴一手帶大的,您是老奴的心頭肉,誰要是令你不開心,老奴定要讓她搓骨揚灰。”


    “容姨,這偌大的王府中景瀾隻信任你了”


    “有福晉這句話,老奴這一身都值了。”


    富蘭府的南苑是玄月閣,玄月閣是四福晉(林偃月)的住處,林偃月從小中意素心蘭,故而整個玄月閣隨處可見素心蘭,玄月閣不比逸瀾軒富麗堂皇,但清新雅致,別有一番風韻,一陣清風拂過,素心蘭花香四溢,令人別有一番遐想,林偃月和林雲蘿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林偃月是林府的嫡親女兒,而林雲蘿是林老爺和林府的一個廚娘所生,一年前她倆一起嫁給了富蘭爾特。玄月閣有個小佛堂,此時林偃月正跪在菩薩前誠心祈禱


    “求菩薩保佑姐姐快點醒來,隻要姐姐平安無事,信女願意終身供奉。”


    小佛堂的門開了,是伺候林偃月的貼身丫鬟秋禾


    “稟四福晉,康達帶著侍衛到了大廳,該是為了三福晉的事兒,您是要去一趟,還是奴婢回了他。”


    “不用,隨我出去,順道問問康達姐姐的情況怎麽樣了”


    康達見四福晉到來,如常行禮


    “四福晉安好”


    “免禮,三福晉情況如何?”


    “回四福晉,三福晉有王爺陪伴在側,還有太醫守候,四福晉不必擔憂。奴才逢了王爺之命,徹查整個王府,如有冒犯,還望四福晉見諒。”


    “康達哪裏話,即是如此,你搜吧。”


    待康達帶著侍衛進入內堂搜查,秋禾在偃月耳邊說到


    “奴婢看見康達是從東苑那邊過來的,想必逸瀾軒也列入了搜查範圍。”


    林偃月一言不發,隻是望著屋外的素心蘭花,心中仿佛有萬千思緒。


    富蘭府西苑是子華台,是爾特的側福晉(黛子矜)的住處,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黛子矜生的是花容月貌,她和爾特相識於微時,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是四位福晉當中最早嫁進王府的。曾經子華台是多麽的熱鬧,如今確是人煙冷清,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蝶舞纏綿,屬不知更替幾代,好風光的日子始終不長。”


    黛子矜曾經也是個單純善良的可人兒,王爺對她更是疼愛有加。可要知道,生活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王府之中,要想生存,誰不用盡心機,耍盡手段。但作為女人,她是第一個嫁進王府的,隻因為身份卑微,不能坐上大福晉的位置,這一想來,誰人又能釋懷呢?黛子矜被禁足在子華台,她已經病很多天了


    “來人,來人……”


    子矜躺在床上使喚著下人,卻沒一個應她,幾個太監婢女在外麵嬉笑打鬧,要是換在以前,子矜大氣一喘,一個個都嚇的雙腿發軟。連翹送藥到了子華台,平日裏側福晉的藥都是由子華台的太監小安子到善藥房取,今日小安子沒來,連翹隻得親自送到了子華台,隻見子華台人煙冷清,幾個太監婢女,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真是不成體統。


    連翹在人群中看到了小安子,連翹上前問到


    “小安子,側福晉不能延誤喝藥,你不來取藥,還有時間在此閑聊。”


    小安子吊兒郎當的說到


    “我這不是正打算來嗎?何必大驚小怪,這不?我沒來取,你不也送過來了。”


    待小安子說完,幾個婢女各自捂著嘴笑了笑。


    連翹覺得很無奈,說到


    “你身為子華台的人,居然連主子的事也不放心上,快把藥送進去。”


    小安子一聲冷笑說到


    “你何時對側福晉如此關心,當初你也沒少吃側福晉的苦頭呀。”


    “兩者豈可相提並論?”


    “你對側福晉如此關心,何不調來子華台。哎喲……我肚子痛,我得去方便一下,有勞連翹姐為我跑一趟了。”


    小安子說完,捂著肚子俏皮翹尾的走了。一群婢女太監忍不住笑了出來。


    連翹無話可說,她隻好親自端著藥來到了子華台內堂,側福晉廂房外居然一個當值的奴婢都沒有。連翹推開房門,見側福晉倒在床下,甚是狼狽,看著眼前的側福晉不禁讓連翹想到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側福晉,連大福晉都要讓她三分。


    那時的側福晉,隻要一個不高興,伺候她的太監婢女隨時都可能被處死。連翹不經看了看自己手心的疤痕。不想那麽多了,連翹趕緊扶起側福晉,說到


    “側福晉身子虛弱,怎可自行下床呢?”


    子矜撩開前額蓬鬆的頭發,看了看連翹,微聲細語的說到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回側福晉的話,奴婢叫連翹,是善藥房的,今日給側福晉送藥過來,不得已才進到側福晉房中,還請側福晉見諒。”


    “何以要你來送藥,小安子呢?”


    連翹支支吾吾說到


    “小安子…………”


    子矜打斷了連翹的話。


    “好了,不用說了,一群趨炎附勢的奴才。當著麵都敢對本福晉不敬,還有什麽不敢的。”


    “奴婢伺候側福晉把藥喝了。”


    子矜看了看連翹,嘴微微張開,連翹一勺兩勺細心伺候著子矜把藥喝完。連翹拿出絲巾給子矜擦了擦嘴,說到


    “側福晉好好休息,奴婢改日再來看您。”


    “整個王府,隻有你還當我是側福晉,你不怕對我太親近,大福晉不會放過你。”


    “奴婢憑心做事,不會在意其他的。”


    子矜取下了手上的玉指環,對連翹說到


    “本福晉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不答應。”


    “側福晉請說,要是奴婢能辦到的,一定答應。”


    “很簡單,本福晉相信你一定辦的到,你替我把這枚指環交給王爺,請王爺看再昔日之情來見我一麵,本福晉如果能東山再起,定當報答。”


    “側福晉折煞奴婢了,奴婢答應您就是,奴婢奉勸福晉,鴛鴛相報何時了,何不就此釋懷呢?”


    子矜看著連翹,微微點了點頭,子矜把指環遞給連翹,忽然看見了連翹手心的疤痕,便問到


    “你手心的疤痕是從何而來?”


    “回側福晉,這是多年前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謝側福晉關心,要是沒別的事,那奴婢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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